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73章兄弟鬩牆1

正文_第73章兄弟鬩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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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73章兄弟鬩牆1

劉成龍見張鳳山出去轉悠一趟,就弄來了20根金條,不禁大喜過望,對他所說的話更加深信不疑。

當天晚上,劉成龍命夫人安排家宴,宴請張鳳山和徐語晴。

席上,劉成龍說:“鳳山,今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你和語晴喝完交杯酒,今天晚上就給你們圓房。”

兩個年輕人頓時漲紅了臉,張鳳山拿眼瞄了徐語晴一眼,見她也正偷偷看自己,慌忙避開了,臉紅得更厲害了。

這時,警衛前來報告,說軍統站周站長求見。

眾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劉夫人,剛才還是滿臉喜悅,頓時一掃而光,咒罵道:“這個周進真是陰魂不散,還想來搗亂,老劉,你倒是拿個主意,千萬別讓他再進來。”

徐語晴剛才心頭宛如喝了蜜一樣甜,現在頓時泛起了苦水,心想這個周進真掃興,他這樣糾纏自己也不是辦法,要不是看他現在抗日的份上,自己一定想方設法除掉他。她記得《詩經》上曾說“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意思是兄弟在牆內相爭吵,但總會共同面對牆外的欺侮。現在國共之間也是這種情況,信仰不同、政見不一,但面對中華民族共同的敵人——日本*,國共之間結成了民族統一戰線,動員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與之較量,以求得國家的獨立。

張鳳山則對周進十分厭惡,在學兵隊裡自己一直拿他當兄弟看待,他在背後監視自己不說,還暗中使絆、說風涼話,現在他小人得志,依仗軍統的勢力要對自己趕盡殺絕,真是應了江湖中的那句話:“當面稱朋友,背後下毒手”。

劉成龍清了清嗓子,對警衛說:“你就說我酒喝多了,不見!”

大家都鬆了口氣。

過了一袋煙的工夫,警衛再次進來報告,說周進稱有重要公務相商。

劉成龍有些不耐煩,說:“老子說過不見就不見,他要是硬闖就用槍侍候。”

徐語晴生怕劉成龍變卦,說:“舅舅,我吃好了,去房間了。”

劉夫人會意,連忙說:“老劉,我去幫她收拾一下。”

屋內只剩下劉成龍和張鳳山倆個人,劉成龍說:“鳳山,我明天就動身去省上見李司令長官,在我回來之前,你哪兒都不要去,我安排人保護你們的安全。”

張鳳山說:“謝謝司令關愛!”

徐成龍嗔怪道:“怎麼還叫司令呀?以後在家裡,我是你舅舅。”

新房裡,一對大紅的蠟燭熊熊燃燒著,窗戶上新貼了一對“喜”字,**擺放著兩床嶄新的被子,被面是綢緞的,一幅上面繡著牡丹和圓月,寓意“花好月圓”,另一幅上繡著上百個童男童女,名叫“百子圖”,寓意“多子多孫”;床頭擺著一對枕頭,上面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案。

劉夫人問:“還滿意嗎?”

徐語晴有些感動,說:“滿意,非常滿意!謝謝舅媽,讓您老費心了。”

劉夫人輕撫著她的肩部,說:“傻丫頭,這是舅媽應該做的。結婚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馬虎不得,這些東西我老早就替你準備好了,誰叫你是個沒爹沒媽的孩子呢?看到這些,就讓我想起你爹孃,他們真是命苦,看不到你成親。”邊說,眼淚邊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徐語晴安慰說:“舅媽,我是您撫養大的,今後我就是您的女兒。”

劉夫人“嗯”了一聲,說:“閨女,我不是傷心,我是替你高興,你長大成人了。”

徐語晴臉上飛起了一朵紅雲,她連忙捂住了臉。

劉夫人見她臉皮薄,便湊在她耳邊說:“閨女,我見張鳳山這小子不是那種花言巧語之徒,你可要主動一些。我現在去喊他過來。”

