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35章危機四伏2

正文_第35章危機四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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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5章危機四伏2

“他移花接木還不是因為錢,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爹為了你,一定花了不少錢,雖然爹不承認,但我能看得出來。哥,你不會真的是那邊的人吧?”

張鳳山笑著說:“當然不是了,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外面傳來咳嗽聲,像是張鳳仙過來了。張鳳嬌湊到張鳳山耳邊輕聲說:“我剛才告訴你的你要保密,要是爹知道了他會把我罵死的。”

張鳳仙推門進來,問:“你們倆幹什麼呢?”

張鳳嬌搶先說:“大哥,我找二哥要禮物,沒想到他太不夠意思了,一件禮物都沒給我帶。”

張鳳仙咳嗽一聲,喘了口氣,責怪說:“老二,這就是你不對了,其他人你可以不帶,鳳嬌不能沒有。”

張鳳嬌說:“就是嘛。”

張鳳山說:“明天我帶你上街買,這樣行吧?”

張鳳嬌說:“文城的東西我不稀罕,我要你從日本帶的。”

張鳳山說:“日本突然發動戰爭,我們這些留學生被他們像豬狗一樣驅趕,哪有機會買禮物呀?”

兄妹幾個說了會話,張鳳仙咳嗽得厲害,要回房休息,大家就此散了。

張鳳山躺在**,仔細回想妹妹的話,看來父親瞞著家人,一定是和宋鐵軍做了交易。如果宋鐵軍是貪錢的主,事情就好辦多了。他決定第二天去一趟縣黨部。

第二天一大早,張鳳山出門,在院裡子撞見打太極拳的父親。張福海問他去哪裡?他回答說出去跑步,父親沒有阻攔,大聲叫水生和湖生,讓他們陪少爺一道出去。

張鳳山出門往碼頭方向跑去,來到“一壺春”茶館,見著茶館的負責人蔡二柱,這是為他家服務十多年的老人了,對張家忠心耿耿。蔡二柱見著他,問了聲好,然後稱不能陪他,要把這幾個月的利潤送到府上去。張鳳山正準備開口找他要錢,沒想到這麼好的機會來了,便說:“交給我吧,我順便捎回去。”

蔡二柱交給他一個紅布包,說:“我按照老爺的吩咐,兌換成金條,就麻煩你交給老爺了。”

張鳳山開啟一看,是兩根黃燦燦的金條,心裡頓時樂開了花,連忙說:“放心,我這就回去交到爹手上。”

張鳳山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縣黨部。在大門口,水生和湖生從後面衝上前來把他攔住了,水生說:“少爺,老爺交待不讓你來這種地方。”

張鳳山說:“我跟宋長官說句話,回去我親自向爹解釋。”水生和湖生見他臉現慍怒之色,不敢造次,只好眼巴巴地看著他進去。

宋鐵軍見張鳳山登門,滿臉堆笑地迎上前來,握住他的手說:“張先生,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張鳳山暗自吃驚,心想這個宋鐵軍難道未卜先知?他知道自己會來做什麼?得探一探他的虛實再說,“宋長官高看學生,學生豈能無動於衷。”

“高看談不上,宋某反倒敬重張先生的為人,當此國家用人之際,能夠舍小家為大家,高風亮節、為人楷模。宋某能得張先生相助,定當如虎添翼。”宋鐵軍一心想牢牢控制住張鳳山,一旦發現他是共產黨可方便除之,如果不是,可以藉助他將張家的勢力據為己用,一舉多得。

張鳳山這才明白宋鐵軍以為自己是來參加縣黨部的,在這件事情上,他也在猶豫,本來這是一個打入敵人內部的好機會,但一來組織上沒有批准,二來他爹這一關不好過,還是暫時等等再看,於是說:“宋長官誤會了,學生此來另有一事相求。”

宋鐵軍的笑容僵在臉上,有些不悅地說:“有話直說。”

張鳳山拿出紅布包,攤開在他面前的辦公桌上。

宋鐵軍看見了兩根金條,問:“張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受人所求,想請宋長官放高文元一馬。”

宋鐵軍頓時來了興致,問道:“敢問張先生受何人所求?”

張鳳山猜到他要這樣問,便回答說:“他的妻兒。”

昨天晚上孫秀英過來將張鳳山去了文元堂中醫診所的情況向宋鐵軍彙報了,宋鐵軍當時大喜過望,心想張鳳山如果不是共產黨,他去找高文元幹什麼?看來他至少相信高文元是共產黨了,這是一個好的開端,所以他破例讓他們夫妻團聚了一晚。現在宋鐵軍從張鳳山口中並沒有得到他所期望的東西,有些失望地說:“前次張先生身陷絕境,幸得逢凶化吉,現在高文元是共產黨,你替他求情難道不想再次被牽連入獄嗎?”

