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0章吃幹抹淨

正文_第20章吃幹抹淨


清穿升級路 跪下,偵探老婆不敢戲 囧囧穿越槓上妖孽男 淚傾城,暴君的孽寵 重生縱意人生 龍途 封神隋唐 醜女大翻身:愛情180磅 都市偷心 一舞傾人國

正文_第20章吃幹抹淨

雲姬笑的春風撲面,溫柔說道:“流蘇,柳絲鶯妹妹說這支釵我戴著比較好看,這便送我了。”

如今流蘇已經不記得當日是怎麼跟雲姬說的,只知道他很是不給面子的自雲姬頭上拔下的釵,窩著一肚子的火找月老喝酒去了。月老說了些什麼,他跟月老說了些什麼也有些記不清,只聽清楚月老貌似說了什麼“捫心自問探清明”。

那月老很是溫柔,如慈父般,那是白子墨消失後,流蘇的心理支柱,如今師父竟還在,流蘇更是一陣感動,而現在肩上的大氅便是師父贈予的,不自覺的收緊了那大氅。

如今時間還有些早,也探測到了柳絲鶯的位置,流蘇也乘此時,想想一會該怎麼同柳絲鶯找話題。

雙手抓住大氅,柔軟舒適,時間久了竟是感覺到那白大氅上有一絲仙氣的波動,流蘇面頰貼近了大氅閃爍著眸笑道:“師父,你真行,知弟子莫若師,知師又何嘗莫若弟子呢。”說完將那大氅解開,看著它在那在雲海間漂浮,上下波動就如翩然飛舞的白蝶,流蘇掐指唸咒,那大氅頃刻間化為銀色絲線,墜落雲海,那今生難求的仙氣歸位之景,甚是美輪美奐,只讓人歎為觀止。

流蘇隱了身形,不知為何,是不想再引起軒然大波,還是想瞧瞧打量柳絲鶯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靜立於神羽族的上空許久,感應不到鳳王的靈氣,想來這鳳王此時並不在神羽族,對於這點,流蘇雖是有些疑問,但更多是樂意。

尋著那釵的靈氣一路漫步,感受到周遭的氣息竟是那般熟悉,可不就是前幾日紅鸞帶領自己所走的路,原來她竟是在花海。流蘇一路走的甚慢,可面上卻是有些焦躁,繞過稀疏的竹林,藉著月光,看到那八角亭中的一抹倩影,只一個側面,流蘇就認定是她,只怕如今柳絲鶯化成灰,他也能認識,再也忘不了,這個如今他再也離不開的人。

很是好奇她一人在這冷清寂靜的花海乾些什麼,流蘇隱了氣息躲在了竹海之中,見那倩影突然之間轉過頭,流蘇提著一顆狂跳的心,以為被發現了,可見那人只是看向不知名的方向片刻,竟是又別過頭去了,流蘇又是一陣心房狂跳,氣的。

仔細看,才發現那人手上像是拿著什麼,指尖一拉一收竟是在刺繡,一陣風吹過,許是因為那絲絹太滑,亦或是因為風太大,潔白的絲絹隨風而舞,驚的原本坐在庭中椅上的柳絲鶯飛身離座,撲著那絲絹而去。

絲絹一路或上或下的飛,柳絲鶯便是一路跳上跳下的追,躲在隱處的流蘇都不自覺的掩嘴偷笑,心也跟著她一起緊張,眼瞧著那玉指已經勾住了絲絹,可風一吹,又飛遠了,可惜了。

眼見著柳絲鶯趴在地上,偶爾輕咳了幾聲,咳在她身,卻是揪住了流蘇的心。

柳絲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就是個小小的絲絹,就不信自己搞不定,這便起身還欲追,可一陣天暈地旋,腦中一片混沌,趕緊又蹲下了身,卻是自風中嗅到一股熟悉的氣味,淡淡的桃花香。

吃驚的抬起頭,便見那調皮飛舞的絲絹此時真握在某仙手中,此仙便是自己日日所想,夜夜所思的流蘇。

流蘇輕輕托起柳絲鶯,將她的重量壓在身上道:“如今夜色涼,怎不多穿幾件。”

柳絲鶯正處於慌亂之中,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道:“你怎麼來了?”

