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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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二天中午,張友和應約來到麥香村的一個雅間,這時堂倌進來擱下一把茶壺兩個茶碗,說:“張掌櫃,李泰掌櫃說他馬上就到,讓你先喝茶小坐片刻。”

張友和說道:“知道了。”

張友和剛把一杯茶喝下去正拿起茶壺道茶,只見門簾一挑,李泰掌櫃胖乎乎的身體出現在門前。

李泰掌櫃抱拳道:“告罪告罪,來遲了一步!”

張友和立刻站起來,熱情地招呼道:“哪裡,我也是剛剛進門,李大掌櫃!請!”

李泰掌櫃把帽子交給身旁的堂倌。

倆人落座後,李泰掌櫃吩咐堂倌說:“小兄弟,上菜吧,再來一壺好酒。”

堂倌應著:“好——來!”

堂倌旋風般地走了。

一直拿眼盯著堂倌走遠了,張友和才把身子轉過來向李泰掌櫃跟前湊了湊。壓低聲音說:“李掌櫃,您讓我打聽的事情我打聽清楚了!”

李泰掌櫃欣喜地:“哦,快說說看。”

張友和:“傳說的文全葆在美人橋包妓確有其事!”

“好!——”

“文荃葆所包養的妓女的名字我也打聽出來了,叫果果。”

李泰掌櫃又咬著牙喊道:“好!”

“文全葆每隔十日去美人橋一次,就在果果的房間過夜。”張友和說:“我都搞清楚了,每次他都是直到次日天亮之前才悄悄離開,如此這般已經有半年多了。”

“他還以為神不知鬼不曉呢,想不到就要被我雙拿了,哈哈哈……”

張友和提醒道:“李大掌櫃,低聲點。小心隔牆有耳。”

李泰壓低聲音:“你方才說文全葆每隔十日去美人橋一次,日子是怎麼個排法?”

張友和:“每月初一、初十、三十。”

李泰掌櫃掐著手指計算:“好!你就等著好戲看吧!”

張友和笑笑:“李掌櫃,好戲不好戲的不打緊,千萬謹慎些,到時候別出岔子就行了。”

李泰掌櫃笑著說:“放心吧,你老兄是啥人,能栽在文全葆的手上?”

……

晚上,萬裕長的賬房內,文全葆將張友和找來,桌上已經沏好了一壺香噴噴的茉莉茶。

張友和謙恭地問道:“大掌櫃,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吩咐?”

文全葆招呼道:“來來來,累了一天了,喝口熱茶,歇會兒!”

張友和是何等聰明的人?他仍然謙恭地說:“掌櫃的,有什麼話你就儘管吩咐吧,我還有些賬目等著處理呢。”

文全葆壓低聲音:“友和,競爭通司商會副會長事關重大,且阻力重重,在這要緊關頭你可是要好好幫我。往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張友和:“您放心好了,文大掌櫃能夠信得過我,我當然拼力去做!”

文全葆:“事情本來是順理成章的。可是李泰他仗著天義德是三大號裡頭的一個,處處壓人一頭。”

張友和:“名義上天義德也算是三大號之一,但它的實力差人家大盛魁、元盛德那兩家遠了去了。論實力也就比咱萬裕長強那麼一點點,也強不到哪裡去,還老愛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那個李泰掌櫃的那張臉讓人看一眼就討厭。”

“關鍵是大盛魁的古大掌櫃也不喜見他。”文全葆神祕地說:“你以為我爭這個副會長是在瞎弄?我背後有人支援,大盛魁就支援我。”

張友和:“大掌櫃,不過天義德也不是等閒之輩,不可小瞧。”

文全葆:“友和,為謀求通司商會副會長這一職位我作了好幾年的努力,銀子也搭進去不少,所以這回選舉我只能成不能敗。”

張友和:“我明白了。這銀子是不會白花的,到時候只要您能坐上副會長的寶座,很快就能把搭進去的銀子成倍地撈回來。”

文全葆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張友和:“你這個人招人喜歡的地方是太聰明,惹人討厭的地方呢也是太聰明。我發現萬裕長就沒有什麼事能瞞得了你。”

張友和笑了一下:“文大掌櫃,您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罵我呢,……”

“我當然是誇你了!”

