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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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意外
陳宇興離開的第三天,肖如辰夢中被手機鈴聲驚醒,很欣喜地接電話,剛“喂”了一聲,卻是男人的粗重的呼吸聲,肖如辰心幾乎跳出胸腔,“……誰?”
“如辰,嗚嗚……是我。”趙錫的聲音讓肖如辰鬆了口氣,還是這樣嗎?又一個無法解開的糾纏。
“老趙,到底怎麼了啊?你不是跟籃子和好了嗎?”
“什麼狗屁和好!她個臭婊子,又騙我!”趙錫已經處在癲狂狀態,衝動已經讓他口無擇言。
“老趙,你別激動,慢慢說。”肖如辰捂額頭。
“如辰,我在你們家樓下,你下來我跟你說。”
“老趙……”
“老囉嗦,你不下來我就上來找你!”老趙的聲音顯然不好,但很快又軟了下去,“如辰,求求你了,現在我除了你真的沒人說話了。”
肖如辰猶豫了一下,“那行,老趙你等我一下。”
出門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拿了車鑰匙,外面現在這麼冷,或許可以坐車裡聽他嘮叨幾句,自己的感情都處理的亂七八糟,她實在無力管江一藍和趙錫的事了。最近江一藍總躲著她,她也知道,她是因為與趙錫的分分合合而不好意思,所以肖如辰也已兩個月都沒見過江一藍。
肖如辰下樓,趙錫一身黑衣,揣著厚重的外套站在樓下,東北大漢的壯碩讓肖如辰總有些壓迫感,甚至有絲不安全感,現在的趙錫感覺起來總有一股血腥的趕緊。
“如辰,求求你,幫我去籃子家看看,她是不是有其他男人。”
肖如辰搖頭,“趙錫,你這要求太過分了,這些話你應該跟籃子當面談的。”
“如辰,我實在沒有辦法啊。”趙錫又幾乎哭了,眼眶紅紅的,看著肖如辰又有些心軟。“如辰,你不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了,我怎麼辦啊?我、我有她家裡的鑰匙,偷偷進去過兩次,我看見她家陽臺居然有……有男人內褲!”
肖如辰無語了,“趙錫,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相愛就得彼此信任才是,你們前些日子不是和好了嗎?”
“我是想信任她,可是……她又怎麼對我啊?”趙錫大男人的眼淚居然就這樣掉下來了,趙錫胡亂地抹了一把眼淚,“如辰,求求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啦,你幫我去她家問問她,她到底怎麼想的,好不好?”
肖如辰看黑沉的夜色,“趙錫,很晚了,明天再說好嗎?”
“不行,如辰,我實在等不了了,如辰,就算求你了,你看我……我這麼個大男人都成這樣了,難道你要跟籃子一樣心狠嗎?”
肖如辰看著趙錫,幾個月瘦了好大一圈,鬍子拉碴的,精神也很是不好,嘆了口氣,向車子走去:“好吧,我們一起去吧。”
趙錫看著肖如辰的背影,終於鬆口氣,今晚他一定要抓住那個“姦夫”!江一藍防他跟防賊似的,家裡的鑰匙換了,聽見他的聲音根本不會開門,即使他等著她出門纏上去,江一藍也不是省油的燈,什麼法子都能搞出來,甚至連警察都可以叫來,弄得他很是沒法。現在只有找肖如辰進入江一藍屋子,讓那個今晚跟著江一藍回去的男人無所遁形!
江一藍的家樓下,肖如辰再次說:“老趙,一會不要衝動。”
老趙保證地點頭,“我只想跟她和好,只要她肯聽你的勸,我們什麼都聽。”
肖如辰一個人摁響江一藍家的門,回頭看身後的老趙縮著身子站在牆角,搖了搖頭,門鈴響了很快,便有江一藍慵懶的聲音問起:“誰啊?”
“送外賣的。”老趙壓低聲音叫了一句,拉開了肖如辰,肖如辰詫異地看他,他卻滿臉凶相,抿嘴不語。
門響,“呀,你們怎麼這麼晚?”江一藍開門,聲音卡在嗓子裡,“……如辰,趙、趙錫?”
趙錫粗魯推開江一藍的手擠進了門,肖如辰看著衣衫不整的江一藍苦笑一聲:“籃子,老趙,唉,我實在拿他沒辦法,非要這晚上讓我來幫他跟你談一談。”
江一藍顯然沒從吃驚中恢復過來,回頭看著趙錫向臥室走去,驚叫一聲,跑了進去:“趙錫,你要幹什麼?”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肖如辰看著趙錫和江一藍都跑進臥室,站在門口一度呆滯,這是什麼狀況?抓姦!臥室裡有另一個男人的低語聲,趙錫的怒罵聲,江一藍的尖叫聲,肖如辰猶豫了一下,關上門走了進去。
眼前的情景讓肖如辰徹底傻眼,江一藍死死抱著暴怒狂罵的趙錫,而一個男人正優雅地從書桌前轉身,嘴角掛著淡諷的笑容,只抬眸望見肖如辰霎那笑容便凝固了。“夏安?”
