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解甲:每逐青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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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解甲:每逐青溪水
吃過了晌午飯,寶嫃照例收拾了飯桌,打掃了堂下,又去廚房洗刷了碗筷,將所有都整理妥當了,才出來打了盆水,將手臉都洗淨。舒蝤鴵裻
寶嫃正要回屋,卻被連婆子叫住,婆子將她拉到屋簷底下,避開了她那屋,寶嫃見她一臉“鬼祟”,無端就有些心慌:“婆婆,啥事?”
連婆子壓低了聲音,道:“寶嫃,你丈夫回來也有兩天了,他待你咋樣?”
寶嫃道:“婆婆,珏哥對我很好。”
連婆子瞅著她:“你沒鬧明白,我是說……他有沒有跟你行房?”
寶嫃心一跳,就有點呆,連婆子看著她,真是越看越不順眼:“怎麼了?你可別說他沒碰過你啊?哪個男人苦熬了三年,見個婆娘不如狼似虎地?到底是怎麼樣了?”
寶嫃心慌意亂,搓了搓手,含糊道:“婆婆,夫君對我很好的……”
“那就是行房了?”
寶嫃張了張嘴,結結巴巴道:“啊……啊,是啊
。”
連婆子臉上才露出一星笑模樣,又撇嘴道:“我看也是,瞧世珏這兩日把你護的什麼似的!既然這樣兒,那就再等等看吧,不過,世珏他才回來,你也別盡著纏熬他……知道嗎?”
寶嫃紅著臉:“知道了,婆婆。”
連婆子說完了,便打了個哈欠:“晌午頭好歇息下了。”甩著手入房內去了。
寶嫃孤零零站在簷下,想一想連婆子說的,又想起連世譽的話,心裡一時愁得慌。
牆角那隻母雞,趴了半晌,也用黑豆般的眼睛打量寶嫃,似乎在猜測她有什麼心事。
寶嫃一會兒看看天,一會兒看看地,著實犯愁,正在發呆,卻聽得旁邊有人道:“發什麼呆呢?”
寶嫃轉頭一看,竟是連世珏,他不知什麼時候從西屋裡轉了出來。
“夫君。”寶嫃急忙過去連世珏身邊,“晌午了,你快睡個覺吧,上午累著你了。”
連世珏垂頭望著她,將她手一拉,便拉入了屋內,一直到了炕邊上:“那就歇會吧。”他自顧自躺倒,又拿眼睛看寶嫃。
寶嫃被他一拉,跌坐在炕邊上身子歪了歪,手便抵在男人的胸口,手底下硬邦邦地,寶嫃忍不住就摸了摸,喃喃道:“夫君,你的身子真結實啊。”
連世珏脣角微動,卻不言語,只是望著寶嫃,看看她的臉,又看看那摸在自己胸口的小手,只覺得她的手摸在胸口上,軟軟地,說不出的熨帖舒服。
寶嫃摸了兩把,卻又張開手,在男人的胸口比量起來。
男人垂眸,見她的拇指跟食指張開,像是兩條小腿兒一般,在自己胸口上橫著走,從這邊兒橫到那邊……男人本來以為寶嫃在玩耍,細看看又覺得不是,她的表情很是認真地,嘴脣微微動著,似乎在數數兒
。
連世珏眉頭動了動,問道:“你在做什麼?”
寶嫃道:“夫君,我要給你做身兒新衣裳,先前做得都短了好些。”說話間,那手指已經又“爬”到他的肩頭上,一點一點地又丈量起來,從肩頭認認真真地比量到他袖口處。
連世珏這才明白,著實好笑,卻也安安靜靜地等她忙活完了肩膀。
那小手兒又比劃到他腰間,細嫩的手指落在他勁瘦的腰上,男人的身子忍不住就稍微彈了一下,腰便繃起來。
寶嫃卻認認真真地數了一番,手指不緊不慢地:“一,二、三……”還讚一句,“夫君,你真個長了好些啊。”
男人不為人知地笑了一笑,耐著性子,就看她的動作,竟是每個細微的動作都不放過:她的手指輕輕地在他的身體上寸寸丈量……那一雙忽閃忽閃的眼睛專注地盯著手指的動作,花兒般嘟著的嘴脣喃喃地念著……
胸口,肩膀,腰……然後是長腿……她甚至連他的腳也沒錯過,量完了後歪著頭笑說:“夫君,昨兒我看過你的腳,先鉸了個鞋樣子,沒似這般一樣比量,沒想到一點兒也沒錯呢。”
“嗯。”連世珏答應一聲,卻望著她的臉。
寶嫃又把比量的數字在心裡過了一遍,道:“夫君,我織了些布,本來要賣掉的,正趕上農忙,就沒有去……你看是不是老天爺的意思,讓你這時候回來,我給你做一身兒衣裳,剩下的等趕集去賣掉,好不好?”
連世珏又“嗯”了聲:“織布?”
