二十五、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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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誣告
陳宇興當天夜晚就回到了國內,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並沒讓他累,精神卻是極度緊張而至於激昂,在上飛機前他就給律師打了電話,司機早就等在機場門口,接了陳宇興就向律師樓趕。
路上,陳宇興又給秦鷗打了個電話,確認他在辦公室等他。秦鷗是華遠多年的法律顧問,陳宇興在國外接到警察局的電話,一聽說肖如辰現在警察局,立馬就懵了,他根本不知道肖如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從昨天起手機就一直無人接聽,正著急呢。於是立馬給秦律師打了電話,讓他去警察局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當即買了回國機票,也不管那正在桌子上沒簽字的合同了。想著國外的事,陳宇興又給伯父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句自己回來了,留了其他同事在處理那裡的事。伯父當然要追問,陳宇興知道這種事自然瞞不了伯父,或許還要他出面幫忙呢,於是簡單說了句肖如辰出事的話,那邊伯父已經聽過陳宇興細細說過他與肖如辰的事,便嘆了口氣,未說什麼。
一進秦鷗的辦公室,陳宇興就問:“秦律師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
秦律師招呼陳宇興坐下,這才說起今天去警察局打聽的情況,“陳先生,已經清楚了,兩天前10.27特大入室傷人案,已經立案調查,目前肖小姐作為嫌疑人之一被拘捕。““什麼入室傷人?怎麼可能!”陳宇興驚訝地皺眉,“如辰怎麼會捲入到這種事裡。”
秦鷗四十多歲,沉穩幹練,跟警察局的人極熟的,所以情況打聽的很清楚:“受傷的人一男一女,男的叫夏安,女的叫江一藍,不知道陳宇興知道這兩個人嗎?”
陳宇興神情一動,“是他們?”
秦鷗見陳宇興看著他,繼續說:“案件發生在江一藍的家裡,當時的時間大約在十二點多,肖小姐和趙錫,也就是江一藍的前男友,以送外賣的名義進入江一藍家,當時他們就用事先磨過的水果刀傷了夏安胸腔和大腿各一刀,江一藍手臂受傷。警察局疑為趙錫和肖小姐合夥作案,因為刀上的指紋是他們兩個人的,肖小姐當時的衣服上有噴射狀血跡。江一藍打電話報的警,但警察到的時候,夏安失血過多昏迷,肖如辰因為腦部撞到床頭櫃昏迷,趙錫逃逸,江一藍唯一是清醒的人。”
陳宇興焦急問:“如辰受傷了?嚴重嗎?”
“應該不嚴重,做過全面檢查,確定無礙後,才被帶入警察局。”
陳宇興這才鬆口氣,搖頭:“真是一群蠢貨,明顯是趙錫傷人逃逸,說什麼如辰是共犯,她一個女孩子家,江一藍是她最好的朋友怎麼可能傷她?”
“陳先生,如果這麼簡單就好了。”秦鷗搖頭,“由於江一藍精神受到極度刺激,進了醫院就一直索索發抖根本就問不出任何話來,介於肖小姐的傷是被外力推動才會撞上的,警察本來初步認定只是趙錫傷人的。但後來事情出了一些變化。”
“什麼變化?”
“警察局接到夏安家人的報案,表明肖小姐與夏安目前正在談戀愛,所以舉報是趙錫和肖小姐認為各自的朋友背叛了自己,而相約去報復殺人的。”
“胡扯!”陳宇興咬牙,“夏安呢?他跟如辰什麼關係,他不是很清楚嗎?如辰怎麼可能會為了他吃醋殺人,簡直是混蛋!”
“陳先生,你也知道夏氏在中國的地位,他們既然有人這樣放出風聲來,警察局當然不敢懈怠,所以當時就決定逮捕了肖小姐。至於夏安,當天就被家人派專機接回香港了,至於是他家屬的報案是他的授意還是家人自作主張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據我分析,夏安的傷勢很重,應該沒那麼快清醒,所以應該是他家人做主做的這件事。”
陳宇興搖頭冷笑,“明顯的汙衊和混蛋嗎!趙錫也找不到對嗎?那警察問不到夏安,難道就不能去問江一藍嗎?”
“問題就出在這裡,我下午從警察局出來得到的訊息,江一藍到現在都沒開口說話。趙錫已經在通緝,但目前並不知道行蹤。”
陳宇興鬆口氣,靠到沙發上,“所以,秦律師,只要江一藍開口說出整個事情經過,如辰就沒事了,對不對?”
