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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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再說將軍知道娜燁去找大盛魁的古大掌櫃後非常生氣。等到女兒返回的時候將軍動怒了。將軍揹著手在地上走來走去,忽然,他停住腳步:“你,你果真去大盛魁找古大掌櫃了?”

娜燁:“找了,怎麼樣?”

將軍激動地:“我說過多少次了,你願穿金願戴銀都隨你,你願騎馬願看戲也隨你,可事情總得有個限度,就算是皇家公主你的行動也得有個界限,也不是任什麼事都可以隨便胡來。這軍機和商務這不是兒戲,你是不能隨便插手的!”

娜燁滿不在乎地:“人家古大掌櫃可是沒有這麼說。”

將軍:“你懂什麼?大盛魁所以能把綏遠的軍需全都攬在自己手裡那是容易的嗎?想當初那是潑上性命跟著征討軍隊出生入死拼出來的!要他的生意就是要他的命!你知道嗎,百年來在歸化商界曾經有多少人也動過這腦子,全都失敗了。你能行?你以為自己是大格格大盛魁就給你面子了?”

娜燁:“古大掌櫃就給我面子了。”

將軍:“我不信。”

娜燁:“古大掌櫃可不像你,人家給我指了個道兒。”

將軍:“什麼道?”

娜燁:“古大掌櫃讓我把許太春引薦給大財主卜泰。”

將軍:“幹什麼?”

娜燁:“幹什麼?卜泰有八萬兩銀子打算投資商業,正在物色掌櫃子呢。”

將軍:“有這種事兒?”

娜燁:“哼!還是我阿瑪呢,一點忙您都不肯幫。”

將軍指著女兒說:“我告訴你,要真有這事王大掌櫃出的是個好主意,怕就怕你那個朋友他不是塊做生意的料!”

娜燁:“阿瑪,你可別小瞧人,人家許太春在歸化雖然名氣不算大,可說起來商界不少人也都是知道的,就連古大掌櫃也知道。”

將軍不耐煩地擺擺手:“總之,以後商界的事兒你少亂插手,免得給我惹出什麼亂子來!”

娜燁撒嬌地:“孩兒保證往後再不插手商界的事情了。”

將軍:“哎,這就對了。”

娜燁:“不過……阿瑪您還得替孩兒做一件事。”

將軍:“什麼事?”

娜燁:“許太春要是和卜泰談妥了的話您得出面做個保人。”

將軍:“你呀——想起一出是一出,我不能幹這種事!”

娜燁:“孩兒求阿瑪了!”

將軍:“這可不是兒戲!你知道做保人是怎麼回事兒嗎?萬一生意上出了事情,就是說許太春要是做買賣做賠了,我這個保人得替他往出拿銀子!”

娜燁:“阿瑪,肯定賠不了。”

將軍:“生意上的事誰也說不準。”

娜燁生氣地:“阿瑪還是個將軍呢,膽子也太小了,這點事都不敢擔!就算許太春他把生意做賠了,那卜泰他真的就敢朝你要銀子?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將軍:“這倒是……咋,你是真的要阿瑪替許太春作保啊?”

娜燁:“告訴你阿瑪,這個許太春是個能人,我保證他做生意一準賠不了。阿瑪要是不答應我,孩兒這輩子也不搭理阿瑪了,我說到做到!”

將軍無奈地:“看樣子,這做保人的事我不答應還不行了?”

娜燁笑了,她知道這話一放出就表明父親答應了!

娜燁將父親這頭敲定之後,立刻趕到了黃羊和太春的住處。許太春和黃羊剛吃過飯,倆人坐在土炕上,正在面對面地抽旱菸。娜燁進來後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將他見大掌櫃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學說了一遍。

黃羊疑惑地問道:“卜老爺他真的是想投銀子做買賣?”

娜燁:“那還有錯?這話是大盛魁的王大掌櫃親口對我說的,現在就看你們想不想幹了。”

太春低著頭吧嗒吧嗒地抽菸,並不說話。

黃羊興奮得有些坐立不安,嘴裡嘀咕著:“好狗日的,那可是八萬兩銀子呀……”

娜燁見太春絲毫無所表示,有些不耐煩了,衝太春說:“你到底是想幹不想幹,倒是給句痛快話呀。”

太春心事重重地:“幹——我當然想幹了,就怕是卜老爺他信不過我。”

娜燁:“信得過!你忘記了?那年在四合渠卜老爺是咋說的來著,他說,‘太春這個人幹什麼什麼成,他要是做商人你們這些人都得被他踩成牛屎片兒!’”

