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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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皇嗣
三天祭祖並沒有什麼可說的,如今容昭也算得上炙手可熱,皇上對她的情意已經不屑於遮掩,大大方方地曝光於天下人面前,實在沒有誰還不長眼色去給她難看,就是原先自以為家世高看不起她的,如今也都偃旗息鼓夾著尾巴做人了。
宮裡伺候的,都恨不得使出十八般武藝,將這位娘娘伺候好了,說不準還能跟著娘娘去北宸園享福呢,這些因為身份地位而不得不拼命揣摩上意才能好好生存下去的底層下人們,才是真正的人精,宮裡的嬪妃們尚未察覺,他們已經看出來了,皇上以後恐怕會常駐北宸園了,偌大的皇宮再奢華再尊貴,沒有了主人,也會很快喪失活力和色彩,而他們這些專門伺候主子的下人,更是永遠也不會有出頭之日了!
容昭吃得好睡得好,三天後迎接秦瑄的就是個粉撲撲紅潤潤的粉白糯米糰子,那雙勾魂攝魄的大眼睛,水汪汪地透著甜,看得秦瑄一身疲憊一掃而空,整顆心都溫溫軟軟的。
容昭看到秦瑄,心情卻正好相反,只覺得十分心疼,秦瑄可是絲毫不打折扣地連跪了三日,鐵打的人也有些受不住,加上齋戒忌口,每天睡不到三個時辰,這三天過得,比在軍營裡三月都累,臉色都顯得有些發黃憔悴了。
他們兩人的對比不要太明顯!
若是在別的地方,容昭還能表達一下關心,給他弄點小作弊手段什麼的偷點閒,但這卻是祭祖這樣莊嚴肅穆的大事,秦瑄自己就不會同意偷工減料了。
祭祖與祭天還有區別,在古人眼裡,宗族可是一等一重要,很多時候,宗族甚至凌駕於國家之上,比國家更加重要,而對於秦瑄乃至整個秦氏皇族而言,祭天是國家大事,祭祖才是家族大事,秦瑄既是整個江山的主人,也是秦氏皇族的族長,豈可帶頭敷衍祭祖這等大事?
容昭只是試探地提了一句,可以在腿上幫點東西,免得跪三天太辛苦,秦瑄就詫異地反道,“我輩身為秦氏子孫,豈能對祖先不敬?昭昭你是女子,不知祭祖的莊嚴,以後萬萬不可在人前說這話。”
秦瑄只以為容昭是見識不足,才說出這番話,知曉她是因為關心自己,並沒有生氣,只是耐心地給容昭普及了祭祖兩個字的分量。
容昭感覺到了秦瑄發自內心的虔誠,便什麼都不說了,相隔兩個時代的巨大鴻溝,還是不要想著去填平吧!
這三天秦瑄甚至都不能來看望容昭,只能歇息在宗廟的偏殿裡,著麻衣,齋戒茹素,睡堅硬的木板床,過得十分之苦逼,無奈這苦逼反倒昭示了他至高無上的地位和特權,別人想這樣生活三天還沒有資格!
