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68.愛恨交織?】

【168.愛恨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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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愛恨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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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間的氣候反常突變,嚴安還沒回來,雷陣雨先下來“轟隆隆——”的雷聲由遠及近,昏黃的天色很快變得烏雲密佈,那種雲壓城池的重量,林杝在小小的洞口,也感覺得清晰。

真可以說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豆大的雨點噼噼啪啪掉下來,那條銀環好像很〖興〗奮,很喜歡下雨天。它在林杝的周圍游來游去,圓溜溜的黑色小眼睛一刻不離四小姐的身,林四小姐就覺得這蛇說不定真的有靈性。

洞裡的小銀環因為下雨的關係,也頭咬著尾巴高興出洞,本以為多不過三四條,卻原來是林杝估計錯誤。一條一條又出來,總共加起來有十條那麼多,把大半個洞底霸佔,可憐的少女就只能縮在角落裡,儘量遠離這些她不喜歡的生物。

手裡的火摺子……都下雨了,火摺子還能拿出來幹嘛!

只能慶幸這些銀環雖然帶著劇毒,但對林杝都沒有敵意,偶爾有小銀環突然衝過來,想游到林杝身上去玩,被四小姐用真氣不著痕跡地逼開,叫銀環靠近不得。

嚴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陷阱之下瘦弱的女子蜷縮在小角落裡,恨不得整個人都變成一張白紙貼在泥巴上。雨落下來,淋溼了她的全身,頭髮粘著額頭和臉頰,面色顯得尤為蒼白。

小白兔子。

這是嚴大公子腦袋裡第一個蹦出的念頭。

“接住。”出口依舊是冷漠的聲音,配著滂沱的大雨,分外清冷。

林杝聽到嚴安說話,鬱悶的心情終於來了一些希望,現在嚴安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另一個小太陽。一根樹藤垂下,時間有限,嚴安是在可能的範圍裡幫林杝找到的最粗的一個樹藤,缺點就是不夠長,長臂的公子蹲在了洞口,最長也只能到林杝頭頂間距兩個頭的位置。

無奈她的腳扭傷,否則哪裡用得著那麼麻煩,又是避蛇又是受困又是淋雨,還要麻煩嚴安跟著她一起受罪。他也被雷陣雨淋得全身溼透,昏暗的光線已經無法辨認嚴安臉上的表情如何。

就那一雙眼睛很亮,也很涼,寒光四射,和她身邊的那群銀環一樣,接近漆黑一片時,就剩下那雙泛起幽光的蛇眼睛。

她墊腳,伸直了一隻手臂去夠那樹藤,剛剛好握住了樹藤的末端。“嚴公子,你拉住咯。”林杝提醒一聲,然後沒有受傷的那隻腳用力土壁上一蹬,借力彈起,好叫另一隻手也夠到樹藤。

嚴安看著清瘦,力氣倒是挺大,穩穩握著樹藤的另一端。在幾近黑暗中,他能感覺到林杝那端的動靜,樹藤上的份量一下子重了許多,便立馬用力把樹藤穩住,像井裡打水一樣慢慢往上面提。

四小姐在雨中仰頭,雨點落在她的臉上,好像感動的淚水,她心情的確有些激動,因為終於可以脫困那該死的地洞。嚴安面無表情的臉龐漸漸清晰,林杝就忍不住去想,這人是不是缺根筋,沒有喜怒哀樂?

這懷疑剛蹦出來,立即被自己又抹殺,你說人家好心冒雨將你從萬惡的地洞裡救出來,你還去腹誹人家是否身理有缺陷,到底太缺德。就在心念的一生一滅間,嚴安已經把她提到洞口的位置。

他把樹藤纏在一邊的胳膊上,尾巴則用腳將其踩住,騰出來一隻手,伸過去抓林杝“把手給我。”

林杝很聽話,這種時候也不能計較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馬上把手塞過去,被嚴安大而粗糙的手拉住,暗力一使勁,很輕鬆就把少女整個人從陷阱口提了出來。由於慣性的作用,相對的兩個人,林杝往前衝,嚴安往後退,最終他二人雙雙往地面摔去。

