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7章白雪聖衣拔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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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7章白雪聖衣拔了先
柳絲鶯大驚,這是個什麼情況,腦子裡飛快過著流蘇曾經對自己,對流雲做過的事。忙汗顏說:“我知你對我有恩,但是好生伺候你,也算是我的報恩了,為什麼讓我永世為犬,那豈不是比做鳥還慘!”
流蘇不知是笑還是哭,曾經以為這世上怕只有流雲能犯將“湧泉”弄成“永犬”的錯,可如今瞧見柳絲鶯,才知她竟然比流雲更勝一籌。
流蘇無意再糾纏湧泉的問題,倒是從柳絲鶯的話中聽出“好生伺候”之意,忙笑道:“竟然是好生伺候,就要聽我的話,如果不聽話那就永犬想報吧。”
柳絲鶯有些鬱悶了,可是誰讓自己有一顆善良之心。雖然氣惱自己貌似又被耍了,但是責任所在,還是點頭答應了,順帶約法三章,“聽你的話可以,但是你不可讓我殺人放火,幹一些有悖我人格的事情。”
流蘇面上波瀾不驚,只是輕輕點頭。而後道出一句讓柳絲鶯夢想幻滅的話。
“你就在這九重天一輩子跟在我身邊,好生伺候我!”
柳絲鶯就差沒把嘴脣咬出血來,盯著流蘇的雙眸那火苗呼呼的往外竄,陰陽怪氣對著流蘇喚了一聲“主子”!
流蘇嘴角一抽,又捂住胸口劇烈咳嗽,躺下之前背對柳絲鶯說:“喝水的時候要慢慢來,要是燙著了可就賠了!”
柳絲鶯算是被流蘇大仙打敗了,大仙時而溫柔,時而猜不透,總的來說就是一個腹黑男。人仙通殺,任誰也招架不住,好在柳絲鶯目前的身份很特殊,算是一個鬼仙亦或是一個鳥仙。
在柳絲鶯的細心照顧下,流蘇總算是能起床了,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穿他的一襲白衣,可是摸索了好久,也不見在哪,正瞧見柳絲鶯端著茶水進來,便問:“死鶯,本大仙的衣服呢?”
柳絲鶯一驚,支吾道:“主子的衣服,我哪知道!“看著流蘇思索的面容,柳絲鶯胸中小鹿亂撞,定了定神問:“主子真不知道自己衣服去哪了?”
流蘇看著窗外浮動的白雲道:“本大仙的衣服不都是在老地方嘛?”
柳絲鶯算是明白,這仙尊把那日天泉的事情都忘記了,忘記了才好,其實自己也忘記了,記憶只停留在壓力十足的一片仙牆。
流蘇忽然開始繞著柳絲鶯轉圈,還端著茶水的柳絲鶯是一動不敢動。一時疑惑,苦於僵硬著身子很難後,趕忙遞上茶,“主子,請用茶!”
“柳絲鶯,你別以為把本大仙的衣服上點出幾朵花,本大仙就看不出來,趕緊給本大仙脫了!”
柳絲鶯雙手環胸,退到安全距離用商量的口氣說:“主子,反正你衣服多,這一件就給我穿著唄。”
流蘇氣結,“這件不行!”然後搖著頭道:“你堂堂仙姬,穿男子的衣服幹嘛,還有我這一襲雪白衣都被你穿成土黃了,到底多久沒洗了!”
柳絲鶯不敢答話,要說自那日她扒了流蘇的衣服後便一直穿在身上,倒不是仙家虐待寵物,不給衣服。流雲曾給她一套觸感絲滑的綠色羅紗裙,可她偏不愛,就愛穿這一襲白衣,在月下扯著嗓子,手舞足蹈。所以照顧仙尊這七日裡,自己即便是洗過澡了,這衣服也是沒換。
柳絲鶯鼓足勇氣說:“那你再給自己做一套唄!”
流蘇哪肯,冷冷說道:“世間只此一件!”
白了柳絲鶯一眼,流蘇衣袂一揮,那一襲白衣便落入了手中,剛還土黃的衣物已是潔淨如初,那被柳絲鶯隨筆點上的幾朵花也是不翼而飛。
柳絲鶯外衣被扒,周身涼颼颼的,低頭看到自己**在外的脖子,趕緊背過身抱緊內衣罵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太殘暴了!”側過頭看到流蘇正盯著自己看,忙閉眼吼道:“不準看!”
流蘇的低沉的聲音緩緩飄來,“當初你扒我衣服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殘暴?”
柳絲鶯睜開眼,紅著臉道:“那時情況不一樣,我那時沒……沒穿……沒穿衣服……”
流蘇輕“哦”一聲,“那日你還真是從我身上扒衣服了?”
