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81.包裡何物?】

【181.包裡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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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包裡何物?】

嚴安就順著林杝的目光低頭看自己的懷裡,猶豫地伸手往裡面一掏,果然掏出一個荷包。但他沒有馬上開啟,而是先仔細打量了荷包的外表,越看眉頭皺得越深。

這也不奇怪,嚴安手上的荷包是林杝繡的,樣式自然為閨閣女子所用。如此娘們的一個荷包從大老爺們懷裡拿出來,的確有些讓人不能接受。遂,嚴安抬頭問林杝,“這荷包是我的?”

林杝忽然覺得現在的嚴安挺有趣,直爽冰冷中夾雜了一股子憨厚勁,她便笑道:“從你身上摸出來的東西,不是你的,還是我的不成?”嗯,的確原來是她的。

嚴安想想也是,接受了這個事實,“那孟姑娘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邊問邊用手指戳中荷包角落的那個“杝”字。

“額……”林杝咯嗒了一下,在想要怎麼告訴他關於此字的涵義,思忖片刻乾脆鐵了心六親不認,“這我可不知道,之前也沒聽你說起,或許是繡這個荷包的人吧。”

如果四小姐有讀心術,她就可以讀到這時嚴安內心的想法。嚴公子在心裡頭默默糾結,真的很有可能這個“杝”字是繡荷包的女子的名字一部分,而他雖然對自己的過去莫名其妙失去記憶,可女子送給男子荷包這裡頭代表了什麼意義,跟記憶有沒有缺失並無多大的關係,用常理想一想,他與那個叫“杝”的女子八成關係非同一般。

是戀人嗎?

還是已經過門的媳婦?

林杝沒有讀心術,就見嚴安手指附在她的“杝”字上,投入不已,神情變幻莫測,自己心裡則也跟著一起忐忑不安。他該不會想起了什麼吧?要是她的裝傻被揭穿怎麼辦?四小姐這很明顯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好在嚴安並不糾結於兒女情長上,他慢慢開啟荷包的繩子,從裡面取出兩樣東西。一件為白紙黑字的信箋,另一件為黑底紅花的令牌。

信箋上面寫了什麼內容林四小姐一時沒辦法看見,可另外那一樣,只消她看一眼便能很容易地辨認出那塊令牌是何物,太熟悉了!

——竟是七王爺府上的死士們人手一塊的梅花令。

無比洶湧的震撼瞬間襲來,迴盪在她的四肢之間,叫她一時無法動彈。應該怎麼形容此時此刻林四小姐的心情,好像挖寶藏的人,花了十分大的力氣去挖掘一份傳說中無價的寶藏,在經歷千難萬險之後最終發現要找的東西近在眼前;這也不是最傷人的地方,最傷人的其實是那無價的寶藏,非金銀珠寶,而可能只是一副春、宮、圖,或者一封情書!

當然,這只是個比喻。

林杝還看見了梅花令上面的數字,十四。

梅十四。

莫非嚴安真正的身份是梅十四?聽令於七王爺李束樘的直接命令?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在嚴安沒有失憶的時候,在他們還在宛平的旅程中的時候,就可以問一問嚴安,“李束樘現在如何了?”梅十四作為死士,定然對自己主人的情況有所瞭解,那她又何必堅持跋山涉水,冒著殺機四伏,一定要逃出宛平回瑞昭去?!

真是一件諷刺的事情。

嚴安對梅花令的反應沒有林杝這麼大,他僅僅正反翻看了一眼梅花令,覺得這東西的質地不錯。對於渴望知道自己是誰的嚴安來說,比起什麼也不能告訴他的梅花令,當然是另外的那一份信箋更加引起他的注意。

這上面寫了什麼?

他開啟信箋,身體微微向後仰,鎖眉開始默讀起來。林杝注意到嚴安這個細微的舉動,從心中蹭地升騰起一股鬱悶,這廝居然是怕她偷看,特意身體後仰來保護信箋上的內容。

林四小姐射出兩道犀利的目光,儘管她不願承認,自己的確對信箋上的內容有十分的好奇。也沒有想到,原來她的荷包裡不但裝了梅花令,還裝了一封信。那定然是對嚴安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可以從反面隱約看到紙頭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嚴安沒有感覺到林杝犀利的目光,他太過投入地在看自己懷裡留著的書信,上面的內容讓嚴安也處在和林杝一樣的震驚之中,一時之間無法消化。

“扣、扣、扣。”安靜而詭異的氣氛敲門聲打斷。外面又傳來海三爺小心翼翼的說話聲:“小娘子,你家表哥醒過來了沒有?”

林杝和嚴安從各自的神思中跳出來,對視一眼,嚴安挑眉,上下打量林杝,那眼神裡有個疑惑,表哥?四小姐便笑笑,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隔著門喊道:“沒有,海三爺請回吧。”根本不打算去開門。

海三爺捉急,不肯回去,又說:“不如你開門讓在下看看公子的情況,怎麼說在下也在江湖上混了那麼多年,有些經驗。”

那言辭間的懇切,叫林四小姐動容。她本就涉世不深,只處於紙上談兵的階段,見過最狡猾的人莫過於瑞昭皇宮裡那個高高在上的天子還有和他對著幹的李束樘,十七年裡不是被養在深閨就是禁在金絲牢籠,見過人算起來並不多,可以說在她的所見之中有嚴重的斷層,她不瞭解江湖人。

但是林杝覺得江湖人比朝堂上的那些大腹便便的官員,要坦蕩許多,已這般迫切地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或許海三爺真的不是下毒的人。如此想罷,四小姐一瞬間做了個決定。

她霍地出手攻擊嚴安,嚴安被她突然的舉動弄得條件性反射出手反擊,兩人交鋒速度奇快,一招閃過,林杝又回身收手,直接略到了那放置食物的櫃子旁邊,留下一句,“嚴公子,不管發生什麼,你千萬別開門。”隨後自己大義凌然了喝了一口杯中酒,不用視死如歸形容她,簡直對不起她此刻的表情。

她其實是這樣想的:嚴公子的武功沒忘,那便是好的。

嚴安對林杝反覆無常的行為是一頭霧水,就坐在原地,仰頭默默看著喝酒的姑娘。而他的表情從來就不豐富,哪怕是現在這無比凌亂的時刻,依舊一臉的冷若冰霜,淡定如水。

兩個人保持這種你坐我站,你看我呆的姿態良久,久到海三爺要再一次放棄勸服林杝開門,林杝卻動了。

“吱呀——”

艙門被開啟,露出林杝帶著疑惑和好奇的小臉,她道,“海三爺,我表哥醒了,麻煩您看看,我表哥如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