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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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觀園的一個雅間內,娜燁和她的父親已經在那裡了,沙格德爾王爺陪著父女倆喝茶說話,桌子上擺放著紙墨筆硯。就在這時,只見夥計一撩門簾,卜泰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許太春和雲黃羊。

沙格德爾王爺忙招呼道:“卜老爺,請,請坐!”

卜泰抱拳道:“卜某對不住大家,晚來了一步。”

說著卜泰揀了一個位子坐下。

太春猶豫著不肯坐,他注意到了桌子上的契約。

卜泰大聲道:“太春,不要怕,這不是鴻門宴,你不是劉邦我也不是項羽。來來,太春,黃羊,你倆坐到我這兒來!”

見太春和黃羊還愣著,娜燁笑了,她揶揄道:“許太春,坐下吧,站客難打發,難道你是怕這椅子上有刺兒不成?”說著,將身邊的椅子拉了一下,太春憨厚地笑笑,拽了黃羊一把,倆人坐下了。

這時,堂倌兒過來問道:“卜老爺,上菜嗎?”

卜泰:“等等,等契約簽好了就開席!許太春,我把沙格德爾王爺請來做公證人,你看咱這事情做得還周全吧?”

娜燁插話道:“太春,我把我阿瑪請來給你做保人,你看可好?”

太春笑著朝將軍拱拱手,很得體地說:“將軍,有勞您大駕,許太春三生有幸,晚輩有禮了。”

卜泰擺擺手不耐煩地說:“罷了罷了,別來那些虛頭把腦的了,趕緊把咱們的事情辦了好開席,喝酒吃肉才是正經的!”

聽卜泰這樣說,娜燁和他父親都笑了:“好急的性子!”

這時沙格德爾王爺咳嗽了一聲,說:“那好,咱們開始吧。卜老爺,我把條款念念?”

卜泰道:“我看念也免了吧,這幾日翻來覆去說道的全是這些東西,都在心裡生了根了!太春,你聽我說,我出銀子我是東家,你呢,就是夥家,按照歸化通司商號的規矩三年一算賬,按四六分紅,不管買賣賠掙,決不反悔。……你聽明白了?”

太春笑道:“明白了,卜老爺。”

卜泰:“好!那就簽字畫押吧!”

太春看了看娜燁,見娜燁正望著他,臉頰紅撲撲的,目光裡充滿了鼓勵。太春心一橫拿起了筆,在心裡對自己說:“咳,看起來今天這事是非做不可了!”

太春經過這幾年在西口外的歷練,也學得一些字,於是在契約上端端正正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許太春,然後又在上面按下了手印。

沙格德爾王爺對卜泰說:“卜老爺,請吧。”

卜泰抓起筆草草地在契約上畫了個一圈,把筆啪地往桌上一投,用他那粗大的手指在印泥上蘸了一下飛快地按了指印,然後叫道:“上菜!”

沙格德爾王爺忙說:“等等等等,卜老爺,事情還沒有完呢。”

卜泰:“還有什麼囉嗦事?”

沙格德爾王爺:“我們作保的人還沒簽字畫押呢。”

卜泰:“哦,我倒把這茬給忘記了。……沙王請!”

沙格德爾王爺朝後退兩步:“不,還是先請那將軍捉筆!”

將軍道:“沙王請,您乃歸化城名士!”

沙格德爾王爺謙讓著:“那將軍乃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還是將軍請!”

卜泰見倆人推來推去的,又不耐煩了,他皺眉道:“推來推去的你們真是麻煩!”

沙格德爾王爺拿起毛筆交給那將軍,那將軍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卜泰看著那將軍和沙格德爾王爺簽完了字,迫不及待地叫道:“夥計——上菜!”

這個時候,只見娜燁長長地鬆了口氣,她站起來望著太春,滿眼柔情地說:“恭喜你,馬上就要當掌櫃子了,祝你旗開得勝!”

卜泰叫道:“我說格格,這酒沒喝一盅菜沒吃一口,你是慶賀得哪門子嘛!”

大家呵呵地笑了,只有那將軍顯得不那麼高興。

黃羊和太春高高興興地在大街上走著。黃羊有些懵懂,他看看四周,又抬頭看看天空,他對太春說:“哥,你說咱是不是在做夢呀,你看看咱倆,不能算是身無分文也肯定是窮光蛋一對,忽然間就成了大商號的掌櫃子了。不對,咱肯定是做夢呢。”

太春:“說的是呢,我咋也覺得恍恍惚惚的呢?”

黃羊這時對太春道:“哥,你掐我一把,來。”

太春忽然笑道:“傻兄弟,不是做夢,是真的!你看,咱這手裡不是還拿著剛剛簽好的契約嗎!”

黃羊:“這麼說……是真的?”

太春大聲道:“是真的!”說著一把拽住黃羊,“走,我領你去個地方!”

太春拽著黃羊一路小跑來到大召寺,寺內香客熙攘,一陣嗡嗡的誦經聲從大殿那邊傳了過來,空靈而又祥和,讓人們浮躁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安寧了下來。

在一座高大的佛像前,太春和黃羊恭敬地點燃幾炷高香插到香爐內,二人虔誠地在佛像前跪下,雙眼微合,合手祈禱著什麼……

黃羊和太春從大召寺走出來,太春說:“看來,錢福常的卦辭還真是準哩!他說我日後必有貴人相助,以後要是見了面,我得好好謝謝他哩!”

黃羊說:“說話咱的買賣就又要開張了,要是友和哥哥回來聽說了還不知道會咋高興呢。”

太春說:“黃羊,友和哥回山西的日子可不短了,按說也該回來了。”

黃羊樂呵呵地:“說不定家裡給娶了媳婦,新媳婦纏著不讓走唄!”

