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豪門風雲:孽緣 入骨暖婚,霸道總裁放肆愛 烽煙無盡 異界之無恥劍神 逆時空成聖 妃穿不可:貴妃未成年 嫡寵四小姐 網遊之星空鉅艦 反恐大隊 簡單女孩的簡單愛
第14章
幾天後的一個早上,許太春拄著柺杖出現在歸化城的馬橋上。自從大黃生意和瓷器生意做成後,三義泰在歸化城裡的名聲大振,說起許太春許掌櫃來,人們都直豎大拇指。
馬橋上的大小牙紀以及買客和賣主看見太春,紛紛和他打招呼,一個年輕的牙紀招呼道:“許大掌櫃!您稀罕啊!”
太春:“不稀罕,今兒得空來橋上溜溜。師傅貴姓?”
年輕牙紀說:“免貴,姓馬。在家排行老三,小名叫仨兒。”
太春拄著柺杖走上橋頭,那個自稱叫仨兒的牙紀緊跟在太春身後。
仨兒說:“許大掌櫃,我爹您認識的,我爹他常唸叨您呢,說當年跟您打過交道。”
太春問道:“你爹他怎麼稱呼?”
仨兒說:“我一說他的名字您老準知道,他叫馬五。”
太春:“你爹是馬五爺?”
仨兒說:“是哩!哦,許掌櫃,您瞧,我爹過來了。”
仨兒說著就向遠處喊道:“爹!你看,許大掌櫃來了!”
馬五爺顯然聽見了兒子的聲音,只見他快步向這邊走來。
馬五爺來到跟前熱情地:“哎呀呀,許大掌櫃,是你呀!幾年沒見,聽說你的買賣做大發了。”
太春笑道:“馬五爺,您還是那麼硬朗!買賣不錯吧?”
馬五爺說:“託許大掌櫃的福,還說得過去,還說得過去。許大掌櫃,今天能親自到我們馬橋上來……怎麼樣,我猜您是想要一匹好走馬吧?”
太春:“到底是馬五爺!不錯,我是想買一匹好走馬。”
馬五爺:“我早就說了,許大掌櫃沒準有一天得到我們橋上來買馬。”
太春笑望著馬五爺,聽他繼續說著。
馬五爺:“如今三義泰的許大掌櫃在歸化城是名人了,出來進去的沒有一匹好走馬伺候著哪成體統。咱歸化這地方講究這個,但凡是個名角兒,不管是官道上的軍隊的還是做買賣的商人,出門走道座下都得有一匹好走馬,不然有失身份。許大掌櫃,您看看,這河灘地兒的馬全都是咱說了算,您說您喜歡什麼毛色的馬?”
太春拿目光瀏覽了一下眼前的馬群,用柺杖指著遠處的一匹棗紅馬:“我看那匹馬就不錯。”
馬五爺:“您說的是那匹豹花馬嗎?”
太春:“不,我說的是豹花馬旁邊那匹棗紅馬。”
馬五爺:“這不行,許大掌櫃,您看著不錯也不成。”
太春:“為什麼?”
馬五爺:“您如今不是一般人,是有身份的大人物,以您的身份雖然說是不能跟綏遠將軍、道臺老爺、商界三大號的掌櫃子財東爺比,可也不能騎這棗紅馬。”
太春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馬五爺正要搭話,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叫好聲。
太春問道:“怎麼回事?”
馬五爺向遠處望了一陣說:“八成是賭上馬了。許大掌櫃,您不想看看熱鬧?”
太春也來了興致,他說:“走!”
馬五爺陪著許太春向前面走去。
遠遠的就看見人群圍成一個大圈,有買馬的、賣馬的、馬牙紀、還有看熱鬧的,太春和馬五爺走過去才知道,原來人們正在為了一匹雪白的走馬打賭,賭金為五百兩銀子。
馬五爺對許太春說:“許大掌櫃,您隨我來。”說著,馬五爺撥開人群擠了進去,太春跟在馬五爺身後向場子中間擠過去。
果然,圈子裡幾個人圍著一匹馬在議論,只見那匹馬渾身上下雪白無暇。
馬五爺來到場子中間,對大家說:“諸位,我有幾句話要說。這有身份的人身子值貴,騎馬顛了不行累了也不行。哪位爺要是騎了我為您選的走馬,日行三百里,保證您腰不酸腿不痛,屁股也鏟不了。”
在場的人全都認真地聽著。
馬五爺回過身子對許太春說:“許大掌櫃,我知道您是山西人,您騎了我這馬回鄉省親,保證您在三天頭上能與父母妻兒團聚。我敢說這個大話,您來看這匹雲青馬,這好馬有個講究——腿長腰細,你摸摸這皮毛油光錚亮的,你看看這雙眼睛銅鈴似的,這麼說吧,我給您看下的走馬馬背上放一碗水,走一圈下來碗裡的水一滴不灑!……”
太春:“你這話也說得太懸了一點兒,好走馬我也見過。”
馬五爺:“聽您這話音兒,我的話您是不信咋的?”