流蘇握著絲絹的手不由收緊,面上卻裝出一副雲淡風輕道:“知你不歡迎本大仙,本大仙走便可。”

說完流蘇還真就將絲絹硬塞進柳絲鶯手中,轉身欲走,感覺衣袖正被拉住,這便揹著柳絲鶯笑的開懷,方才他拿起絲絹時,便看見那潔白的絲綢上繡著的燦爛桃花,頗為自戀的以為,那桃花代表的便是自己,是次才耍了脾氣,待感受那柳絲鶯對自己伸出的手,流蘇更是歡喜。不過繼續詳裝淡定,畢竟丟了好幾次面子,這次總的掰回一局,繼續背對柳絲鶯無聲的笑。

“我沒有……只……只是有點吃驚,以為你不會來。”柳絲鶯一字三頓總算把這番話說完,面上更是紅暈一片,還好月亮羞澀的躲進雲層,收了月光,流蘇轉身的時候,便沒看的清明。

“那你是想本大仙來,還是不來。”流蘇淡淡道。

雖是淡淡的話語,柳絲鶯卻是緊張的很,那手腳都找不到地方放了,只把那絲絹握的死緊,流蘇眼見她纖長的指甲都滑進了肉裡,趕緊握住她的手笑道:“知你明明是想本大仙,卻是害羞說不出口,算了,本大仙替你說。”

柳絲鶯僵硬了身軀,被流蘇的話語完全驚到了,腦子裡又想到昨日之之的那番話,更是自心底升起了一股甜蜜。

流蘇見她久久不語,只是輕碰了一下流蘇釵,這便想起了些舊事,問道:“這釵你不是贈給雲姬了嘛?怎麼如今又要回來了。”

柳絲鶯原本還閃著小桃心的眸頃刻間陰暗一片,抬起頭,斜睨了流蘇一眼道:“仙尊怎知我將這釵贈予雲姬了,仙尊看到了?”

流蘇倒是沒料到柳絲鶯會生氣,月光斜下,眼見著面前的人眸中更是有怒焰,“那雲姬插著流蘇釵在本大仙面前招搖,看的本大仙是一陣心絞疼,如今看到釵還在你頭上,本大仙便放心了,你到底是怎麼拿回來,本大仙很好奇。”

柳絲鶯撥出一口氣,顯然是不跟酒醉後就忘事的流蘇計較了,道:“我掉了這釵,天公很作美的又讓我撿到了,如此而已。”

流蘇“哦”了一聲,很是明瞭的點了點頭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那局外人的表情愣是沒差點讓柳絲鶯噴他一口鮮血,莫說柳絲鶯,即便是在竹林外躲著看好戲的之之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很想衝過去踹流蘇一腳,再將他揪到柳絲鶯跟前以最高分貝道破天機,可是之之又不想讓流蘇好過,是次忍住了,眼見二人氣氛越來越好,這便咧嘴輕笑,悄悄離去,只將那白狐裘放在了竹林旁的大石之上。

待之之走後,那白狐裘便似有生命一般向著柳絲鶯所在的方向飛去,穩穩落在了流蘇手中。

流蘇轉身看到一抹還未完全消失的橙色身影,淡淡一笑,將那白狐裘展開披在了柳絲鶯身上,那爬上柳絲鶯肩上的手便再也沒拿下來。

柳絲鶯只看一眼那白狐裘,便知緣由。眸中一潭秋水,清明溼潤,很是感動,再加上流蘇搭在肩上的手,笑道:“仙尊所來是為何事。”

流蘇有些氣,故意收緊了搭在柳絲鶯肩上的手道:“昨日本大仙救了你,沒討來一聲謝謝,咽不下這口氣,此番前來討個說法,還有……”

柳絲鶯秋水般的眸望向流蘇,連她自己都不知,那眸中滿滿的情誼,“還有什麼?”

流蘇倒是發現這寵物跟了自己,更加愛好刨根問底,手指繞過柳絲鶯的肩頭,摸上那還未完全隱去的齒痕道:“還有便是來看看這齒痕消了沒有。”

那冰冷的手指,那柔軟的手指,驚的柳絲鶯掙脫了流蘇的手,趕緊退後了好幾步,手掌按住那齒痕道:“無礙了!”聲音都是打顫的。

流蘇倒是沒想到柳絲鶯會有如此大的動靜,那慌亂的動作更是讓流蘇覺得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是看看天色,時間也差不多到了,誰能想到如此靜謐的夜空一會就將降下一道天雷,看到柳絲鶯略顯蒼白的面容,流蘇更加肯定,這雷哪怕是一片火星都不能沾上柳絲鶯的身。

流蘇一臉壞笑慢慢靠近,惹得柳絲鶯更是心驚膽戰,最鬧心的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心驚膽戰個什麼勁。

