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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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

不出郇昰的預料,第二天許久沒有出現在朝會上的義忠親王上朝了。

薛蟠看著這位廢太子的樣子,也許廢太子這個稱呼已經不合適了,因為屬於他是太子,郇昰是皇子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唯一能當著義忠親王的面前,叫他一聲廢太子的先皇,也已經做了古。

在先皇臨走之前,留下了兩道遺照,其中之一就是封他的大皇子為義忠親王,希望他可以用餘生明白忠義兩全的含義,此生義忠親王不得出京,其子能否繼承親王位,還由郇昰決定。

義忠親王明白先皇的意思,雖然他有了其他王爺們都沒有的親王位,但是他應該安分地呆在自己的府中,不要再生出任何的事端。也不勞煩他操心任何朝政之事,他的後代能不能過的好,就看他的表現了。

先皇的這封遺照不可謂不毒辣,他既是成了自己仁慈的美名,不再計較當年廢太子的錯行,卻也封住了他那大兒子的所有後路。

薛蟠看著這位年過五十的義忠親王,這人與當年他得以遠遠一見的太子,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的身上某些暴躁的東西都不見了,雖然還是那張飛揚跋扈的臉,但是卻因為掙脫或失去了某些東西而變得更真實了。

不知道曹公原來的書中義忠親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事情早就變得不同。這時的大慶與石頭記中的故事發展已然是千差萬別。郇昰繼位是先皇的力舉,還為他鋪成了不少道路,同時史家與兩王的提前徹底覆滅,也讓老牌勢力們已經被損毀了大部分。加上了薛蟠這樣的新勢力的崛起,那些在暗中活動的人們其實已經束手束腳了。

他們冒出水面的那一天,不是臥薪嚐膽最終成功的日子,而是天網恢恢,終於可以一網打盡的時刻。

話說回來,在這裡的賈家待遇就完全不一樣了。事情能從賈珍向著老臣們發出了喪貼,可是北靜王卻沒有前來的情況中,看到一個清醒的人是怎麼處理問題的。北靜王一直在太原一帶,水溶是個與人為善,喜歡交朋友的性子,卻以身體抱恙推了為秦可卿送殯的事情。

再說義忠親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許多人記憶中的那人是位高不可攀的半君,他在先皇的一人之下,驕傲的帶著一絲狂妄,霸道的帶著一點挑剔。

可是真的有人瞭解他嗎?

從親人到大臣,他們先是叫他太子,後來稱呼他為大皇子,再後來叫他義忠親王,他的名字恐怕也沒有人記得吧。郇曠,最初的時候,他應該是成為一個心胸開闊,可以海納百川的人,可惜命運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有時候,人錯了就不要回頭了,也不要再無謂的傷悲,不如就一錯到底。他郇曠從一開始就沒有能夠走上那條海闊天空的道路。不過就算如此,哪怕他已經龍困淺灘,此生盡錯,也不是能被賈家那樣一個所謂的國公府欺壓,更不要說承爵到了賈敬與賈赦這兩個人時,早就不是國公了。

“皇上,臣懇請皇上明斷,賈家仗勢欺人、橫行京城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深受其害並被無辜迫害至死的人,絕不是一兩個特別事例。榮國府與寧國府兩府涉及罪行之多,微臣難以一一論舉,他們勾結外官、包攬訴訟、重利盤剝、迫害百姓,簡直就是上欺聖君,下瞞黎民。然青天有眼,在臣的追查之下,終於獲得了他們的確鑿罪證,還請皇上為天下百姓除去京中一害!”義忠親王臉色沉重地說了這些話,讓四周不少圍觀的大臣都是齊齊變色,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人是真的敢做啊!

竟然會在大朝會上,一本奏摺就把榮國府與寧國府全部給參了。再看剛被皇上從工部調任到禮部的賈政,他的臉上已經是一片灰白。皇上才教育過他。因為工部現在擔著的責任越來越重,他這樣沒有任何技術能力的官員,就被調入了更加清閒的禮部,原來皇上讓他好好學學禮部的規矩,沒有想到秦氏的葬禮一事,會把義忠親王給炸出了水面。

不鳴則已,一鳴就嚇死人!義忠親王手裡的證據會是假的嗎?當然不會,不要忘了,當年他與賈家也是有過一些關係的。再說賈家做事的那個張揚的本性,有心人還會查不到嗎,更何況是一個瞭解他們的義忠親王。