太春:“你說一滴水不灑?”
馬五爺:“對,一滴水不灑。”
太春:“我倒想見識見識。”
馬五爺:“好,那我就叫您親眼看看歸化城的好走馬是什麼風度!——仨兒,給爹拿海碗端一碗水來!”
馬仨兒小心翼翼地走著,把一碗水的海碗交給了馬五爺。
馬五爺:“許大掌櫃,您看好了,這碗裡的水現在是八成滿。”
說著馬五爺把水碗仔細地擺放在白馬背上。
馬仨兒又牽來一匹黑鐵驪馬。馬五爺紉鐙攀鞍躍上馬背,動作是麻利瀟灑。
馬五爺對許太春說:許大掌櫃,您點起一鍋煙等著。
說完,馬五爺催動著坐騎和那匹白馬走了起來。那兩匹馬匹走起來速度非常快,眨眼的工夫就遠去了,變成兩個小黑點。
太春點起一袋煙吸著。周圍的看客們樂得有熱鬧看,聚在一起邊等著馬五爺回來邊熱烈地議論著。約摸過了兩袋煙的功夫,突然一個年輕人喊道:“快看,回來了!”
太春抬頭看時,果然是馬五爺帶著兩匹馬朝這邊過來了,他抬腳在鞋底上磕掉菸灰剛直起身子,馬五爺已經來到他的面前:“許大掌櫃,您來看!”
看客們紛紛喊道:“快看看那碗裡水還在不在!”
太春走到了雲青馬跟前,馬五爺小心翼翼地將那水碗端下來:“許掌櫃可看好了,這碗裡的水沒有灑出一點。”
太春湊上去看時,那碗裡的水照舊是八成滿,而馬背上確實不曽落下一個水滴。太春心裡喜歡,臉上卻並不顯露出來,他冷靜地問:“這馬什麼價?”
馬五爺抓住太春的手在袖筒裡捏捏,眼睛盯著太春的臉,太春沉吟著。
馬五爺說:“許大掌櫃,起碼也得這數!人分三六九,馬分高中下,以您的身份就得騎這檔次的走馬。人的身份高貴騎的馬身份低了就不行。話又說回來,馬的身份比主人的身份高了也不行。這講究著哩!”
太春:“好,既是這樣我也就不能還價了,這馬我要了。”
馬五爺高興地說:“許掌櫃,您可以先騎回去試幾天,中意呢您就留下,不中意呢您捎個話給我,我去寶號再把馬牽回來。”
太春抱拳道:“馬五爺,謝了!”
見許掌櫃張羅著上馬,馬五爺家的小仨兒忙過來把他扶了上去。
馬五爺吩咐兒子說:“仨兒,你把許掌櫃送回去,畢竟這馬跟許掌櫃還生分。”馬仨兒答應著:“知道了!”
太春騎著白馬走在歸化城的街道上,那馬走得又穩又快,還特別的通曉人性,只要手上的韁繩稍有動作,那馬立刻就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太春在心裡讚歎道:“好馬!”
可是在過了一個路口時出了問題。路口處有個買麻花的,太春想下馬給玉蓮帶幾根回去,就在他下馬時由於腿腳不利索,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馬仨兒忙過去扶起許太春,問道:“許掌櫃,沒摔著吧?是不是這馬……”
太春道:“不關馬的事,是我這腿……當初受過傷,沒接好。”
馬仨兒說:“唉,當初您這腿要是請咱大召寺的山空喇嘛來接,就不會弄成這樣了。”
太春聽了愣怔了一下對馬仨兒說:“我沒事,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