“丟了本大仙的釵,總該懲罰。”

柳絲鶯聽言,面上露出驚訝之情,包含了幾分羞澀,支吾道:“你……你……”想到那咬嘴之事,面上漲的通紅。

流蘇以為她是氣的,掩嘴輕笑道:“你堂堂本大仙的寵物,可別太丟本大仙的臉,不就是懲罰嘛?本大仙只不過讓你當回瞎子以示懲戒。”

本以為柳絲鶯會生氣,或者是開罵,可流蘇瞧了好久,才算瞧明白那瞬間灰暗的眸是失望的表現。

柳絲鶯被自己主動求懲罰的想法給驚到了,有些沒臉見流蘇,聽到“當回瞎子”正和她意,回過神來便是很乾脆的說道:“好!”

當瞎子的日子可不是好受的,緊閉的雙眼前一片漆黑,再加上本就入夜,更是黑,流蘇又像是懲罰一般,不言不語。夜很靜,風聲多沒有,柳絲鶯有些害怕,置身於黑暗的那份寂寞,那份孤獨,讓柳絲鶯彷彿回到了千年前,那無數個孤冷的夜。

手想要抓些什麼,便是一陣胡亂抹,本以為能勾到流蘇的衣角,卻是什麼都抓不到,而那指尖突然觸碰到似水的柔軟之物,驚的就想立馬睜開眼,卻是緊接著聽到流蘇淡淡的聲音傳來:“別睜開,時間未到。”

流蘇的話就似有魔力,只因自己從來便不會忤逆她,雖然焦急萬分,惶恐萬分,柳絲鶯雙手緊緊捂住雙眼,逼著自己不去睜開,心中的疑惑脫口而出:“主子,你想幹什麼?”

“聽話,別睜眼!”如此寵溺的聲音,讓柳絲鶯沉淪之時,卻淚已沾襟,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之上,說不出一句話,只是哭,至於為什麼哭,她卻是找不到理由。

那抽搐之聲,那抽泣之聲在靜夜中斷斷續續,就如鬼泣一般,讓人冒冷汗的同時也是不自覺的心痛。

就在柳絲鶯不知自己哭了多久,不知流蘇說了多少個“別睜眼”,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直到一聲直擊心底的驚雷聲響徹天際,她便是明白了,明白那一聲驚雷便是之之曾經傳授她仙家知識時的天劫——對於成仙之人,標榜之人的考驗。

為什麼自己竟然是沒早點想到,等到柳絲鶯哭紅了眼反應過來時,眼前的銀色結界慢慢消散,很遠很遠的竹林中,流蘇倚在竹旁,慢慢滑下。

柳絲鶯從未想過自己可以跑的這麼快,也從未想過自己能感受那心房彷彿撕裂般的疼痛,想高叫一聲流蘇卻是有什麼堵在嗓子眼,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只是抱著他,哭的淚人一個。

流蘇靠在竹上緩了片刻,看了一眼柳絲鶯,果然那面上如他所料,七分傷心二分感動一分憤怒,就如剛剛在結界外的他。艱難扯動嘴角笑了笑道:“你哭起來真醜,你跟流雲學點什麼不好,非學他這毫無美感的哭樣。”

柳絲鶯不語,只是將頭埋進流蘇脖間,很想也學他的樣子咬上一口解解氣,卻是下不了手,只因現在懷中的人是因自己受的傷,還不知這傷有多重,只明白絕對是不輕。

流蘇見她不動亦不語,感受到那冰涼溼潤的**順著脖子一路滑入衣襟中,知她傷心,忙雙手環住她腰身道:“再哭,本大仙指不定被你咒死了。”

柳絲鶯趕緊起身,衣袖混亂一通擦拭,頂著個兔子眼,沙啞著嗓子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流蘇驚覺這話怎麼聽得這麼熟悉,方才想起來那日質問師父時也是這麼一句,那天

雷帶來的疼痛頓時好了很多,心中更是吃了蜜一般甜,笑道:“本大仙怎了,寵物有難,主人豈能不管,就你這小身材,弱不禁風,骨瘦如柴的,那天雷一落,不直接給你劈成灰了。本大仙自然是替你受了,更何況,本大仙何人,九重天上上仙,不就是個破天雷,能奈我何。”

如果不是看到流蘇蒼白的面容,如果不是瞭解流蘇生病的樣子,柳絲鶯說不定還真能被流蘇一番忍耐而騙過去,如今見他竟是不願讓自己擔憂,竟為自己做到這份上。柳絲鶯復又鑽進流蘇懷中道:“我要如何才能治好你這身傷,我要如何才能報得了你這份恩情。”

那一身呢喃比剛剛的五雷轟頂更讓流蘇震驚,也不知怎麼的,流蘇竟是鬼使神差的想起了師父夜間的話語,腦袋許是被雷給電懵了,嘴角一勾笑道:“仙人間的雙修可祛病消痛,固本培元。”

柳絲鶯猛的又從流蘇懷中起身,惹的流蘇心中慘叫,這一番出出進進的,沒被天雷劈死,也該被柳絲鶯折騰死了。

“雙修,怎麼修?”

