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72章居心叵測3

正文_第72章居心叵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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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72章居心叵測3

“待到秋來八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氣透燕窩,滿山盡帶黃金甲。我記得你對我說過這首詩,能否告訴我燕窩這個地方在哪裡?”

“那是我們學兵隊的駐地啊,那天正值黃昏,當金色的霞光披在訓練的隊員身上,令我情不自禁的想起黃巢的詩。黃巢率領農民起義大軍勢如破竹,直搗長安,我希望學兵隊員們也像那些身披金甲的勇士,打敗日本侵略者。”

劉成龍正在門外豎著耳朵聽著,當他聽見燕窩是學兵隊駐地,而不是什麼藏金地點時,大失所望,正準備發作,突然聽見徐語晴說“你剛才說舅舅缺少見面禮,難道你有什麼辦法?”便振作精神繼續聽下去。

張鳳山大聲說:“家父在鬼子佔領文城之前對財產進行了妥善安置,大部分存在上海青幫杜老闆那裡,一小部分委託慶安和文城幾個生意上的老友保管,一俟我有需要,便可向他們討還。”

劉成龍暗暗叫苦,青幫可是厲害角色,連日本人也奈何不了,更別說其他人了。張福海什麼時候和青幫扯上關係了?應該不大可能,難道張鳳山在說謊?轉念一想,張福海是商會會長,又在長江上跑運輸,在上海、南京、蕪湖等地都有生意往來,而青幫的勢力無孔不入,滲透到全國各行各業,張鳳山所言又在情理之中。他想生意人就是精明,張福海自知樹大招風,早作打算,這樣才可以確保幾代人積累的財富不至於在頃刻之間被人奪走。

徐語晴說:“上海太遠,慶安被日本人佔領了,你告訴我伯父在文城的朋友是誰,我幫你去要。”

張鳳山一心想出去,便說:“他們不認識你,你去了也白搭。”

劉成龍知道張鳳山說的在理,誰肯把金條這麼貴重的東西交到一個陌生人的手上?想到這裡,便咳嗽一聲,然後推門進去,問:“鳳山,有辦法了嗎?”

張鳳山說:“只有我出去找他們,別無它法。”

劉成龍說:“並非我不讓你出去,只是從你的安全考慮,既然非你親自出馬不可,我派一個連的人跟著保護你。”

張鳳山清楚劉成龍對自己不放心,明曰保護其實是變相監視,便說:“也好,那就多謝司令費心了。”

劉成龍假惺惺地說:“自家人還客氣什麼?應該的。”

張鳳山在一連士兵的“保護”下,走上了文城的街頭,人們紛紛駐足觀看,有的向他指指點點,有的則交頭接耳,張鳳山從他們的眼神當中感知自己被他們當作了英雄。

在路過老街上的“文元中醫診所”時,張鳳山停下了腳步,看見高文元朝自己飛奔過來,一把扯住他的胳膊肘兒,說:“鳳山,昨晚的事我聽說了,正琢磨怎麼救你呢,沒想到你出來了。太好了,快,屋裡請!”

張鳳山朝身後計程車兵努了努了嘴,說:“你看我像是個自由人嗎?”

高文元一看他身後都不是學兵隊的弟兄,頓時明白了,連忙從身上掏出幾盒紙菸,散發給那些士兵,說:“各位老總,張隊長是我的兄弟,大家在這抽支菸歇歇腳,我和他嘮幾句家常。”

為首的連長巴不得張鳳山馬上討到錢,自己這裡儘快完成任務,有了賞錢好去“聚仙樓”快活一番,離開文城一年多了,在那個屙屎不生蛆的山溝裡像苦行僧一樣生活,想女人都快想瘋了,剛才他看見街上的女人眼睛都直了,口水溼了胸前一大片。他見高文元稱張鳳山為兄弟,心想有戲,便說:“好,我們就在外面抽菸,你們聊吧,但不能耽擱太久。”

張鳳山臨出發之前,見劉成龍和這個連長竊竊私語,隱約聽見一句“如果他逃跑,你就開槍”,心想劉成龍還是信不過自己,自己雖然可以找機會溜之大吉,但學兵隊的兄弟怎麼辦?當務之急必須取得劉成龍的絕對信任。

高文元讓張鳳山跟自己上樓,張鳳山說:“就在廳裡面吧,免得脫離他們的視線不好。”邊說邊選擇一張靠窗的凳子坐下。

高文元看見那個連長眼睛始終不離張鳳山,知道他不安好心,便不再勉強,於是在張鳳山對面坐下,問道:“劉成龍這樣做意欲何為?”