張鳳山跟著劉夫人來到新房門口,感覺心“嘭嘭”地跳動得厲害,一向有主意的他此刻變得有些手足無措。劉夫人在背後推了他一把,說:“進去吧,語晴在裡面等你,你對她可要好些。”說完,從外面拉上了門。

張鳳山見徐語晴低著頭坐在桌邊,便過去坐在了她的對面。

倆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雖說他們彼此相愛,可是真要走到這一步,倆個人都覺得自己沒有完全準備好,因為彼此都懷疑對方真實的身份,如果不是同一陣營的人,結局是無法想像的。他們都想借這個機會摸摸對方的底,可是又怕破壞好不容易形成的良好局面,都覺得無從說起。屋子裡十分安靜,只有蠟燭在靜靜地燃燒著,彷彿在訴說著那些陳年舊事。

劉夫人並沒有走開,她是“皇上不急太監急”,故意咳嗽一聲,說:“你們倆早點休息,我走了。”

徐語晴知道舅媽在提醒自己,率先打破平靜,說:“鳳山,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張鳳山心想我要說的話可多了,但現在不能說,尤其是自己的身份,對他爹也沒說過,他有些後悔對爹說謊,可是轉念一想,要是爹知道他的身份,還不嚇壞了,恐怕死也不會瞑目的。“你呢?你難道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徐語晴見他對自己一直存有戒備心理,知道這樣下去彼此又會尷尬,便岔開話題,說:“我記得第一次和你見面,你就昏迷不醒,三天三夜,我一直守在你身邊。”

張鳳山也想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笑著說:“要是知道旁邊有你這樣一位大美女,我就是再昏迷,也要努力睜開眼睛,偷偷看著你。”

“是啊,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到現在還在後悔呢。”

徐語晴“撲哧”一笑,說:“你現在稱心如意了?有人一定氣得睡不著覺,不知道怎樣抓狂呢?”

張鳳山知道她說的是周進,說:“誰叫你的心裡有我無他呢?”

徐語晴說:“人家對我可是真好,而你壞透了,你還記得在慶安的那段時間嗎?你變著法子折磨我,我差點被你氣死了。”

張鳳山知道自己不對,他扮了個鬼臉,說:“誰叫他傻啊?對你這種大小姐,一味順著怎麼能得到你的心?我呢,故意不睬你,給你罪受,反而讓你對我迷戀。”

徐語晴嗔怪道:“好啊,原來你是誠心氣我的,我要報仇。”說完,上前抱住張鳳山,裝作要和他掐架,兩人移動到床前時,徐語晴故意身子一歪,和張鳳山一起倒在**…

卻說大寧寺外面,周進心急如焚,但劉成龍卻堅拒不見。

周進未曾不想強行闖入,但他知道司令部是軍事重地,裡面設定了多重哨卡,如果不經允許,很可能會被機槍打成篩子狀。

周進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了劉成龍一通,然後丟下一句“姓劉的,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離開了。

回到軍統站,周進讓李玉珠給五戰區發報,告劉成龍違反軍令,不僅沒有將*分子押往省上受審,還將外甥女配與匪首張鳳山,忙著讓他們成親。

電報很快送到了李司令長官處,李司令長官看了十分生氣,急電文城師管區,讓劉成龍星夜將人解往省上。

劉夫人離開後又悄悄折返回來,在新房門前偷聽了一會,見事情成了,滿懷喜悅地回去向丈夫報告,劉成龍一把摟住她,說:“他們小倆口快活,咱們老倆口也不能閒著。”

正當倆人漸入佳境之際,門口警衛報告,稱李司令長官急電。

劉成龍頓感索然無味,從妻子身上下來,穿好衣服,出門拿過電報一看,身上的冷汗頓時下來了。他想一定是周進惡人先告狀,這個王八崽子,簡直是個白眼狼,當初自己可沒有虧待他,而他翻臉比翻書還快,把事情捅到李司令長官那裡,這豈不是要老子的命嘛?