這樣的日子,也許有人覺得榮耀,有人覺得辛苦,但對於秦瑄而言,卻分外平靜,難得地,自晉升大宗師後,有這麼個時機,可以安靜地參悟自省,沉澱內心,提升心境,他覺得整個人彷彿又脫去了一層躁動,心緒格外寧靜。
三天祭祖之後,秦瑄的外表是狼狽了點,但心境無疑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大宗師境界也鞏固得穩穩當當,再無破綻。
容昭看不透秦瑄的修為,卻也能看出秦瑄愉悅的內心,不管是為了什麼事,她也只有為對方高興的。
隨後便是祭天,祭天不同於祭祖,無需齋戒,亦無需換衣,一天便可結束回宮。
祭天之後,秦瑄開始大封有功之臣,鎮國公位置已經封無可封,秦瑄欲給他的嫡次子一個恩賞,卻被鎮國公主動請求給小閨女求了個免選入宮的恩典,秦瑄頗有些過意不去,乾脆告訴鎮國公,待他小女兒找到了婆家,自己便賞下一道賜婚聖旨。
這樣的結果,無論是鎮國公,還是秦瑄,都皆大歡喜。
鎮國公抹著頭上的汗,心道好險好險,差一點他就沒想到這個轉移功勞的請求,幸虧家中小閨女聰明提醒了他,他為自己終於擺脫了功高震主,家族烈火烹油走上巔峰的危險而慶幸不已。
秦瑄對於識相的鎮國公也十分滿意,他並不是個狡兔死走狗烹的梟雄帝王,也並不願意和一個為大乾立下汗馬功勞的老將軍鬧翻,但封無可封的確是一個皇帝面對的最難堪的局面,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封鎮國公做異姓王,那麼對鎮國公的態度,就很難把握了。
好在鎮國公雖然老了,到底還有幾分急智,居然想了這麼個雖然不靠譜卻經得住細思的理由。
光憑鎮國公這份識趣知進退,這家人的品性想必也不差,可堪重用。
被皇上認為可看重用,可比得一個不疼不癢的閒散勳位有前途得多,鎮國公若是知道了秦瑄的評價,肯定得高興得躲在被窩裡笑——老子打了一輩子仗,雖然不懂什麼政治什麼權衡,但以退為進這招,可是爛熟於胸的!
如同鎮國公這般知情識趣的畢竟少,但功勞到他這樣封無可封的位置的也少,大部分對於皇上的封賞還是激動得不能自已,封妻廕子光耀門楣的理想從此實現,很多人覺得走路都打著飄兒。
前面朝堂上的事情一件件地解決著,第八天上,秦瑄發出了一道旨意,在後宮激起了千層浪。
秦瑄下令所有的子女搬離其母親身邊,集中住進皇子所,公主所。
秦瑄的子女著實太少,三個公主,好歹將公主所填滿了一半,皇子所那邊,卻連一半都不到,二皇子和三皇子早先就搬了進來,可裡面還是顯得空空曠曠的。
皇子們到了年歲住進皇子所,是歷代都遵循的規矩,只是一般都是到六歲以後,像五公主這種才兩歲不到就要搬進去實在是罕見!
“絕對不行,小五才兩歲,話都說不利索,怎麼能離開我身邊?皇上怎麼變得如此狠心!定是那賤人進了讒言,否則皇上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的主意?”皇貴妃態度十分激烈,在寢殿裡團團轉,甚至脫口抱怨道。
劉嬤嬤忙道,“娘娘噤聲,當心隔牆有耳!”
皇貴妃卻道,“我現在還怕什麼?我唯一的孩子都要被帶走了,還有什麼值得我顧忌的?三公主四公主那個年齡,搬去公主所還情有可原,我的五兒才多大,沒有親孃在身邊照顧,怎麼能過得好?”
劉嬤嬤嘆口氣道,“娘娘,先前老夫人便傳了話,請您稍安勿躁,如今那位風頭正健,深得聖心,我們與她頂上,並不是件好事,左右娘娘是皇貴妃,又有孩子傍身,日子總歸難過不到哪裡去,娘娘可千萬三思而後行!”
皇貴妃冷道,“難道是我願意和她撕擄嗎?是人家為難到我頭上了,還不興我反擊?”
劉嬤嬤勸道,“娘娘,先不說那位能不能在皇上面前有這麼大能量,便是她開口了,畢竟是皇上下的口諭,咱們也反抗不得,不如娘娘親自給五公主挑選伺候的奴才,宮務都掌在娘娘手中,娘娘自然不用擔心五公主會吃虧!”