寶嫃點點頭,忽然道:“夫君,我不擾你,你先睡吧。”
“你呢?”男人問。
“我把布拿出來裁裁。”寶嫃下了炕,去開櫃門,又喃喃輕聲道,“若是夫君穿的不好,旁人會笑話家裡的娘子懶的
。”
連世珏望著寶嫃,看了會兒,便垂了眸子,默默地轉過身去。
他身子轉過去了,耳朵卻還聽著身後的動靜,只聽寶嫃的動作很輕,不知忙活了些什麼,然後就聽到咯吱咯吱地剪刀鉸布的聲音,而後就沒了什麼動靜,偶爾有點聲兒,卻是窸窸窣窣地布料蹭動的聲音。
男人到底是壓不住好奇心的,便轉過身兒來,卻見寶嫃坐在炕邊上,膝蓋上攤著塊兒布,正一針一線地在縫著。
寶嫃本正垂著頭望著手中針線,察覺男人轉過頭來,便衝他一笑。
連世珏定定看著她,擱在腰間的手動了動,卻又停下,隔了會兒,看寶嫃正盯著那塊布,他的手便挪了一下,壓住她垂在炕上的一角兒衣裙,指腹在上面摸了一摸,暗地裡抓住了,便才和了雙眸睡去。
下午起了晌,連家嫁出去的女兒連巧姑回來了,還帶著娃娃。原來連世珏在家的時候,連巧姑就嫁了,連世珏二十有二才娶了寶嫃,連巧姑比連世珏小四歲,女孩兒經不得拖,十七歲上嫁了,隔年生了個兒子。
連巧姑人如其名,格外能說,一回來就扯著嗓子說個不停,滿屋裡都是她喜氣洋洋地說笑聲。
連婆子對女兒跟對媳婦是兩碼事,孃兒兩個見了面,算是投了契,呱啦呱啦,連家頓時又是一陣兒熱鬧,寶嫃竟是插不上嘴,只是笑著給她倒了水喝,又去拿了把花生過來哄孩子吃。
連巧姑喝了口水潤喉,笑道:“我就說哥哥必然是要回來的,咱們老連家是有福氣的,爹孃以前還總擔心,這不是白擔心了嗎?哈哈哈……”
連世珏聽著那高亢誇張的嗓音,有些受不住,連巧姑的那孩子咬著花生,湊過來仰頭看他。
連世珏目光一掃,那孩子對上男人的眼神,手中的花生落了一地,“哇”地就大哭了起來。
連巧姑急忙過來把孩子抱了去:“幹什麼哭了這是?不認得舅舅了嗎?這孩子……哈哈哈……”說了兩句,又化作高亢過人的笑聲。
連世珏轉身便出了門。
連巧姑呆了半個時辰,便嚷嚷著要回家,說家裡頭活兒忙,脫不開身,連婆子知道她是個極顧家的人,就也沒攔,打發寶嫃去院子裡摘了幾根胡瓜,幾個紫茄子給她帶著回家
。
等連巧姑走了,寶嫃去打穀場上把麥子翻了翻,回來後又去織了會兒布,看看時候不早了,便忙活著把飯做了。
寶嫃做飯的時候,外頭那隻雞便“咯咯噠,咯咯噠”地叫了幾聲,寶嫃怕它餓了,正想去給它弄把舊麥子,卻聽連婆子在外驚喜交加地叫:“這雞下蛋了!”
寶嫃出外一看,果真看到連婆子正俯身從牆角的草堆裡撿了一枚紅皮雞蛋出來,握在手裡,樂得合不攏嘴:“這有雞蛋了,以後就不用買了……寶嫃,好好喂著啊……”她叮囑了句,又皺眉,“就怕再給貓叼走。”
寶嫃應著,看那母雞兀自在歡快地叫個不停,好像挺驕傲,她便趕緊去取了把麥子來,算是犒勞它了,母雞一邊兒叫著,一邊探頭探腦地去啄麥子吃。
晚上吃過了飯,天已經黑了,寶嫃便在廚下忙活,連婆子在堂內叫了聲兒,寶嫃沒聽到,連世珏倒是聽到了。
連婆子沒聽到寶嫃回答,便有些惱:“這寶嫃,幹什麼呢!天都黑了,這得趕緊地去把麥子堆起來蓋一蓋,萬一下雨咋辦?”
正想去叫寶嫃,連世珏從內出來:“我去。”說完之後,也不等連婆子答應,邁大步就出了門。
等寶嫃聽到動靜出來的時候,早不見了男人的身影。
且說連世珏慢慢到了打穀場上,一路看不盡地炊煙裊裊,暮色蒼茫,耳畔聽到東家呼兒,西家叫子,鼻端也嗅到各種各樣的菜味兒,仔細聞一聞,能知道誰家吃的是什麼。
打穀場上,有的場地裡麥子還是攤著,有的謹慎人家卻把麥子又堆了起來,一個個麥堆好像矮矮的小屋似的矗立著。
遠處也還有人在忙活著,男人眼力好,看到人家手中都拿著工具,獨他是空手來的。
他便悶聲一笑,將袖子挽起來,彎腰就去抱麥子,誰知正彎腰瞬間,旁邊有一人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將他攔腰一抱,壓低著聲兒喜道:“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