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艦影
收藏天下 都市之逍遙逆亂 都市煉化師 天價孕妻:帝少嬌寵小甜心 月季花開 茅山傳人:搜魂使 夜曲 足球至上 三國之我主江山 末日之門
第六十三章 艦影
房間裡安靜極了。
“安琪……我……”霍克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真的很對不起。”他想了半天,只在腦海裡搜尋出這麼一句拙劣的道歉詞。
安琪臉『色』蒼白,怔怔的不出聲,她忽然走到艙門口,拉開大門。弗蘭德、姬娜和紹爾識趣的乖乖走出艙門。
“你聽我解釋,安琪,我本來想……”霍克結結巴巴的說道。
安琪根本不給霍克解釋的機會,一把將他推出門外。
面對站在門外的霍克,冷若冰霜的安琪舉手敬禮:“大人!司法調查部僱員安琪向您報到!編號:0083”
她悽美的眼神冷冷盯住霍克的雙眸,生生將霍克的解釋『逼』回嗓子眼裡。
艙門‘砰’的一聲緊閉,將四人與安琪隔絕在兩個世界。
“我們怎麼辦?”四人在甲板上坐下,垂頭喪氣。
“大人,我早就說過,安琪不會出賣我們的。”紹爾擰開朗姆酒的瓶塞,灌了一口辛辣的烈酒,他滿腹委屈。
“……唉”霍克嘆氣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想辦法讓安琪消消氣吧。”
她是開朗活潑的女孩子,同時也是內心剛強的女孩,發怒的安琪不好惹,怎麼才能讓她平息心中的怒火呢?
“她不會一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舉動吧?”姬娜憂慮的說道。
“不會!”霍克搖搖頭,心中對姬娜多了一絲憤恨,剛才就是她遞給自己匕首,催促他殺了安琪。安琪盯住匕首時悽美的目光,依然讓霍克記憶猶新。沒有姬娜從中搗『亂』,安琪也不會生那麼大的氣。
目光又轉到弗蘭德伯爵臉上,這個白痴,安琪想要解釋的時候,居然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說話,差點釀成大錯。安琪拼命搖頭的樣子,就連傻瓜也看得出來,她並非想高聲呼救,而是要將事實說出來。
感受到霍克殺人的目光,兩人心虛的低下頭,他們也知道自己錯了。
但當時危急關頭,誰又會想那麼多呢。
霍克抬頭望著大海,天已經完全亮透了,波濤洶湧的海面上,朝氣蓬勃的旭日將海面渡成金『色』,新的一天來臨了。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身後傳來了怒喝。
威廉陛下披著睡衣,正站在他們的身後,怒氣衝衝的看著他們。
“陛下!”四人慌忙站起來行禮。
霍克一驚,他的心頓時懸在嗓子眼裡,陛下為什麼發怒?難道洞悉了自己的陰謀?不可能啊,安琪並沒有將祕密告訴他,難道說17艦隊還有皇家貓頭鷹的僱員?
威廉快步走到姬娜身邊,痛惜的看著她,姬娜的右眼眶上,青紫了一大塊,是昨晚安琪留給她的禮物。
“姬娜,你的眼睛怎麼了?”威廉愛憐的握住姬娜的纖手,她在威廉心中的地位,果然極其重要。
霍克心中的石頭落地,原來陛下發現了姬娜的黑眼圈,所以發怒。
“……陛下”姬娜眼圈一紅,顫聲說:“我昨晚心情不好喝醉了,不小心撞在欄杆上,眼睛腫了。”
姬娜演技一流,楚楚可憐的表情讓威廉看的心中一軟。
“不小心撞在欄杆上?”威廉轉回頭,用凌厲的眼神盯著霍克。
“那麼你的眼睛怎麼回事?也不小心撞在欄杆上?”
霍克的左眼眶一大片烏青,隱隱有血跡。
“……我”霍克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麼好。
“陛下!”姬娜輕輕的推推他:“紫荊花侯爵也喝醉了,想要拉我起來,當時我心情差極了,又喝醉了酒,動手打了他。”
“你打了霍克侯爵?”威廉很詫異。他的目光停留在姬娜的眼眶上,又轉到霍克的眼睛,似乎不大相信。
過了很久,他悠悠的轉回頭看著子爵:“那你又是怎麼回事?”
