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二章 悽美的謊言

第六十二章 悽美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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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悽美的謊言

狂怒的巨浪狠狠衝撞海鷹號的艦首,漆黑的夜『色』裡,駭人的拍打聲回『蕩』在甲板四周,數條人影悄悄地聚合在船舷避風處,藉著夜幕的掩護,他們的身形隱蔽在濃稠的黑暗裡,幾乎分辨不清。

弗蘭德一身勁裝,為了方便動手,特意換了一套緊身服,腦後的貴族髻隨風輕輕晃動,他手提兩支短槍,將鉛丸塞入槍口上膛,作最後的準備。

“弗蘭德,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開槍。”霍克提醒他注意,雖說水手已經睡熟,今夜又飲了不少酒,但誰也不敢保證不出意外,槍聲驚動士兵的話,麻煩就大了。

“大人放心,這是防身用的,今晚需要的是這個……”弗蘭德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淡藍『色』的刀鋒在漆黑的夜『色』裡閃過一抹厲芒。他點點頭,將短槍『插』在後腰上,匕首重新『插』回腰間。

霍克轉頭看了一眼姬娜,女公爵窈窕的影子無風自動,她也換了一套緊身衣,將誘人的曲線展現得纖毫畢現,卻兩手空空,女人似乎天生不喜歡武器。

紹爾也被召來,得知了一切後,他從最初的震驚中慢慢恢復,沉默了許久,他咬咬牙同意參與行動。

“大人,這是一條不歸路,但我沒有退路了,我幹了。”

萊因國法律極為苛刻,長官犯了謀逆大罪株連貼身下屬,沒有及時洞察上司的陰謀,同樣要砍頭,紹爾沒有選擇。

霍克心中暗歎,將無辜的紹爾牽連進來,他心裡的滋味不好受。

抬頭望向上層艙室,威廉的房間裡依然亮著燈火,密談仍在繼續,霍剋死死盯住那一縷似明似暗的燈光,他很想知道安琪今晚說了些什麼,偷聽的可能不存在,因為艙門口有四名衛兵把守,他們今晚沒有飲酒,戰鬥力強勁。

“等一下我們怎麼做?”姬娜問道,她絕美的臉頰仍然掩蓋不住緊張。

“想辦法幹掉衛兵,而且不能驚動陛下。”

霍克解釋道:“距離換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等一下我和弗蘭德裝作在甲板上飲酒,見他們站崗辛苦,每人賞賜一杯,由姬娜將酒送過去,他們站了大半夜了,必定又累又渴,而且姬娜親自送酒他們一定不敢拒絕。”

霍克從懷裡『摸』出一小包『藥』粉:“這是戰艦上專門用來獵殺海鯨的毒『藥』,將它塗在獵叉上『射』出去,鑽入皮肉,見血封喉,我剛才偷偷從倉庫裡拿的,混入酒中雖然有腥味,但毒『性』強烈,等他們嚐出味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動作必須要快。解決衛兵以後,直接闖入房間幹掉威廉。”

“那安琪怎麼辦?”紹爾咬著嘴脣,嗓子微微顫抖。平日相處愉快的同伴,如今卻要自相殘殺,他連想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四人同時沉默,過了很久,霍克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他最後望了一眼透著燈光的房間,他心裡忽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樣做是不是太冒失了?

萬一安琪不是間諜怎麼辦?萬一自己的猜測全都是錯誤的呢?雖說可能『性』不大,但不能排除萬一的可能。

霍克忽然想起,如果安琪將自己出賣的話,威廉早就拍著桌子吩咐衛兵將自己抓起來了,密談持續了將近大半夜,居然毫無動靜,太奇怪了。

難道威廉生怕17艦隊控制在自己手中,不敢輕舉妄動,或者是真的冤枉了安琪。

霍克一驚,任由夜風將自己的頭髮吹『亂』,大腦急速思考。

如果冒冒失失闖入,卻發現沒有異常,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威廉正愁抓不到自己的把柄,毒死衛兵,半夜持械驚駕,任自己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怎麼辦。霍克猶豫不決。