皇貴妃不再作聲,她雖然聽進了劉嬤嬤的話,但心中仍然不平,固執地策劃著如何讓皇上收回成命。
劉嬤嬤也看出了皇貴妃的不以為然,只覺得心力憔悴,娘娘變得越來越偏執,越來越不可理喻,也難怪皇上越來越不愛來這裡了,換成她是男子,面對主子這樣的女人,也難以心動啊!
“娘娘,以奴婢看,娘娘不妨以靜制動,娘娘捨不得五公主,那兩位恐怕也捨不得自己女兒,娘娘何不等她們出手,咱們再伺機而動?”
這話皇貴妃還聽得順耳,“也罷,許氏那個女人,一貫會裝模作樣,最是會小意揣摩聖心,我倒要看看,這次她還會不會順著皇上的心!”
皇貴妃口中的許氏,賢妃,聽了皇上的口諭,叫來了三公主,屏退左右後,一把將三公主抱在懷裡,久久不動。
三公主已經八歲,在這個男女七歲不同席的年代,已經可以說得上是大姑娘了,她敏銳地感覺到母妃心中的掙扎和痛苦,便乖巧地一動不動,任由賢妃抱著,好一會兒,賢妃平息了心頭的情緒,才放開了她,將她攬在身邊。
她將桌上一疊冒著些微熱氣的雪白糕點退到三公主面前,慈愛地道,“乖,母妃準備了你最愛吃的白梅糕,還是熱的,嚐嚐吧。”
三公主依言捻起一塊,卻沒有送入口中,只是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可是那女人又給母妃氣受了?女兒無能,幫不到母妃……”
賢妃輕拍了她的胳膊一下,嗔道,“說什麼呢,你一個姑娘家,只管高高興興過日子,母妃要你幫什麼?那女人如今牢牢地攥著宮權,只要母妃不向宮權伸手,她自然不會來刁難母妃。”
三公主卻道,“既然不是她,那就是永壽宮那位?她確實足夠猖狂,可就算再得寵,她分位也在母妃之下,母妃何必這麼顧忌她?”
賢妃聞言怔了怔,半晌方道,“這些話你可再不能說了,大人的事,你一個孩子,不用攙和。你還不懂,位分並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皇上的寵愛才是女人立足後宮的根本,她就算位分比母妃低,母妃也是不敢惹她的,不過,她也還算講理,並不是什麼專橫跋扈之人,你萬不可聽外面的人嚼了幾句舌頭,就自以為是地對上她,”
三公主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心中不樂,乾脆將點心扔回了碟子裡,扭過頭生悶氣。
賢妃愛憐地摸摸她的頭,三公主在外面一向是頗具備皇家公主的端莊大氣,也很自由在她面前,才露出一些小孩子的任性嬌蠻,她也不禁著她,女人能輕鬆過活的也就幾年,就算三公主貴為皇家公主,真正能鬆快的,也就是在宮中這幾年了。
“你呀,這副脾氣,虧得天生是主子,否則可怎麼辦?”賢妃點點她,“你父皇下了口諭,要你們一干兄弟姐妹都搬去皇子所公主所,母妃已經派人去給你挑院子了,以後你一個人生活,要還這麼直腸子,母妃可真不放心!”
三公主吃了一驚,“什麼?去公主所?”
賢妃苦澀地一笑,點頭道,“是呀,本來你六歲時就該搬去的,只是皇上沒提,我便也樂得裝糊塗,如今,也不知道是誰惹了皇上,讓皇上重新動起了這樣的念頭!”
“是不是那個討厭的璟淑儀?”三公主細細的柳眉倒豎,蔓延都是不忿之色。
賢妃摸著她的頭,語重心長地道,“當然不可能是她,別忘了,她也要生孩子,重新樹立起來這個規矩對她並沒有好處。何況,你父皇那個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影響他做下決策的,我猜,還是你父皇遇到了什麼事,才會舊事重提,集中教養你們!”
