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海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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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海盲
霍克大吃一驚。
來不及多作解釋,向安琪匆匆投去一瞥後,他箭步跑上甲板,抽出單筒望遠鏡眺望。
單筒望遠鏡的鏡頭裡,海面遠方漸漸出現了一個模糊的黑點。距離太遠,只能依稀望見高高的桅杆和船頭的衝撞角,是一艘戰艦。
“是哪一國的戰艦?”霍克焦急不已。海鷹號已經進入了萊因國大後方的水域,很可能遭遇自家的警戒艦,但沒搞清楚戰艦身份之前,他不敢大意。
兩艦漸漸接近,戰艦的影子也愈來愈清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高聳的桅杆頂端,懸掛旗幟的地方。
“布里斯頓戰艦!”瞭望哨驚叫。他首先看清了高高飄揚的獅冠旗。
霍克舉起望遠鏡,鏡頭內紅『色』背景圖案上,雄獅和皇冠組合的旗幟,清晰的表明了戰艦的身份,旗幟的一角,還畫了一隻鐵錨,那是海軍軍旗。
“能甩掉它嗎?”弗蘭德捂著黑眼眶,放下望遠鏡問道。海鷹號上幾乎都是旱鴨子,不懂海上作戰,他有自知之明。
“敵艦速度太快!”站在一邊的水手解釋道:“很難甩掉!”
水手欲言又止,考慮了一下還是放棄了,他很想告訴弗蘭德:船上裝滿了士兵,嚴重超載,能跑得快麼。
居然在自家水域撞上了敵艦,真是見鬼了,難道混合艦隊被擊潰了?霍克鬱悶不已,時間緊迫,容不得他細想。
“換旗!快換旗!”霍克提醒水手,甲板上頓時忙『亂』起來。
當務之急,先欺騙敵艦再說,對方顯然發現了海鷹號,正全速向它駛來,避開已經來不及了。不如掛上布里斯頓的旗幟,試試看能否矇混過關。
“這樣行不行啊?”弗蘭德雖然不懂海戰,也隱隱感覺不妥。
“……大人,這樣做沒用。”水手提醒道:“海軍戰艦在下水之前,都有專門的繪圖師將它畫下來,登記在戰艦手冊上,而且,每一艘戰艦為了區分,裝飾上的細節也不相同,海上交匯的時候,艦長只需簡單的翻閱戰艦手冊,對照一下,就清楚是不是自家的戰艦了。”
見鬼!海軍的鬼花樣真多。霍克的頭都大了,難道要硬碰敵艦嗎?他明白,海鷹號決不是對手,恐怕凶多吉少。
“能不能掛羅斯人的軍旗?”霍克靈機一動,既然不能偽裝成敵艦,倒不如掛上布里斯頓盟友的旗幟,大大方方從它眼皮底下溜過去,他們的艦長,不太可能有羅斯國的戰艦手冊。
“這倒是可以的。”水手點點頭。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霍克欣喜不已,高聲吩咐道:“快掛羅斯軍旗。”
水手偷眼瞧了一眼霍克,在他的印象裡,這位侯爵大人只能用一個詞來概括:海盲。
徹底的海軍盲,不但對海軍一無所知,而且擺明了是在瞎指揮。
他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其實……這樣做還是沒用。”
“你什麼意思??”霍克不耐煩地盯著他:“到底怎麼回事?”
“……大人,您想想看,方才我們用望遠鏡觀察敵艦的時候,敵人的瞭望哨同樣也在觀察我們,我們發現獅冠旗的同時,恐怕他們也……現在我們將旗幟換來換去的……”
他的意思很明確,敵人的瞭望哨早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萊因國的飛鷹旗。
霍克的眼睛越瞪越大,水手的嗓音也越來越小,霍克忽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狠狠盯著哆哆嗦嗦的水兵:“……你……你怎麼不早說!”
