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1章一箭雙鵰3

正文_第21章一箭雙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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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1章一箭雙鵰3

可是那歡娛的叫聲印在馬彪的腦海裡,驅之不去。他今年30出頭了,還沒有成家。當年加入特務組織的時候,宋鐵軍立了規矩:結婚必須經過他同意並由他證婚,而且一般的小特務是不允許結婚的,只有做到科長以上才可以。馬彪一開始不理解這點,後來跟在宋鐵軍後面久了,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他是怕他們成家以後有了牽絆,行動的執行力大打折扣不說,還怕因此被人利用而出賣整個組織。因為特務也是人,讓一個成了家有了孩子的特務對婦女兒童下手,肯定不如未成家的來得乾淨利索。還有,一旦他的妻子兒女被人脅迫,就難以保證他對組織的忠誠。現在馬彪早就達到了要求,可一時又沒找著合適的。

宋鐵軍雖說在這方面要求苛刻,但是對他們在外面找女人並不限制,甚至還有些縱容。每次任務結束以後,宋鐵軍都要給他們賞錢,讓他們出去放鬆。對於他們敲詐勒索一些商行店鋪,宋鐵軍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暗地裡支援。對於犧牲的同事,宋鐵軍親自佈置靈堂,寫輓聯、致悼詞、慰問親屬,因此很受他們擁護,他們也願意為他賣命。

此刻,馬彪的心裡像貓撓了似的,全身燥熱,他想起聚仙樓那班女人,腿和腳不聽使喚,向那裡走去。

在路過“文元堂中醫診所”的時候,馬彪突然看見一個黑影一閃便不見了。他立刻警覺起來,迅速拔出手槍,朝那個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可是黑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馬彪失去了目標,只好懊惱地折回,他見“文元堂中醫診所”的門關著,屋裡亮著燈,便開始敲門。

孫秀英正在哄孩子睡覺,聽見敲門聲,便問是誰,得知是馬彪後,她開門問道:“馬科長,我家文元什麼時候回來?”

馬彪說:“再等等吧,我聽書記長的口氣應該很快了。告訴你我已經不是什麼科長了,而是警察局長。”

孫秀英頗感意外,“馬局長,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事,祝賀你高升啊!”

“不知者不為罪。剛才我路過你這裡的時候,遠遠看見一個人影在你家窗戶邊上一閃就不見了,追了一截沒追上,是不是從你家裡出去的?”

“沒有啊,文元不在家,夥計一下班,我就早早關門的。”

馬彪一直在琢磨那個人的背影,覺得很熟悉,突然他想起來了,便問道:“王小虎最近來過沒有?”

孫秀英堅定地回答:“沒有,自從碼頭槍戰那天以後,他一直沒來過。”

馬彪陷入了沉思之中,看來那個人影定是王小虎無疑。他來是和高文元聯絡的,看來他找到游擊隊了。但是高文元現在在監獄裡,現在還不是放他的時機。

馬彪猶豫是不是馬上回去向宋鐵軍彙報。這時,孫秀英說話了:“馬局長,我家文元走的時候跟我說了一個祕密,他說和王小虎約定了接頭方式,就在窗戶下面從左邊數第三塊磚底下,倘若他不在家的時候,讓我把這個情報交給宋書記長。”

馬彪大喜過望,連忙說:“太好了,那你趕緊去看看有沒有情報?”

孫秀英出去了,她裝作從窗臺上搬下花盆,然後伸手摸了摸窗戶下面第三塊磚處,那塊磚是鬆動的,她將磚抽了出來,裡面有張紙片,孫秀英拿出紙片,將磚放回原處,搬起那盆“玉搔頭”進屋來了。

孫秀英放下盆景,將手中的紙片展開一看,上面一個字都沒有,原來是張白紙。她將紙片往馬彪手上一塞,說:“哪有什麼情報,不過是一張白紙罷了。”

馬彪卻如獲至寶,“你去把碘酒拿來。”

孫秀英不解地問:“你要碘酒做什麼?”

