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莫名其妙?】
極樂小神醫 朕的皇后是殺手 黑道仲裁者 噬日 艮古 都市修真之超級空間 仙尊獨寵小邪妃 神域幻想 逐鹿仙途 寒士謀
【180.莫名其妙?】
海三爺的人用慶國的武器把不明來路的黑船炸出了許多小窟窿和大窟窿之後,兩方的距離又拉大了不少,那炮轟的手下瞧著時候差不多,丟下大炮跑到林杝這裡,道:“把油桶給我!”
林杝納罕,他要油桶做什麼。海三爺讓掌舵的水手調轉了破船行駛的方向,從西南成一個圓弧形型往東而去。等到差不多行駛到敵方黑船正東的位置,油桶才被開啟,裡頭的油呈透明色,倒在海面上一點也看不出來。
此時,林杝所處這艘船恰在那黑船的上方,海水帶著無色的油水飄向因為受到重創一時無法動彈的黑船那邊,船上的黑衣人根本沒有留意到有東西正朝他們襲來,待到海三爺將燃了火的箭羽射到海面上,熊熊烈火竟在海面上燃燒起來。林四小姐驚訝地望著水火相融的奇觀,說不出話。
大火順著流動的海水燒向黑船,好像張牙舞爪的火龍,威力無比。那艘船上的人見無力迴天,紛紛放下救生小船,快速逃離火海。而他們失敗的根本原因,是未料到這艘外面看著破破爛爛的賊船之上,會藏著那般卓越的武器。
誰都沒有想到。
“頭兒,現在怎麼辦?”救生船上的一黑衣殺手憋屈問他們的領頭人。
那領頭人正是薰沐樓當日派出的兩個殺手之一,他凝望海三爺的破船漸行漸遠,心裡亦是翻江倒海的窩囊。又想到此次任務完不成,還毀了樓裡一艘好船,沈訣必然重罰他辦事不利,遂立馬鬱悶地想把問他話的手下踢到大海里去餵魚。
“撤!”
單手一揮,命人使勁划槳。還能怎麼辦?涼拌了!救生用的小船在海面上飄泊,宛如泥地裡的螞蟻,渺小得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再說林杝那頭,水手們見火勢鋪天蓋地而去,便撒手不再管海上的情況,卯足了勁趕緊逃跑。他們繞了一個圈子,最後依舊按照原來的路線而去,只是經過這樣一鬧騰,小船抵達東瀛的時候就得比計劃的晚一些。
甲板上的歡呼聲引來船艙裡那些原本驚恐的偷渡者們,他們也跑到甲板上隨水手一起蹦躂,慶幸還有餘生。四小姐則趁亂溜回船艙之中,關了小艙房的門,插上門栓覺得還不夠,又搬了雜物倚在門邊,鐵了心不給海三爺接近他們的機會。
嚴安依舊在昏睡中,沒有了往日冷冰冰氣息的嚴安,雖然稍微有那麼一點死氣沉沉,但讓林杝覺得親近許多。她跪在嚴安身邊,又搖晃了他幾下“嚴公子,你快醒醒。”試圖叫醒他。
昏睡的人眉頭一皺,好似不願意被林杝又推又嚷,眼睛還是不肯睜開來。林杝瞧著他,慢慢湧起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最後啪地一巴掌拍在嚴安的胸口,嗔道:“一場仗都打完了,你居然還能安穩睡在這裡!”
小姐,人兒也不是自願的啊。
海三爺的反應速度也奇快,轉頭髮現女子的身影不見,便馬上追下來想要繼續解釋今天還沒有解釋清楚的問題。他拍門,期期艾艾:“小娘子,你把門開啟,聽我給你解釋啊!”
嘭、嘭、嘭。
聽著聲音,林杝能想象出海三爺原來不苟言笑的臉上泛出的捉急。
她心裡有些動搖,因為海三爺急於澄清的態度,感覺並非在說謊。可若不是海三爺下**迷暈了嚴安,他又怎麼會無緣無故暈倒?
“海三爺,你有什麼話,等我表哥醒了再說也不遲。”她折中想了個主意。
門外的動靜歇息了片刻,估計海三爺也知道林杝現在是不肯開門的,哀聲嘆了口氣,妥協:“那好,你表哥何時醒過來,一定馬上開門告訴我。我有重要的話要與你們講!”
接著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林杝低頭看一會兒安然沉睡的嚴安,忽然鼻子裡聞到一股酒肉香,方想起海三爺拿來的好酒好肉還沒有端走。小小的艙房內,其實早已飄得每個角落都是。之前太過緊張而忽略的嗅覺漸漸復甦,肚子也跟著餓起來。
要不要吃一。?
四小姐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櫃子上,默默嚥了。唾沫,糾結不已。
這種心理防線的鬆懈來自海三爺剛剛真摯地表達出來的焦急,或許這盆肉,這壺酒真的沒有問題。正要被美食的**淪陷,人都慢慢靠近過去,卻在林杝伸手碰到那壺西林酒時,冰涼的觸感叫她恢復冷靜。
且不說這酒肉到底有沒有問題,就說海三爺操著一口東瀛話在宛平的海面上做黑市的買賣,還有對面艙房裡那些精良的、高價都買不來的武器,她就應該對海三爺留十二分的心眼才對。
不能吃!