他焦急的轉回頭望向海面,敵艦的影子已經非常清晰了,巍峨的戰艦就像一頭怪獸,直直向海鷹號衝來。
* * * * * *
飛魚號隸屬布里斯頓皇家海軍,在艦隊序列中被劃為警戒艦支。
艦長伊爾頓上校出自名門之後,大時代威名赫赫的伊爾頓將軍就是他的祖先,隨著歲月的流逝,家族內部漸漸衰落,到了他這一代,只做了一個小小的艦長。
早在幾個月前,海軍部制定了海上作戰的計劃,故意收縮力量,引誘混合艦隊深入,雙方最終在海上展開了殘酷的會戰,結局以布里斯頓人的大勝而告終。但伊爾頓所屬的警戒艦隊,卻被委派了特殊的任務。
警戒艦隊早在會戰之前,就起錨奔赴大海,在海上繞了一個大圈子,悄悄地潛入萊因國大後方的水域,他們的任務是:『騷』擾後勤補給,擊沉商船,做一隻嗡嗡叫的討厭的蒼蠅。
任務完成得極其出『色』,他們的第一筆生意,就是意想不到的大買賣。兩艘火力支援艦沒頭沒腦的撞進他們的視野,警戒艦隊沒有半點猶豫,痛痛快快地將他們送入海底,在隨後的十幾天裡,他們晝伏夜出,猶如幽靈一般,將萊因國的航道攪得雞犬不寧。
大勝以後的無敵艦隊主力迅速撲向萊因國後方,最終於警戒艦隊會師,將航道交給主力艦隊以後,伊爾頓艦長也恢復了警戒艦的使命,優哉遊哉航行在外沿擔任輕鬆的警戒任務。
過了十幾天百無聊賴的日子以後,居然發現從陌生的海域轉出一艘萊因國戰艦,這讓伊爾頓艦長很是吃驚。
更讓他驚奇的是,單筒望遠鏡的鏡頭內,這艘戰艦先是降下飛鷹旗,升起自家的布里斯頓戰旗,過了一會兒,居然又換成羅斯國的雙頭鷹旗,做了二十年的艦長,碰上這樣的事還是頭一遭。
“偽裝襲擊艦?”伊爾頓疑『惑』的問自己,看上去似乎不像,真正的偽裝襲擊艦更像商船而不是戰艦,隱蔽的火炮藏在甲板底下,只有靠得非常近才會『露』出原形,而這艘船擺明了是三桅戰艦。
“搞什麼鬼?”伊爾頓大『惑』不解,難道說對方的艦長是個傻瓜?他難道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觀察之下嗎?
伊爾頓勃然大怒,雖然五十多歲的年紀了,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氣,對方艦長的舉動,擺明了在戲弄他。
‘啪!’的一聲,單筒望遠鏡被砸得稀爛,站在身後的副官默默遞上一隻新的,這麼多年來,他早就習慣了艦長的脾氣。
尖銳的海軍哨吹響,戰艦上警鐘齊鳴,訓練有素的水手各就各位,神情嚴肅地望著越來越近的海鷹號,他們下定決心,一定要給這艘不知好歹的戰艦一個厲害瞧瞧。
飛魚號扯動帆索,戰艦在海面上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向海鷹號急速『逼』近。
兩艦距離八百碼的時候,飛魚號已經完成了漂亮的轉向,在海鷹號前方慢慢減速,甲板下的水手拉起鎖鏈,將沉重的炮門吊起,一門門閃爍著黝黑光澤的火炮被撬棒頂出船艙外,直直的面向大海。
飛魚號炮門齊開,等待著即將來臨的大戰。
越是接近海鷹號,伊爾頓心中的疑『惑』越是加重一分。
“太古怪了!”距離足夠的近,單筒望遠鏡的鏡頭裡,能夠清晰地看見海鷹號甲板上灰『色』制服計程車兵。他們忙『亂』得到處奔走,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絲毫沒有海上作戰的風範。
“你注意到沒有,是萊因國陸軍士兵,而不是海軍。”伊爾頓提醒副官。
“大人,還有更古怪的,請您注意戰艦上的旗幟。”
伊爾頓舉起望遠鏡,發現桅杆下邊還掛著紫荊花和浴血鳳凰的貴族旗,那是霍克和弗蘭德在加萊特意為戰艦製作的旗幟。
“是貴族?”伊爾頓笑了,沒想到在海上居然能撞上貴族,而且是兩個,今天的運氣太好了。