弗蘭德兩隻眼眶都青了,活像一隻大熊貓。
霍克和姬娜臉『色』一變,千萬不能被威廉看出什麼破綻,不然就麻煩了。安琪的拳腳功夫太厲害,而且搏鬥的時候,專挑眼眶下手,害得他們想掩飾都不行。
弗蘭德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陛下,眼眶中淚花泛動,他垂下腦袋:“……兩位大人都喝醉了……他們打我……”
弗蘭德全身上下傷痕累累,昨晚他與安琪搏鬥得最為激烈,因此身上留下的傷痕也最多,衣服被劃開好幾個口子,有幾處撕碎了,『露』出斑斑血跡,的確很像曾經被人毆打過的樣子。
“他們打你?”威廉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他皺緊眉頭,沉入深思。
霍克心中暗叫糟糕,他們的說詞並不完美,特別是姬娜受傷的眼眶,明眼人都看得出,只有拳頭才能留下這樣的傷口,而不是撞在欄杆上。如果給威廉思考的時間,他遲早會猜透他們的謊言。
“哼!”姬娜帶著一絲鼻音,發出不滿的哼聲。
“怎麼了?姬娜?”威廉一愣。
姬娜略帶怒氣的哼聲,恰巧打斷了陛下的思路。
這個女人太厲害了,不愧為交際花。
“沒什麼,你現在想起關心我了嗎?昨天晚上你在幹嘛?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姬娜怒氣衝衝,衝威廉揚起拳頭,她轉手就走,看也不看他一眼。
威廉怔怔的看著她『迷』人的背影,忽然恍然大悟:一定是昨晚與安琪的密談惹的禍,由於監視霍克屬於極度機密,不得不當著安琪的面支開姬娜,引起了不必要的誤會。
姬娜一定以為自己另有新歡,再加上安琪漂亮的容顏,又是半夜三更到來,很容易招致姬娜的誤解,於是吃醋的她獨自將自己灌醉,恰巧倒黴的霍克和弗蘭德路過,成了姬娜洩憤的工具。她眼眶上的傷口也不是撞在欄杆上留下的,而是在混戰中被人打傷的。因為是姬娜先動手,她生怕自己怪罪他們,於是撒謊說撞傷。
理清了頭緒,威廉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但姬娜被打傷,還是讓他心痛不已。
他轉身面對兩人,責怪道:“你們哪!應該說你們什麼才好!!”
“公爵、侯爵、伯爵,萊因國的貴族,彬彬有禮的上等人,居然還像孩子一樣打架,你們簡直是胡鬧!!”
霍克和弗蘭德垂下腦袋,一聲不吭,一副知錯了的樣子。
陛下的口氣雖然嚴厲,但並沒有充滿敵意,顯然安琪的報告讓威廉放心不少,漸漸對兩人失去戒心。霍克心中一喜,陛下太大意了。
威廉訓斥了幾句後,追著姬娜的背影匆匆走了。
霍克丟下弗蘭德和紹爾,下到底艙,尋找軍醫官。
軍醫官剛睡醒,正在吃早餐,見到霍克眼框上的青紫嚇了一大跳,他誤以為霍克是來療傷的,手忙腳『亂』的取出消腫『藥』,卻被霍克拒絕了。找到止血傷『藥』和消炎『藥』以後,霍克頭也不迴轉身匆匆走了,完全沒有顧及軍醫官驚訝的眼神。
安琪沒有出賣霍克,昨天晚上,自己卻用閃爍著寒光的匕首抵在她胸口,差一點殺了她,比起眼眶上微不足道的瘀青,安琪被自己誤解,心靈受到的傷害才更重要。
方才威廉質問姬娜受傷的事提醒了霍克,安琪的腿上同樣有傷,昨晚搏鬥的時候,正在癒合的傷口崩裂了,他親眼看見安琪修長的腿上淌下汩汩鮮血,染紅了軍服。
現在,該是為安琪做點什麼的時候了,請求安琪的諒解,不能停留在口頭上,而是應該拿出具體的行動。
再次回到安琪的小屋前,霍克深吸一口氣,輕輕地敲敲房門。
“是誰?”過了很久,安琪冰涼的嗓音隔著門縫傳了出來。
霍克不敢吱聲,他明白如果安琪知道站在門外的是他,一定不會開門。