張鳳山說:“他想籌錢去省上打點,我說家父死前曾將一些貴重財物委託幾個生意上的朋友保管,只有我出去才能討還,我打算去找商會幾位前輩商量,正好路過你這裡。”

高文元自從離開學兵隊回城以後,始終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弄得他心神不寧、精神恍惚,每天晚上他都要做噩夢,常夢見洪長榮、方明和葉明義向他索命。高文元自知必須作個了斷,他將孩子送到鄉下父母處,又到妻子的墳前祭奠,並留下一首絕命詩:當為抗日死,以雪前日羞;國破尚如此,我何惜此頭。

自此,高文元以行醫為名,幫日軍軍官看病,漸漸取得了他們的信任,得以經常出入日軍駐文城司令部。高文元計劃炸掉司令部,每次進去都在藥箱底部暗盒裡藏匿一支*,偷偷用膠帶綁在會議桌底下,他想等鬼子召開會議的時候引爆,與他們同歸於盡。青田聯隊突然撤離文城,讓他始料未及,也打亂了他的計劃。高文元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想共產黨那邊是回不去了,學兵隊被劉成龍接管了,張鳳山生死未卜,只有跟著宋鐵軍抗日了。現在突然看見張鳳山,高文元彷彿黑夜裡看到一絲光明一樣,令他興奮異常。他要救張鳳山,救學兵隊,也是救他自己。救張鳳山,是因為自己和張家的關係,目的是為張家保留一支血脈;救學兵隊,只要這支隊伍在,他就可以有打鬼子的平臺;救他自己,因為在他看來,只有打鬼子自己活著才有意義。

高文元上樓,從花床的榻板底下取出一個黑布包裹,裡面是金條,有宋鐵軍賞賜他的,還有是他敲詐楊思誠的,一共10根。他勿勿下樓,將包裹遞給張鳳山,說:“鳳山,這是我當年向乾爹借的錢,你看夠不夠,如果不夠,我再想辦法。”

張鳳山開啟一看,是金條,心想他一個行醫的郎中,哪能有許多這種東西?既然他是父親的乾兒子,父親借給他點本錢說得過去,可是開家診所根本不需要這麼多錢。他將包裹揣在懷裡,說:“文元大哥,家父生前沒有提及此事,這樣吧,我權且收下,等日後找賬房先生調查清楚後再作決定。”

高文元見他收下,心頭彷彿卸下一塊大石頭,說:“你先辦正事要緊,別讓劉司令等急了。”

張鳳山答應一聲,離開“文元中醫診所”,他想還差10根金條,該到哪裡去籌呢?長春飯店絕對不能去,那裡是省委在文城唯一的交通站,平時交換情報,張鳳山都是透過水生傳遞,因為水生不顯山露水,而且連水生自己都不知道。水生出門總是戴一頂大氈帽,是用葦草編成的,既遮太陽,又能擋雨水,這在水鄉文城很常見。張鳳山將情報密寫後放進氈帽的夾層裡,讓水生去長春飯店買魚。水生到達後,戴長春總是禮節性地接過他的氈帽,然後請他坐下來喝碗茶歇歇腳。當他拿上刀魚付過錢戴上氈帽回去以後,卻不知自己完成了一次情報的交換。水生問過張鳳山幹嘛不去魚市買刀魚?張鳳山告訴他飯店老闆每天和各種各樣的食材打交道,也最識貨,小商小販糊弄不了他們,透過他們買東西圖的就是個省心,免得吃虧上當鬧心。水生在張家長大,知道有錢人的排場,什麼都要質量好的,對於價格從不斤斤計較。自此,張鳳山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在他的心目中,張鳳山是喝過洋墨水的,比文城的達官貴人們見識都廣,沒有他不懂的。

