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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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第一百章
甄家被抄家了,這個訊息就像瘟疫一樣,讓賈府上下的都處在了恐懼中。
賈寶玉是感觸最深的,因為賈政在朝會上暈倒,被送回了賈府這事,讓賈母也差點沒有暈過去。她在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頹然地二話不說將王夫人禁閉了起來。
可是賈家的管家權還能交給誰呢?王熙鳳是沒有像她姨媽那樣的狠辣又糊塗,但是她能撐得住搖搖欲墜的賈家嗎。更不要說賈赦後娶的邢氏了,更是個小家子氣的,與原來的張氏簡直是天差地別,並且這些年連一個孩子都沒有。這時候,賈母念起了大家風範的張氏,完全忘了當時為難她的日子。
也是這個時候,賈母才想起了遠在外北的賈珠,她曾經看中卻又放棄的大孫子,能不能幫賈家渡過這個難關?要是賈珠在京城的話,李贄也能擔起賈家的一攤子事情吧。
可惜事到如今,這些想法都沒有什麼意義了。義忠親王的發難與薛蟠的舉報都太突然,根本沒有給他們一點的餘地與準備。外頭的事情也好,家中的事情也好,賈母只能硬撐著這把老骨頭挑起來。還有寶玉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賈寶玉前頭其實已經被賈政教訓過一頓了,他與秦鍾一起在擷風館聽曲,為了一個伶人大打出手的事情,被郇旪在朝會上毫不留情地當做典型事例講出來後,他就捱了不少板子,然後在**躺了很久。
沒有想到接二連三的事情擠到了一起。賈寶玉傷才好沒有多久,就聽聞了秦可卿病了,他才過府探望,遇見了馮紫英,他介紹的那位大夫不錯,應該能治好秦可卿的病,但是過了沒有幾天,就聽到了秦可卿的死訊。
然後,就是一大串讓他看不懂的事情發生了。不就是一副棺木嗎?為什麼父親會被抬回來?為什麼府中上下都開始連大氣也不敢出了。
賈寶玉不是真傻,他只是不願意去弄懂。在他看來秦可卿值得好的棺木,她是一個美好的女子,為什麼要分品級,為什麼要用這麼多的條條框款規定這一切。
然而,賈政被抬回賈家後一病不起,以往溺愛賈寶玉的賈母,這次強硬地要他開始擔起賈府的重擔,出去跑關係,看看有沒有什麼人在朝上能夠幫他們說上一句話的。
賈母甚至給林海與賈珠都去了信,那兩人雖然不在京城,但是都是說的上話的人。
但是,人在做、天在看,賈母不知道她心中最後的兩根救命稻草,早就不可能幫到賈府了。
外北那頭郇昰已經下了密旨讓賈珠專心政事,不要輕舉妄動,那朕還會看在他的份上,為賈家留一絲香火情。
至於林家,賈敏在收到了賈母的信之後,固然是心亂了一陣,但是那年的黛玉落水之事,她至今沒有忘。賈敏自己的身體這些年一直不好,也是反反覆覆靠著藥吊著。如果自己死了,賈府畢竟是黛玉的外祖家,雖說黛玉被指了親,但是萬一賈母一定要黛玉入京探親之類的呢?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變故。所以,要是賈府真的敗了,說不定是一件好事,他們就不會牽連到黛玉的身上了。
這樣一來,在賈敏的沉默下,林海也是搖頭當做不知道京城的風雲變化了。
想要依靠的人,已經放棄了他們。那麼昔日的同盟呢?郇昰沒有下明旨立案,因為義忠親王弄出這事情的時候,已經過了臘八,沒有多久就是年關將近了。郇昰壓著此事,想等到出了年節,來年再說。這是不是意味著賈家與甄家還有迴旋的餘地?
賈母這樣想著,卻事與願違。四王八公早就不復當初的盛況了,郇昰不辦不是寬和,而是等著一些人自己主動送上證據來。
就在義忠親王一封摺子把賈家告了,薛蟠點燃了這把火之後,這個年節京城的氣氛顯得格外的緊張。大臣們都等著皇上的旨意,如果只有義忠親王一個人撕破了臉皮,把那些齷齪的事情公之於眾的話,那麼賈家的敗落說不定還有迴旋的餘地,但是當薛蟠也摻了一腳之外,這個局面就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除了牛松在江南得以置身事外,其他的五位國公後人都是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大廈將傾無力迴天。他們與義忠親王打了半輩子的交道,所以深知那位是一個下手了就不會收手的人,並且賈府的作風囂張,這也是直接踩到了人家的腦袋上,這次是免不了大傷元氣了。就是不知道皇上是打算辦到什麼程度。誰想到薛蟠橫插一手,將前朝祕寶的事情抖了出來,這下子老臣們的態度就搖擺了起來。
雖說這種事關寶藏的訊息都是在小範圍中流傳的,但是幾十年前如日中天的八公怎麼會不收到一點風聲呢?沒有想到甄家不聲不響把寶藏給私吞了,一點也不給別人留一杯羹,這個做法讓這些老人們很不開心。他們什麼好都沒有落著,還惹得一身騷,說不定皇上還懷疑他們也摻和過寶藏的事情呢。這也是以己度人,都說四王八公串聯一氣,甄家雖不再其列,卻也是與他們走得最近的一家人。要說他們當年沒有參與其中,誰信啊!可關鍵是他們參與了,什麼也沒有得到啊!可是又有誰能證明呢?
