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95.金屋藏嬌?】

【195.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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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金屋藏嬌?】

馬車顛簸了一盞茶的功夫,就有僕人過來開門,依舊在錦繡鎮上,不過四周環境清淨許多。

從太陽的位置來判斷,林杝現在距離初初靠岸的鬼港,是越來越遠。

鶴之瀾的別院精緻小巧,有江南的風韻。

院子的景色配著鶴之瀾的那股子氣質,倒有些瑞昭的感覺。或許他是很希望自己身在瑞昭的中心,在和東歌一樣繁華的地方君臨天下。

林四小姐發誓,她是真的不想像條尾巴一樣老跟在東瀛大皇子屁股後面,可腳步不聽使喚。別院之內人煙稀少,安靜得出奇。時光彷彿在那草木蒼翠之間停止,只有涓涓的流水聲和幾人匆匆的腳步聲。

鶴之瀾唯一厚道的地方就是把雪球兒留在了林杝懷裡,不過這不排除他想讓雪球兒身上的毒香再多荼毒林杝一會兒。

“公子。”

花廳中有個守門的侍女,長得乖巧,額間點了一朵淡淡的桃花,她向大皇子福身,又掃視了一眼大皇子身後的林杝,眼裡終是有些波動。

“桃虞,帶這位姑娘下去沐浴,換身乾淨的衣服。”鶴之瀾對桃虞疑惑的目光的視而不見,直接吩咐之後,蓋上了那個被他把玩了一路的小玉瓶,徑直往自己的屋子而去。

林杝頓時十分鬱悶,我說大皇子大人,咱剛剛從水色坊出來您忘記了?!又洗?!該洗得蛻皮了!!她憤憤然看了一眼鶴之瀾離開的身影,邊腹誹邊低了頭靜觀自己的腳尖,竟是沒有動,大概因為玉瓶裡的主香被鎖住,所以林杝又暫時恢復了自由身。

大皇子的貼身小斯偷偷和桃虞打了個招呼,示意她看好了身邊的姑娘。

桃虞年紀和林桐相仿,心思卻沒林桐那麼深,等到鶴之瀾走了就赤luo裸打量起林杝,用東瀛話不太客氣地問道:“你是誰?”

林杝見她比普通的侍女膽子大,也沒皇室周圍那股子小心和沉默,忽地想起這女子剛才管鶴之瀾叫公子而不是主子或者大皇子,於是也暗猜她的身份。

女子等不來林杝的回答,切了一聲,“不說就不說,我還不稀罕知道呢,跟我來吧。”

鶴之瀾這別院佔地不大,但院子裡面迂迴婉轉,大約還用了些道觀裡玩的陣法,若頭一次踏進來沒個人領路,九成九得迷路。林杝有幸被桃虞帶領穿梭了百來步,才到沐浴的地方,她站在走廊上四處張望,想找找鶴之瀾會在哪裡。

“別看了,公子的手段高明,這地方他一磚一瓦親自設計,你想逃也沒門。”桃虞誤會了林杝的想法,冷冷警告著,她的確一點不擔心林杝能逃得出去,對犯人放任自流,自己推門進去幫林杝舀熱水,邊動手邊嘀咕,“你要能逃出去我還樂得高興,我保證絕不攔著你,在這兒還礙著我們家小姐清靜。”

雪球兒自打見到林杝,就像從前那樣賴在她懷裡不肯走,桃虞打點好沐浴的東西來喊林杝進去,瞟了一眼白貓:“這貓你看著點,別讓它亂跑,我家小姐對這些畜牲的氣味和毛過敏。”

林杝奇怪:“你家小姐?”原來這侍女不是鶴之瀾的人?

桃虞理所應當的點頭,提起她家小姐就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神情,好像她家小姐是天上的仙女,叫別人聽到、看到、說起,都是一種對人的臨幸。

“這不是大皇子的別院嗎?他金屋藏嬌?”林杝想著桃虞沒什麼心計,也不跟她迂迴轉折,直接就問,

“你莫瞎說,我們大皇子是正大光明把千姬帶在身邊的,哪裡用得著藏!”

“你家小姐叫千姬?”