宋鐵軍那裡也不能去。張鳳山知道劉成龍在敲自己竹槓,宋鐵軍是多麼精明的人,他一聽就會明白其中的端倪,更別說借錢給他消災免禍了。而且,宋鐵軍如果知道劉成龍是拿這個錢巴結李司令長官,就會更不情願。在官場上,誰都想往上爬,不惜踩著別人的頭顱,甚至不惜出賣朋友,用別人的血染紅自己的頂子。現在李司令長官黨政軍一把抓,權勢炙手可熱,在安東的地盤上,誰敢不巴結他?宋鐵軍唯恐劉成龍捷足先登,要是知道張福海藏有鉅額財富,豈會輕易放過自己?自己騙過劉成龍還算容易,因為軍隊裡的人相對封閉一點;要想騙過宋鐵軍可是難上加難,因為他的手下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保不準就有青幫的人,他一調查,自己的謊言就不攻自破,到時他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適得其反。

正在張鳳山左右為難之際,幾位老者向他走來,走在前頭的老人說:“賢侄,我對令尊的犧牲深感惋惜。剛才聽人說你迴文城來了,我就邀了幾個掌櫃的過來看你。”他旁邊的人說:“張會長是為國為民而死的,我等商會的人提議為他樹立一尊塑像,正等新來的縣長批准。”

張鳳山知道為首的老者名叫徐達開,是商會副會長,其餘的他只覺得面熟,無法一一叫出名字,但他知道他們都是商會的人,便抱拳作揖,說:“謝謝各位長輩的好意,當此國家危難之際,大家還是把這些錢購買武器彈藥用來打鬼子,家父泉下有知,亦當感激不盡!”

徐達開說:“自古說老子英雄兒好漢,今日老朽見識了,賢侄識大體顧大局,時刻以國家和蒼生為念,不愧為文城的青年才俊、後起之秀,今後賢侄如有什麼困難,只管吩咐,我等定當傾囊相助,決不食言。”

眾人都紛紛附和。

張鳳山眼下正是困難之際,沒想到徐達開等人雪中送炭,感激不盡,對徐達開說:“徐叔叔,鳳山正有一事相求。”剛說到這,張鳳山朝徐達開眨巴幾下眼睛,卻不說出所求何事。

徐達開會意了,說:“前面的酒店是在下所開,請賢侄移步一敘。”

來到酒店,張鳳山讓連長帶領兄弟們在樓下喝茶,然後和幾位老者上樓去了。

徐達開見這些士兵軍容不整,知道他們不是傳說中的學兵隊員,便問道:“賢侄,你為何身在此處?你的隊員呢?”

張鳳山說:“一言難盡,周進攪了我的婚事,還誣我為共產黨,現在我急需錢打點,懇請各位長輩救急,不日定當奉還。”

徐達開和不少人参加了那場婚禮,以為劉成龍是做給周進和眾人看的,沒想到劉成龍藉此勒索,便問:“不知賢侄所需多少?”

張鳳山說:“還缺10根黃貨。”

徐達開點點頭,對眾人說:“我身上有2根,大家身上帶了沒有?”有的說:“我身上有2根”,有的說“我只帶了1根在身上”,很快就湊齊了10根金條。

徐達開將金條交到張鳳山手上,說:“鬼子佔據文城以後,陳友亮橫徵暴斂,商會里各位掌櫃的日子都不好過,大家都在勉強支撐著。現在鬼子走了,商會也該恢復正常了,由於令尊不幸遇難,我們大家商議推舉你為新的會長,希望你不要推辭。”

張鳳山從延安回來的最初打算是以做生意為幌子開展地下工作,現在時過境遷,他想保護好學兵隊裡面同志們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把這支黨領導下的隊伍帶好,至於今後的工作則需要等待上級的進一步指示。於是推辭說:“徐叔叔、各位長輩,鳳山感謝大家的厚愛,只是我才疏學淺,又年少無知,不堪大任,還請大家另選賢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