馬彪說:“你別問這麼多,拿來就是。”

孫秀英很快拿來了碘酒,馬彪用棉籤沾上碘酒,均勻地塗在紙片上,很快紙片上就顯現出字來:延安特派員從蕪湖下船,已安全到達牛山衝,營救計劃取消。

馬彪知道牛山衝是游擊隊活動的區域,他想怪不得船上只下來9個人,陳友亮一定是按照船運公司提供的數字抓人,怕漏的人就是*分子,到時宋鐵軍怪罪,就膽大妄為,弄了假張鳳山來濫竽充數,居然欺騙到縣黨部的頭上,幸虧書記長英明,一下子識破了他的伎倆,弄得他偷雞不成蝕把米。

孫秀英第一次見到這種情形,原來地下黨是這樣傳遞情報的,她也看到了紙片上的內容,便說:“馬局長,既然營救計劃取消,你跟書記長說一聲,讓我家文元回來吧。”

馬彪見她在燈光映照下光彩奪人,尤其是面板,就像羊脂美玉一樣細膩圓潤,心想怪不得高文元十八般酷刑都熬過來了,為了這個女人前功盡棄,原來她真的有讓男人“衝冠一怒為紅顏”的資本。“你是不是想他了?”

孫秀英見被他看透了心思,紅著臉低下了頭,那種嬌羞的樣子更顯風情萬種,馬彪頓覺熱血沸騰,他一把抓住孫秀英的手,厚顏無恥地說:“嫂子,你太迷人了,既然文元不在家,就讓我陪你吧,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

孫秀英掙脫他的手,罵道:“下流!朋友妻不可欺,文元跟你是同事,你以後怎麼有臉見他?”

馬彪說:“這事你不說我不說,他哪裡知道。”

孫秀英說:“人在做,天在看,文元被你們打成那樣都沒說,為了我放棄了他的信仰,我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你如果要用強,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說完,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對準自己的咽喉。

馬彪見她是個烈女,也怕把事情鬧大,到時在宋鐵軍那裡吃不了兜著走,因為宋鐵軍知道手下的德性,特別交待過不準碰孫秀英,這樣高文元便能死心塌地為他所用。想到這裡,馬彪嚥了下口水,說:“對不起,嫂子,怪我一時衝動,今後我再也不敢了。”

孫秀英也不想得罪他,怕他為難丈夫,便說:“算了,就當這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你走吧。”

馬彪起身準備離去,走到門口,他停了下來,叮囑說:“如果王小虎再來,你就直接告訴他高文元被縣黨部抓了,至於原因就說他四下活動,為*分子洪長榮收屍,現在作為通共分子被關進了看守所。”

卻說剛才那個人影確實是王小虎,他和高文元在“洪記雜貨鋪”分手後,前往牛山衝尋找游擊隊,在老龍井附近被金雞寨的土匪當做政府的密探抓了去。

文城縣三面環山,一面臨水,自古土匪猖獗。金雞寨的土匪,勢力最大,為首的叫王天順,江湖人稱王大麻子,手下有200多人,100多杆槍。在金雞寨的周邊,還分佈著明王寨、麻山寨、天字寨、古家寨、牛王寨、嶽王寨等寨子,相互倚重,致使政府年年剿匪,最後都是損兵折將,無功而返。

王大麻子聽說王小虎功夫了得,打傷手下多人,要不是這邊人多,還擒不住他,便打算親自會會他。

王小虎被五花大綁押進了議事大廳,只見上頭的虎皮椅子上端坐著一個人,生得方面大耳、虎背熊腰,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他的兩邊各坐了二個人,看樣子是頭領,其餘兩邊站立的都是些嘍羅兵。

王大麻子見底下吵吵嚷嚷,咳嗽一聲,下面頓時鴉雀無聲。他問道:“你為啥闖老子山禁,還打傷老子手下多人?”