三公主也不是不受教,雖然依舊不喜容昭,但聽了賢妃的一番話,自然也就將這個人排除在外。
賢妃說這麼多,確實是怕自己女兒傻大膽,被人當了槍,去對付容昭,那個女人很有些邪性,和她作對的幾乎都美玉好下場,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也做了那塊墊腳石。
說起來,她這般謹慎膽小、步步為營的人,生的女兒卻性情直白膽大,而安貴嬪精明圓滑,手腕不俗,生出的女兒卻像是一朵純白的小花,單純膽小,有這麼個姐妹陪在三公主身邊,希望三公主性格能變得收斂一點。
安貴嬪可不像賢妃這樣一篇慈母心腸,她雖然也愛自己女兒,但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對於自己這個絲毫不曉得爭奪父皇寵愛的女兒,她真是打捨不得,不大,氣自己,怎麼都不舒服。
如今聽說要搬去公主所,四公主臉上頓時閃現出明亮的笑容,看得安貴嬪一陣心灰——她對她嚴厲,不也是為了她好嗎?她一副終於解脫的模樣是怎麼回事?整天就想著逃離他身邊,搞得她好像繼母似的,那麼不受人待見,等她進了公主所,吃幾次虧,就知道真正愛她的是誰了!
安貴嬪下了狠心,不去管四公主,要讓她好好吃一次虧,但無論如何,公主們還有母親操辦,兩個兒子就麼這麼好運了。
對於秦瑄而言,這唯二的兩個兒子還是很有地位的。
“女兒們只是順帶的,主要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小小年紀,朕不希望他們被毀了,將他們早一步隔離出來,也少受點負面影響。”
秦瑄將兩個兒子召到自己面前,考了兩人的功課,二皇子沉默寡言,回答得很一般,完全不復當初的聰明伶俐,三皇子依然天真傻氣,但回答功課卻十分利索,顯然是下了苦工,但兩人看向秦瑄的目光倒還依舊充滿孺慕之情,畢竟是兩個還不到十歲的小孩,對高大強壯無所不能的父親天生便有一種膜拜的心情。
秦瑄也不管這兩個兒子心中到底怎麼想他的,直接就問道,“你們日後有什麼打算?”
二皇子如今除了秦瑄,是真的沒人管他了,聽到秦瑄問他日後打算,頗有些受寵若驚,眼圈都紅了,秦瑄看到他失態,心頭也微微一軟。
他平時太忙,總不能時時刻刻看著他,而他再也沒有別的親人,想必平時也是十分寂寞的,雖然就算事情回到過去他依然會那麼做,可這也並不影響他有些憐惜自己這個無辜受累的傻兒子,所以他還是要儘快安排好兩個孩子。
二皇子想了又想,也沒得出結論,他不由得苦笑,以他如今的身份,想要什麼豈不可笑?還是聽候父皇的安排更加實際。
二皇子想定後,衝皇上跪了下來,“兒臣但憑父皇做主!”
他聲音清亮地在大殿中迴盪,令秦瑄也感嘆萬分。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轉向三皇子,“皇兒你呢?”
三皇子睜著一雙茫然無辜的大眼睛,臉都皺成了一團,“兒臣沒想好,兒臣現在想不出來,父皇能不能多給我幾天時間啊?”
秦瑄挑挑眉,答應下來。
這個問題就這樣一帶而過,秦瑄留他們在養心殿吃了飯,父子三人“其樂融融”,然後再送他們回去。
下午,他批改完了奏摺,方才站起身伸了伸懶腰,忽然扭頭道,“可跟上他們了?”
李連海忙道,“都調查清楚了,二皇子出了養心殿就直接回去了,三皇子卻出了一趟宮,是去嚴大學是家的!”
“哦?三皇子嗎?”秦瑄似笑非笑,臉上的表情十分奇怪,“不愧是嚴家的人,這麼快就摸清了朕的意圖,既然捨不得,行,那朕就如他們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