“往後您可別這麼誇我。”

文全葆:“友和,你讀過《三國演義》,知道曹操身邊有一個謀士叫楊修的吧?”

張友和:“知道。後來楊修被曹操殺了。”

文全葆:“你知道為什麼嗎?就是因為楊修太聰明。”

張友和覺出文全葆的話是話裡有話,感到很不舒服,他眼珠轉了轉笑道:“大掌櫃,慢說我張友和沒有人家楊修那本事,就是有,也是大掌櫃您這幾年提攜的結果,您放心,別的我就不說了,可有一點我得跟大掌櫃說明白,我張友和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文全葆哈哈大笑:“好!友和,好!如果我能順利地當上歸化城通司商會的副會長,我就讓你做萬裕長錢莊的坐莊掌櫃的,怎麼樣?”

焦急地等了一整天,好容易盼到天黑,文全葆便忙著吩咐夥計們掌燈上門板。看見張友和從外面回來,他說:“友和,下午包頭那邊來了兩個客商,我過去應酬一下,店裡的事情你多操點心。”

張友和在心裡算了一下,今天正好是初十,便笑著說:“大掌櫃儘管去忙你的事情,友和謹慎些就是了。”

文全葆走在大街上,既興奮又放鬆,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愜意。文全葆是個謹慎的人,本來去美人橋應該往西走,他卻向東走去,鑽了幾條巷子後他才拐上往西去的路。遠遠地已經望見美人橋的大門了,門兩側的大紅燈籠十分醒目,充滿曖昧的味道,文全葆看看左右沒人於是加快了步子。

巷子裡顯得十分幽靜。

就在文全葆要進大門的時候,突然一個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從黑暗中衝出來,拉著文全葆就跑。

文全葆一驚:“你是什麼人,莫非是綁匪不成?”

黑衣人甕聲甕氣地:“文大掌櫃你有危險,趕快跟我走!”

文全葆竭力地掙脫著對方:“休要騙人!這裡是歸化城,是講規矩的地方,你敢胡來小心你的腦袋!……放開我!”

黑衣人:“文大掌櫃,有人要暗算你,在美人橋設了埋伏。你千萬去不得。”

文全葆:“你的聲音好熟悉?揭開你的面巾!”

黑衣人不由分說地拽著文全葆就跑:“你跟我來!”

那黑衣人很有些力氣,文全葆直被拽得跌跌撞撞,他隨黑衣人來到附近一個牆角時,黑衣人揭開面巾。

文全葆意外地:“張友和?怎麼是你?”

張友和急切地:“大掌櫃,趕快離開這裡!”

文全葆:“我文全葆在歸化城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誰這樣大膽,竟敢在我的頭上動土?今天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文全葆甩開張友和朝美人橋走去。

張友和趕上幾步將文全葆攔住:“文大掌櫃若要不信,我讓你看個究竟。”

文全葆:“你要幹什麼?”

張友和向黑暗中招招手,巷子的深處走出一個人,是雲黃羊。

張友和說:“這是我的把兄弟,大掌櫃,你把衣服換給他。”

文全葆不解地:“張友和,你究竟要幹什麼?”

張友和說:“大掌櫃,你還信不過我嗎?你按我說的做就是了!”

文全葆見張友和說得急切,只好按他說的脫了自己外面的衣裳。黃羊穿了文全葆的衣服,又將帽子壓低些,然後大搖大擺地向美人橋走去。

張友和卻拉著文全葆躲在暗處觀望著美人橋的門口。

再說黃羊剛剛走進果果的房間,一群大漢便撲進來一擁而上將他拿住。

黃羊叫道:“你們幹什麼?”

話音未落,黃羊的胳膊已經被緊緊地扭住了,幾道繩索落下來橫七豎八地把他綁了起來,推搡著向門口走來。

黃羊再掙扎著:“放開我,你們放開!”

一個漢子叫道:“李大掌櫃,人已經拿住了!”

李泰掌櫃走過來揭起黃羊的帽子,得意地說:“文大掌櫃,你還認識我嗎?”