秦鷗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陳宇興,“陳先生,你怎麼就這麼確定肖小姐跟此案無關呢?警察局那邊據說被提供了一堆夏安和肖小姐男女關係的證明,你知道嗎,這點對肖小姐很不利,為愛情友情的背叛殺人,是很符合推理。”
“推理?見鬼才是!”陳宇興不耐煩地皺眉,“秦律師,如辰是我女朋友,跟夏安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這點我敢保證。”
秦鷗點頭,“我就要陳先生保證這點,即使……即使將來江一藍的口供對肖小姐不利,我們也能有反擊。”
“怎麼可能?江一藍是肖如辰最好的朋友,她若肯面對現實,早就該跟警察說出事情經過了。”
“陳先生,這些經過都是我從警察局那裡打聽來的和自己推測的,我想我們還是要等明天見到肖小姐再做打算的好。”
陳宇興點頭。如辰應該沒事,只是夏安到底要搞什麼鬼?
第二天一早,陳宇興和秦鷗就趕到了警察局。肖如辰在看到陳宇興那一刻,有點想哭,後來果然就哭了出來。原來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堅強。
秦鷗很快辦好了肖如辰的律師手續,幾個人坐下,陳宇興一直隔著桌子握著肖如辰的裹著紗布的手,“疼嗎?”
肖如辰搖頭勉強笑笑:“宇興,讓你擔心了。這樣趕回來,生意沒事嗎?”
陳宇興搖頭:“沒事,伯父自己去了,只是你到底出了什麼事?別哭,一點點跟我們說。”
肖如辰含著淚又把那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陳宇興鬆口氣看秦鷗,“秦律師,按如辰的說法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糟糕吧?”
秦鷗點頭,“警察局如果再找不到確鑿的證據,是無法告肖小姐刑事罪名的,衣物上的噴射狀血跡當時那種場景噴上很正常,據我知道,江一藍的衣物上也有。刀子上的指痕,看肖小姐的手就知道,是當時抓刀子留下的。我想這個案子應該沒有那麼嚴重了,只要抓到趙錫,再確認當事人的口供,一切都沒問題的。”
陳宇興安慰肖如辰:“說了沒事嘛,聽律師都這麼說了,等明天我們就可以辦手續出去了。”
又交代幾句後,秦鷗要申請辦理肖如辰的保釋手續,卻遭到了拒絕,陳宇興氣得當時就差點翻了,“為什麼不能保釋?你們到底有什麼證據扣押她?”
辦事警察的臉色也不好看,“我們哪裡知道!反正是上頭交代的。”
陳宇興自小見多這樣的事情,秦鷗也是老油條,立馬意識到問題的所在,“上頭”那可是個隱晦的詞。
陳宇興出了警察局打電話,輾轉幾個電話後,臉色越發陰沉了,秦鷗走過來小心地問:“陳先生,上頭怎麼說?”
“夏家!”陳宇興憋了兩個字。
“那就奇怪了,按說肖小姐和夏家並無冤仇,他們為什麼要這麼陷肖小姐下水?”
陳宇興對肖如辰過去的事隱約知道幾分,但並不清楚,想了半天終於想起通知他回國的一個關鍵人物李躍,“秦律師,麻煩你繼續打聽訊息,做上庭準備,我去找個人。”
李躍是早就等著陳宇興了,他很坦誠,並未再隱瞞什麼,把當年肖如辰、夏安和許純的糾纏全部攤開,並且特意強調了一個事實:“當年的許純就是個心計極為深的女子,從頭到尾肖如辰和夏安分手都是她一手操縱的,當年的謠言,她與夏安開房,逼肖如辰流產,醉酒,她始終都知道。”李躍看著陳宇興焦急的面孔,略帶自嘲地一笑,“在丁山餐廳第一眼看見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個輕易放手的人,轉到最後,不想你們還是在一起了。”
“我知道,這段時間你一直很照顧如辰,謝謝你。”陳宇興直視著李躍的眼睛,“這一切你都知道,那為什麼至今才說?如果你早說的話,或許……如辰和夏安不會分手。”
李躍本來極沉穩地放在桌子上的手顫抖了一下,苦笑:“我承認我自私過,當年……,你愛肖如辰嗎?”
陳宇興點頭,“我明白了,當年你對許純的愛,就跟我愛如辰一樣,所以……算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也不問了。”陳宇興無謂地笑笑,“要不是他們有誤會,我跟如辰或許就不會走到一起了呢。”
“自從許純之後,我就一直不再相信愛情,總認為人的一生只有一次愛,所以我茫然地行走在都市間,以為年紀大了,找個合適的女人結婚生子,這就是生活了。但看到你和如辰之間的愛情,我想,我還是有些偏執了。如辰能碰到你這樣的男人,真是她的福氣。她長這麼大,過去這麼多年,其實還是那麼單純、稚嫩,在情感上總軟弱自欺的可以,為朋友為愛情為友情容易盲目,就例如趙錫的事情一樣,她怎麼能將自己如此輕易地牽扯進去呢?”
