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三十二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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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第三十二章（一）

第三十二章 窺矛盾趁良機素雲告白 聞風聲出測試舜華髮難

秋娥端著紅漆雕花的食盤，在門外聽見一切，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終究硬了頭皮裝作恍若無聞地進去送了點心，然後迅速摸下樓去趕緊給臧素雲掛了電話：“你若是要拆散他們，達成心願，恐怕這是最佳時機。”

次日，素雲就登門，以“給寧姐姐賠罪”為由，親手做了糕點送來。然而舜華這個時辰必然不在家，因此便“只好”面見顏思遠。顏思遠見了她，只覺得她拘謹可憐，加上她父親的關係，也不便太過於冷淡，於是道：“這是什麼？”

素雲鼓起勇氣笑道：“是……桂花糕。顏大哥還喜歡桂花糕嗎？”

“唔，”顏思遠應了一聲，似乎無意道，“風華絕代的桂花糕，我甚至覺得比南宮家的還要好吃。不知道素雲是跟誰學的？”

素雲一僵，勉強維繫著笑容：“我……不嫌棄的話，就請嚐嚐，好不好？”顏思遠也覺得自己太讓這個小女孩尷尬，於是就真的嚐了一下：“嗯，真不錯，素雲很是心靈手巧。”

素雲笑眯眯看著他，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有了意義，笑容也自然起來：“顏大哥是鼓勵我呢。聽說三少和皓月姐姐的事情終於有了好結局，也要恭喜顏大哥呢……”雖說是無話找話無言亂語，其實說的也不算錯，顏思遠卻忽然打斷她：“吃了你的點心，總要有還禮才好，我也回送你一樣東西吧。”說著揚聲道，“秋娥，把那面前日裡得的象牙絲紈扇拿來給臧小姐。”

素雲把玩著手中精緻的扇子，心下只是遊移不定：扇？散？莫非……卻終究是下定了心意，強自鎮定著深呼吸，豁出去道：“顏大哥，我今天來其實並不是為了道歉，也不是來說恭喜，我是……我是想問問你……我……我可不可以喜歡你？”

顏思遠聽罷並不動容，只是微笑著摸摸清瑤的頭，帶著對小女孩般的寵溺：“當然可以啊，顏大少爺生來就是讓小姑娘們喜歡的。”

他這話說得輕浮，素雲只是不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一鼓作氣：“顏大哥，我已經長大了，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你，你是不是肯接受我？”

她的眼神期待，顏思遠並不是沒有所動，只是道：“其實你本不必。”

他有小女孩的羞澀，雙頰發燙，不敢看他，卻仍舊有一種少女的執著和勇氣：“那……那是因為我喜歡顏大哥啊！”

顏思遠避而不答，只笑道：“你這麼說，自己的哥哥可是要吃醋的。”素雲道：“我是家中獨女！”神色間頗為驕傲。

顏思遠一笑，又問，“你多大了？”彷彿隨意地問剛才的桂花糕是不是你自己做的。她很堅定地強調自己已經長大了：“十四……不過馬上就十五了！奶媽說，已經可以嫁人了！”

顏思遠只是笑得恬淡：“記得清嵐應該也只不過比你大些，我也依然覺得她是小丫頭。”

素雲卻說：“我們其實都已經長大，足夠明白自己要什麼。比如我就知道，我以後一定要嫁自己喜歡的人！如果不能得到，就毀了他！”

顏思遠這才神色一震，卻依舊展顏：“果然還是小孩子。兩情相悅，比什麼都重要。”

素雲也笑：“難道顏大哥不喜歡我麼？”然後又強調，“我很喜歡顏大哥！”

顏思遠依舊是鎮定自若，淡笑如常：“你已經說過第三遍了，傻丫頭。”素雲起身道：“那麼，丫頭想請顏大哥陪我出去散散心，顏大哥肯不肯呢？”

顏思遠略略遲疑，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