黃羊:“我還記得呢,卜老爺說這話的時候大盛魁古大掌櫃古海、天義德李泰掌櫃和萬裕長大掌櫃文全葆全都在場。卜老爺一個勁嘖嘖嘴,直誇你呢。”

太春:“那卜老爺是在說我會挖大渠,這做買賣可和挖大渠不一樣啊,八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咱要是給人家賠了咋辦?我看……還是等友和大哥回來商量商量再說吧。”

娜燁:“我的意思呢,你先去見見卜泰,叫他的心裡先有個譜兒。咱這會兒就走,我陪你們去見卜老爺。”

太春:“等等,還是等友和哥回來,讓他給拿個主意的好。”

娜燁:“等到張友和從山西回來,就怕是黃瓜菜也涼了!”

黃羊:“我看大格格說的有道理,行與不行咱試試。怕啥?俗話說得好,寧叫碰了也別叫誤了。”

娜燁耐著性子,依然充滿熱情地說:“對啦,還是黃羊說得實在。那卜泰總不能把銀子放哪兒來請你吧?”

太春還是顧慮重重,實在礙於娜燁盛情難卻,遲疑了片刻說:“那……咱就去試試?”

這是一座頗有些講究的宅院。宅院一共三進,迎門一面寬大的照壁,上面一個大大的“義”字;院子裡青磚漫地擺了不少名貴的花木,院子東邊是一排兵器架,西邊則是好大一架葡萄,葡萄架下臥著一條黑獅子似的大狗;七間大正房翹角飛簷,雕樑畫棟,很是氣派。

此刻,太春、黃羊、娜燁坐在卜泰的客廳裡,正在和卜泰說話。

卜泰端坐在太師椅上說話,聲音嗡嗡的:“太春,你小子還記得我卜泰,算你有良心。哎呀呀,你走了以後我還到三義泰看過呢,聽說是買賣做塌了,人回了老家。你狗日的,也不跟我老卜泰打個招呼!唉,你呀,做買賣麼哪有淨賺不賠的呢,俗話說‘勝敗乃兵家常事’,賠賺也是商家常事嗎!……”

娜燁:“卜老爺說的是呢,這不,聽說你老要拿出八萬兩銀子做買賣,太春和黃羊就麻溜地過來了!”

卜泰:“買賣的事好說。”

卜泰轉向管家吩咐道:“老劉,你叫廚房備飯,我要和太春好好喝幾盅!喝他個一醉方休!”

太春一下站起來:“卜老爺,飯就不吃了吧……”

卜泰:“為什麼?”

太春恭敬道:“晚輩實在不好打攪。”

卜泰一睜眼睛:“怎麼,瞧不起我卜泰?”

太春:“哪敢哪敢!我們是怕麻煩卜老爺。”

卜泰:“既然你們瞧得起我卜泰,那就廢話少說。統統給我坐下!一個不能少,包括你娜燁大格格也要給我這個面子。”

娜燁笑嘻嘻地說:“那好,既然有好吃的,我就不走了。太春,黃羊,你倆也坐下,今天我們陪卜老爺好好喝幾盅!”

黃羊和太春交換一下目光重新坐下。

說話間,酒菜就上來了,大魚大肉的十分豐盛。

酒過三巡之後,卜泰的話明顯多了起來:“說起來,我拿出八萬兩銀子做買賣的事,全都是為了一口氣。年前在賭場上文全葆他說我幹不了商業,我非要幹一回給他看看。他文全葆敢瞧不起我卜泰,他說我卜泰挖大渠弄水利行,做買賣做一回賠一回做十回得賠十回。我就是要和他賭一把,我押現在住的這處院子。他賭他現在住的院子,文全葆的院子也是全磚全瓦的四合院,蠻不錯的呢。我打算把它贏過來!……”

娜燁笑道:“原來卜老爺是為了賭一口氣呀。”

卜泰:“對了,我卜泰就是不服這口氣。你說我做不成買賣我偏要做個給你看。”

太春小心翼翼地:“卜老爺,要是我把買賣做賠了呢。”

卜泰:“賠了?賠了就賠了,還能咋地?就跟你過去陪我賭錢一樣,掙了算你的賠了算我的!”

