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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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在金陵城中很少會有不開眼的人惹到薛家,這幾年來薛家在民間的口碑不錯,是個仁慈的富人家,哪怕是在讀書人的圈子裡面,因為山海閣賣出的風雅之物,薛家的經商的這個‘商’字前也被添了一個‘儒’字。在薛蟠中了小三元之後,人雖然不在了金陵,可是他的事蹟似乎傳的更開了,還有從福建那裡傳來的在茶詩會上卓然風采,都為了薛家與薛蟠平添了一份光彩。

車架前的這幾個三五高大的打手,一看就明白了是擋住了不該擋的道,也是息了火氣,領頭的那個老頭站出來好聲好氣地還帶著一絲諂媚地對著當歸說道,“對不住了,小的們都是有眼不識泰山了,驚了貴府的車架,這就解決,馬上讓開。”

說話之間,老頭看了看馮淵,又看了看香菱這個丫頭,算了也是他倒黴,被薛家人逮了個正著了,為了不要惹意外的麻煩,他不耐煩地對馮淵說,“五十兩銀子,我就把她嫁你。我這個做爹的也不容易,家裡面都沒有米下鍋了,就指著這個丫頭可以嫁的好一點,也能幫襯著家裡了。”

馮淵在一邊聽著,五十兩銀子還真的是不少了,他一下子也拿不出這筆錢來。前幾天去門子裡頭喝酒的時候,正好大手筆了花了十兩銀子出去,還是要變賣掉一些書畫才能有富裕的錢。不過看著這個老頭的樣子,絕對不能說他現在手裡沒錢,不然指不定發生什麼變故呢,“那我們就說定了,五十兩銀子是聘禮,你可不能在更改了,不然我也不是好脾氣的人!還不說你到底是不是香菱的親爹呢!”

“胡說八道什麼啊?!”老頭心虛地叫嚷了一聲,“誰不是她親爹,你問問她是不是我供著她吃、供著她喝的!做人可不能昧著良心,要不是家裡揭不開鍋,我也不會苛待自己的孩子。”

當歸看著這個老頭編的謊話似乎還挺順溜,而馮淵沒有心思與對方爭辯什麼了,把人娶過來是正理,其他的都不要多說,以後香菱就與他們無關了。馮淵痴迷地看了一眼身邊這位眉間帶著硃砂痣的姑娘,他一直好著男風,沒有想到會因為一個女子的一眼而挪不開眼睛來了。

“您看小的們的事情了了,對不住了耽誤您的時間了。”老頭看著馮淵不說話了鬆了一口氣,轉向了當歸,他就怕薛家人會插手,萬一多管一下就遭了。

要說本來他是決計不會就這樣把姿色還不錯的香菱出手的,但是幾個月前郇旪的那一場大清洗,讓兩淮這裡做著不正當生意的人們都給抓了進去。老頭算是與出事的花樓沒有太大關係,逃得又快才躲過了一劫。現在就想要把手中的存貨給清出去,省得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香菱是個乖巧不愛出聲的,賣了這個價格馮淵老頭是有些不情願,但看馮淵那樣子,也只是家中稍有薄產而已,偏偏這一段時間,原來玩得瘋的那些人,都在牢中受了傷,或者就是已經被父母牢牢看住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把人五十兩賣了。

這頭馮淵心中正計劃著還是把那個字畫賣了比較好,才能湊到這個價格,不能等過年的時候莊子上的收成上來了再去贖人,就怕遲則生變。

薛蟠把寶釵送到了書局,心裡面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他喚來當歸。“去把那幾個人的事情都查清楚了。那個男子應該手中缺少現銀,看看他有什麼要變賣的東西,如果合適我們收了也無妨。”

說起來薛蟠其實不知道這兩人在原先的命運中與他有過一段恩怨,他只是看著那個老頭的樣子,就猜到了多半這個姑娘是從小被拐來的,才養成了那樣的性格。要說為什麼那麼肯定,薛蟠精通繪畫,這姑娘的面相骨骼與老者一絲一毫的相同之處都沒有。卻說她的身上還隱約中有一股書香之氣,與那老頭是極不相符的,也不知是原來的家人在何處。這樣一來,老頭背後就是一個柺子集團,對於這樣從小拐賣兒童的人薛蟠沒有好感,甚至是深惡痛絕的。為了不打草驚蛇,他讓荊芥與黃芪去查清楚,趁著這個牛鬼蛇神都不敢在江南喘大氣的時候,把證據一扔,人一捆交給官府好好地辦。

當歸辦事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就打聽清楚了。“大爺,那個男子喚作馮淵,家中沒有別人了,父母早亡,還有一些薄產,在金陵的郊外處有個莊子。平日裡面是個喜歡和喝酒聽曲,前幾日不知是怎麼地看上了鄭老頭的姑娘,就是那個看上去一句話都不說的。馮淵想要娶過做妾,但是老頭似乎想要吊著他,能得一個好價錢。不過那姑娘不是老頭親生的,那個小院子裡頭,似乎還有著別的動靜。”

“馮淵的家中已經沒有人了?!”薛蟠關心地卻是另外一樁事情,“那麼他的祖輩叫做什麼名字呢?”