既然隔了這麼久,威廉沒有吩咐衛兵來抓他,證明他心裡有顧忌,一時半刻不敢對他下手,倒不如……

他的目光停留在安琪的小屋上,在黑暗中,小屋就像神祕的面紗,等待有人去揭開它的祕密。

倒不如在安琪的房間裡等她回來,將真相問個清楚,免得犯下大錯,說不定還能在安琪的艙室裡尋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霍克將想法告訴三人,眾人紛紛同意,關鍵時候,千萬不能大意,調查清楚再說。

打定主意後,幾人順著黝黑的扶梯上到艙門口,弗蘭德從腰間拔出匕首,輕輕將門栓挑落,幾人魚貫而入,只留下紹爾在門口望風,房間內漆黑一團,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焦味。

怎麼有焦味?霍克嗅嗅鼻子。

“我也嗅到了。”姬娜皺起眉頭,猜不透奇怪的味道從哪裡來。

弗蘭德將蠟燭點燃,微弱的光線將房間勉強照亮。霍克探望安琪的傷勢,曾經來過幾次,對房間很熟悉。安琪的房間內陳設很簡單,木質的桌子椅子和一張小床,還有靠在牆邊用來儲存物品的櫃子。

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櫃子上,安琪的個人行李,都藏在櫃子裡。

霍克開啟櫃子,發現裡面只有一個包裹。

小心翼翼的取出包裹,將它放在地上。弗蘭德把蠟燭移近,在搖曳的燭光下,淡藍『色』的包裹猶如神祕的謎團,三人對視一眼,彼此都能看見對方眼眸中的緊張。

小小的包裹裡藏著什麼?會發現有價值的線索嗎?

霍克開啟包裹,將裡面的東西一件一件取了出來。

一條紗巾,安琪花五十個銅幣地攤上買來的,沒想到帶在身邊。

一對銀手鐲,造型頗為精緻,從不佩帶飾物,英姿勃勃的安琪,居然藏著銀手鐲,看來,她和天底下所有的女孩子一樣,喜歡打扮自己,只是所有人注視的焦點都在她身上的軍裝和滿身的武器上,卻忘了安琪畢竟是女孩子,有她細膩的一面,也許她的心裡,並不喜歡如今的形象。

包裹裡還有四支短槍、匕首、飛刀、彈弓、子彈袋、火yao罐……

除了這些以外,只剩下一隻造型古樸的首飾盒子,裡面有什麼呢?

霍克摒住呼吸,輕輕地將它開啟,令所有人失望的是,盒子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弗蘭德嘆了一口氣,姬娜微微搖頭,掩蓋不住失望的表情。

“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霍克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琪隨身攜帶的物品,對她而言都是極重要的,紗巾和銀手鐲是女孩子心愛的物件,武器是安琪的必需品,唯獨奇怪的首飾盒,並不是重要的東西。很難相信安琪揹著一隻空盒子到處闖『蕩』。

其中一定有古怪。

霍克心念一動,將盒子捧在手裡掂量,他發現緊密材質的盒子,相對於體積來說,重量過於輕巧,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霍克將蠟燭湊近首飾盒子,在燭光的映照下仔細端詳。

細密的紋理上刻著枝葉繁複的玫瑰花圖案,民間喜歡將玫瑰花作為貴重的象徵,普遍使用在首飾盒的裝飾上,並沒有什麼不妥,霍克將它翻來覆去檢查,看不出什麼疑點。

只有玫瑰花上的一隻蜜蜂,雖然雕刻得栩栩如生,但與整體圖案並不協調,顯得很突兀。

霍克皺皺眉頭,將手指輕輕按在蜜蜂上。

‘吧嗒’的輕響,嚇了三人一大跳,盒子內似乎觸動了什麼機關,小小的蜜蜂慢慢張開翅膀,伸展開來,最後停留在展翅欲飛的狀態,蜜蜂的身體也凸出盒子的表面,霍克輕輕一拔,將蜜蜂從盒子上取了下來。