肖如辰後退了一步,靠到門框上,居然是這樣的結果?那個口口聲聲要與她重新開始的男人居然躺在她最好朋友的**?是他變了,江一藍變了,還是自己幼稚了?記起酒吧那第一次的重逢,他們不就已經在一起了麼?只有自己還這麼單純幼稚,肖如辰苦笑了一聲,還會心痛嗎?
幸好愛是曾經。肖如辰看向江一藍,一雙大眼睛吟著淚,眼巴巴地看著肖如辰,再看夏安,手也不由鬆開。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老趙的眼睛盯著夏安都已經紅了,鼓囊囊的衣兜甩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冷笑:“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受夠了!不是有錢嗎?老子倒看看你的命是不是比別人金貴!”說著健碩的身子已經撲向一直呆立不動的夏安。
還是肖如辰最先反應過來,大叫:“趙錫,你要幹什麼?”
夏安驚醒,但他與趙錫站得最近,根本無法躲避,被趙錫一個猛撲摔倒在**,趙錫舉著刀子就向他胸前刺去,夏安反應也算靈敏,快速地扭動了一下身子,但刀子卻還是無法避免地刺進了胸膛,抽出,血噴湧而出。
“啊……”江一藍髮出一聲尖利一聲,撲到夏安身上,趙錫的刀子再次舉起,“該死的狗男女,你們一起去死吧!”
肖如辰已經撲了過來拉了一把趙錫往下刺的手臂,力氣哪裡比得過他,不過拉偏一點,刀子已經刺入江一藍的手臂上,甚至能聽見骨頭喀嚓的聲音。肖如辰死死拽住趙錫的手臂,“趙錫,你瘋啦?”
趙錫其實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一切,此時真實見到這對男女,已經完全瘋狂了,大力地將肖如辰手臂摔開,肖如辰摔倒在地板上。刀子拔出,卻拉開了江一藍,再次刺向倒在血泊中的夏安。夏安雖受傷,卻忍著疼痛向床後躲去,肖如辰也顧不得爬起來,雙手抓住了趙錫的刀柄,“趙錫,不!”
夏安呻吟了一聲,“如辰,快讓開,我沒事。”
肖如辰的力氣哪裡比得了趙錫?刀子在她手裡抽出,劃出一道血跡,刺向了夏安的大腿!血飛濺開來,全部撲到肖如辰身上臉上。肖如辰覺得自己被趙錫一推,撞到床邊的床頭櫃上,後腦勺湧上一股熱血。
此時江一藍忍著手臂的疼痛不顧一切地抱住了趙錫的腿,“錫,求求你……”
飛濺到臉上的血順著額頭滴到眼睛上,遮住了趙錫的眼睛,趙錫抹了一把眼睛,手上滿把的血頓時讓他醒悟。顫抖地看著手,再看刀,再看滿床滿地的血汙,抱著她雙腿滿身血汙的江一藍,發出一聲嚎叫,扔了刀,奪門而出。
肖如辰只覺得頭上一陣暈眩,眼前朦朧一片,一片黑暗襲來,便昏迷了過去。昏迷前有個熟悉的帶著沙啞的聲音說:“如辰,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已經……”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肖如辰捂著後腦勺呻吟了一聲,艱難地從病**爬起來,已經有醫生推門而入,肖如辰顧不上醫生的問詢,不顧手心撕裂的疼痛,抓住他的衣襬焦急地問道:“還有兩個人呢,怎麼樣了?”聲音已帶了哭腔。
那醫生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小姐還有什麼其他的不舒服嗎?”
肖如辰搖頭,“我沒有任何不舒服,你快告訴我,是不是還有兩個人被送進醫院?”
那醫生不顧她的詢問,看了看她的眼皮,這才點點頭,“小姐,我們已經給你做了腦部CT,並無大礙了。如果你沒有其他情況,就更好了。”說完出門對外面說了句什麼。
兩位警察應聲而出,出示了證件,其中一個說:“肖小姐,我們懷疑你跟一宗入室傷人案有關,請你回警察局協助我們調查。”
“傷人案?”肖如辰注意地卻是這個詞,“這麼說沒有人……死,只是受傷?”
另一個瘦點的警察冷笑一聲,“肖小姐有什麼話去警察局說吧。”
肖如辰下床,“行,我會配合你們的。”誰報的警?趙錫現在呢?