黃羊大聲道:“你這人好沒道理,你仔細看看爺爺是誰!”

李泰掌櫃湊到跟前一看,大驚道:“哎呀不對,拿錯人了!”

角落裡,文全葆看到這一幕後驚得目瞪口呆,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

深夜,萬裕長字號內,張友和端了一杯茶放在文全葆面前:“大掌櫃,您喝口茶壓壓驚。”

文全葆難為情地:“友和,我……作為萬裕長的大掌櫃,我……”

張友和:“大掌櫃,我啥都不知道,啥也沒看見,日子該咋過咋過,買賣該咋做咋做,我說得沒錯吧?”

文全葆喝了一口著茶,依然皺著眉頭在想心事。

張友和:“文大掌櫃,咱是男人,沒事時不惹事,有了事不怕事。依我看這件事情還不能算完。”

文全葆:“怎麼講?”

張友和:“雖然沒有……可是據說李泰他從果果那裡得到你的幾個物件,其中包括三件內衣,他還是可以拿來做文章的。”

文全葆一驚:“這……友和,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友和,你給我出個主意,你要是幫我躲過這一劫,我文全葆絕虧待不了你。”

張友和想了一下:“文大掌櫃,我倒有個一了百了的主意,叫李泰再也無法拿這件事情做文章。”

文全葆:“你說!”

張友和附在文全葆耳邊說了句什麼。

文全葆點點頭,很讚賞的樣子。

張友和:“大掌櫃,那我就去了。”

文全葆迫不及待地:“好,去吧去吧,越快越好。”

當張友和走到屋門口時,又被文全葆喊住了:“友和,你等等。”

文全葆走入內間,出來時手上多個小布袋,他把布袋交在張友和手上:“友和,這是二百兩銀子,你拿著。”

張友和推辭著:“這也太見外了吧,大掌櫃。”

“銀子不是給你的,”文全葆說:“你明白這件事也不能由你出頭辦,你得找人,你用誰也不能白用是不是?”

張友和:“好吧。”

文全葆:“我只要事情早一點平息,不留痕跡,花幾百兩銀子是小事。”

張友和應道:“大掌櫃,我知道了。”

大約四更天的時候,果果在屋子裡睡得正香,忽然感到有人在搖晃她,果果矇矇矓矓地醒過來睜眼看時,看見兩個蒙面大漢站在床前,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她剛要喊,其中的一個漢子立刻用手捂住她的嘴,低聲喝道:“不許喊!再喊捏死你!趕緊起來,穿上衣裳!”

另一個蒙面人說話顯得溫和些:“你不要害怕,穿起衣服跟我們走。”

果果哆嗦著問:“去……去那兒?”

蒙面人說:“這你就別管了!”

果果哀求道:“你們不會害我吧?”

蒙面人低聲喝道:“別廢話,趕緊穿衣服!你攤上事情了,我們是來救你的!”

果果撩起被窩穿褲子,白靈靈的大腿露了出來,蒙面人一見趕忙扭過頭。不一會兒,果果穿好了衣裳,兩個蒙面人一個在前面望風,一個背起了果果直向美人橋外走去。好在這個時候的人們都睡熟了,他們一路走得倒也順利,竟然沒有被誰發現。

出了美人橋,大門的一側停著一輛馬車,兩個蒙面人把果果塞進去,很快馬車向城門方向駛去。到了僻靜處,馬車停下來,兩個蒙面人揭去面巾,竟然是太春和黃羊。黃羊把面巾朝車上一甩:“他媽的,讓老子做了一回蒙面大盜!”

果果驚慌地望著這兩個男人:“你們要幹什麼?”

太春說:“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

黃羊:“我們是為了幫你,知道不?你攪進是非窩裡去了。”

果果看這兩個男人不像是壞人,驚驚戰戰地說:“兩位大哥,這……到底出了啥事情?”

太春:“天義德和萬裕長的掌櫃較著勁兒拿你當色子耍。你得離開歸化躲躲。”

黃羊:“不然沒你的好果子吃。李泰掌櫃還要把你弄到通司商會的大會上去,讓你當面與文全葆對質。”

果果:“那……我該咋辦?”

