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34章危機四伏1

正文_第34章危機四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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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4章危機四伏1

張鳳山在街上買了些禮品,拎著來到葉月霞的家裡。

葉月霞的母親開了門,見是他,眼淚刷地下來了,哽咽說:“鳳山,你師父他走了。”

張鳳山說:“我知道了,請您節哀順變。”然後他來到堂中葉明義的遺像前,磕了三個頭。

葉母衝內屋叫道:“月霞,鳳山來了。”

葉月霞在屋內說:“你讓他走,我不想見他。”

葉母歉意地說:“鳳山,這丫頭早上去給他爹上墳,回來眼睛腫得跟紅桃兒似的,怕是被你見了笑話。”

張鳳山自知箇中緣由,說:“早上我去師父墳頭祭拜,見過她了。”

葉母嘆了口氣,說:“這丫頭命苦,昨天剛從日本回來,聽說她爹死了,到現在不吃也不喝,你們倆打小要好,呆會你幫阿姨勸勸她。”

張鳳山大吃一驚,連忙問道:“您說什麼?月霞什麼時候去日本的?”

葉母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張鳳山,反問道:“你不知道?”

張鳳山點點頭。

葉母說:“自從她聽說你去日本留學以後,也就纏著她爹要去日本讀書,你知道你師父這個人,他最疼愛月霞了,只是擔心路途遙遠,她一個女孩子家不方便。月霞說有你在那邊,兩個人可以互相照應,你師父就同意了。難道這三年來,你們倆沒在一起?”

沒去日本是張鳳山心中最大的祕密,連他的家人都瞞過了。昨天晚上,也是他回家的第一個晚上,他正準備上床休息,張福海進來讓他跟自己出去一趟,他不知道父親深更半夜地帶他去哪裡去幹什麼,又不好問清楚,只好跟在他後面。張福海打著燈籠在前面走,兩人來到一處宅院前,張鳳山一看門口有兩隻威猛的石獅,知道這裡是張氏宗祠。張福海開啟門,領著張鳳山來到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對他說:“你出去這三年,逢年過節的時候也沒給祖宗上過香磕過頭,現在回來了,該給列祖列宗補上了。”張鳳山鬆了一口氣,便去香爐裡點著香,然後又磕了頭。當他做完這一切,張福海突然說:“鳳山,自從你出事以後,爹心裡一直有個疙瘩,現在當著列祖列宗的面,希望你能幫爹解開。”張鳳山知道父親指的是什麼,說:“爹,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我不是共產黨了嗎。”張福海問:“那你跟那邊可有什麼瓜葛?”張鳳山回答說:“沒有,難道你連自己的兒子也不相信?”張鳳山明白自己這樣做是保護家人,姑且也算是一種善意的謊言。張福海又問了一些他在日本的細節,好在這些張鳳山在獄中早就想好了,對答如流。張福海相信了他,說:“鳳山,家裡的情況你也清楚,你哥病怏怏的,我是指望不上他了,你妹遲早是別人家的人,這個家只能靠你撐了。現在當著列祖列宗的面,你答應爹一件事,今後不準參加什麼黨什麼派的,安安心心地做生意,爹給你跪下了。”說完就要下跪,張鳳山這下驚得非同小可,連忙攙扶住張福海,說:“爹,使不得,兒子答應了。”

張鳳山沒想到葉月霞會去日本,這段時間以來精心編造的謊言如此地不堪一擊,正如西方有位哲人說的那樣“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掩蓋”,他不想說謊,但是沒辦法,只有繼續掩蓋下去。於是說:“阿姨,我到日本後選擇了另外一所學校,所以沒跟月霞在一起,也不知道她去日本了。”

葉母嘆息道:“可憐的孩子,昨天晚上一直為她爹的死傷心難過,也沒對我說起這件事。”

張鳳山說:“我去勸勸她。”然後來到葉月霞房前,敲門說:“月霞,開門,讓我進去對你說好不好?”

屋子裡葉月霞的聲音依然十分冷冰冰地:“你走,我永遠不想再見到你。”

張鳳山知道再這樣下去只會讓葉母生疑,便向她告辭出來,見水生和湖生仍然在門口等著他,沒好氣地說:“你們倆怎麼沒回去?”

水生說:“少爺,老爺吩咐了,要我們保護好你。”

“我又不是孩子,要你們倆保護什麼?”

湖生說:“少爺,你別讓小的們為難。”

張鳳山懶得理會他們,大踏步徑直往回走,在路過“文元堂中醫診所”時,停下了腳步。他覺得這個名字有些似曾相識,突然他想起來一個人:高文元。張鳳山記得高文元曾經對他說過在老街上開了家診所,難道這裡就是?張鳳山曾經答應高文元,讓父親保他出去,自己病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想到這裡,張鳳山警惕地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便快步走進診所裡面,只見一個小夥計迎上前來問他需要抓什麼藥。

張鳳山問:“這是高醫生開的診所嗎?”

小夥計回答:“是。”

張鳳山問:“請問高醫生在嗎?”

這時,樓梯上出現一個漂亮的女人,對張鳳山說:“這位小兄弟,你找我們家老高有什麼事?”

張鳳山見這女人稱高文元“老高”,明白是他的妻子,便說:“原來是嫂夫人,我叫張鳳山。”

孫秀英露出驚喜的表情,連忙說:“你是張家的小少爺?什麼時候回來的?快樓上請。”

張鳳山點點頭,來到樓上,問:“高大哥呢?”

孫秀英眼圈立馬紅了,她拿手帕拭了拭眼角,說:“他被縣黨部的人關起來了。”

“他們為什麼抓他?”張鳳山明知故問。

“他們說他是地下黨。”

“他們有什麼證據?”