蜜蜂的尾端隱藏在盒子裡,現在將它拔了出來,三人驚訝的發現,尾端居然連著一把鑰匙。

做工精細,鑰匙隱藏的巧妙,這樣的首飾盒顯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

霍克將它重新『插』回去,輕輕一扭,盒子的底座忽然掉了下來,原來底座是空的。

“叮”的一聲輕響,一枚金屬掉了出來,在燭光裡閃了閃,滾到房間的角落裡。

姬娜將它拾起,藉著燭光,清晰地看見這是一枚徽章。

皇冠背景的圖案上,一隻貓頭鷹蹲在樹梢上,睜大了銅鈴般的眼睛,似乎在警惕的注視著三人,徽章製作的極其精美,貓頭鷹就像是活的一樣。

“皇家貓頭鷹!”霍克倒抽一口涼氣,弗蘭德臉『色』都變了,姬娜滿是絕望的表情。

司法調查部高階間諜,安琪的身份已經確定無疑了。她真的是威廉派來檢視自己的。如今真相大白,不需要再親口問安琪了,這枚徽章已經證明了一切。

霍克憂心忡忡,方才沒有對威廉下手,而是選擇在安琪的房間裡尋找線索,白白浪費了寶貴的時間,說不定威廉趁著他們調查的時候,吩咐衛兵抓捕,將他們統統砍頭。

霍克苦笑,自己又一次判斷錯誤,而且是致命的錯誤。

也許,在自己的潛意識裡,始終不相信安琪是間諜,所以才忍不住要來安琪的房間看一看,希望找到她清白的證據,將感情替代理智做出決策,最終嚐到了苦果。

掉下來的還有一卷紙,霍克將它揀起來,事到如今,他反而不著急了,反正該來的總要來,倒不如將一切調查清楚再說。

這是一份調查檔案。

慢慢的翻開檔案,安琪清秀的字跡記錄了過去發生的點點滴滴。

‘991年6月25日,奉命至17分艦隊報到,艦隊管理混『亂』,無序,按照計劃,我將等待傻乎乎的伯爵到來。’

……傻乎乎的伯爵,霍克哭笑不得,自己在安琪心目中的形象原來是這樣的。

‘6月31日,軍務處總長凌克子爵啟程赴布倫市,正在路上,不久將委任霍克伯爵17艦隊總長,我已經做好最後的準備。’

‘7月4日,一早出門,埋伏在霍克伯爵必經的道路邊,傻瓜如約而至,我悄悄的跟蹤他們,到了海港酒館的門口,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但只是喝酒敘舊,沒有別的陰謀,他們出門的時候,似乎注意到我了,於是我將計就計,故意上前挑釁,還打了伯爵一個耳光,相信一定會在他的心裡留下深刻印象,兩個白痴對我的身份毫無察覺,本姑娘的演技真是太出『色』了……呵呵呵呵。’

‘本姑娘的演技’這句話被重重的塗抹掉,但依稀能分辨出來,這樣的句子顯然不適合出現在報告上,安琪雖然是間諜,但從這句話中依然能看到女孩子的俏皮可愛。

一頁一頁詳盡的記錄,到了皇家科學院格萊特事件這頁,卻被整齊的撕去,霍克猜想這最關鍵的一頁應該已經交到了威廉的手裡。

霍克嘆了一口氣,將檔案交給弗蘭德和姬娜,事實的真相終於水落石出,他們已經被『逼』上了絕路,今晚註定將會血雨腥風,不是魚死,就是網破。

看過了檔案以後,弗蘭德和姬娜對視一眼,在昏黃的燭光下,滿臉無奈絕望的兩人互相苦笑了一下,他們已明白了自己的命運,恐怕凶多吉少。

正在這時,門外的紹爾忽然低低的吹了一聲口哨。

這是約定的訊號,有人來了。

霍克一驚,三人手忙腳『亂』將地上的物件胡『亂』塞在床底下,各自尋找隱蔽的地方,房間狹小,沒有多少空間,他們只能一人蹲在一個角落裡,霍克吹熄了蠟燭,濃稠般的黑暗頓時吞沒了三人,將他們的身形徹底隱藏在黑暗中。

霍克剛剛在角落裡蹲下,就聽見紹爾的詢問聲,他略略顫抖的嗓音裡夾雜著一絲緊張。

“是誰?”