王小虎自知有些理虧,但他清楚跟這些綠林中人打交道寧可站著死,也不能躺著生,便說:“大路朝天,各走各邊。你的人私設路卡,帶頭行凶,我替你管教一下難道還有錯?”

“你還有理了?現在你落到老子的手裡,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來人,拖出去斬了!”

底下齊聲響應:“殺了他!殺了他!”

王小虎尋思不能就這樣白白死了,他還要找游擊隊營救自己的同志。“慢著,你不分清紅皁白、濫殺無辜,算什麼好漢?”

王大麻子起身走到王小虎面前,圍著他轉了一圈,果然是塊練武的好材料,心裡便有些愛惜,說:“看來你不服氣,這樣,依山寨的規矩,咱們比武,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王小虎服軟不服硬,“如果我輸了,要殺要剮,任憑處置,爺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算好漢;要是你輸了,又該咋辦?”

王大麻子說:“小子,口氣倒不小,這樣,如果你贏了老子,老子認你作兄弟,讓你坐山寨的第六把交椅。”

王小虎說:“我可不願意做你的什麼兄弟,我有一個條件,如果我贏了,立刻放我下山就行。”

王大麻子說:“好,老子答應你。”

接下來的比賽主要是三項:舉重、格鬥、射擊,三局兩勝。第一局,兩個人都將山寨門前重達二百多斤的石碾子舉過頭頂,打了個平手;第二局,兩人交手到三十回合時,王小虎一記掃趟腿,將王大麻子掃翻在地,勝了;第三局,兩人比賽百步穿楊槍法,王大麻子是十發九中,王小虎則是全中,又勝了。

王大麻子輸得心服口服,對王小虎客氣許多,再也不開口老子閉口老子了,他說:“好漢,不管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兄弟,這第六把交椅都給你留著,今後如果遇上什麼為難之事,只要你知會一聲,我一定帶著金雞寨的弟兄助你一臂之力。”

王小虎說了聲“後會有期”,大踏步走了。他翻過金雞寨,又過了野豬嶺,才到達牛山衝。在一個小山村裡,找到了游擊隊。

游擊隊的指導員吳飛聽王小虎說了地下黨的情況,沉思良久,說:“小虎同志,這個忙我們不能幫。”

王小虎急了,“咱們都是同志,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吧?”

吳飛說:“小虎同志,你的心情我理解,實話對你說吧,目前我們游擊隊才二三十人,其中還有六七個傷病員,十來支槍,如果去文城劫獄,那是以卵擊石,成功的可能性極小,到時這支黨組織的力量毀在我的手上,我沒法向上面交待,請你諒解。”

王小虎見吳飛不肯幫忙,便要告辭。吳飛感到有些過意不去,執意挽留,並表示再考慮考慮。

當天晚上,吳飛和王小虎促膝談心,幫他釐清思路,王小虎這才意識到敵人包藏禍心,他們很可能是引誘游擊隊實施營救,然後來個甕中捉鱉,將黨在文城的力量一網打盡。這招太狠毒了,王小虎不禁驚出一般冷汗。他說:“我懷疑高文元是叛徒,但又沒有證據。”

吳飛點點頭,說:“我同意你的判斷,不如咱們將計就計,來個調虎離山,你給他傳遞情報,就說延安特派員已從蕪湖下船,現已到達游擊隊,營救計劃取消,如果他們中計,就會釋放特派員,這樣他就安全了。”

王小虎問:“如果高文元問起特派員姓甚名誰,我該怎麼回答?”

吳飛笑了,“就說他叫吳飛。”

王小虎不解,“吳飛不就是你嗎?”

吳飛說:“是啊,實話告訴你,我也剛從延安過來,根據國共兩黨談判初步達成的協議,中央紅軍很快就要接受改編,國民黨怕我們力量過於強大,只同意我們改編成兩個師,所以部隊人員要精減,一些同志主動請纓到地方上去。我呢,本來是要到江西老家去開展工作,路過文城,正巧文城游擊隊的隊長犧牲了,急缺軍事指揮人才,因此上級就安排我過來任隊長兼指導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