肖如辰被帶回警局,對兩位警察一左一右的監護十分不解,“警察同志,我想問一下,趙錫抓到了嗎?江一藍和夏安怎麼樣了?”
“肖小姐,這不是你詢問的範圍。”瘦警察顯然耐性不是很好。
肖如辰無法,便不再問,去警局,肖如辰便發現不對了,她被單獨帶進一個四面封閉的審訊室,兩個警察對坐著,一個問,一個做筆記,門邊甚至站了一個真槍實彈的警察,肖如辰忍住多想,配合著警察極度細緻的詢問,一點一滴甚至對昨晚每個動作每句話都做了詳細回答。
詢問一直持續了很久,肖如辰只覺得頭越來越沉,警察換了兩撥,依舊是同樣的問題一遍遍的問。肖如辰終於不耐煩了,“你們到底在問什麼,難道我回答的還不清楚嗎?”
“是這樣小姐。”那倆警察對視一眼,終於合上筆記本,嚴肅地說:“我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已經作為10.27入室特大惡意傷人案嫌疑犯之一被逮捕,你有權保持沉默,也可以請律師,我們會按法律程式向法院提出訴訟。肖小姐如果有什麼證據或辯解,請在法院出示。”
“什麼?逮捕?”肖如辰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騰地站起來,門口那警察飛速撲過來扭住她,對面那警察嚴肅說:“肖如辰這裡是警察局,請你老實點。”
肖如辰冷靜了下,坐下,警察鬆開手,“我是否有知情權?”
“是。”
“那麼請告訴我,你們憑什麼把我作為嫌疑人之一?”
那倆警察對視一眼,“根據受害人家屬的提供的線索,和受害人家屬對你提出的訴訟,還有證物,刀上有你的指紋,你的衣服上的血跡噴射狀,你本身跟受害人的關係,這些都已經是足夠的證據。”
“我都已經說清楚了一切,你們到底在搞什麼?我的確抓過刀,但為什麼都已經說了,衣服上的血是當時噴上去的!我難道還沒說清楚嗎?至於你們說的受害人家屬又是什麼?你們應該去問一問受害人當時的經過,不是嗎?而且,我認為我也是受害人呢!”
“肖如辰,這些你都可以辯解,所以我們會繼續蒐羅更多的證據。但從現在起你必須作為我們的嫌疑人之一被我們正式抓捕。”那警察繼續記錄:“肖如辰,今天的審訊到這裡,明天我們有問題會繼續問。”
冷靜冷靜!肖如辰被帶入鐵柵的拘留室,坐在木板**,抱著腦子讓自己清醒。最後終於想清楚一個問題,律師!如果她沒有律師,根本就無法得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事情會向著什麼方向發展。而自己現在在警察局,又哪裡臨時找律師?陳宇興在歐洲,或許現在只有找他回來了。
肖如辰模糊地只睡了幾個小時,就被叫了起來,依舊帶入原來那間封閉的審訊室,又換回原來那兩個警察,昨天的問題繼續問,肖如辰打定了主意,不再開口。那警察有點煩了,乾脆說:“肖如辰即使你不承認,我們憑這些證據也可以起訴你的。”
“我可以找委託人嗎?”肖如辰終於開口,她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趙錫抓到了沒有,江一藍和夏安到底怎麼樣,這些警察難道不會去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要一直與自己糾纏?
“以你目前的情況,我們不能讓你跟外界聯絡。”
“為什麼?”肖如辰不服,但是人家根本就不理會她,但是很快她就有了希望。
一個她沒想到的人進來看她了,李躍。
李躍打量著肖如辰,誇張地笑,“肖如辰,你還真本事啊,幾天不見就混監獄來了。”
肖如辰苦笑,哪裡還有心思理會李躍的玩笑,只說:“你怎麼知道的?”
李躍也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我大約知道些情況,以我目前在這個城市的地位,想撈出你可不容易。這樣吧,我幫你聯絡大少吧,這個時候或許只有他能幫你了。”
“不,不要他知道,他在歐洲,會擔心的。”肖如辰忙搖頭,如果陳宇興現在知道她出事,會亂成什麼樣子?
“這個是時候了,肖如辰你就別假善心了,我聯絡不到夏安,許純……”李躍止住話,搖頭,“就這樣吧,給我陳宇興的電話。”
肖如辰想了想,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在這個城市除了他,沒有一個能依靠的人,“那請幫我打電話吧。”肖如辰報了陳宇興的手機號碼,“他在國外,你委婉一些,說我找他儘快回來。”
李躍記住電話,“就這樣吧,我先走了。我覺得在律師到來之前,你最好不要再說話。”
肖如辰摸了摸已經換過藥的後腦勺,依舊有些痛,點頭。“謝謝你,李躍。”
李躍站起來,“我也幫不了什麼忙,你自己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