柳絲鶯冷汗直冒,後悔自己太過慌亂竟然被流蘇繞進去了,就說那日流蘇暈暈乎乎的根本沒記憶,如今自己倒是不打自招了。
流蘇笑得就像一朵紅豔豔的桃花,上下打量了一下柳絲鶯道:“不用遮了,我早就看過了……”
有時候事情拆穿,膽子反而大了,而流蘇剛剛的話語更成了催化劑,只見柳絲鶯將那托盤隨手扔桌上,離弦之箭一般衝到流蘇面前粗暴扒那一襲白衣,吼道:“對啊!我那日就是這麼扒的!”
流蘇的閃躲更加促進了柳絲鶯的激進,流蘇身上泛起的桃花香則讓柳絲鶯大腦瞬間短路,兩人糾纏一起,在屋內跳起了步子不合的雙人舞。等到門外響起敲門聲,柳絲鶯才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樣子。
一手掀開流蘇衣襟,一手正賣命扯流蘇腰間的玉帶,小臉還是粉撲撲熱乎乎的,時隔千年的劇烈運動更是讓自己“哈哈哈”喘著粗氣。
流雲立在門口也不知是當進不當進,只是那眸中閃過的喜悅堪比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倒是流雲身後的素衣仙娥低頭報告:“稟仙尊,仙帝壽辰的名冊已經出來了,仙帝讓我給你捎了一份過來,請仙尊過——”
素衣仙娥的“過”字足足唸了上百遍也還是沒把話講完,明明一臉害羞扭扭捏捏,可那烏黑的雙眸倒是跟十五的月亮一樣閃著燦燦的光。
柳絲鶯忙用盡全力推開流蘇,險些沒給流蘇直接從窗戶推出去。自己則退至牆角搖頭晃手大聲道:“這一切都是誤會!你們有要事請繼續!這件事,絕對絕對是個誤會!”
流雲忙從素衣仙娥的手中接過大紅名單冊飛一般遞給流蘇,“師父,請過目!”而後不等流蘇回話又飛一般退至門邊,低頭說道:“師父,徒兒罪過了,兩位請繼續!”
柳絲鶯張著口還想解釋一下,卻只瞧見低頭看不清表情的流雲顫抖著雙肩,拉起呆愕的素衣仙娥狂奔而去。只能保持張口舞手的姿勢良久良久,頗有一種捉姦在場的錯覺,這到底是怎麼了?
“你現在羽翼未生,即便是撲騰得再賣力,也是飛不起的,何況有羽翼的時候都能撞柱上,現在還是淡定點吧。”
流蘇整理好被抓亂的衣衫,走到門前回頭看了一眼,柳絲鶯抱緊身子緊貼牆面,不動不語,掀起**的雪白狐裘包住那微微發抖的人說:“聽我的話,你在這等著,本大仙去給你找身衣服。”
流蘇看著面前五顏六色的綾羅紗裙,難以下手,流雲在一旁拼命出主意指著一件藍色的紗裙說:“師父,我看這件就挺不錯的?就彷彿藍天一般清澈。”
見流蘇沒發話,流雲又指著一件粉色的紗裙說:“師父,這件呢,就跟春風裡的桃花一樣。”
流蘇瞄了一眼,還是沒發話。
流雲手還沒指向那綠色羅紗裙便被流蘇一記白眼給瞪的慌亂轉向,指了一件紫色的羅紗裙,“師父,這,這紫色……的總該滿意吧!”
紫色,是雲姬仙子最愛的顏色,往日總是一襲白衣,一襲紫衣,挽手而過,吹起陣陣桃花風。流蘇的眼神在那裙子上停留了很久,就在流雲都準備整理好端上時,便聽流蘇低沉而富含磁性的聲音響起,“白色的吧!”
流雲只得收斂心中驚訝,端著衣服往前走,卻被流蘇一把拉住,“你幹嘛呢?”
流雲回過頭說:“弟子這就給柳絲鶯仙姬送去。”
流蘇伸出雙手,極其平淡的說道:“給我吧!”
流雲當場差點沒把流蘇扒了驗明正身,要說在流雲的眼中,流蘇是極其討厭拿著茶壺、衣物之類的東西走遠路,所以即便是象徵大仙身份的染香扇,流蘇也是曾未拿過,可如今竟然願意拿一套女子的衣物和配飾,九重天怕是要有大事件了。
顫抖著遞上衣物,流雲看著流蘇的背影彎腰低頭恭敬說:“師父慢走!”那笑容別提多猥瑣!
等到流蘇拿著衣物回去已經是大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推開房門進去便見柳絲鶯偶爾錘錘雙腿,扭扭腰,披著白狐裘站的筆直筆直,效仿關公做門神嗎?
流蘇看著這傻站的柳絲鶯就像一隻蹲在牆角倔強學站立的貓,淺淺一笑問道:“既然站著累,幹嘛不找個地方坐著?”