這個時候,只有兩條路。要不就把當初的事情給徹底瞞下來,給薛蟠一個虛報的罪名。可是薛家在江南勢大,他還直接拿出了甄家銷贓的證據,以及有理有據地證明了為什麼甄家可以富貴這麼多年,時間上竟然與幾十年前寶藏的流言湧動的時候,驚人地吻合在了一起。甄家這次也是嚐到了有口難辯的滋味。甄老爺在的時候,自然是沒有那麼蠢的,他的手段不錯,其實沒有怎麼動過寶藏,就算是有,也不是在江南一帶銷贓的。
那為什麼查證會這樣的順利呢?因為老人們只能走第二條路了,既然薛蟠所言非虛,皇上又是重用於他,想要隱瞞不行了,就只有把所有的事情有選擇的大白天下,以示他們的清白。所以,包括北靜王在內,連牛松也是盡了大力,聯合著除了賈家之外的幾個國公後人們,將當初的來龍去脈查了個清清楚楚。
這次做事的效率十分高,從薛蟠抖出了這件事情,到他們蒐集齊了當初的證據,也就是半個月的時間。沒有任何耽擱的意思,在正月初五的時候,也顧不了還在年節中,這些人就聯名上了一封摺子。擺事實、講道理地稟告皇上,這事情他們雖然知道一小點,隱瞞不報這個訊息他們有錯,但他們是真的不清楚到底是真是假,加上當年天下初定,他們也是不希望朝局不穩,才會保持沉默的。
可萬萬沒有想到甄家竟然會做出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把寶藏私吞了。這簡直是不把皇家放在眼中,心裡也根本沒有大慶。賈家明知甄家大錯,還與之狼狽為奸,更是可恨。
就說賈家是個是非不分的人家,要不然怎麼會不顧綱常,為了一個秦氏鬧出了這麼一大攤子事呢?
郇昰看著手中的摺子,他不知是不是要為賈家掬一把假惺惺的同情的眼淚,做人到了他們那個份上,真的是失敗了吧。“這兩天聽說賈寶玉還想要走北靜王那個路子。那個本來就不通人情世故的人,怎麼可能懂得籠絡人心,利用人脈這樣的事情。水溶都已經稱病,放話稱來訪者一概不見了。蟠兒,賈寶玉沒去薛府嗎?”
薛蟠也是有些無奈,賈寶玉還真的去找過自己。換隨便其他任何一個人都能知道,既然自己在朝堂上說出了那些話,就是要讓薛家與賈家劃清界限的。“他是來過了,還說了一堆不著邊際的話。為了那個檣木居然會扯出了這樣的事情,在他看來根本不值當。他還問我要是賠給義忠親王一塊檣木,能不能兩廂和解。但是賈寶玉不重規矩與臉面,別人可都看重啊。這早就不是一塊木頭的事情了,他那個性子說好聽是單純,說難聽點就是不識時務的蠢。”
“不管賈寶玉怎麼樣了,他不是個翻起浪花的人,關鍵是在那群人身上。”郇昰想的是被牽扯進來的賈雨村,那絕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如今京城水混,說不定那些人就要藉此機會找上賈雨村了。比如說助他度過難關,然後要他做一些事情。那個賈雨村早就不是當初達則兼濟天下的有志青年,而是被渾噩的官場同化的一個勢利之人了。
就在京城的水渾到了極致的時候,薛蟠接到了夏桂的一封信,她有個故友要來京城了,請薛蟠照拂一二。同時,這個人說不定還能幫上一些忙,找到京城中的那隻潛伏勢力。
薛蟠在初七那日見到了柳湘蓮。此人長相俊美,乍一看絕不是夏桂會結交的朋友。
不過柳湘蓮初見了薛蟠便豪爽地問到,“聽夏兄說,薛兄弟練得一手好功夫,不知我們可否切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