柳絲鶯眨巴著充滿希望的雙眼,讓流蘇不自覺的捂住胸口,顯然此時心房跳的不輕。

“那雙修也就是人家的**。”許是被師父傳染了,流蘇說這番話竟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見柳絲鶯久久不語,流蘇心中不免以為那笨鳥怕是不知**這般高深莫測的成語,剛想著要不要學學師父也說那夫妻之實,卻感覺柳絲鶯又俯身向自己壓來,有別於以往沒扎進自己懷中,而是攬住了自己的脖子,整張臉都貼了過來,那脣輕輕點在了流蘇的脣上,堵了流蘇欲說話的嘴,也堵了流蘇的大腦,不是堵了大腦怎麼會覺得這吻如此熟悉。

柳絲鶯的脣並未輕點一下就鬆開,而是緊貼著流蘇的脣,卻是羞澀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只是輾轉反側,描繪著流蘇的脣形。流蘇著實被驚到了,但更多的是開心,又摻雜點道不清言不明的情緒。

伸出舌輕舔了柳絲鶯的脣,很輕很柔,卻是讓柳絲鶯感覺頓時沒了力氣,那原本環著流蘇脖子的手便似沒了骨頭般垂落,人更像是被流蘇抽離了身體裡所有的氣,軟成一灘泥。

流蘇分開兩人,扶住軟綿綿的柳絲鶯道:“你這是?”

柳絲鶯腦子還不算清醒,面上只有流蘇英俊的臉,冷清的容來回旋轉,低著頭一副小嬌妻的摸樣害羞道:“你剛剛不是說雙修可以治你的病嘛?”

這難得一見的畫面,讓流蘇又是語出驚人:“本大仙說的雙修可不是簡單的親親小嘴。”

柳絲鶯一愣,很是瞭然,也很是羞澀,再帶點豁出去的豪爽就開始解那腰間的玉帶,眼見著外衣已經脫離了,衣衫也凌亂了,流蘇卻是止住柳絲鶯還欲脫裡衣的手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嘛?”

“知道!”柳絲鶯說此話彷彿用了很大的力氣,邊說邊喘氣,低下的頭都快貼近地面。

流蘇道:“知道你還這般?”

柳絲鶯抬起頭來,月光之下,能看清那臉已是煮熟的蝦般,紅豔豔的,柔情說道:“只要能治好你的傷,讓我做什麼都行。”

本就是一番很深情的話語,可流蘇聽著卻很是不對味,腦中不斷的閃著鳳王有朝一日救了柳絲鶯一命,柳絲鶯便以身相許,兩人瞬間滾作一團,越想越氣,撐起身子就想離開。

柳絲鶯自然是不清楚流蘇心中的想法,見他勉強起身,更是著急,一把抱住流蘇道:“你幹啥?”

流蘇甚是不悅道:“回九重天,不就是區區天雷,能耐本大仙何。”

即便是聽到流蘇話語中的不悅柳絲鶯也是不鬆手,只是抱著流蘇,這回倒是換流蘇問道:“你幹啥?”

柳絲鶯緊緊環住流蘇,湊近他耳邊道:“那雙修如果真有用,你來便可,不必在意我。”

流蘇訝然,很想推開了柳絲鶯,卻被那句溫柔的話語惹的有些捨不得,回到:“柳絲鶯,你別後悔。”