柳絲鶯不高興,皺著眉道:“你走之前不是說,讓我在這等你嘛,我就一直在這裡等了,本姑娘聽話!”
流蘇忍不住掩嘴笑出聲,柳絲鶯將他那得意樣全看進眼裡,負氣轉身面牆,搖搖晃晃,步子竟都是虛的,看來的“聽話”這二字的確不假。
那日腦袋昏沉答應了流蘇的不平等契約,如今只有乖乖的遵守,否則成犬還怎麼去見君夕。柳絲鶯見過流蘇非同尋常的仙法,也深知乖乖聽話才是長策。
這幾日知恩圖報,以求安穩,思念君夕,伺候流蘇等等念頭一直在柳絲鶯的腦子裡面轉。只有盡心伺候流蘇,她才會感受到,自己的確是在知恩圖報而並不是有所圖謀,只有在伺候流蘇的時候,她才會減少對於君夕的思念,減輕失落的重擔。
這話說來也不假,就拿剛才練站姿那會兒來說,滿腦子裡都是流蘇那張皮笑肉不笑、讓人捉摸不透的臉。同時還自娛自樂,慶幸流蘇走前自己是雙腿著地而不是金雞獨立,要不然豈不是更痛苦。受了這麼大的肉體折磨,那一笑又讓自己飽受了精神折磨,本想上前幾步叫囂一下,無奈步子發虛,只能求其次面壁思過,眼不見為淨。
柳絲鶯全身倚著牆,讓自己稍微舒服了一點,剛想嘆出一口鬱氣便感覺自己雙腳離地,酸脹疼痛感瞬間減輕了許多,等回過頭對上流蘇深邃狹長的眼,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是被流蘇攔腰抱起,寬厚的雙手傳遞的熱量從衣服傳到面板再滲透到心裡。
柳絲鶯頭皮一麻,腦袋嗡的一聲,抬手一拳問道:“你幹嘛?”這語氣聽起來很驚慌失措但又透著那麼一股囂張。
流蘇捱了一拳,劍眉一皺,牙也不自覺的咬緊,柳絲鶯看著他有些吃疼的表情,趕緊乖乖不動,低下頭不想看流蘇的臉卻反而將頭埋進了對方的胸膛,更是尷尬,只能僵著脖子拉開距離又說了一遍:“你幹嘛?放我下來!”
在柳絲鶯忍受著有史以來最漫長的一次折磨,要知道即便是跟君夕也從未這般過,而此時躺在流蘇的懷中也說不上反感,反而有些說不出,道不清的幸福。
“知道你雙腿都麻木了,就別逞強了,本大仙這是心疼你,誰讓你都喊主子了,自然得疼寵物!”流蘇故意把“寵物”二字唸的極重極重。
將柳絲鶯溫柔地放在**,將剛剛從織女房挑選的衣物就像砸雪球一般砸向柳絲鶯的臉,等柳絲鶯想看看對方做出這等幼稚行為的表情時,卻只見漸漸關起的木門以及透過門縫瞥見的一抹飄逸白影。
“快換上。”低沉而磁性的話語在溢滿桃花香的屋內迴旋。
柳絲鶯盯著那桃花木門,看著門上灰暗的影子越來越小,竟然從心
底深處生出一股酸澀之情,就如當初虛掩的戲院門外,乾爹越來越小的背影。那時特想衝出去追問乾爹,為什麼姐姐賣了十兩,自己才賣了五兩,有沒有地方弄錯了。
如今看著流蘇漸漸消失不見的背影,她輕聲嘀咕“竟然都挑了,為什麼不男裝,女裝各來一套。小氣……”
柳絲鶯極不情願穿上那白色的羅紗裙,如果說現在這一襲白裙像一朵梨花的話,那流蘇那一襲白衣就是雪蓮花,這就是檔次,光這身行頭都感覺低人一等。其實柳絲鶯如果想到她無論怎麼穿都會低流蘇一等,就不會如此糾結一身裝扮了。
柳絲鶯東扯西拉總算穿好衣服,流蘇推門而入,彷彿讀心術般,遠在千里之外也能瞭解柳絲鶯的一切行蹤。
“這麼久,你竟然只穿了一件衣服,而且還不清不楚,腰帶也沒束,頭飾也沒佩戴。真夠笨的。”
柳絲鶯脫口說道:“墨香居內一面鏡子都沒有!”
她一直就納悶平時流蘇都是怎麼整理著裝和容顏的。其實從天泉回來的七天裡,柳絲鶯就沒照過鏡子。她不是不關心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只是相對來說,別讓流蘇想起那一襲白衣更為重要。
這才強忍自戀心,決口沒有提過跟鏡子有關的任何事。現在倒是不用再擔心了,用一種特好奇的眼神看著流蘇說:“沒有鏡子你也行?”