堅決不能吃!
林杝狠狠拍了那隻伸出去的手,又縮回來,呆坐在艙〖房〗中間,神思飛揚,胡思亂想。
如果海三爺是東瀛人,而他的手上有慶國的武器,會不會是東瀛和慶國有所勾結,要對瑞昭來個裡應外合地攻擊?可白羅沒有理由這麼做,而且以白羅的個性,如果林杝是她,就算要找一個外援,比起豆子大小的島國,她肯定會選擇實力更強的大夏。而如果海三爺和東瀛,東瀛和慶國,都沒有關係,那船上的這些武器到底是怎麼落在海三爺手裡的?
難道是巧合?
正一愁不展之時,那廂男子發出低沉短促的呻吟。
“唔、呃。”
林杝條件反射一般從地上彈起來,撲到嚴安跟前,湊近了打量她家“表哥”的情況。只見嚴安將將開始的眼神十分朦朧,沒有焦距,考慮到他剛剛從昏睡中醒過來,這點就容忍著忽略不計。不過馬上男子就恢復清明,將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黑眼珠子停留在林杝巴掌大的小臉上,隨後皺眉,隨後轉悠眼珠子,最後開口說出的話,叫林杝直有嘔血的衝動。
嚴安說:“姑娘,你是誰?”
姑娘?!
你是誰?!
“嚴公子!”林杝驚呼,由於突如其來的狀況叫她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迴應。
躺在地板上的男子眼中立即閃過戒備,不客氣地將基本擋住他視線的姑娘推開,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嚴安身上原本就冷冰冰的氣場,此時尤烈,整一隻在雪地裡滾過的刺蝟。
他打量四周,臉上寫滿迷茫,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身子,在意識到無法自己找到〖答〗案的時候,終於開口尋問:“這是哪裡?”
林杝整個人呆住,不明白嚴安這是怎麼了。
嚴安便重複“姑娘,這是哪裡?”
“嚴公子,我們在海三爺的船上,你到底怎麼了?”林杝被他冰涼中帶著魄力的眼神看得心驚,不敢上前檢視嚴安的情況,站在原地皺眉凝視陌生的嚴安。
之前嚴大公子雖然冷漠了一點,小氣了一點,不通情達理了一點,但好歹在堅硬的外殼下有一個柔軟的紅心。而現在,莫名其妙變得六親不認的嚴安,冷冽的氣息裡還藏著一股殺氣,叫人忐忑不安,一頭霧水。
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敵意。
怎麼會沒有敵意呢?試想,當一個人醒過來,腦中一片空白,身處陌生的環境,面對不認識的人,對一切皆是一無所知。如果林四小姐能夠與嚴安靈魂相合,比鄰而居,就像當年七王爺和她的情況一般,那麼林杝能夠很容易地理解現在眼前這個人的心情。
“你叫我嚴公子?”嚴安指著自己鼻子問林杝。
林杝舌頭打結,只會點頭。
“嚴什麼?”
他竟是連自己叫什麼都不記得,到底在他昏睡的幾個時辰裡,在他身上看不見的地方,發生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四小姐切切盯著嚴安的眼睛輕聲回答他:“……嚴安。”
嚴安則脫口而出:“如安的安?”
在某個歷史片段裡,過去的某日某時某地,也有這樣的對話。只是問問題的人相互對調:他告訴她,他叫嚴安;她問他,如安的安?命運就在這樣的交錯和往復中無聲推動,把他們帶到未知的以後。
林杝很驚奇嚴安會用這樣的反問來確定他的名字如何書寫,轉念她覺得可能是嚴安的記憶是短時性的缺失,因為她曾經問過的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給了嚴安很深的印象,所以現在潛意識裡就直接跳了出來。
“嚴公子,你剛才喝了點酒,那酒裡可能被人下了藥,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要不然你再休息會,好好想想?”林四小姐憂心忡忡瞅著眼前這個滿腦門問好的大男人。
儘管她努力展現自己友好親近的一面,嚴安卻不怎麼領情,冷硬地又問林杝:“請問姑娘,你是誰?”這是他睜開眼睛第一個問的問題,但始終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我?”林杝指指自己鼻子,思忖一瞬,爾後自行選擇了一個身份告訴嚴安“我是孟賴。”不等嚴安繼續問,她一口氣將兩人認識的經過簡單訴說了一遍。怎麼樣在樹林裡相遇,怎麼樣對付鼠疫,為何會在海三爺的船上,剛才又發生了什麼。
不過林四小姐沒有說他們第一次烏龍的巧遇,原本嚴安質問她到底是誰的問題,就讓它隨著嚴安目前的失憶,一起被忘記吧。她道“我與你之前並不相識,也沒聽池歸公子講起,所以對你所知僅限於此。不如你看看自己身上或者包袱裡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幫你想起些什麼?”
嚴安低頭不語。
林杝“好心”提醒“哦,你身上似乎有個荷包常帶著不離,好像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樣子,快看看?”看起來她是善意又無害,然,其實是四小姐自己好奇心不滅,勢必要看看嚴安用她的荷包,到底裝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玩意兒,那麼緊張。
所以說,某人使壞耍心眼的本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蹬上了一個新的境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