當歸被問得一愣,大爺還要查馮家三代啊,好在自己的功課做得足,不怕被問,“曾祖父是馮悟,祖父是馮若,父親是馮笙。在往上就是兩朝征戰年間的事情了,查不清楚了,馮家原籍應該不在金陵。”

薛蟠緩緩地笑了,這家人家真的有意思,給兒子叫馮淵,不就是逢冤的諧音嗎。這也就算了,曾祖父這一脈下來的名字連起來就更有意思了,竟然諧音‘誤落深淵’,到底是有意還是無心。“走吧,我們去那個莊子看看。”

“大爺,是馮家的那個莊子?”當歸不知道大爺要幹什麼,好好地怎麼關心起一個沒有關聯的人來了,要說薛蟠有同情心,遇到了柺子之類的事情,那要關心也應該是對那個姑娘才對。而且對於不求上進的人,大爺一向不感興趣,這次倒是反過來了。

薛蟠當然不會與當歸解釋什麼,他沒有多帶人,與當歸兩個,輕車從簡地趕到了馮家的莊子上面。那裡的景緻到還不錯,當歸看著薛蟠感興趣的樣子多了兩句話,“大爺這裡的風景還真不錯,在往前面就是金陵的餘南堤壩了,這一塊都是溪水環繞的,前邊的那片空地秋天的時候放風箏最好了。”

薛蟠聽著當歸的這句話給了他一個深沉的眼神,看得當歸一頭霧水,今個大爺是怎麼了,看上去怪瘮人的。

“馮淵還沒有湊夠銀兩嗎?”薛蟠問了另一個看上去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當歸搖搖頭,“馮公子不是傻的,他去過當鋪出手過一幅畫,但是他那個東西不是稀罕的玩意,不是名人做的,也就是前朝的畫,沒有人出二十兩銀子的。”

“馬上回城吧,我們把畫買了。”薛蟠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沒有了悠閒的心情,不等當歸反應過來,就跳上了馬車。。

“大爺等等小的,還是小的來駕車。”當歸也是急忙跳了上來,看著薛蟠著急的樣子,馬上駛入城中去,急趕慢趕還好沒有在路上撞倒什麼人,在馮淵的家門口停了下來,去叫門了。

老僕告訴馮淵薛家人來找的時候,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等看到了當歸,才想到了昨天被攔住的車架,應該就是薛家的,他沒有柺子老頭的眼力,昨日並沒有看出來車架是哪家的。“不知薛大爺前來所謂何事啊?”

薛蟠表面上恢復了常態,“昨日的事情在車上我也有所聽聞,後來聽人說馮公子是個仗義疏財的,那老頭看上去不是個善茬,就怕萬一公子去晚了……”

馮淵的臉色不太好,他早上去當鋪的事情,薛蟠知道了不奇怪,薛家在金陵的店鋪眾多,知道了他要當字畫很正常。還有那個仗義疏財,不就是說自己花錢大方,沒有餘款,不能贖人嗎。不過,看著薛蟠一番清朗面善的樣子,應該是來幫忙的吧。對啊!自己怎麼沒有想到,薛蟠昨日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說不定就是日行一善,來幫助自己的,這樣的好人,真是太少有了!

這麼一多想,馮淵反倒不好意思了,“快點裡面請,寒舍簡陋還請見諒。說話起來,昨日讓你見笑了,家中的現銀要到月末的時候才能週轉,但是眼下急需用錢,想要當出一副字畫,可是拿東西不是名家所做,二十兩實在是……”

“馮兄何不把字畫拿出來一觀呢?”薛蟠好像根本不在乎他的尷尬,看著室內的陳設,想著馮淵這人的用錢手腳,心裡嘆息,要是在這麼遊戲人間下去,到老了哪還有好日子過,希望他娶了那姑娘可以收心吧。不過,自己管不到這麼遠,他關心的是字畫,“當鋪中的夥計多半隻看落章與提款,真的愛畫之人不在乎這是不是名家所做的。”

馮淵一想更是對了,薛蟠的才名他知道,坊間流傳薛大爺的畫別具一格,惟妙惟肖,是個懂畫的人,不愁賣不出了,這可比落到那些只認識銅錢的人手中好多了。

“薛兄,我馬上去拿,你稍等。對了,老丘,上茶啊!”