流蘇衣袂一揮面前便是水藍色的一片,柳絲鶯好奇的拿手觸碰,竟然是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這藍色的一片竟然是水一樣的鏡子,柳絲鶯對於流蘇的崇拜又增進很多,因為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柳絲鶯倒是忘記了自己現在身處仙界,不可思議的東西多著呢。
“都七天了你才唸叨鏡子的問題,怪不得我的‘白雪聖衣’能被你穿成‘土衣’。”流蘇看著**呆立的柳絲鶯,看著她那天真好奇的模樣,雖然外表看著是十六歲的芳華少女,行動上卻如六七歲的孩子一般幼稚,探出手指使勁戳那水鏡。
“這不是你問起嗎?”柳絲鶯看著水鏡中的自己,果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鏡中女子雖然還是自己原來那張臉,可穿上那一襲白色羅紗裙後,襯托著黛眉更柔了,朱脣也更潤了,最主要的是那黑眸恍若秋水般盪漾,還真有那麼點仙家的出塵脫俗。
只是對著鏡子,看看手上五瓣桃花形的頭飾,愣是不知道要怎麼用。一個從小打雜沒顧過自己容顏的人,突然要打扮自己,就跟一隻雛鳥學飛一樣,要麼奇蹟般的振翅會了,要麼就跌落而亡。
柳絲鶯看著水鏡中的少女,頗為煩躁,無奈轉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流蘇,對方正就坐品茶看得正歡,喝個茶嘴上還始終掛著笑,怎麼看怎麼讓人滲得慌。柳絲鶯就跟石像一般僵硬著,惹得流蘇淺笑起身靠近。
柳絲鶯穩定身心,準備接受對方一番奚落,可流蘇卻只是打個響指,握著一把灰色的鏤空桃木梳替柳絲鶯梳著髮絲,那髮絲在桃木梳的呵護下,就彷彿上等的絲綢,柔美而光澤。
看著鏡中為自己整理髮絲的流蘇,嘴角始終掛著笑,深邃的眸依舊猜不透,只是那溫柔的動作確實可以透過髮絲感受到。柳絲鶯憶起在墨香居書房中曾看到一副女子丹青圖,畫中女子峨眉粉黛,一襲紫衣長裙分外顯眼,雙腿懸空坐在桃樹上微笑,只看一眼便記憶猶新,因為那暈開的水墨很唯美。
一時聯想到一襲白衣的流蘇正微笑著為一襲紫衣的女子梳頭,兩人不間斷的笑語不斷隨風而來深入柳絲鶯腦中。
“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有這一手,主子對所有仙姬都這麼溫柔嗎?還是又要說寵物例外。”柳絲鶯本是平淡的說出這句話,可推敲一下,竟是泛著濃烈的醋意。
流蘇握著木梳的手僵硬了幾秒,嘆口氣好似無奈,亦或是認命般,“有這麼笨的寵物,本大仙總得上心,要不怎麼帶出去。”
柳絲鶯懷疑自己聽錯了,問道:“出去?”的確這七日裡她都只是在墨香居里待著,很是無聊,流蘇下了命令她不能亂跑,只能乖乖在墨香居內一個房間接著一個房間的尋寶。如今聽說可以出去自然是開心。
流蘇將那五瓣桃花形的頭飾固定在柳絲鶯的頭上,看著那美麗的翎羽印記,很是滿意。“過幾天就是仙帝壽宴了,本大仙準備攜寵物出席。”
“主子!”這是柳絲鶯第一次喊得如此深情,倒是讓流蘇注目看向了鏡中女子。
沒等流蘇從那鏡中找出點端倪,柳絲鶯便正經八百地問:“你幹嘛對我這麼好?”
流蘇第一次撫摸柳絲鶯的頭很輕很溫柔,亦如當初摸著七彩羽鶯的頭一般,“因為你是七彩羽鶯,本大仙的寵物!”
柳絲鶯咧嘴一笑,“哦”了一聲,迅速低下頭,沒讓流蘇看到她暗淡的眸。
自從聽說仙帝壽宴可以出墨香居之後,柳絲鶯便是喜上眉梢,越發的聽話,流蘇讓幹嘛,那便是屁顛屁顛的去了。
就因為這樣還被流雲笑話,流雲堆著一臉的笑鄙視道:“不就是關了你八天嘛,至於跟關了八千年一樣,參加個仙帝壽宴就能高興成那樣。想當年我被師父處罰關了三個月,出關的時候也沒這般手舞足蹈的。”
柳絲鶯拖著一口怪腔說道:“喲,我怎麼聽出這話是一股子的酸味呢,仙帝壽宴,你是氣我把你的位置搶了?”