桃虞疑惑警覺的目光立即在林杝身上打轉,像防小偷一樣防著她,警告道:“你別打我們家小姐的主意,你若是敢動千姬一根頭髮,大皇子定然將你碎屍萬段。”

林杝一笑,徑自踏入浴房,轉移話題:“桃虞姐姐,這貓能不能也給洗個澡?”好歹把雪球兒身上的毒香給洗掉。

“誰是你姐姐,別叫那麼親。”桃虞不領情,伸手把雪球兒抱過去打算丟小木桶裡涮一涮。四小姐趁機打探了桃虞的脈象,發現她沒有一點內力,應是不會武功,

只見桃虞輕嗅了一下雪球兒的腦袋,隨後十分嫌棄,“你怎麼還給貓撲香粉!”林杝聽罷眼睛一眯,沒想到桃虞比她想象中還要合作,這雪球兒毛上的毒香是徹底過給了桃虞。所以那等會兒鶴之瀾再掏出小瓶子玩的時候,桃虞也得跟著她一起狗腿。那如果鶴之瀾見到桃虞中毒,是不是就會拿出解藥,只要趁著那個時候搶走……

計劃得相當完美!

華燈初上之時,外面竟真的如鶴之瀾所烏鴉嘴的那般,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雨,且雨有漸大之勢。等到崔牧陽的馬車到達別院門口那會兒,豆大的雨點打在白色的油紙傘上能聽見噼噼啪啪的聲音,握傘的人感受著那些落下的重量,臉色深沉。

他們來晚了一些。

“十四,我已通知王爺的人,他們會想辦法救林姑娘,你就……”崔牧陽神情猶豫,不太想讓嚴安進去。

一來嚴安是個趟渾水的主兒,這種事情能少一個人搭進去就少一個;二來,嚴安的身份也十分尷尬,梅花黨按理說應該誓死效忠李束樘,現在嚴安遊走在外,雖然沒有做什麼壞事,可他的離開對於其他梅花黨來說就是一種背叛。

嚴安直接邁步,走在崔牧陽前面,懶得跟這位公子廢話。別院的大門緊閉,有兩盞紅燈籠亮著,搖曳在冷風冷雨裡,映出的紅光叫人感覺不到溫暖。

“叩叩叩。”

“十四兄!”崔大公子做最後的掙扎。

敲門的人回頭給了崔牧陽一個堅定犀利的目光,臉色和鍋底一樣黑,那黑漆漆裡還帶著一股怒極反笑的嘲諷。真的是恨的牙癢癢,光想想林杝那張小臉牙後跟就算。

今日他一定要看看那個孟賴見到他出現會是個什麼表情。

用了我的錢,騙了我的人,還想趕我走!?

讓爺見到你就還你兩個字:沒門!

林四小姐沐浴完後,拎著溼答答的雪球兒隨桃虞回了某個院落裡的某一間廂房。八月十五一過,天氣涼得很快,院子裡沒有種花,清一色的灌木修剪成園藝,少了一分嫵媚,多了一分清雅。

“你住這兒,莫亂跑,我去煮茶。”桃虞叮囑完,轉身出去。

林杝張望四周,房間是推拉式的房門,旁邊那堵牆上開了個扇形的窗戶,門窗紙具是用米色的暗紋做裝飾,十分上檔次。她心裡思忖,鶴之瀾人品不怎樣,品味倒還不錯。

雪球兒被毛巾裹著捂在林杝懷裡難受,掙扎正喵嗚了兩聲。林杝便進了屋子幫雪球兒擦拭溼毛,肥貓很聽話,大約是知道自己現在流落異鄉為異客,好不容易見到個靠得住的主兒,怎麼也不能把人家給得罪了。四小姐覺得好笑,跟貓說起人話:“你倒是會討好人,從前在你主子身邊時可不記得你對我客氣過。”

笑到一半,嘴角又僵硬在臉上,心裡生出許多自嘲,雪球兒從來都沒對她客氣過,尤其是某隻王爺鬼附在貓身上那一陣子,簡直就是蹬鼻子上臉。可回想起來,她亦是未曾對李束樘客氣過,無論是寄宿在她身上還是貓兒身上,如果沒有發生這些奇異的事情,一開始就正對正常的七王爺,林四小姐肯定自己大氣也不敢出,只會在肚子裡嫌棄。