柳絲鶯納悶,要後悔什麼,便見一陣天旋地轉,話說,流蘇就不能換個花樣,又是千篇一律地將柳絲鶯壓在身下。

還不等柳絲鶯搞清楚狀況,便感覺流蘇很是粗魯地撬開了她的牙,很是霸道的捲起她的舌頭,還帶用咬的,疼的柳絲鶯便是抓緊了流蘇的衣襟。

淡淡的血腥味在風中瀰漫,柳絲鶯不覺好笑,那五雷都轟的流蘇全身不留一滴血的,自己只不過接個吻,就掛彩,真是夠可以的。

氣流蘇是不是長了二顆虎牙了不起啊,這便閉上了眼,就著流蘇的衣襟一拽,更貼近了流蘇幾分,迎合而上,先是輕咬流蘇的脣,而後像是解氣般的狠咬了一口,血腥味頓時更濃了。

這流蘇果然不愧是仙尊,剛剛五雷轟頂都不見他皺一下眉的,如今只不過滴了幾滴血,自然不在意,並未像一般的男子即刻鬆開了脣,而是將柳絲鶯擁的更緊,就彷彿要相互揉進彼此的血肉之中。

許久許久的擁吻,刺激,霸道,纏綿,柳絲鶯也終於在流蘇的滿足中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不過口倒是沒閒著,正發出甚羞澀的低吟。迷亂的呻吟聲也是頻頻出聲,羞的自己是連忙伸出手想遮掩一番。

卻是被流蘇逮了空隙,將那玉指送進脣邊,鉤舌逗弄,舌更是像找到了上好的玩具,便是纏上了那顫抖的玉指,惹得柳絲鶯一陣哆嗦,用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呢喃道:“流蘇……”

流蘇看著懷中被自己欺負慘的人,紅腫的脣,紅腫的眼,那脖間更是青紫一片,那最初的齒痕倒是被遮掩住,流蘇甚是滿意,整理好柳絲鶯散亂的衣衫,輕觸那在夜色下閃著銀光的流蘇釵道:“下次可別再丟了釵了!”

柳絲鶯愣在那,以為流蘇生氣了,便是道歉道:“對不起!”

流蘇徹底被柳絲鶯氣的肺都要炸了,自己剛剛那一番肆意妄為,要道歉也是他,還輪不到柳絲鶯。此時聽到別害者倒是很誠懇的道歉,流蘇很無語。

“柳絲鶯你怎麼就這般傻。”流蘇不悅道。

柳絲鶯那叫一個憋屈啊,都犧牲到這份上還被人罵,這流蘇也忒欺負人了,白眼一翻道:“流蘇你也是不簡單啊,等那雲姬鬧得二郎殿前的桃樹都不開花了,也是傻的緊啊。”

流蘇心底笑開了花,如果那酸酸的味道沒弄錯的話,柳絲鶯這該是吃醋了,“本大仙的桃花跟雲姬什麼干係。”

柳絲鶯料定這流蘇不坦誠,也就逼問道:“你不是等了雲姬千年嘛,還錯把我當她,你心底不是有她來著嘛。”

“這都是誰跟你胡說的,又是誰敢拿本大仙說事的。”流蘇訝然,堂堂仙尊竟是在背後被人八卦了,太有失身份了。

柳絲鶯自然不能出賣二郎殿的人,但是仙帝倒是不用擔心道:“仙帝都說你跟雲姬一對了,才子佳人。”

“仙帝還說你跟鳳王一對呢,狼才女貌。”

柳絲鶯納悶,本是流蘇的事,怎就繞道自己頭上了,忙撇開話題,繞到前頭道:“你且說說你幹嘛眼巴巴的等著雲姬,還將她的畫像藏著這麼一副,整個九重天怕沒人不知道你跟她之間有情誼。”

流蘇驚歎誤會果然害死人,自己跟雲姬算是什麼,真是不好說清,但是九重天所有人可以誤會,面前這位柳絲鶯自然是不能誤會,忙將前因後果一一解釋開來。

一番話很是冗長,柳絲鶯差不多也摸出個大概,差不多就是因為雲姬救了流蘇一命,流蘇便是欠了她一生,流蘇那時不懂什麼情愛,又被雲姬死皮懶臉的纏著,是次也就半推半就的這麼過了,也準備娶了雲姬還這份恩情,二人也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可偏生出了變故,那雲姬竟是在戰場上而死,作為戰神的流蘇未保護好未婚妻,很是自責不已,內疚不已,因此就更是在意轉世的雲姬。如此看來,九重天關於這對神仙眷侶很是恩愛,相愛相親的八卦皆是謠傳。

柳絲鶯很是無語,藏著火氣,盈盈笑道:“仙尊果然是情債累累,不然不負這絕世之容。看你一番話講的氣都不帶喘的,像是無礙了,那便回家去吧。”