孫秀英嘆了一口氣,說:“你大哥承認了,特務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他姓共,名產黨。”

張鳳山心裡一驚,看來高文元確實是叛變了,可是敵人為什麼至今還關著他呢。正在他沉思之際,孫秀英又說話了:“張兄弟,前兩天我去探監,見你大哥被他們折磨得不成人樣,你可要想辦法救救他呀。”

“你沒去找我爹嗎?”

孫秀英又嘆了口氣,說:“怎麼沒找?乾爹一聽我們家老高是共產黨,臉色鐵青,對我說他沒有這個乾兒子,今後不允許我們再踏進你們家半步。”

張鳳山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父親這一關是走不通了。他說:“你也別急,容我再想想辦法吧。”

孫秀英說:“能不急嗎?可是我一個女人家乾著急有什麼用?現在你來了就好了,我們家老高的事就拜託你了。”

張鳳山猶豫不決,不敢貿然答應這件事,何況父親已經拒絕了這件事,昨天晚上他又給自己打了預防針。但轉念一想,萬一高文元沒有叛變,他還是自己的好同志、好戰友,自己豈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孫秀英見張鳳山沒有答應,連忙牽出3歲的兒子,對他說:“小強,這是你鳳山叔叔,快給他磕頭,只有他能救你爹了。”

高強很聽話,跪在張鳳山面前,眼淚汪汪地說:“我想爹爹,張叔叔,他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

這時,孫秀英也跪在張鳳山面前,說:“大兄弟,老高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們孃兒倆今後怎麼活啊?如果你能救他出來,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這輩子報答不了,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

張鳳山拉起孫秀英孃兒倆,說:“我答應你們,一定救他出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張福海陰沉著臉問道:“鳳山,你今天到高文元家裡做什麼?”

張鳳山知道一定是水生和湖生告的密,便說:“沒幹什麼,只是想買點藥。”

“什麼藥?買到了嗎?”

“風溼膏,我在**躺了很長時間,感覺腰背有些痠痛。”

“下次這種事情你吩咐下人去辦,還有,不準再去文元堂中醫診所。”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叫你不準去就不準去。”說完,張福海“啪”地放下飯碗起身走了,方香桂也趕緊起身,跟在後面勸說道:“有什麼話你們倆好好說不行,幹嘛發火?”張福海說:“他眼裡還有我這個爹嗎?還沒在國外呆幾天,就知道頂撞長輩了,沒大沒小,我還沒死呢。”

張鳳山知道父親是為他去文元堂中醫診所生氣,便對一旁吃飯的妹妹說:“鳳嬌,你到我房間來一趟,我有話要對你說。”

張鳳嬌跟著哥哥後面進了他的房間,嗔怪道:“哥,你不應該去文元堂中醫診所。”

張鳳山說:“我是順便路過,就進去了。”

“那個文元堂中醫診所的老闆叫高文元,是個共產黨,曾經認爹作乾爹,他被抓進去後,他老婆孫秀英上門求爹救他,爹氣得夠嗆,說自己瞎了眼,認了這麼個白眼狼,當場表示從此斷絕關係,不許他們踏進家門半步。”

“是這麼一回事,我哪裡知道?”

“爹還說最恨共產黨了,如果讓共產黨得了勢,張家幾代人的心血全白費了,我覺得爹的想法也對,都共產了那我們家還這樣辛辛苦苦地做生意幹什麼?”

張鳳山知道這都是國民黨宣傳機器的功勞,他們在報紙上大肆渲染共產黨打土豪、分田地、共產共妻,把共產黨說成是洪水猛獸。其實共產黨對民族資本家的政策一直是採取保護態度的,但張鳳山無法把這些跟他們講清楚,如果他告訴父親自己就是共產黨,他爹不氣得一命嗚呼才怪。“我理解爹的想法。”

張鳳嬌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說:“什麼理解不理解的,反正咱們都要聽爹的。哥,你不會也是那種人吧?”

張鳳山笑著反問:“哪種人?”

“就是共產黨唄。”

“這可不能瞎說,否則是要掉腦袋的。”

張鳳嬌說:“難說,我告訴你要不是爹,你這腦袋恐怕也搬家了。”

張鳳山大吃一驚,這也是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疑問,曾經向爹詢問可是爹不告訴他,看來鳳嬌知道些什麼,他連忙問:“你知道些什麼?快告訴我。”

張鳳嬌說:“爹不讓我們告訴你。”

張鳳山哀求道:“好妹妹,快告訴哥吧,你哥可不想被矇在鼓裡。”

張鳳嬌猶豫了一會,說:“那天在醫院裡,有一個人代替你死了,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只聽爹說你轉院了,讓我們不要聲張,然後醫院裡通知你死了,我們裝模作樣跑去哭了一場,後來娘突然說這個死的人不是你,恰好當天陳友亮的姘婦菊仙跑到咱們家勒索,宋鐵軍命人當場將陳友亮抓起來問罪。”

張鳳山心想怪不得那天在碼頭迎接自己時,陳友亮不在場,那個馬彪成了警察局長,可是馬彪怎麼會不認識自己呢?看來這件事情宋鐵軍連他都瞞過了,而且陳友亮也是他的人,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這裡面一定有名堂。“什麼人替我死了?”

“這我哪裡知道?只是那個替死鬼身材和你差不多,長相就不知道了,因為他頭臉都被紗布纏著,只露出鼻孔和嘴巴。”

“我是無辜的,宋鐵軍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張鳳山既像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說給妹妹聽的。

張鳳嬌說:“這你還看不出來?”

“那你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