劉成龍覺得事不宜遲,先解李司令長官的燃眉之急,回來再慢慢找周進算賬。他吩咐警衛備馬,要連夜前往金煌。

劉成龍將張鳳山交來的金條分成兩份,一份裝進布口袋紮在身上,另一份交由妻子收好。

夫人知道他平時剋扣慣了,但這是張鳳山託他打點的救命錢,不應該對自己人雁過拔毛,便說:“家裡也不缺這些,你還是全部帶上吧。”

劉成龍罵道:“婦人之見,要是全部送給李鶴齡,他備不住懷疑我在下面有多腐敗呢?送禮得講究火候,弄得不好適得其反,如果他認為這些錢是我貪腐得來的,送再多都會受之心安理得,事情還得公事公辦;相反,我說這些錢是我多年積攢下來的,誠心誠意地孝敬他,他就會覺得這些禮有些重,加上我們是鄉黨這層關係,不可能不講情面的。”

劉成龍扮成富商的模樣,讓警衛連計程車兵扮成夥計,挑上幾擔茶葉,武器藏在茶葉裡面。他們打著火把出發了,走山路前往金煌。

這一切沒有逃過周進的眼睛,他暗自得意,心想劉成龍啊劉成龍,你跟我作對,我就給你點苦頭嚐嚐。可是周進很快就失望了,因為隊伍裡面沒有張鳳山。他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再從頭至尾看了一遍,火把把每個人的臉映照得十分清楚,這回他看仔細了,張鳳山確實不在裡面。

周進從上級的電文中得知,鬼子兵力收縮,主要集中在大城市和主要交通線上,文城與金煌之間的小道是安全的,劉成龍完全可以將名單上的人捆綁起來押往金煌,可是他卻喬裝打扮,像是到金煌做生意一樣,他到底唱的是哪齣戲啊?周進懊惱至極,心想劉成龍膽子太大了,他兩手空空怎麼去見李司令長官?難道他不知道李司令長官與共產黨水火不容,當年“武漢事變”就是他一手製造的,那時他是衛戍區司令,一夜之間殺人如麻、血流漂杵。共產黨那邊提起他無不咬牙切齒,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可是他卻因此青雲直上,官至第五戰區司令長官、二級陸軍上將,這裡面既有桂系的大力支援,也有蔣委員長的賞識,因為他是出了名的*分子。

周進在大寧寺對面的小巷中躑躕了一陣,內心充滿了絕望,他知道此刻張鳳山和徐語晴已生米煮成了熟飯,心愛的女人就這樣被張鳳山奪去了,恨得他兩眼冒出火來。他從小賣部裡買了一瓶燒酒,借酒澆愁。

夜深了,周進滿身酒氣、喪魂失魄地回到站裡,嘴裡不停哼著自編的小調:“心上有個缺口,靈魂已被你帶走…”

李玉珠還沒有睡,正在等他,見他這幅模樣,不由得心痛,勸慰說:“站長,強扭的瓜不甜,你何苦這樣作賤自己呢?女人都是一樣的,她們天生就是陪男人睡覺,為男人傳宗接代的。”

周進衝她吼道:“放屁!你和徐語晴能一樣嗎?”

李玉珠有些委屈,嗚嗚地哭著說:“你嫌棄我失過身是不是?但我告訴你我的心可是清白的。過了今夜,徐語晴也跟我一樣了,你還會要她嗎?你是個偽完美主義者,因為你只注重形式上完美,而非實質上的完美,尤其是你想透過她達到接近她舅舅的目的,這種功利性是像她那樣的女人所反感的,所以你的失敗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的。”

周進的心思被李玉珠看穿了,他追求徐語晴不僅因為她是一塊尚未開墾的處女地,更重要的是攀龍附鳳,藉助劉成龍的勢力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有些氣急敗壞地說:“你說的對,但你別指望我會娶你的,想都別想。”