太春推諉道:“那不成。”

卜泰:“唉,你呀!好了,你們甚話也別說了,太春這一來我的事就齊了。就算我的買賣開張了。這回咱索性就做大生意,做他通司買賣!你給我去掙俄羅斯人的銀子……”

黃羊讚歎道:“卜老爺真是痛快人。”

卜泰:“這事要看擱誰的頭上,要是換個人我咋也得打聽打聽,人品如何、能力咋樣。起碼也得做過十年八年生意咱才敢把買賣交給他。太春就不一樣了,一句話,我卜泰信得過!太春,這事就這麼定了,你趕快把三義泰的牌子掛起來,擇個好日子,開張!”

一個大展巨集圖的機會突然降臨了,它來得竟然是這樣容易,這不僅沒使太春欣喜若狂,反而使他增加了幾分擔心:“卜老爺,我雖說是多喝了幾杯,可心裡還沒亂呢。八萬兩銀子做買賣。這不是一件小事,你我都得好好思量思量,你說呢?”

卜泰有些生氣地:“哼,真不痛快!”

黃羊和太春回到住處時,太陽已經壓山尖了。進了門,太春脫鞋上炕,裝了一袋煙慢慢地抽著。

黃羊坐在炕沿上,也拿起了菸袋:“哥,你咋不說話?”

太春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煙,說道:“我咋覺得這事兒就像是做夢似的,這麼容易就能把三義泰的招牌打起來了?”

黃羊:“哥,不是我說你,剛才在卜老爺家你咋那麼不痛快呢,人家好心好意要把生意交給你做,你卻推三堵四,沒見過你這樣的啊!”

太春:“黃羊兄弟,這事可不是兒戲,這事情順得讓我都不敢相信,我得想好了才敢答應。”

黃羊:“這世界上事請就是這樣,說難可真難,說容易也真容易。咱弟兄鉚足了勁兒幹就是了。你這人也真是的,那幾天什麼眉目也沒有的時候你說大話,狂言要做通司行的大生意。這會兒有人投資了,你又往後退縮了。”

太春:“不成,你別磨叨了,還得等等,等友和大哥回來咱們商量商量再說。”

黃羊:“還商量甚,你呀,我看你是屬騍馬的,上不了陣!”

太春:“黃羊,聽話聽音兒,你還不明白?那卜老爺是在和文掌櫃打賭哇,他們可是押著院子呢!我若是答應了卜老爺,將來買賣賠了,卜老爺的院子就搭進去了,我實在是擔待不起呀。不行,這事咱還得跟友和哥哥商量了才能定。哎,黃羊,天不早了,回去吧,你媳婦該著急了。”

聽了太春這話,黃羊索性將鞋一脫上了炕,笑著說:“今晚上不走了,跟哥打被筒!”

太春攆著黃羊說:“去去,都娶媳婦的人了,還賴著我做啥!”

黃羊嬉笑著說:“媳婦是媳婦,哥是哥,不一樣!”

那天晚上,黃羊到底沒走,弟兄倆說了半夜買賣上的事。要說太春這會兒的心情正可謂喜憂參半。說做買賣就有大買賣做,而且還要當大掌櫃,這不說是福從天降也差不多;但以往的失敗又使他痛定思痛,對眼前的事躊躇難決,做成了皆大歡喜,再砸了呢……哎,這好事來了同樣是滿肚子的愁腸。

第二天一早,黃羊正在掃院子,不經意間一抬頭,呆了,他看見卜泰騎著馬正向這邊走過來。

黃羊朝屋裡喊道:“哥!卜老爺來了!”

太春從屋子裡跑出來時,卜泰已經來到院門前。太春恭敬地叫道:“卜老爺,這麼早就出來了?還沒吃早飯吧?”說著過去從卜泰手裡接過馬韁繩,牽馬進院。

卜泰大步向院子裡走著,朗聲道:“許太春,咱們說的事你到底是做還是不做?你給我個痛快話!”