“紫荊花和浴血鳳凰,從來沒聽說過,大人您不覺得古怪嗎?”副官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的確很古怪,在萊因國海軍內任職的貴族,除了混合艦隊統領卡爾侯爵以外,找不出第二個。作為布里斯頓海軍人員,他們非常熟悉自己的老對頭,如果萊因國海軍有貴族加入的話,他們一定會知道,如今突然冒出來陌生的貴族,太奇怪了。
“你有什麼看法?”伊爾頓問道。
“我覺得……他們不像是海軍。”副官盯著上司的眼睛,慢慢說道:“第一,他們完全不懂海上作戰的規矩,胡『亂』懸掛旗幟,掛布里斯頓戰旗的時候,明顯想矇混過關,不敢與我們交手。”
“第二,戰艦上都是陸軍士兵,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
“大人,他們給我的感覺是:兩名逃難的貴族,想從海上逃回大後方,僅此而已。”
伊爾頓點點頭,副官說得很有道理,但他不敢輕敵,對手畢竟是一艘三桅戰艦。但抓住貴族的誘『惑』,讓他心中一動。
海鷹號左衝右突,拼命想避開飛魚號的攔截,無奈飛魚號輕快,始終綴在它的前方,死死咬住不放,兩艘戰艦的距離越來越近,海鷹號開啟下層甲板的炮門,將火炮『露』了出來,準備做殊死一搏。
兩艦漸漸靠攏,還未到火炮的『射』程之內,海鷹號就率先開火了,稀稀拉拉的炮聲中,炮彈紛紛落在飛魚號船舷邊的海面上,激起巨大的水柱,第一輪炮擊統統落空,沒有一枚炮彈擊中飛魚號。
伊爾頓啞然失笑,他現在相信副官的話了,火炮並不是有序的依次『射』擊,炮手明顯缺乏訓練,更荒唐的是,對火炮的『性』能不夠了解,連『射』程是多少都不知道,盲目『射』擊。
他的心怦怦直跳,活捉兩位貴族的念頭愈來愈強烈。
進入『射』程以後,他馬上下令開火。
訓練有素的水手紛紛點燃引信槽,八磅大炮發出怒吼,硝煙瀰漫在甲板上,而海鷹號的艦身爆發般騰起無數團火光,木屑橫飛,炸起的煙塵迅速籠罩了整個甲板,甲板上到處是『亂』竄計程車兵,哭喊著尋求隱蔽。
伊爾頓輕輕地搖了搖頭,這樣的戰鬥力,決不是飛魚號的對手。
一輪炮擊過後,海鷹號傷痕累累,火光沖天,戰況毫無懸念的倒向伊爾頓這邊。
只需要數輪炮擊,他敢保證海鷹號將粉身碎骨,永遠沉入海底。
稀稀拉拉的炮聲又響了起來,海鷹號上的炮手雖然缺乏訓練,但依然頑強抵抗,他們各自為戰,沒有統一的號令,『射』擊極不規律,讓人『摸』不著頭腦。
零星的炮彈東一下西一下敲在飛魚號的船身,並未給戰艦留下太大的傷害,有一枚炮彈卻不偏不倚的擊中桅杆,巨大的爆炸聲中,橡木桅杆猛烈地顫動一下,發出恐怖的‘嘎嘎’聲,緩緩地向海面傾斜,連同桅杆上捆綁的帆布也一併扯了下來。
在水兵驚恐的注視下,桅杆一頭扎進水裡,激起巨大的水花。
“該死的!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伊爾頓怒不可遏,將單筒望遠鏡又擲了出去,他發誓要活捉兩個貴族,扒了他們的皮。
他的內心深處卻掠過一絲陰影,海軍是最『迷』信的軍種,桅杆被打斷被視作不吉利,但這瞬間的陰影卻被狂暴的怒火所淹沒。
在他的指揮下,飛魚號猛烈開火,接連三輪不停的『射』擊,將海鷹號渾身上下徹底犁了一遍,艦身已然是千瘡百孔,熊熊的大火中,不斷有爆炸聲傳來,海鷹號眼看支援不住了。
還擊的炮聲越來越稀少,只有零星的火炮依然倔強的頑抗,顯然,他們的戰鬥意志漸漸瓦解了。
“哼!看你們還有什麼花招!”
伊爾頓放下單筒望遠鏡,死死盯著不遠處海面上,火光沖天的海鷹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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