流雲頭一昂,聲音抬高老多倍說:“至於嘛,不就是個壽宴,本仙我去多了,這次賞你了。”
柳絲鶯看著流雲那憋屈還裝高傲的樣,側過頭偷笑,其實那日流雲在墨香居照顧山茶花時的自言自語,無外乎就是那麼幾句感嘆。“我最愛的‘金玉良酒’啊!”“仙帝壽宴啊!”之類的。她都躲在暗處聽了個清清楚楚,也決定此番去壽宴一定要好好嚐嚐他所說的絕世佳釀。
掛著嚮往美好未來的臉,柳絲鶯望天而嘆:“三日後就是仙帝的壽誕了,聽說那“金玉良酒”是今生不可多求的稀世珍寶,就跟蟠桃仙宴一樣,你說會是個什麼味道呢?”
流雲詳裝淡定,嚥下一口唾沫說道:“本仙已經喝多了,膩味了!反正也就是酒的味道。”
柳絲鶯憋住笑說:“這樣啊,我還想如果好喝的話就給孩子你捎上一罈,看這樣子,是不……”
流雲聽言深情抱大腿,打斷柳絲鶯的話高歌道:“親孃啊!你務必要給孩兒帶一罈回來!”
流雲的表現惹得柳絲鶯是連連大笑,就差沒給笑岔過去。其實自己在仙界的日子過的很不錯,有一個溫柔腹黑兼併的流蘇,那模樣使天地亦失色,絕對沒的說。雖然還猜不透他的心,但是總不會害自己。再就是可愛的流雲,模樣人畜無害,雖然一肚子壞墨水卻也偶爾關心自己,哄的自己很開心。
就像現在這樣,其實柳絲鶯是打心底裡將流雲當做了自己的弟弟。
“柳絲鶯?”
聽到喊自己名字,柳絲鶯就知道流雲是有正經事要說,忙答道:“什麼事?”
流雲思索片刻,很是慎重,想來是有什麼大事。
“這次壽宴,鳳王也去,你得小心點,別露了差錯!”
柳絲鶯不明搖搖頭,“此話怎講?”
流雲帶著歉意看向柳絲鶯,畢竟因為自己的私心而把事情越鬧越大,愧疚低下頭說:“七彩羽鶯乃鳳王膝下鶯,其實說白了就是鳳王的配偶,但師父被羽鶯的歌聲所吸引,就不顧鳳王的反對,擅自將羽鶯收入麾下。就因這事,鳳王和師父的關係一直很緊張,此番壽宴之上恐怕又要起爭執,到時候你可要看住師父。”
流雲的話中有太多的事情沒有交代,但是卻恰恰講了最關鍵的內容,想來是組織了很久。
柳絲鶯說:“主子為什麼獨愛這七彩羽鶯?”
流雲傻笑兩聲,吞吐良久答道:“因為七彩羽鶯的歌聲能夠讓師父心平氣和,分外舒心。你曾經唱過,自然是知道的。”流雲又傻笑兩聲,說著時候不早了,便匆匆逃離。
柳絲鶯看著慌亂消失的身影,抬頭仰望那高高掛起的火熱太陽,竟是覺不出熱,奇怪歸奇怪,想著一人獨立居所外,就跟一團白雲般傻傻沒兩樣,便轉身走進墨香居,正好看到剛從外面回來的流蘇,還是一身的酒氣。
柳絲鶯鼻子一皺問:“大白天的就喝酒?”
流蘇步子有點虛浮,懶懶答道:“恩!”說完也不等後話徑自往房間走去。
看著那散發著酒氣,透著寂寞的背影,柳絲鶯不由主動伸手一抓,正好勾到了流蘇的玉帶,流蘇回頭疑惑地瞧著柳絲鶯。
柳絲鶯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果然是心地善良,看不得別人受傷,忙抓緊流蘇的玉帶遵循寵物準則,撒嬌道:“主子,這身‘白雪聖衣’就讓我穿一次唄。”
流蘇微微張口,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有一股很淡很淡的桂花香。
“你為何就這麼喜歡這身衣服?”
柳絲鶯看著流蘇迷迷糊糊那樣,知道即便是說了,他睡一覺也就忘了,鬆開碧玉帶的手說:“第一眼看見便喜歡上了!”這話的確不假,那是柳絲鶯十歲的時候,因為臨時替補上場,一曲過後,在場的所有賓客都喊著“鬼哭狼嚎”憤然離席,院長一怒之下,將柳絲鶯關了柴房。
那時的柳絲鶯不明白自己究竟錯在哪裡,即便是關在柴房捱餓,也倔強的低聲輕唱自己中意的戲曲,透過高高的窗稜,忽見月亮之上。一襲白衣男飄然而過,就彷彿被自己的歌聲吸引一般,歌聲止,人影消。就因為如此夢幻的一件事,讓柳絲鶯整個成了一白衣控,對男子的白衣更是喜愛,對流蘇的白衣中的聖鬥衣自然是愛不釋手,恨不得一輩子都穿著。
柳絲鶯剛還想著那一面之緣的白衣男子,突然面前一股壓迫感,流蘇偉岸的身形帶著笑就壓了過來,壓得柳絲鶯仰面倒地,頭磕了好大一包。
柳絲鶯握拳準備開揍,聽到流蘇均勻的呼吸聲,以及那貼緊自己起伏的胸膛。只能深深嘆出一口氣,不知對著誰說:“活該我是你奴才!”