張鳳山笑道:“我的情況宋長官已經查清楚了,如果我是共產黨,難道會自投羅網?念在他是我爹乾兒子的份上,我權當把一句話不作數,替他賣個薄面,一切還是由宋長官鈞裁。”

“讓你爹來。”

“孫秀英去求過他,我爹聽說高文元是共產黨,當場就翻臉,和他斷絕幹父子關係。”

宋鐵軍突然心生一計,命人將高文元押來。

很快,高文元被押來了,渾身是血,衣衫襤褸。

宋鐵軍對張鳳山說:“張先生,只要你說動他悔過自新,我現在就可以放了他。”

張鳳山看著高文元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內心一陣愀痛,說:“文元大哥,念在嫂子和侄子的份上,你就主動交待吧。宋長官已經說了,只要你交待,就可以既往不咎。”

高文元說:“好兄弟,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我生是共產黨的人,死是共產黨的鬼,你轉告秀英和小強,就說我對不起他們,下輩子再補償他們,我死之前,求你一件事,請你幫我照顧好她們。”

宋鐵軍裝作惱羞成怒的樣子,喝道:“還不快帶走!”然後對張鳳山說:“張先生,你也看見了,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沒法幫,這種人如果放出去,上頭怪罪下來,還不拿我的腦袋當尿壺用?實話告訴你,就是你爹來求情,我也只能說抱歉。”

張鳳山垂頭喪氣地回到家裡,見父親的臉色十分難看,正在吆喝讓人用家法,幾個下人將水生和湖生按在院子裡的長條椅上,正拿鞭子抽打他們的屁股。

張鳳山問:“爹,你這是幹什麼?”

張福海冷冷地說:“幹什麼?我正要問你呢,你到縣黨部去幹什麼了?”

張鳳山知道紙裡包不住火,要想封住宋鐵軍的口難,難保有一天他不會對張福海說起這件事,那時自己就顯得被動了。於是說:“我是為高文元求情去了。”

“什麼?”張福海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鳳山又說了一遍,這回張福海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厲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我也打二十鞭子。”

幾個下人面面相處,不敢動手。張福海氣極,從一個下人手中拿過鞭子,要親自動手打。這時,早有人報知方香桂了,方香桂連滾帶爬地跑過來,一把抱住張福海拿鞭子的手,說:“要打你就打我。”

水生和湖生異口同聲地說:“老爺,是我沒攔住少爺,這鞭子應該由我來替少爺挨。”

張鳳山知道父親的脾氣,怕他身體氣出病來,便認錯說:“爹,我有錯,不該有事瞞著您老人家,昨天我去文元堂中醫診所買藥,孫秀英和年幼的兒子跪在我面前,央求我救救他丈夫,我能拒絕嗎?”

張福海也是個俠肝義腸的人,扶危濟困對他來說如同家常便飯一樣稀鬆平常,但他認為救人要分清情況,有些人能救,有些人不能救,比如高文元這樣的人就不能救,他是共產黨,不僅救不了反而會把自己牽連進去,兒子涉世太淺,在這方面沒有什麼社會經驗。“你知道高文元是共產黨嗎?”

張鳳山說:“我不管他是共產黨還是國民黨,在我眼裡,他還是一個女人的丈夫,一個孩子的父親。”

方香桂責怪說:“山兒,你糊塗哇,高文元要是想著自己還是人夫、人父,就不會幹下這等傻事,這是他咎由自取,你還是別管他的閒事。你爹已經和他斷絕幹父子關係,他與我們家不相干了。”

張鳳山知道這段日子父母為他操碎了心,於心有些不忍,說:“爹、娘,我聽你們的話就是了。”

張福海見兒子認錯,又想到他剛剛死裡逃生,態度變溫和了些,說:“別說你去求宋鐵軍,就是我去,一點作用都沒有,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不智。從現在開始,你不準出這道大門,就在家裡待著。”

張鳳山心想這怎麼行?如果這樣,將比坐牢還難受。一旦自由被限制了,黨的工作包括營救高文元都沒辦法開展,他現在只有以退為進,先過了家庭這一關,於是說:“爹,我現在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你想把我悶死啊?讓我幫你做點事情吧。”

方香桂見父子關係緩和,心裡安心了些,勸說道:“他爹,山兒說的在理,你不是想讓他幫你打理生意嗎?就安排點事給他做吧。”

張福海心想家裡的生意遲早都要交給兒子,但他初出茅廬,目前還不熟悉情況,得一步一步做起,自己先將他扶上馬然後再送一程,於是問道:“你想幹點什麼?”

張鳳山說:“我想經營‘一壺春’茶樓。”

張福海滿口應承,他想只要兒子不參加共產黨和特務,其他什麼他都能答應。

“一壺春”茶樓,位於老街的九甲,臨近文城碼頭。文城老街是文城最繁華的地方,這裡襟湖連江,交通便捷,是安東省最大的農副產品集散地之一,全長10公里,將全城一分為二,主街一條,呈“S”形,街面寬度5米左右,橫街數十條,另有巷弄不計其數,街、巷、弄都是由長條麻石鋪就。臨街商鋪和民宅皆是青磚灰瓦、飛簷翹角,木樓花窗,櫛次鱗比,錯落有致。

國民黨政府為了加強對基層的控制,推行保甲制度,老街被分為十“甲”,每甲相對獨立,具備防禦功能,甲與甲之間有一道二層牌坊式石穿門柵欄,夜晚柵門緊閉,互不通行,是一個獨立的城堡;另外,每個“甲”經營的功能不同,一甲是傳統手工藝;二甲是經營布匹、藥材;三甲是書院文化、居住著商賈大戶;四甲是政治、經濟中心;五甲是小吃、京貨;六甲是米行、酒坊;七甲是柴市、豬集;八甲是魚行、菜市;九甲是茶樓、貨運;十甲是客棧、旅館。

白天開市,老街商賈往來,人頭攢動,真是萬人空巷。

在“一壺春”的對面就是迎江茶樓,門前掛著一聯:“春花秋月高朋滿座,湖光山色過客登樓。”這家茶樓比“一壺春”開得遲,據說是宋鐵軍的一個遠房親戚開的。剛開張的時候沒有對聯,老闆是看見“一壺春”店前有一聯“世上光陰短,壺中日月長”,也附庸風雅,請人寫了那幅對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