“你分析的很對,肖如辰就是這樣,一個蠢女人!”陳宇興憤憤地說,“看來以後我還真的好好看著她。”轉而又苦笑,“李躍,你最近這麼關心如辰,而她還是拒絕了你,你不介意嗎?”
“不用啦,反正我跟肖如辰,哈哈,做朋友還行,說到談婚論嫁嘛,其實是有些彆扭,畢竟過去太瞭解了,我和她的過去在彼此面前一點餘地都沒有,做朋友談談心還是種有趣的回憶,要真一起生活了,我會想起以前那些逃避和痴情,那些間接為許純做的事,難免會尷尬。”李躍笑著搖頭,這才嚴肅地說:“言歸正傳吧,說如辰的案子。其實我是從許純那裡知道如辰出事了的,我昨天見過許純,你知道,女人一旦心狠是什麼都會做出來的。她看似最近受過很大的打擊,整個人就跟只拔毛了的刺蝟一樣,紅著眼睛四處嗚咽,揚言這次絕對要肖如辰好看。我勸過她,她根本不聽,所以,你要當心,畢竟以夏家的財勢在這裡通天也沒有不可能。而夏安我根本聯絡不到了,他曾經給我過私人的聯絡方式全部關閉。”
陳宇興煩躁地抽菸,“你的意思是說,是許純在背後陷害如辰。”
李躍點頭,“除了她這個所謂夏安的未婚妻,恐怕不會有別人了,以我對夏安的瞭解,不管這幾年他怎麼變,應該不會對如辰這樣殘酷。”
陳宇興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李躍,我想我還得去找一些人,就不多聊了。”
李躍搖頭,“沒事,如果開庭需要我給我電話。”
陳宇興剛與李躍分手,就接到秦鷗的電話,秦鷗的聲音很不好:“陳先生,一個不好的訊息,一個好訊息。”陳宇興很是鬱悶,這個時候還開什麼玩笑?“這樣吧,陳先生我在警察局,你過來我們再說。”
陳宇興的車開得飛快,但趕到警局的時候都快天黑了。與秦鷗坐到不遠的咖啡廳裡。秦鷗開口:“好訊息是抓到趙錫了,趙錫對藏刀傷人供認不諱。壞訊息是,江一藍終於開口了。”
“壞訊息?”陳宇興的眼皮開始跳。
“江一藍指認肖小姐拿刀刺傷了夏安的大腿,而且說是肖如辰教唆趙錫帶刀傷人的。”
“什麼?”陳宇興的心沉了,根本無法相信,“不可能!江一藍是肖如辰最好的朋友。”
“沒有不可能的。”秦鷗苦笑,“這年頭別說朋友,夫妻父子也不過如此,什麼事不會發生?”
一句話提醒陳宇興:“我去找江一藍。”
“見不到的,開庭前被嚴密監護著。”
陳宇興冷笑,“嚴密監護的人,也會有人進去收買了嗎?”秦鷗見慣了這樣的倒戈事件,並未再言語。
不管怎樣嚴密監護,陳宇興還是見到了江一藍,胳膊纏著紗布的江一藍精神並不好,看到陳宇興陳宇興顯然嚇了一跳。
陳宇興笑笑:“江小姐怕什麼?”江一藍緊緊抿著嘴,大眼睛很無神的樣子。“聽說江小姐的好朋友肖如辰傷了你的情人夏安?”
江一藍的眼睛更大了,“……出去!”
陳宇興冷笑,凌厲攜冰的眼眸死死裹住江一藍,“多少錢?一百萬?一千萬?五千萬?”
江一藍的嗓音有些啞,憤怒地兩目含恨,“……你、你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最清楚!”陳宇興依舊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江一藍,肖如辰十二歲起就是你最好的朋友,難道你就不該好好解釋解釋為什麼會出現今天的事嗎?多的話我不想說,她給你多少好處,我加倍給你,而且保證這一輩子絕對不會讓如辰知道。”
江一藍事到如今反倒不怕了,直視著陳宇興冷冷的目光,大笑起來:“你們這些所謂有錢人,終於也知道要求人了吧?告訴你,陳宇興,我不是為錢,我就是討厭你們這些醜惡的嘴臉!憑什麼肖如辰就該得到你們這麼多人的寵愛?我就是想讓她吃點苦,不行嗎?告訴你再多的錢,我也不會幫你的,你就死心吧!”
“你!”陳宇興上前一步,竟然有種揍人的衝動。外面閃進來一個黑影拉住了他,“大少,有人來了,走吧。”
江一藍轉身把自己裹進被窩裡,暗夜裡不時傳來低低的哽咽聲,“如辰,這一次就讓我對不起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