浮動的窗簾遮住耀眼的烈日,屋內透著絲絲涼,柳絲鶯雙手並用扛著流蘇艱難挪動到床,狠狠脫下對方的鞋,為其蓋好被褥,一陣忙乎之後,已是累出滿頭的大汗。有些賭氣隔著衣物狠掐了流蘇幾下,卻是由此聽到流蘇一遍一遍的夢囈,“不要走,不要走……”
柳絲鶯配合道:“其實你我二人也算是同命相連,都是等人的命。”
無意偷聽流蘇的酒後真言,柳絲鶯又整理了一下被褥,起身欲走,可偏巧那白色紗裙一角被流蘇一個側身壓了個正著,輕扯,不動,稍用力,流蘇夢中皺眉。柳絲鶯只能作罷,趴在床邊陪著流蘇睡午覺。
流蘇睡的很香,就如抱著羽鶯那一晚,看著趴在床邊還留著口水的柳絲鶯,流蘇修長手指拂過安睡之人白皙光滑的面頰,只是輕輕拂過,未作片刻停留,盯著那發光的翎羽印記自語道:“你到底是不是本大仙要找的人呢,到底可以可以找到師父的所在?”
本是
想將白狐裘給柳絲鶯披上,結果卻因為微小的動作讓她醒來。
柳絲鶯看了一眼流蘇道:“就不能少喝點酒嗎?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酒品差。”
流蘇淡淡一笑,“本大仙酒品怎麼差了?”
柳絲鶯是懶得理他,如果喝醉酒亂抱人,亂壓人,亂說話的不算是酒品差,這世上就沒有差酒品的人了。只是有些事情總是沒人想承認,何況是醉酒後啥都不知道的人,柳絲鶯將那白狐裘疊好放下,用敷衍的口氣說道:“主子,你酒品特好,不哭不鬧只是睡覺。我去給你弄碗解酒湯。”
起身準備離開,卻不想剛剛保持捲縮的姿勢,雙腿已是發麻,搖搖晃晃的欲倒,流蘇一個眼明手快將正欲跟地面親密接觸的人拉近了懷裡。
流蘇笑說:“這解酒湯是要給你喝的吧?”
柳絲鶯推搡流蘇側身要走,卻被流蘇一把握住手腕,第一次感受到來自流蘇手的溫度,其實很涼。柳絲鶯想說“放開”之類的話被那冰冷逼回了肚子裡。
流蘇一愣說:“最近發覺你聽話到讓我有些不適應。本大仙是不是該賞你點什麼?”
柳絲鶯眉開眼笑,“真有賞?”
看著柳絲鶯兩眼放光,流蘇怕那光再耀眼下去會晃了眼,忙答:“那就賞吧!”
明明是流蘇先提起這打賞之事,可說出來的打賞話就像是別人死皮賴臉求來的賞賜,柳絲鶯強顏歡笑,順手握住流蘇雪白的衣袖道:“主子,就把‘白雪聖衣’賞賜給我吧!”
“允了!”流蘇面上波瀾不驚,在柳絲鶯的火熱註明下,離床起身推門而出。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雖是聽到了流蘇應允之詞,但柳絲鶯還是難免猜測,那小氣的主子不是真準備割愛相送,更有可能是逃離現場不兌現方才的承諾了,再不然就是尋法子偷偷整自己。
柳絲鶯撓頭想著各種結果,當幻想著流蘇會舉起棍子來揍,一頭的黑線時,流蘇很合適地飄然而來,驚出柳絲鶯一身冷汗。
流蘇手上雪白的衣物很是熟悉,“給,一模一樣的!”
柳絲鶯攤開雙手恭敬相接,落入手中的果然是一模一樣——跟自己身上一模一樣的白色羅紗裙。
流蘇淺淺一笑道:“‘白雪聖衣’這名字也不錯,以後白裙子都這麼叫了!”說完捂嘴輕笑,無視柳絲鶯被耍之後憤憤然的表情。
柳絲鶯積蓄力量,全把面前之人當做戲服,衝上來就扒流蘇的衣物。自從鬧了上次的笑話後,柳絲鶯的聽力見長,耳朵豎起捕捉周圍的聲響。待聽到細碎交疊的腳步聲趕緊收手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盯著木門,果然見到流雲適時地推門而入。
流蘇劍眉一皺道:“先敲門!”