也是,若非這些經歷,她哪裡會對李束樘改觀。

正神思遊移之際,從遠處隱隱傳來琴聲,不快不慢,不揚不抑,就是天上的清風明月,地下的翠木流水,意境悠遠,超然物外。林杝被琴聲吸引,放開雪球兒去屋外聆聽。片刻又有簫聲伴和,能聽得出吹奏之人中氣十足,吹得綿長溫柔,似是一場纏綿不休。

林杝左右瞧著沒發現桃虞的身影,隨手抄了她留下的雨傘,自己尋著琴聲而去。

那些石子鋪的小路配上姿態各異的假山和樹木的確讓人迷眼,於是乾脆不去看路,僅憑著聽覺摸過去。越往裡走,越是清幽,彷彿天地間就那一琴一蕭的兩人,直走到一處水榭前,有紗簾飄飄,雨絲捶落,雙重掩映之下可見水榭內一站一座的兩道側影。

站著**的人林杝認得,就是東瀛大皇子鶴之瀾。鶴之瀾十指按在簫身上不停起落,嘴巴也不停對著簫洞吹氣,耳朵忙著聽琴聲,腦袋裡還要記樂譜,這麼一心多用之下,那廝居然能在林杝出現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犀利的眼神就算隔了婆娑的雨絲和紗簾,依舊殺傷力十足。

而坐著撫琴的女子,一襲白衣,衣袂飄飄,黑如緞的長髮用了一根天青色的髮帶簡單束在腦後,遠遠瞧著是有那麼股仙氣。她與鶴之瀾截然不同,根本不關心周圍環境有何變化,用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林四小姐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反正已經走到此地,乾脆勇往直前朝向水榭。鶴之瀾的簫吹不下去了,他冷著臉冷著目光迎接林杝的不招自來,他身邊那個坐著的女子卻還不肯停下彈琴。

待林杝站在兩人跟前,女子才後知後覺地停下手上的動作,疑惑的回頭望向鶴之瀾,近看這女子,眉宇間透著靜謐之氣,舉手投足滿是溫柔動人,叫林四小姐自嘆不如,腦海中頓時冒出從前學過的一首《詩經》:

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

鶴之瀾默不作聲移動身形,把那靜女攔在自己身後藏好,才對林杝冷笑道:“本宮似乎還未命人來召喚你,莫非是我的玉瓶自己打開了塞子?”眼裡都是對林四小姐的嫌棄。

林杝頷首,不答話。

大皇子的目光沒有因為她的沉默而收回,又上上下下審視了許久,最後還是那個撫琴女子看不過去,悄悄扯了兩下鶴之瀾的後衣襬,叫鶴之瀾別為難姑娘家的意思,將將把林杝從肅殺的氣氛中解救出來。

“既然來也來了,就坐下吧。天色不早,你那表哥也快到了。”

嚴安?

林杝心裡一抽,他會來嗎?

千姬起身欲給林杝斟茶,被鶴之瀾攔下,他給了千姬一個安心坐著的眼神,對林杝不客氣:“茶自己倒。”語畢就被千姬瞪了一眼,不過那美人就算瞪人也是比尋常人多了幾絲柔氣,叫林杝看得都忍不住生出憐香惜玉之心。

她想女主人家這麼客氣有禮,自己也不能惡屋及烏地把對鶴之瀾的不滿加諸至千姬身上,於是規規矩矩福身,一如瑞昭閨秀女子,她用東瀛語道:“我自瑞昭來,姓林單名一個杝,受皇子之邀來府上作客,多有叨擾,千姬姑娘有禮。”

琴案前的女子微笑,剛要起身還禮卻又給鶴之瀾凶巴巴攔住,無奈只搖手請林杝自便,始終不曾講過一句話。

林杝正覺得奇怪,水榭之外有鶴之瀾貼身小廝跑來,說是崔公子和嚴公子已到。鶴之瀾掃了眼林杝,嘴角一勾,笑得妖嬈多姿,“讓他們沐浴淨衣後帶來此地,有人可等急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