但仔細計較起來,其實嚴安和嚴安的臀部本不必與大地來個親密的接觸,若非林家這位四小姐的腿突然殘疾,重心不穩一下子朝他撲過來,他也不會受到連累,摔在地上不說,還得給林杝當墊背。

“對,對不起。”

她的臉刷地紅了,邊道歉邊想要爬起來,一急就又沒注意自己受傷的腳踝,從趴在人家身上變成了騎在人家襠部以下的尷尬位置,那摔坐下去的力度也不下,嚴安悶哼一聲,犀利的目光投向林杝。

你往哪兒坐?!

雨水把兩個人的衣服徹底打溼,能夠清楚地從溼漉漉的粗布之下感受到對方的體溫。當然,這不是一個適合**的機會,也不是一個適合培養感情的機會,他倆之間完全生不出那個曖昧的心思。

林杝只有尷尬。

嚴安只有冷漠。

當林杝再想從他身上爬起來,嚴安忽然快速地出腳,身子一側順勢帶著林杝側躺在了泥濘的青草地裡。林杝驚呼,鼻子裡鑽入青草味和泥土的腥氣,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嚴安的右腿以一種高難度的姿勢,不但壓住了林杝的雙腿,還踩在了一條銀環的七寸之處,不多不少剛剛好。然後嚴安絲毫不顧及憐香惜玉的君子之行,把林杝往地上一推,自己上半身霍然坐起,出手迅猛地將銀環抓住,腳底鬆開以後,整個人就能站起來。

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不過一個眨眼的時間。

然後林杝半張臉貼在草地裡,呆滯須臾,保持著那個姿勢看到嚴安利索從腰間拿出銀色的小刀,在銀環身子上一劃,猩紅的蛇血噴湧直下,十分乾脆狠辣。他把蛇膽取出來,放在事先準備好的瓶子裡,弄完這些才想到受傷的林杝,也就是化名為孟賴的烏龍女。

“你沒事吧?”嚴安臉長得不怎麼樣,身姿倒是挺拔,器宇軒昂中那種從容不迫的氣度,給他加分不少。他並不打算去扶林杝,把一隻手裡已經死掉的銀環收進別在腰間的麻袋裡,成為了第一件戰利品。

林杝搖頭,吐出兩口氣,緩過勁。剛才她的褲腿上有一條小銀環,定然是離開地洞的時候咬上去的,應該慶幸這條叼在林褲腿上的小蛇沒有第二張嘴咬人,也慶幸嚴安的眼睛尖,不然以剛才那個混亂的情況,小銀環很有可能在驚嚇和混亂裡一口毒死林四。

“謝謝你。”

儘管過程有些驚險,到底嚴安救了她,還救了她兩次。

嚴大公子對林杝的感謝興趣不大,抬頭看了一下天氣,雨勢有減小的意思。他當著少女的面,利落地將自己的外腰帶解開,然後把外面溼透的罩衫脫去,丟擲一個弧線,正正好好罩在了林杝頭上,自己穿著中衣,捲了衣袖,竟然又往那個陷阱之地走去。

這溼衣服,是給她避雨用的嗎?

如果換成是池歸這麼給她,她能肯定是這麼個意思,不過衣服從嚴安身上脫下來,她直覺以這公子的性格,估計這個意思的可能性不太大。林杝帶著滿腹的疑惑從地上艱難爬起來,一瘸一拐挪到嚴安身後。

“嚴公子,你要作何?”

“捕蛇。”嚴安口氣平淡,但十分肯定。

林杝眼睛睜了睜,此〖答〗案委實出乎她的意料。

只見嚴安從那根被他接下來的腰帶裡摸出了幾枚小刀片,十分薄,暗夜中寒光一閃,相當鋒利。出門在外,用這東西防身的確是方便又有效。嚴安站在陷阱邊緣,都沒怎麼觀察下面的情況,刷刷刷幾刀下去,一點都不含糊。

某些人好奇不過,就把腦袋伸過去看,因著銀環的眼睛和黑白相間的條紋都有幽光,並不難鎖定他們的位置。但就算如此,四小姐還是十分佩服嚴安的刀法的快準狠。

“嚴公子好功力。”不禁讚歎他一句。

親,你還記得為何會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如此狼狽的初衷麼?!