流雲驚覺自己唐突了,退後幾步掩住房門咚咚咚敲了三下推門而入。
流蘇繼續皺眉,“本大仙有說進嗎?”
流雲又乖乖後退幾步關門咚咚咚敲個沒完沒了,柳絲鶯抬高音量湊近流蘇耳根說道:“主子真夠無聊的!”然後不等流蘇發話便搜的推開房門引了流雲進來,一臉的佩服,貼近流雲耳根壓低聲音說:“你是不是哪得罪他了?”
沒等流雲答話,流蘇倒是先說:“本大仙發覺最近,寢宮之地,是任人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語氣不溫不熱,猜不透用意如何。
柳絲鶯笑道:“難不成你還留人侍寢?”柳絲鶯承認這話是她沒經大腦思考就說出來,說完她就完全後悔了,看著流蘇笑意頗深的臉忙引開話題問流雲:“來找仙尊大大仙什麼事?你們先聊,我告退告退!”
主僕也會吵架的。
流蘇衣袂一揮,關門擋住去路,柳絲鶯暗叫不好,果然身後響起流蘇低沉的聲音,“本大仙的寢宮,不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侍寢也不錯,本大仙就應你要求,你以後就住這侍寢吧。”
柳絲鶯推門的手僵硬著轉身,使勁給流雲使臉色,想讓他英雄救美,可看到只是流雲一副脫離爭鬥前線,安然自保的神態。心中那叫一個悔啊,就不該出手幫這忙,把自己賠進去了。
柳絲鶯道:“侍寢不行,有悖我的人格。”
流蘇笑道:“侍寢堪比殺人放火嗎?”
柳絲鶯叫囂:“那可比殺人放火嚴重多了!”本想說幾句仙家都這麼猥瑣,可念及流雲也在一旁,便給憋了回去。
流蘇不明,問道:“怎麼就比殺人放火嚴重多了?”
柳絲鶯哪好意思說那話,支吾了半天勉強擠出一句,“主子還是找喜歡的人侍寢吧。”
柳絲鶯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妥,可瞬間就看到流蘇變了臉色,流雲更是趕忙起身道:“這會唱曲的就你一人,侍寢你當然是不二人選。”
柳絲鶯恨不得拍死流雲,“這侍寢跟唱曲有什麼關係啊?”
流雲壓低聲音道:“師父讓你侍寢的意思,不就是讓你睡前給唱一首歌嘛,你想是什麼?”
柳絲鶯啞然,為什麼理解差異會這麼大呢,支吾道:“我哪知道他是這意思。話說,你們就由著他性子胡鬧?”
流雲滿頭黑線,不由著他性子鬧的嚴重後果,流雲還沒說出來,流蘇已經當場展示了。
“流雲,小黑屋三個月!蛇蟲鼠蟻都給本大仙好生照顧著。”
流雲淚眼婆娑,以求換取同情,拖著綿綿不絕的顫音道:“師父——師父,不帶這麼絕的!”見流蘇這邊勸不動,忙看著柳絲鶯委屈道:“幫幫我!”
不就是唱歌催眠嘛,這自然是擅長的,柳絲鶯趕忙賠笑應允,畢竟那流雲兔子般的紅眼絕對不假,真是夠可憐的。
可流蘇卻只是別開目光,意表侍寢無效。眼見都準備推門離去了,流雲忙抱著柳絲鶯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柳絲鶯無奈,擔心自個兒的衣服就要被流雲的鼻涕和眼淚給水洗了,只得捨棄臉皮救人一命,“主子,你就說說,怎樣才能饒了流雲吧。”
流蘇單手倚門,背對著看不清表情,不過倒是開了口,聲音低沉道:“為了流雲,你什麼都願意做?”
柳絲鶯感受到抓緊自己衣襬的手緊了緊,流雲臉部貼近的那塊更是潮溼一片,更要命的是流雲就更觸電般抖啊抖得,讓柳絲鶯一陣心疼,忙低頭恭敬說:“主子,只要你饒了流雲,我什麼都願意做。”
流蘇冷淡說道:“太遲了!”