黃羊:“我看你乾脆回家算了,往後也別再幹這皮肉營生了。”

果果沉吟道:“家裡也沒什麼人了,我回去咋活呢?”

太春:“要不這樣吧,你不回家我們給你找個地方,你躲過這一陣子再回來。你看行不?”

果果無可奈何地:“好吧。”

太春拿出個小口袋對果果說:“這是些散碎銀子,夠你花一陣子的,你拿著吧。”

果果道著謝將銀子收了起來。

天亮了,黃羊趕著大車向城門口走去。正巧城門剛開,馬車順順利利地向城外駛去。

……

歸化通司商會寬大的會客廳裡,通司商會各大商號的掌櫃子們都來了,有古海、萬裕長的文全葆、天義德的李泰掌櫃等歸化城商界知名的人士。通司商會的古會長向大家招招手,原本嗡嗡的會場立刻安靜了下來。

古大掌櫃正色道:“今天是咱們歸化商界通司商會四年一屆換屆的日子,按照歷年來的慣例,大家先琢磨琢磨下屆的人選,一會兒每個人提一下名,然後大家再討論決定。”

在座的人互相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但無人提名。

古大掌櫃說:“我知道大家的時間金貴,為了不耽擱諸位的時間我先提兩位人選,大家不妨參考一下。一位是上屆的正會長古海,也就是老朽,另一位是萬裕長的文全葆。大家先議一議。”

這時,李泰掌櫃站起來明知故問說:“古大掌櫃,不知通司商會會長的條件有哪些?”

古大掌櫃笑笑:“李泰掌櫃,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再說一遍。作為通司商會的會長,第一要為人正派,品行端正;第二能力要強,在商界有一定聲望。”

李泰掌櫃打斷古海的話說:“古大掌櫃,不知嫖娼包妓算不算品行端正。”

古大掌櫃略略一怔,意識到李泰掌櫃的話可能有所指,於是說:“李泰掌櫃,說話要有證據,不知李泰掌櫃所說嫖娼包妓者指的是誰?”

李泰掌櫃:“我說的就是文全葆。諸位,據我所知,文大掌櫃在美人橋包妓已經多時了,要是這樣的人也能當會長的話,通司商會成什麼了!”

在場的人立刻轟地一下。

文全葆立刻站起來:“你血口噴人!”

李泰掌櫃不溫不火地:“文全葆,你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裡**下流,你字號裡的夥計賭博你能把他開銷了,可你作為大掌櫃嫖妓,我看你還有啥可說的?”

文全葆竭力使自己鎮靜下來,說:“好,就算為了一個副會長的位子,你也用不著這麼算計我,俗話說捉賊拿贓,捉姦拿雙,證據何在?拿不出來證據我就告你個誣陷罪。”

李泰掌櫃說:“文大掌櫃,不要著急,我馬上拿證據給你看。”

李泰掌櫃朝站在大門邊的一個夥計擺擺手,那夥計點點頭出去了。

眾人都面面相覷,好端端一個會被鬧出這等事來,實在是沒有想到的。人們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古海大掌櫃,只見那古大掌櫃端坐在那裡不緊不慢地品著茶,人們這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李泰掌櫃說:“諸位,我讓大家見一個人,等她來了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約摸有一盞茶的功夫,李泰掌櫃派去的那個夥計回來了,他剛推開門。屋子裡所有人的人目光便都集中了過去。只有文全葆臉上是滿不在乎的神情。

只見那個夥計急匆匆地進來在的身邊,胸有成竹地問:“人呢,帶來了嗎?”

那夥計囁嚅說:“大掌櫃,人……不見了。”

李泰掌櫃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回事?”

夥計說:“人就是不見了嗎。”

文全葆冷笑道:“李大掌櫃,你這是唱得哪一齣?啊!就算對我個人有成見,也不該把大家的會給攪了啊!”

這時,古掌櫃咳嗽了一聲:“肅靜!下面接著開會!”

此刻,李泰掌櫃坐在那裡滿臉通紅,恨不得鑽進地縫兒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