郇昰想過他這個大哥會讓他頭疼,但是沒有想到比之前從做太子時,大哥還有所顧慮的手法,現在做事已經是完全豁出去了。郇昰看著郇曠的神色,看到了他眼中的嚴肅與果決,心中嘆了一口氣,這才是真的郇曠吧。

賈家人怎麼會惹到郇曠呢?這位不是敗於皇位之爭,而是敗了命運。而真的郇曠從不是好相與的人,也從不會忍氣吞聲,後來的他壓抑了自己,只能退讓與隱忍,卻在人前變成一派不可一世的驕縱,那不過是他的保護色而已。

郇昰接過了孫公公轉交來的摺子,他看著上面一一羅列的罪證,從王夫人是怎麼外放份子錢,到賈赦與賈雨村是如何設計死了石呆子,只為了他手中的古扇,再到賈珍貪汙鉅款等等。一條條一款款,就連懷疑秦可卿是叛王遺孤,賈家是包庇罪臣之後這一點也加上了。郇昰還要感謝義忠親王沒有把秦可卿的事情給當朝抖出來,有些不能說也說不清的祕密,要是真的說出來就大家尷尬了。

這個時候,朝中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要是附和義忠親王好像不合適,會不會被皇上認為心中還有廢太子?但是要是反駁義忠親王,呵呵,他列出的證據會是假的嗎?

然後,大家都隱祕地看了賈家唯一在朝上的那位賈政,他還沒有暈倒,也是有強大的承受力。不過就連賈政也不敢辯駁一句,‘微臣惶恐,這是誣告,請皇上明察’的辯解,他已經腦中一片空白了,賈家是什麼樣子的,賈政真的不知道嗎?

他的內心深處是知道的,但是總是想著女兒也是嫁入了三王府,大兒子算然早就疏遠了,卻也在皇上看中的外北成了一方大員,小兒子雖然荒唐,但是也算天資不錯,以後總會好的。在這樣的林林總總間,賈政不願意多想,他以為太平的日子會一直過下去。也沒有人會與賈家過不去,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以為再也不會出聲的義忠親王,竟然用了這樣撕破臉皮的方式,大庭廣眾下揭開了賈家光鮮表層下的腐爛。

沒有等郇昰給出一個反應,薛蟠呈上了今天的第二封訴狀,“皇上,微臣也有本要奏。”

郇昰看著薛蟠,這可是沒有與他事先透過氣的,不過昨夜薛蟠匆匆被叫回了薛家,難道是發生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

“微臣啟奏,江南甄家與前朝暗中勾結,賈家與其串通一氣,藏匿前朝巨寶。請皇上明察。”薛蟠說著也遞上了摺子。

郇昰在心中已經是被薛蟠給弄得哭笑不得了,誰挖了真的寶藏,世間還有比自己與薛蟠更清楚的人嗎。

他算是知道了,昨天一定是江南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許是甄家在銷贓的時候,東西不小心流入了薛家。當初薛父就說了,那批甄家得去的假寶藏中,有一大筆都是薛祖父貢獻出來的,薛蟠又怎麼會不認識自己家的東西。

郇昰打開了奏摺,好吧,王夫人又一次出現了,這位可是有本事,聯絡上了甄家的人。從甄老爺暴亡後,甄家就沒有能人了,甄寶玉與賈寶玉半斤八兩,也是不經事的。而兩個寶玉的好關係,也加深了王夫人與甄家老夫人的關係,她們不知怎麼的就連上了線,打起了這批寶藏的注意,來補貼家用。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才剛剛出手,就被薛蟠抓了個正著。

要說這與牛松、林海在江南的行動也有關。

牛松正在拉著一批商人,投入造海船的事業中,這些興起的商人們也聯合到了一起,這勢必對於江南的勢力分佈有了影響。原先有本事的老牌勢力還沒有被正面波及到,但是甄家卻是有些日子難過了,他們的商鋪受到了嚴重的打壓。

所以甄家老夫人也是被逼的沒有方法了,才會行此下策動了假寶藏。可是偏偏她一動手,就被逮住了。

薛蟠本來是不打算就這樣說出來的,畢竟他還是要念著一些幾家人之間的面子情。可是既然有了義忠親王的開頭,竟然還沒有人附和,不如就讓他點燃這把火,也算是大義滅親,為的也是不被賈家再奇怪地糾纏上了。

“咚!——”這回賈政是真的暈了,涉及前朝,必然罪行深重,能不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