太春嘆了口氣,他忽然間想起了玉蓮,心想:“等做買賣賺了錢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成親,然後把娘和玉蓮接出來。”

倆人正走著,忽然聽得身後有人叫道:“太春兄弟!黃羊!”

他倆回身一看,我的天神爺呀,這不是友和哥哥嗎?

許太春跑過去,驚喜道:“哥!你啥時候回來的?”

黃羊也跑過去抓住張友和的胳膊說:“友和哥哥,我們正盼著你回來呢!”

張友和笑著說:“我剛回來兩天,這不,正要去找你們呢!”

三個弟兄回到太春的小屋裡,黃羊和太春面對面坐在小炕上,中間是一張小炕桌。

張友和坐在炕桌的正面,他正在聽太春和黃羊給他講卜泰聘太春做掌櫃子開買賣的事情。

太春說:“哥,我做夢也想不到天底下會有這樣的好事。卜泰張口就投八萬兩銀子,他信得過咱,說是賠掙他全都不在乎,你說這不是天上掉下的餡餅嗎?”

黃羊:“友和哥,你是不在場,卜泰追到門上來,差不多是把太春哥綁架到了大觀園。是娜燁的爸爸——對了他們滿族人叫阿瑪,是娜燁的阿瑪和沙格德爾王爺給做的保人。”

張友和:“你讓我喘口氣行不行?我還沒吃飯呢!剛進城就碰上了你倆,連口水都沒顧上喝。”

黃羊聽了立刻跳下地,從溫在鍋裡的瓷壺裡倒了一碗水端到張友和麵前。

張友和沉吟道:“世上會有這等便宜事?”

黃羊:“咋,你不相信?”

張友和:“我不相信。”

黃羊有點著急:“你咋能不信呢?這明明是真的嗎!”

太春:“黃羊,你著什麼急嘛!”他轉向張友和說,“哥,說起來這事就是讓人費思量,開頭的時候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張友和慢條斯理地分析道:“拿八萬兩白花花的銀子給你們倆做買賣,你們可知道那是什麼份兒的人才能得到這樣的信任?在歸化城做買賣,你若沒有正經八百的出身,誰信你?”

黃羊:“哥,你說的是……什麼出身?”

張友和:“在歸化城,要想能領到財東的銀子,第一得有大商號學徒出身,就是說在商號裡上熬過十年,第二得有好聲譽,第三得有經驗,就是說你得有經商的經歷。”

太春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忙從懷裡掏出那份契約放在張友和麵前:“哥,你看,可這是真的呀!哥,這事順得都讓我不敢相信了,心都慌了,就等你回來給拿個主意。”

張友和拿起契約看了一眼,冷漠地說:“契約都簽了還等我做什麼。”

太春和黃羊相互看了一眼,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張友和說:“這事先放放,眼下有件要緊事你和黃羊得替我辦辦。”

黃羊:“什麼事?”

張友和:“替我打聽一個人。”

太春:“打聽什麼人?”

“打聽一個妓女。”張友和壓低聲音:“你們幫我到美人橋打聽一個名叫果果的妓女。”

黃羊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到美人橋那種地方?你沒說錯吧?”

張友和:“對了,就是美人橋。那種地方我不方便去,有勞兩位兄弟給跑一趟

黃羊:“咱做生意的事還忙不過來,兜攬這種爛事做甚?我不去。”

“你懂什麼?這事比做生意還要緊呢。”張友和不高興了:“不願意去算了,我找別人。”

“別,自家兄弟能辦到的事何必再去找外人。黃羊,既然友和哥安頓的事肯定是正經事要緊事。”太春打圓場認真地說:“哥哥,究竟是咋回事你總得跟我們透個底吧?這個果果長什麼模樣?”

張友和不緊不慢地說:“事情呢,當然是要緊的事。說實話,這件事事關重大,交給別人我還不放心呢。這個果果姑娘是剛剛被賣到妓院的,模樣長得很出眾,杏核眼,高挑身量。剩下的事情你們就不必知道了,知道得多了也沒好處。”

黃羊不高興了嘟嘟囔囔地說:“讓人辦事,又不交底,哼!”

張友和:“兄弟,你就別問了,反正與哥哥的前途關係重大。”

太春:“好了黃羊,別問了,哥哥的事情我們去就是了。”說著,就張羅著往外走。

張友和攔道:“等等,還有呢,到美人橋那種地方,你們得把身上的破爛衣裳換換,不然人家連門也不讓你們進。”

太春苦笑道:“好我的哥哥呢,你看我現在這光景,哪還有什麼像樣的衣裳!”

張友和從身後拽過一個包袱:“我這裡有,你們挑兩身去穿吧。裡面還有些散碎銀子,我想你們去那種地方是用得著。哦,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事情有了眉目告訴我一聲。千萬記住,這事不能讓外人知道!”

說完,張友和下地走了。

黃羊約摸張友和走遠了,才說:“真是麻煩!打聽個人吧還得換衣服。誰稀罕到那種地方去,壞咱生意人的名聲。”

太春:“幸虧咱還算不上正經八百的買賣人,要是名聲大了,逛窯子這事可就是大事情了!通司行的商會特講究這一條。”

黃羊:“友和哥哥也是的,叫咱去美人橋打聽人又不告訴個實底,他這人,心眼就是多。”

太春:“他不告訴咱,這中間必有緣故。誰叫咱們是磕頭兄弟來?叫咱做啥就做啥吧,不然友和哥又要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