薛蟠搖搖頭,這馮淵真的不拘小節的很。就說話間他們已經兄弟相稱了,在薛蟠看來馮淵沒有防人之心也是一件好事。然後薛蟠的目光就落到了馮淵的畫上,這幅畫作畫的手法不算出眾,算是山水畫,構圖不明確,卻留白的比例不對。畫面中在瀑布峭壁的正對面有一處懸崖,這上面似乎站著一個白衣人。

薛蟠向著馮淵示意了一下,才將畫拿到了手中,輕輕地撫摸了一下紙張。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薛蟠憑著前世練就的那種鑑賞技能,一下子就感覺出來了這東西的不對勁,它是一副畫中畫。

“馮兄,我也不說說假話,這東西不算太好。但是這種臨淵觀瀑布的氣勢卻也是不錯的,四十兩銀子,不,不如湊個整數五十兩,我們成交如何。”

薛蟠平淡的話語一出,馮淵更加感激了,他怎麼會不知道這東西其實不算好,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家裡藏了這些年,換酒喝也是不夠的。薛蟠報價五十兩,這更加讓馮淵肯定了薛蟠是在日行一善啊!真不愧是大家口中稱讚的人,比他想的還翻了一倍更多,這怎麼好意思要這麼多,受之有愧呀。剛想要推辭,就被薛蟠攔住了。

“馮兄,我們雖然萍水相逢,卻也有緣分,你好事將近,這就是當我蹭了一份喜氣吧。”

這話要細細琢磨,還真的沒有道理,馮淵納妾算喜事嗎,可以讓一個不算熟悉的人添喜?偏生這馮淵是個沒有多考慮的。他眼中薛蟠是個見義勇為、仗義疏財的大好人,這是為了不讓他為難。畢竟把香菱娶進門之後,生活開銷還要啊,還要置辦酒席什麼的,都要錢啊。

馮淵父母早亡,身邊都是酒肉朋友的多,遇到了薛蟠這般傳聞中的人物,還如此的仗義,也就真的信了。他握住了薛蟠的手,“薛兄,再推辭就是我矯情了,這次真的謝謝了,以後有用的到的地方,務必說一聲!”

薛蟠悄然地推開了他的手,將畫卷了起來,這人太直白也不好,和複雜的人相處久了,一遇到馮淵這樣的傻大白,有些不習慣。如果猜測是真的,以後不如多幫一些忙。薛蟠卻是不想留下去了,還是回家看看這畫中玄機的好。“馮兄你也別耽擱了,去贖人重要。”

“對的,對的!”馮淵接過了當歸的五十兩現銀,馬上想要出門了,看著薛蟠,又不知是不是要留人下來吃飯。“薛兄,你如此幫我,……”

“不要耽擱了,其他事日後再說,我住在哪裡,你是知道的。有事上門捎個信就好。”薛蟠主動地先走一步,他可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馮淵也緊隨其後出了門,去找老頭了。

回到家中,薛蟠屏退了眾人,在書房中小心翼翼地開始了揭畫的步驟。他忙了兩個時辰之後,才讓這個畫中畫重現天日,只看到這揭開了一層表畫之後,居然還有一層,這造畫人也是夠小心的了。不知情的拿到了這畫卷,就算揭開了第一層,也不會再開第二層了,而在這之下是一塊絹帛,上面赫然是一幅地圖。

從這山川走向中,可以發現所顯示的位置,應該是在東北一帶的位置。具體地還要在比對大慶地圖才知。落款的地方果不其然有一個洛字。這應該就是馬將軍保管的寶藏地形圖了。

這與信上的第二首詩有關。‘雨餘溪水掠堤平,閒看村童謝晚晴。竹馬踉蹡衝淖去,紙鳶跋扈挾風鳴。三冬暫就儒生學,千耦還從父老耕。識字粗堪供賦役,不須辛苦慕公卿。’

薛蟠先是肯定了那首詩中的景象意境,與馮家農莊地十分接近。農莊在水壩邊上,溪水環繞,耕地前有有空地,可放紙鳶。

而後薛蟠還好好地扒拉了一遍郇昰給的前朝的大臣名單。在前朝末年的時候,有位馬將軍,有傳言說他戰死在江南一帶。馬遇水則為馮,前朝王室姓洛,與洛水之濱有關,改馬為馮,這也許是一個紀念。