說完狠狠瞪了流蘇一眼,頭一樣,甚乾脆,甚歡喜的走了。

徒留流蘇愣在原地,晃了晃神,終是笑了,撿起被遺落在地的絲絹,此時看的更清明,那桃花旁的幾個筆畫,可不是那“流”字一邊的三點水。

一時激動,心中也激起波瀾,那忍了很久的一口鮮血如今總算是洶湧而出,愣是在綠幽幽的竹葉上看出了幾朵桃花,甚是好看,也甚是刺眼。

柳絲鶯原本只是因為一時的氣憤,再加上少許的害羞暫時的離席。頗有幾分撒嬌,等她調整好心情,端了托盤,笑顏如花的來尋流蘇時,卻只看到靜靜的竹林,在月色下閃著斑駁的竹影,那原本不染纖塵的挺拔之影,英俊之人已是沒了蹤跡。

看著那遙遠孤寂的月亮,柳絲鶯晃了晃神,看著盤中可口的糕點,桃花酥香甜可口,散發出濃烈香味,讓人不由自主的流口水,這可是流蘇愛吃的糕點,但此時那吃糕點的人已是不在了。

柳絲鶯很是失望的端起托盤,心中憋屈的難受,失落感壓的她更是像走在一團棉花上,雙目都對不上焦距,一肚子的苦悶很想找個人發洩,而那首先映入眼中的人影便是那一襲橙色衣衫的之之。

一路走走停停,或看著月亮失神,或看著桃花酥嘆氣,平時只需片刻的路程竟是讓柳絲鶯走了半個時辰,眼見著之之房前虛掩的木門,就像魚見了水,加快了步子靠近。

為了流蘇。

可走著走著,卻是停下來了,端著盤子退後幾步,側過身子貼近門邊。

如今沒了柳絲鶯輕微的腳步聲,再加上夜的寧靜,這碩大的神羽族向陽閣竟是靜的可怕,那微弱的心跳聲此時都聽得真切,更別提屋中輕柔的交談聲。

“天兔,你不是號稱仙界華佗嘛,如今竟是一點辦法都沒了嗎?”輕柔帶著一絲迫切的話語,說話之人似在隱忍,柳絲鶯聽出那是之之的聲音,側目透過門的縫隙,屋內的環境看的不是很清明,但那一襲橙色的身影此時卻是緊緊抓著一個人,那人一襲灰衣想來便是天兔了。

天兔道:“號稱仙界華佗,那不是你給我安的名字嘛。”

之之不悅,輕推了一下天兔,瞪著一雙明眸道:“你竟然沒那能力,便是請個厲害的來。”

天兔搖了搖手中羽扇,似在降火道:“如果連我都看不好的病,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誰看的好,當然……”

“竟然那樣,你倒是給想個辦法啊。”之之打斷天兔的話語,又靠近了天兔幾分,抓緊天兔瘦弱的身形搖啊搖,就跟推磨一般。

“娘娘如今氣息紊亂,再加上去了一趟九重天,失了鳳王的結界,病情加重,如果等不及鳳王找到南王白虎,只怕……”

剩下的話語天兔終是不願說出開,但是從他灰

暗的眸,以及緊咬的脣,便知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之之顯然是知道,鬆開天兔的手竟是輕輕顫抖,向後退了幾步,步伐闌珊。

柳絲鶯去九重天之事,她也是助手,如今更是自責的不能自抑。要說得知柳絲鶯病情加重之事也是今夜偶然經過藥房,聽到天兔的自言自語才得知的。她很想給自己找個藉口,讓這些事情成為一場鬧劇的藉口。

很希望看到天兔眼中能夠閃出一絲希望,希望沒看到,倒是看到一絲驚愕外帶恐懼和慌亂,之之不明,繼續往後退著,退著……直至撞上一堵軟軟的牆。

猛的轉身,便看到一臉平靜的柳絲鶯,驚的張口說道:“娘娘,你不是跟仙尊在一起嗎?”

柳絲鶯款款而行,走近桌上放下托盤溫柔道:“想著你或許餓了,這便給你送了點桃花酥,卻沒想到天兔竟然也在。”

拿起一塊桃花酥走近之之,柳絲鶯面上看不清表情,讓人猜不透她的舉動,芊芊玉指將桃花酥送到之之脣邊,面若桃花。

之之迷茫地咬住,柳絲鶯便是又拿起一塊遞給了天兔。兩人頂著一頭的問號完全不明柳絲鶯到底是何以有此番舉動。

卻見她亦是拿起一塊桃花酥優雅輕咬了一口,笑道:“多吃點,一會好有力氣多說點話。”