手指輕輕的敲打在木板上,這一次動作更輕柔。
室內沉默了許久。
霍克的心漸漸下沉,安琪似乎不想見任何人。
他一籌莫展的時候,門忽然‘吱啞’一聲開了,『露』出了安琪絕美的面容。
烏亮的青絲貼在額前,清純的俏臉上淚痕未乾,楚楚可憐。腿上的傷口慢慢滲出鮮血,安琪靠一條腿支撐,艱難的站在門前。
霍克看得心中一疼。
安琪冷冰冰的目光盯著霍克的眼眸,一句話也不說。
兩人之間似乎隔了一道無形的牆壁,霍克明白,此時只有拿出誠意,用行動來化解她心中冰涼的傷口,慰籍正在受傷的心靈。
他將裝滿傷『藥』和消炎『藥』的紙包默默遞給安琪,不需要說什麼,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安琪的目光停留在紙包上時,她的眼眸中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心靈波動。
沉默了許久,她緩緩伸出纖手,接過了紙包。
霍克激動的快要失控了,難道安琪原諒了他,接受傷『藥』就意味著接受道歉的開始。
安琪盯著手裡的紙包,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慢慢將它舉過頭頂。
“你這個白痴!!你給我去死吧!!”
安琪忽然將紙包用力砸在霍克的臉上,破碎的紙片夾雜著漫天飛舞的『藥』粉,飄散在空氣中,將霍克的臉砸成五顏六『色』。
艙門‘砰’的一聲關閉,只餘下霍克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門外。
沒想到會是這樣……
霍克灰溜溜的回到甲板,他的心情簡直糟透了,情緒落到了谷底。
“她還沒有消氣?”弗蘭德捂著眼眶,擔心的說道。霍克臉上的『藥』粉,已經說明了一切。
“……恩”霍克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問道:“怎麼辦呢?”
弗蘭德嘆了一口氣,他也沒有辦法,心靈的創傷不是短時間就能癒合的,只能靠時間的流逝,慢慢撫平曾經受到的傷害。
霍克沮喪透了,安琪明媚的笑臉在他眼前晃動,一刻不停的在他腦海中閃現。
“大人,我去試試看吧”紹爾自告奮勇的說道。
霍克猛地抬起頭,看著紹爾。對呀,怎麼把紹爾給忘了,昨天晚上他在門口望風的時候,拼命警告安琪快跑,霍克將匕首抵在安琪胸口的時候,也是他在一邊苦苦哀求,四人中,只有紹爾始終相信安琪,從沒有做出對不起她的事,也許,他能夠開啟安琪的心扉。
霍克大喜,拍拍紹爾的肩膀說道:“就看你的了!”
見有了希望,弗蘭德馬上站起來,匆匆下到底艙重新拿傷『藥』。
片刻後,三人又站在安琪的小屋門口,輕輕敲著厚厚的門板。
“我說過了!你給我去死吧!”室內傳來冰涼的嗓音,安琪餘怒未消。
“……是我,我是紹爾。”紹爾緊張的敲敲門,手裡拿著傷『藥』。
艙門輕輕的開了,見到站在門口的紹爾,安琪的眼眸中『露』出一絲暖意,她接過紹爾手裡的紙包,輕輕說道:“謝謝了。”
“……沒什麼,不用客氣。”紹爾結結巴巴的說道。
目光停留在霍克和弗蘭德的臉上,安琪的眼眸頓時變得冰涼徹骨,弗蘭德忍受不住她冰涼的目光,垂下腦袋,無助的數著自己的手指頭。
霍克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安琪……我們……”
他的道歉卻被一陣細長刺耳的海軍哨打斷。
同時,船桅上的觀察哨高聲叫道:“前方發現艦影!”
-- ..|com|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