李玉珠沒想到周進這樣絕情,說:“站長,我知道配不上你,但我不貪圖你給我名分,只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照顧你。我希望你振作起來,這個世界上好女人還有很多,你不能因為徐語晴這一棵小樹,而對一片大森林視而不見。”

一語驚醒夢中人。周進意識到自己太傻了,沒有她,自己死不了,明天太陽照舊會升起,這個地球還在不停地轉動,戰爭還在發生,悲歡離合的故事繼續上演。他想除了徐語晴,自己就找不著女人了?笑話!我一定找許多女人證明給你看。想到這裡,周進看了眼李玉珠,只見她穿著一件緊身旗袍,前挺後凸,勾勒出一道完美的曲線,頓時覺得慾望在身體裡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他兩眼放光,伸出雙手,將李玉珠的旗袍扯開,她潔白的肉體就像鮮筍一樣露了出來。

李玉珠被他的樣子嚇著了,吃驚地問:“站長,你要幹什麼?”

周進一邊將她抱起扔在**,一邊**笑道:“你不是希望我幹你嗎?現在我就滿足你的願望。”說完像一頭髮狂的野獸一樣,向著獵物發起了迅猛的攻擊。

李玉珠見他歇斯底里,知道他把自己當成了徐語晴,兩顆巨大的淚珠不由自主地從眼角滾落下來…

“徐語晴,總有一天我會像現在這樣幹你,直至*!”周進像一頭受傷的狼,發出淒厲的哀嚎。

第二天傍晚,劉成龍回來了,面色凝重,他剛進門就吩咐讓張鳳山去書房見他,任何人不得打擾。

張鳳山見劉夫人慌慌張張地過來傳話,心想事情有些嚴重,劉成龍一定是出師不利,急著找自己商議對策。

劉成龍是上午到達金煌的,他吩咐警衛將茶葉賣掉,自己顧不上休息,前去拜見李司令長官。

“李長官,文城師管區劉成龍前來報到!”

李鶴齡從辦公桌前抬起頭來,見是劉成龍,連忙離坐過來熱情地握住他的手,說:“成龍兄,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

劉成龍說:“李長官,還不是你的電報催的?”

李鶴齡責怪道:“這種事你安排下面的人辦就可以了,誰讓你親自跑一趟啊?”

劉成龍當然明白這些,可他這次來另有目的,便說:“李長官,屬下多年未見您,也著實想念老領導了,這次您來五戰區履新,我是高興得夜不能寐,要不是最近有些家務事耽擱,我早就過來了。”

李鶴齡最初和劉成龍一個部隊,他當團長,劉成龍是連長,後來他轉到唐生智手下,當上了師長、軍長,由於他和白部長是同學,這次白部長推薦他任五戰區司令長官,在原陸軍中將銜上加授上將銜。“咱們是同鄉,又曾經共過事,多年未見,難得在一起敘舊,你就不要叫什麼長官了,還是按老規矩,叫鶴齡我聽著親熱。”

劉成龍見他顧舊交,便笑著說:“那我就不敬了,鶴齡兄,這是屬下的一點小心意,望勿推辭。”邊說邊從懷中解下布口袋,雙手恭恭敬敬地奉上。

李鶴齡接過來,在手中掂了掂,說:“你這禮不輕嘛,看來文城確實是塊風水寶地,你在那裡日子過得挺滋潤的。”

劉成龍猜出他要說這話,急忙辯解說:“鶴齡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兄弟,我這腦袋是別在褲腰帶上的,不定哪天就搬家了,所以哪敢藏私財啊?實話告訴你吧,這是張鳳山送我的聘禮,兄弟我沒有子嗣,以部隊為家,要這些浮財也沒有用,鶴齡兄家裡人口眾多,會派上用場,所以就自作主張拿過來了,還請萬勿推辭。”

李鶴齡說:“君子不奪人所愛,這是張鳳山送給你們夫婦的聘禮,你們還是留著日後養老用吧。雖說我家裡開銷很大,但國民政府給我的薪水足夠應付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