“是我啊,紹爾,你怎麼在這裡?”銀鈴般的嗓音響起。

是安琪,她回來了!

安琪的語氣甚是輕鬆,似乎走出了心魔,又變回原來那個開朗活潑的女孩子。

“嗯……晚上睡不著,在這裡吹吹海風。”

“呵呵,這麼巧站在我的艙門口吹海風,半夜三更的,你不是對我有企圖吧?”

“……別胡說,我真的在吹海風。”紹爾的聲音緊張極了。

“看你害怕的樣子,一定是撒謊!”安琪似乎在嚇唬他。

“紹爾你知道嗎,每一次你說謊的時候,兩隻眼皮都不停的跳,這是你的老習慣了,你看,現在你的眼皮就跳個不停,所以我知道你一定在說謊。”

安琪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調侃紹爾,霍克內心焦急不已,紹爾千萬不能演砸了。

事先的計劃中,預料到安琪可能會回來,他們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紹爾也將措辭背得滾瓜爛熟,目的就是將安琪誘入船艙,一舉拿下,可紹爾似乎過於緊張了,居然忘得一乾二淨,霍克的心幾乎跳到嗓子眼裡。

“你怎麼了?紹爾,你好像不大對勁啊?”安琪開始懷疑了。

紹爾依然默不做聲,霍克暗罵,他到底想幹什麼?

時間幾乎凝固了,大門外,只聽見紹爾微微顫抖的呼吸聲,他的情緒似乎正在失控。

“到底怎麼了?紹爾?你不舒服嗎?”安琪焦急的說道。

“快跑!安琪!他們想要殺你!”

內心深處不斷掙扎的紹爾,終於爆發了。

他竭力的警告聲一字不漏傳入霍克的耳朵裡,霍克驚得幾乎要跳起來,心中卻忽然湧起莫名的感動,如果,自己是紹爾的話,會不會做相同的事呢。

弗蘭德猛地抽出腰間的匕首,迅速站起來,似乎想衝出門,但他的身形只挪動了一步就停滯在黑暗的空氣中,他慢慢低下頭,凝視著手中的利刃,似乎思考了很久,他緩緩蹲下身子,將匕首悄悄放在地板上,弗蘭德心中的感受,是不是也一樣呢。

“你在胡說些什麼?誰要殺我?”安琪驚訝地問道。

“快走吧!不要問為什麼!”

“不行,你把話說清楚,究竟是誰?”

“……不要問了。”紹爾幾乎癱軟在門外。

“紹爾!你今天太奇怪了,你半夜三更站在我的門外,是不是有人在裡面?”聰明的安琪似乎看出了破綻。

“不!不要進去!”紹爾驚叫。

“砰”的一聲,艙門被一腳踢開,安琪靈巧的影子閃身進了房間。

霍克和弗蘭德來不及多想,從角落裡騰身站起來,向安琪撲去。

安琪的影子一閃,已經失去了蹤跡,再次現出身形的時候,居然就在霍克的眼皮底下,“砰”的脆響聲中,霍克倒飛回房間的角落,重重的反彈在堅硬的厚木板上,他的眼眶撕裂般的疼痛,安琪的拳頭太快了。

姬娜一聲慘叫,顯然也遭受了重擊。

房間裡漆黑一片,只有激烈的拳腳風聲,其中夾雜著安琪的怒喝:“你們是誰?”