在當歸的調查中,馮家人不知從何而來,也是有著才學,偏偏之後隨波逐流做了一個識字粗平的人,也和了詩句‘識字粗堪供賦役,不須辛苦慕公卿’。那是因為馬家人不再羨慕公卿了,因為屬於他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最後結合著馮家人的一組名字,正是應對了‘誤落深淵’的意象。像是說著前朝的衰敗,還有馬家的衰亡。在馮淵的父親早亡後,祕密變得無人知道,到了馮淵這一輩,全然不知的過日子。卻還留在一幅不知所云的畫,正好被薛蟠得了。

要說薛蟠最初是怎麼聯想到的,他不得不說世間的事情還真的半靠天意。昨日看到了馮淵有些狼狽的樣子,薛蟠直覺地感到那與‘竹馬踉蹡衝淖去’過於接近。衣衫帶泥的馮淵,何不像是騎著竹馬衝入泥潭的濺的滿身是泥的樣子。竹馬非馬,遇水稱馮,衝淖更濁,似入深淵。

這一邊確定了,還有一頭呢?才念著呢,訊息卻是馬上就來了。

話說馮淵給了銀子贖下了香菱,對她千好百好之後,香菱總算是不那麼沉默了,她也承認了自己是被拐賣的,大約是小時候三四歲的樣子,不過實在不記得家在哪裡了。

那頭荊芥與黃芪查清楚了這貨人販子的窩點,原來他們其中幾條大線都被郇旪誤打誤撞地給清理掉了。這些人販子落網之後,被關了起來,對於香菱的來歷也就老實招供了,是從蘇州拐來的。

“大爺,這姑娘眉間的硃砂痣很特別,小的按照她走失的年紀去蘇州細查,就發現了她應該是鄉宦甄費的女兒。甄費做過小官,不過不久之後就辭了官職,定居在了蘇州,有個女兒,本名英蓮,也是眉間有胭脂痣。大概九年前,他的女兒在廟會中丟了,後來他家起了大火,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別人說甄先生可能像他的字‘士隱’那樣,真的隱居深山了。”荊芥回來之後,將這個事情稟告給了薛蟠,“原來甄費就住在閶門一帶,十里街仁清巷那裡的葫蘆廟邊上。”

薛蟠驟然停下了手中的筆,他看向了另一首詩:‘滿帽秋風入剡,半帆寒日遊吳。問子行裝何在?帶間笑指葫蘆。’甄士隱、真事隱,還在葫蘆巷邊上,難道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甄費字士隱,它取自《禮疏》‘遭真事隱去也。’說的是適逢亂世,道德違費,不如隱而不仕,這與前朝的遺臣何其相似。還有住的地方也與詩對上了,‘剡吳’就是蘇浙一帶,吳地更是明指了蘇州,那麼‘葫蘆’會就是那個葫蘆廟嗎?

薛蟠突然覺得不可思議,要這是真的,那麼馮淵與甄英蓮的緣分可以說是上天註定的。他們的祖輩都是前朝遺臣,保管著重要的遺物,卻因為各種原因再也沒有見面。偏偏子孫又因為天意而遇到了,一個雖風流卻為另一個痴心悔改,一個雖過往悽慘卻也能有個好姻緣了。要真是如此,自己還是要從一份大禮,也算是成全了這段天意。

與薛父說了自己的猜測,這次薛蟠一個人也沒帶,改裝獨自去了蘇州,就是不願意被其他人發現。到了仁清巷,薛蟠看了被燒燬的甄家府邸,他搖搖頭,這裡面荒廢了十年,也是沒有東西了,聽聞以前甄士隱一家人也是樂善好施,過的是賞竹弄花的日子,世事當真無常。

不過薛蟠沒有放棄,他又夜探了葫蘆廟,居然真的讓他在屋簷的夾層中找到了一件繡著地圖的袈裟,這次是寶藏墓地的詳細地圖了。這個靈感還要感謝還在腦中還殘留的武俠故事。在廟中藏有袈裟之類的故事,真的有人用在了現實中。

薛蟠假設,甄士隱失去了女兒悲痛欲絕,但是他沒有忘記自己到底是誰,於是把東西藏到了寺廟中,這也與詩文相合了。還有就是等於他把袈裟的歸屬權給了佛祖,看看後來的人是不是與佛有緣的人。

夏桂後來知道了薛蟠的這個經歷,更加感概,她看的石頭記比薛蟠要全,自然是知道了原本應該是馮淵贖回香菱時,被薛呆子打死了,香菱成為了呆霸王的小妾。要是按照這個故事發展,薛、馮、甄其實本就有因為祖上所牽連,可惜卻活生生地斷了緣分。

薛蟠也只能說一句,這恐怕就是天意難料吧。自己做的事情,也算是積了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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