黃羊連道:“卜老爺,做做做。”

卜泰:“黃羊你給我閉嘴,你說了不算,我要許太春一句話。”

太春:“卜老爺你咋這麼著急呢,不管咋說您也得先進屋子,咱坐下說話行不?”

卜泰:“我沒工夫,咱就在這兒把話說清楚。”

太春猶豫著:“卜老爺,您容我再想想。”

卜泰:“有啥好想的!看來你是不想和我卜泰共事,對不對?要是這樣的話我也就不強求了。”

太春急忙解釋:“不是,卜老爺你別誤會。我,得等我哥哥張友和回來,我得和友和哥哥商量商量。”

卜泰問道:“張友和哪裡去了?”

黃羊插話道:“回山西老家探親去了。”“那得等到猴年馬月!不行,你現在就跟我走!”說著話,卜泰伸手拉住太春的手就走。卜泰較上了勁兒:“你越不痛快我越要聘你!別人上趕著找我,我還看不上呢!”

太春向後趔著身子,求道:“卜老爺,卜老爺,事情不是這麼個做法,您讓我想想,想想……”

卜泰大聲道:“有啥好想的,你跟我走就是了,等咱倆把契約簽了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不管!”

忽然,太春喊道:“卜老爺,你的馬跑了!”

趁卜泰愣神的一剎那,太春甩開了卜泰衝出院子。

卜泰回過神來,看見太春已經順著麥田的田埂跑遠了,大聲喝道:“好小子,敢耍我!”於是大步流星地追了過去。

卜泰人高馬大,別看已經是奔四十的人了,身子卻異常的輕捷,他邊跑邊喊道:“許太春!你給我回來!”

太春站在田埂上,看見卜泰追上來了,立刻轉身又跑。

卜泰大喊道:“太春,你這個傢伙,逗得我上火了,今天我非抓住你不可!”

卜泰斜刺裡穿過莊稼地去追趕太春,到底還是把太春抓住了,他喘息道:“我看你還往哪裡跑?”

接著,兩人就像是摔跤似的在地頭上拖過來拽過去,將身旁的莊稼壓倒了一大片。卜泰抓著太春問道:“你說,到底願不願意跟我合夥做生意?”

太春:“卜老爺,我啥時候說不願意來著?我願意!”

卜泰:“既然願意你還囉嗦什麼?”

太春竭力耐住了喘息,充滿誠意地說:“卜老爺,你說這麼大的事情,我總得考慮周全一些吧。”

卜泰:“有啥好考慮的!要不這樣吧,咱倆摔上一跤,你要贏了,我聽你的,我要是贏了你就立馬跟我走,少廢話!”

太春打量著卜泰那粗壯結實的身坯,咬著牙說:“行!”

卜泰脫了外衣扔在地上,露出渾身的疙瘩肉,腰間是一條巴掌寬的板帶;太春也脫了夾襖,將腰帶緊了緊。說著,倆人就在田埂上摔起跤來了。那卜泰雖然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但他身板結實魁梧,再加上他常年舞槍弄棒的,所以並不把太春看在眼裡;那太春呢,若論力氣恐怕不是卜泰的對手,可他也是學功夫的人,騰挪跳躍身子很是靈活,他依仗著自己年輕也沒把卜泰看在眼裡。倆人你來我往地招呼了幾個回合後,太春贏卜泰的心切有些亂章法,這一切被卜泰看在眼裡,於是賣個破綻假作招架不住,那太春不知是計,直向卜泰撲了過去。就在這時,卜泰身子一閃將太春讓了過去,太春一下撲空了腳下不穩打了個踉蹌,卜泰趁機將太春壓倒在地上。

卜泰問道:“許太春,你從還是不從?”

太春哭笑不得地:“卜老爺,你手下輕著些,我從還不行嗎?”

卜泰鬆開太春,說:“哎,這就對了!太春,你聽我說,你就甩開膀子在前頭幹,卜老爺我在後頭給你撐著腰,用不了一年半載咱的買賣準發!”

接著,卜泰大笑道:“哈哈,我卜泰的買賣就要開張了,文全葆,你等著,我要做一個漂亮的買賣給你看,你就把你那全磚全瓦的四合院預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