之之和天兔大張口,一臉的驚愕。在恍若滅頂的煎熬中,天兔作為代表,總算把一番話說的有始有終,那打著顫音的話語也虧得柳絲鶯聽了明白。

大概來說便是她時日無多,自那日金塔出來後,便是落下了病根子,天兔原以為只是簡單的風寒,可過了幾日,卻是發現柳絲鶯體內的仙氣異常混亂,這一激動便會隨地吐血的毛病便是原如此。鳳王勒令整個神羽族將此事保密,不過真正知道的也不過天兔和之之,再加上紅鸞和鳳王,區區四人而已。

聽到這時柳絲鶯不覺好笑,這四人的嘴也的確是嚴,那演技也是真切,如果不是柳絲鶯偶然撞到,怕是永遠都不會猜到自己已經時日無多。

問過那鳳王出行的緣由,一聽解釋果然如自己所料,鳳王是去為尋那逍遙行的南王白虎,聽天兔的意思,他曾得南王白虎點化一日,便有如今這般精湛的醫術,想來多疑難的雜症,在南王白虎眼裡也不過一般傷風感冒而已。

“我還有多少日子?”柳絲鶯淡淡說道,面上一貫的波瀾不驚,就像天兔嘴中所說的將死之人,跟她無半分關係。

天兔本不敢說,但是不知怎地,總感覺從柳絲鶯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壓力,就如穿腸的毒藥,殘忍的酷刑逼的天兔低頭說道:“如今看娘娘氣色越來越差,而那翎羽也越發透明,想來不過幾天而已。”

柳絲鶯輕拍天兔顫抖的身體,是安慰亦或是她需要一個支援。之之這時已是快速的衝了過來,攬住柳絲鶯的衣袖哭道:“娘娘,娘娘……”

聽著之之一串分外撩人的哭聲,天兔也是抑制不住心中的苦悶,也跟著哇哇哇的哭起來,二人性別本就各異,聲音更是各異,這便是各哭各的,偶爾抬眼相視一望,竟是哭的越發賣力,愣是讓柳絲鶯哭笑不得,皺著眉道:“你們這是給我哭喪呢?”

多好的氣氛,多好的真情流露,卻是被柳絲鶯的一番話生生堵住了,之之憋住哭聲,一手捂嘴,一手揪住衣衫,偶爾抽泣地動作,幅度很大,可見忍的甚艱難,而那天兔便是不知給自己吃了些什麼,腫著一雙兔眼,竟是咧嘴給柳絲鶯擠出了一抹笑容。

柳絲鶯一手攬一個,將兩人擁入懷中道:“這不是還有幾天嘛,你們就不會想些好的。再說,不是我自誇,我可是有名的大難不死,絕過食,撞過牆,闖過陣,迎過劍,如今皆是頭髮都未少一根,不過是體內仙氣混亂,有什麼好怕的。”

不知是因為柳絲鶯的話語,還是因為兩人皆察覺到哭乃是很晦氣的行為,皆是會意一笑,調整好姿勢,貼的柳絲鶯更緊,很有默契,異口同聲道:“娘娘說的極是,鳳王一定會及時趕回的。”

感受著兩人體溫,以及那回蕩在室內的溫柔話語,讓柳絲鶯稍微舒心了片刻,淡淡的檀香更是讓她平心靜氣。餘光瞟見那還剩一道盤的桃花酥,憶起那不告而別的人,有些失落,黯然失神,而那人慢慢滑下的身影更是在眼前使勁晃個不停。

“天兔!”

天兔聽到呼喚,自柳絲鶯懷中探出小腦袋,問道:“恩,娘娘什麼事?”

柳絲鶯想了片刻,道:“那天雷若被仙代為受了,那代受的仙會怎樣?”

天兔一聽,露出萬分驚恐的表情,就像是聽到了很不可思議的話題,支吾半天道:“竟是有這般傻的仙嘛?竟然代為受那天劫,要是普通的仙怕是灰飛煙滅了,就算厲害一點也需要緩個十天半月的,日日承受那電擊雷劈之苦,娘娘……”

剩下的話語,柳絲鶯一句都沒聽清楚,她只記得自己失神推開天兔,甩開了之之過來欲扶住自己的手,匆匆跑出屋外,跑出向陽閣,跑向夜色中,明明剛剛還感覺這夜色甚暖,如今卻是如寒風料峭,天寒地凍般。

白狐裘何時從肩上滑落,不知;天兔和之之在身後喊著什麼,不知;自己何時跌倒的,不知,世間萬物皆是看不清明,腦中全是流蘇虛弱的身影,嘴裡也只能吐出二個字“流蘇”,亦是越來越微弱。