嚴安不語,扭頭看她,視線對上她的眼睛,然後不經停留,又往上跑,越過她的額頭,停留在林杝的腦袋上。也不說一聲,突然就出手,嚇了林杝一跳,本能地出手格擋。

卻原來嚴公子是深藏不漏,武功好得驚人!輕鬆越過林杝的防線,閃電地從她頭上拔下一根玉簪子。他倒挺有眼光,這玉簪子算是林杝身上最值錢的一件東西了。

“你……”幹嘛?!

不帶林杝問出,嚴安便用行動告訴她,想要幹嘛。玉簪從他手上飛出,與之前的那些刀片一樣,飛進陷阱之中,蹭地射中最後一條要溜走的銀環,完美一擊!

林四小姐無話可說,站在原地傻傻看黑漆漆的地洞。

我的簪子……

嚴安又看了她一眼,他這個裝啞巴又死魚臉的臭脾氣,估計至今為止沒遇到過心儀他的姑娘,林杝還在驚訝中沉淪,身子忽然一輕,轉眼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洞裡。

撲面而來一股蛇的血腥氣。

頭頂聲音響起:“孟姑娘,你腳上受傷行動不便,一時半會兒跑不遠,還是在此地躲躲吧,我明天天亮以後再來接你。”

是猜到了林杝在躲什麼。

還霸道地替她著想,替她出主意。

他把死蛇一條一條撿起來放進麻袋中,還把帶著血的玉簪子還給簪子主人,也不等林杝同意,自顧自施展輕功輕而易舉蹬著泥壁回到了地面,蹬腳借力時的泥巴還差點掉在林杝頭上。一下子就沒有蹤影。

難道就這樣走了?!

林杝抬頭看洞口,很難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不過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一個最壞處境裡好辦法,如果嚴安臨走能把陷阱上面恢復原樣就更好了。濮生和他的人馬都在宛平土生土長,對這種土陷阱再熟悉不過,見到了必然繞道,誰會想到最大的獵物就自投羅網在陷阱之中,關鍵是濮生想不到林杝會有一個這樣缺德的幫手。

“嚴公子!你幫我把上面遮一遮再走啊!”林四小姐焦急地朝著洞口喊,又不敢喊得太大聲,山林空曠,迴音也大,萬一濮生的人馬就在這附近被他們聽見,那就真的擺出大烏龍,哭笑不得。

沒有迴應,雨倒是停了。

烏雲漸漸散去,露出一眯眯的月光皎潔。

阱底的“小青蛙”沒有一點坐井觀天的心情,正鬱悶之際,突然從天下掉落一不明物體。虧得林杝身手敏捷,脖子後仰,左手一抬,穩穩接住那砸下來的東西,收回手一看——

居然是枚野生的佛頭果。

剛被雨水打過,佛頭樣子的果子泛著亮晶晶的光澤,還挺誘人的賣相。

林杝打量完從天而降的水果,疑惑抬頭,她總不可能相信這是被風颳下了果樹,正好掉進了陷阱裡的巧合吧!但見嚴安公子已經無聲無息站在陷阱邊沿,居高臨下俯視著阱中的女子。

“嚴公子!”林杝先開口,想說聲謝謝,她心裡清楚嚴安脾氣如此,是真心想幫她。可是這個“謝”字到嘴邊又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你說你幫人就幫人,老用一種半凌虐的姿態,高高在上猶如君臨天下的帝王,委實讓人愛恨交織。

“只能找到這些,你留著吃。”

說罷,噼裡啪啦又是一陣野果子襲擊。

你看,這廝其實就是想砸四小姐玩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