霍克大腦一陣眩暈,昏昏沉沉的趴在地上,方才安琪的重擊將他傷得不輕,沒想到除了槍法出眾,安琪的拳腳功夫更厲害,來不及細想,黑暗中弗蘭德一聲悶哼,整個身體騰空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霍克的身邊。

安琪不容弗蘭德有喘息的時間,縱身撲向霍克所在的角落,剛才交手的時候,她已經感覺到弗蘭德是最難纏的對手,打定主意先將他制伏再說。

弗蘭德咬牙爬起來,兩人又戰作一團,安琪似乎忘了角落裡還有霍克,她與弗蘭德搏鬥的時候,霍克就趴在地板上,距離安琪近在咫尺,霍克摒住呼吸,黑夜裡安琪看不到他,他悄悄的伸出手,胡『亂』抱住了一個人的小腿,小腿溫熱而有力,細膩的肌膚有著驚人的彈『性』。

是安琪的小腿!霍克猛地一拽,失去重心的安琪重重的摔在地上,弗蘭德撲上去,死死的將她按在地上。

近身搏鬥靠拳法,貼身搏鬥靠的是力量,安琪畢竟是女孩子,弗蘭德的力量比她大得多,況且她腿部受傷,行動不便,小腿又被霍克拽住,方才搏鬥的時候,正在癒合的傷口重新裂開,汩汩的鮮血沾溼了軍服。

紹爾哭喪著臉衝進房間,他顫抖著點燃蠟燭,昏黃的燭火將小小的房間重新照亮。

弗蘭德死死扭住安琪的雙手,拽著她慢慢站起來。

“是你!”看清了霍克的臉,安琪驚叫。弗蘭德馬上摁住她『性』感的嘴脣,生怕她高聲呼救,驚動了哨兵。

安琪拼命搖頭,似乎有話想說,但被摁住嘴脣,只發出低低的‘嗚嗚’聲。

“我們拿她怎麼辦?”姬娜從角落裡爬起來,她的眼眶也青了一塊:“殺了她嗎?”

姬娜手裡捏著一柄匕首,正是剛才弗蘭德丟棄在地板上的。

“大人,不能啊!”紹爾哆哆嗦嗦站在一邊,快要哭出來了。

霍克怔怔的站著,內心的痛楚比誰都要強烈,他眼前的安琪,猶如一枚清純的水晶,可誰又能想到,她卻是威廉派來監視自己的間諜。

霍克忽然劈手奪下姬娜手裡的匕首,將它抵在安琪細膩的胸口,他從懷裡緩緩『摸』出皇家貓頭鷹徽章,那一瞬間,安琪的臉『色』變了,她停止了掙扎,如水的眼眸中似乎有淚花在泛動。

她的表情已經證明了一切,承認自己是間諜。

“殺了她嗎?”姬娜再一次問道,她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不忍心見到如此漂亮的女孩死在她面前。

握著匕首的手指一陣顫抖,手中的匕首也愈來愈沉重,霍克的心都要碎了。

“不要啊,大人,不能這樣啊!”紹爾幾乎在哀求了。

安琪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的目光停留在微微泛著藍光的匕首上,然後死死盯住霍克的眼眸,絕美的面容宛如悽美的童話。

晶瑩的淚滴緩緩滴落,安琪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帶著淚痕微微顫抖,在寂靜的深夜裡,搖曳著燭光的小屋裡,她猶如一尊聖潔的女神。

身後的弗蘭德不知不覺鬆開手,默默地站在安琪背後。

所有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呆呆的看著霍克手中淡藍『色』的匕首,在黑暗中閃爍著淡淡的藍光。

‘噹啷’,匕首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霍克渾身顫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掉落在地的匕首旁邊,靜靜地躺著半張紙片,大部分已經燒焦了,只剩下一角。

弗蘭德慢慢彎腰將它揀起來,方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安琪的包裹上,並沒有發現地板上這張微不足道的紙片。

殘餘的紙角上只記載了日期,991年8月17日,那一天正是他們破獲皇家科學院間諜案的日子。

這張紙正是安琪檔案本上撕去的那一頁。

她沒有將祕密報告給威廉,這個祕密已經在烈火中化為灰燼。

安琪從未曾出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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