柳絲鶯哪見過這般不講理的人,心情不好就隨意找人撒潑,逮著錯就要重罰,這也太絕了點,更何況那流雲也的確沒什麼錯,不就沒敲門,多大點事。自己都大人不計小人過,拉下臉皮賠笑了,他倒好,拽拽的就準備走了。
眼看著流蘇就要消失在視線之內,流雲更是霜打的茄子般癱軟在地,間或顫抖一下,想必那小黑屋帶給他的陰影過於恐怖。
柳絲鶯雙腿一等解開束縛忙飛奔出門外一把拉住流蘇的衣袖道:“你到底講理不講理啊?自個兒徒弟你就是這麼對待的。”
流蘇轉過頭,還是那雙深邃狹長的臉,冷臉一抽,冷嘴一張,“本大仙的徒弟,本大仙想怎樣便怎樣,有你插話的份嗎?你只不過是本大仙的寵物,最近待你好了點,也別太給臉上色。”
流蘇的話雖然口氣平靜,可話語中蘊含的資訊太過專橫,也透出一股不容忤逆的霸道。這類話,柳絲鶯在人間沒少聽,這種被打壓的氣,柳絲鶯在人間沒少受,當初為了生存逼不得已,只能一邊幻想美好未來,一邊默默忍受,如今一心就為求死,哪還能忍氣吞聲。
峨眉一皺,粉黛一紅,星眸一瞪,嘴角一抽怒道:“主子,流雲是你徒弟也是個活生生的孩子,別欺他太甚。你當所有人都樂意伺候你,你當所有人都會因你那點溫柔衝昏頭腦,本姑娘不稀罕,要不是欠你恩情,你當本姑娘樂意伺候你這酒品差,皮笑肉不笑的腹黑主。”
流蘇對於這犀利的謾罵,依舊泰然自若道:“流雲都沒為自己道不平,你替他著什麼急,至於你樂意不樂意,本大仙也不稀罕。”
柳絲鶯抓著衣袖的手一拉,眸中已經有小火苗在閃,怒吼道:“不稀罕,還讓我應了不平等條約在墨香居圈禁了十天,不稀罕,還讓我沒日沒夜的伺候你這麼多天,不稀罕,你當初救我幹嘛,你沒事幹腦袋抽風了?”
流蘇將柳絲鶯的潑辣全看在眼裡,眼前這個喜好動手動腳、潑辣至極還傻到不行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那溫柔賢惠,知書達理的雲姬仙子,想到那一襲紫衣的絕美仙子。
流蘇烏黑的眸中暗淡無光,用幾乎透著寒凍之氣的冰冷之音說道:“本大仙那麼做,從來不是稀罕,留你一命只因你的歌聲像及了雲姬,本大仙的確是腦子抽掉了,才一度以為你是雲姬轉世,被鳳王囚禁在膝下鶯中。”
柳絲鶯聽到雲姬這個名字,第一時間想到了那書房中,書桌之上,撥開重重畫卷露出的絕美紫衣女子丹青圖。
又想起那束縛了自己靈魂的七彩羽鶯。原來這連日來感受的溫柔,只不過是藉著他人的光環得來的施捨,結果自己還跟著感動,當真可笑。柳絲鶯突然很想哭,心一陣一陣揪緊的疼,不過那樣太懦弱,絕不能在這惡人面前貶低了自己。
柳絲鶯冷笑一聲道:“就因為你這脾氣,才沒有女子喜歡,那雲姬肯定也是受不了才離開的,還有,我也不是那……”
流雲不知何時竟然恢復了神智,捂住柳絲鶯正滔滔不絕的口,拉著她一起跪倒在地,流著汗說道:“師父,一切都是徒兒的錯,徒兒甘願受罰。徒兒此番前來是要稟報,月老盛邀師父月下小酌,眼看著時間也不早了,請師父莫要失約。”
柳絲鶯一肚子的話憋得難受,剛想借著機會把話說清楚,好乾乾脆脆直接回歸地府,可關鍵時刻這流雲偏來搗亂,還硬掰下了她正抓著流蘇的手,眼見著流蘇大踏步飄然而去,不一會就消失在視線裡,柳絲鶯只恨得牙癢癢。
柳絲鶯用力甩開流雲怒道:“你到底……”
流雲此時的表情可以用哀莫大於心死的來形容,就彷彿丟了魂一般,柳絲鶯第一次明白原來流雲最悲傷的表情不是痛哭流涕也不是黯然傷神,而是閃著淚光卻笑的淒涼。
柳絲鶯就這麼無助的看著,伸出的手得瑟了半天也沒有落在流雲顫抖的雙肩上,只能毫無意義的問:“不就是關小黑屋,要不我替你去吧。”
柳絲鶯有那麼一秒的晃神,感覺自己從流雲的眼中看到了憎惡的表情,按理說這種表情絕不可能從流雲的臉上看到,只因他雖然愛胡鬧,但待人是極其的好,即便是那日被流蘇當眾數落也只是故意撒氣般斜眼瞪人,並無恨意。可如今臉上陰霾一片,眼中的憎惡確實存在,就彷彿將眸中印下的人,恨到了骨子裡。
“你知道你剛剛都說了什麼嗎?”流雲的話語滿是責備,臉上又恢復了悲痛之情。
柳絲鶯搖搖頭,將剛才看到的那“不真切”的一幕甩出腦外,被流雲看在眼中以為她是回答問題道不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