眼前的模糊景物,越來越模糊,有什麼滾燙的**滑進嘴角,很鹹很苦,全身麻痺的就不是自己的,唯有感受到一雙腿跑的飛快。跌倒擦傷後速度爬起,接著飛奔,具體要跑個什麼勁,也是搞不清楚。心中總有個聲音在說著:跑吧跑吧,遠方的盡頭便能見到流蘇。

一路跑下來,柳絲鶯感覺自己彷彿跑了一個春秋,可眼見卻還是不見那斜躺的大門,是不是太無能了。腿不爭氣,跑不快;眼不爭氣,看不清;整個身體都不爭氣,沉如石,最後是連心都不爭氣,嘔出一攤鮮血便是昏倒在地,乾脆地連弧線都不帶。

柳絲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很是慶幸自己醒來了,還來得及,還來得及,只要活著便是來得及。也不探究自己到底是躺在哪裡,醒來便是打量周遭環境,果斷找門,待看清那敞開的木門時,提起一口氣,忍住五臟六腑都似移位的疼痛感,艱難起身,卻是被大力按住躺回了**。

“你胡鬧也該有個限度啊!”凜冽如刀般的聲音響徹室內。

柳絲鶯哪裡聽,強烈掙扎著,嘴中虛弱低語道:“放開我,我要去找流蘇!”

“本王日行萬里,沒日沒夜的尋那南王白虎,皆是為了你,求不來你一聲謝謝也就罷了。可你怎忍心,在本王面前頂著一副破爛的身體,不顧生死,只一門心思的念著流蘇,小鶯啊,你就真對本王如此狠心,如此無情。”

聽到某人專有的語氣,專有的自稱,柳絲鶯虛弱抬起頭,看向說話之人。

此時的鳳王一改往日的花俏,沒有那一襲耀眼的錦衣,也沒有額間七彩的羽毛,難不成因為沒了行頭襯托,那一向面色頗好的鳳王此時竟瞧著有些虛弱,雙眸暗淡無光,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而那脣更是咬的很緊。

柳絲鶯看不出鳳王此刻有別往日,也看不出鳳王此時就如干柴般,一點就燃。她此時滿腦子都是流蘇,想知道他的平安,想在有生之年說出三個字,想靜靜靠在他懷裡……此刻看到鳳王,就彷彿看到了一顆救命稻草,能夠載著她奔向流蘇。

從此再不念。

“鳳……王,帶我去見流蘇,求你,帶我……去見流蘇……”一句一句重複的話語,就如持續落下的天雷,擊的鳳王運足內氣,將那所有的怒氣化為一道巨力擊碎了室內潔白的玉石地面。

“好,回答本王的問題,說了實話,本王便帶你去。”

柳絲鶯眼前閃過一道金光,迫切道:“你趕緊問!”

鳳王那牙險些沒咬碎了脣,壓低聲音道:“為什麼是流蘇,為什麼本王就不可以?”

鳳王本想看到柳絲鶯思考或者猶豫的神情,可她卻是不消一秒脫口而出:“我趴在金絲籠中第一眼看見的便是他;我對月當歌,第一個對我笑的便是他;我捲縮床角,第一個擁緊我的是他;我碌碌而活,第一個給了我光的亦是他。鳳王,心這東西總有個先來後到,我心中竟是第一個住了他,便是再也裝不下其他人。”

一番頗有道理的話,聽的鳳王卻是連退三步,昂天長笑,那笑聲越到最後越是夾雜著哭腔,讓一旁久未出言的天兔,以及關心柳絲鶯的之之皆是自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他們從未見鳳王這般笑過,簡直比鬼泣之聲更讓他們慎得慌。

鳳王笑夠了,笑的淚花都溢位了幾滴,笑的嘴角都不由滑下了一行血,驚悚的緊。瞧見柳絲鶯關切緊張地抬起手,鳳王笑著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跡道:“小鶯,你這一番說的倒是在理,然,要說這第一,可輪不到流蘇,那令你痴等千年的君夕,你可記得?”

柳絲鶯啞然,慌亂著,顫抖著,晃了晃身子一直向後退,退至牆角,退無可退時。哆嗦著,猛然將那褶皺的被褥包裹住全身,卻還是冷的一直哆嗦不停。

她如今已是這般恐慌,就如即將被大灰狼吃掉的小白兔一般,孤獨無助。鳳王雖是看在眼裡,卻更是逼近她,雙手撐床,單膝抵住床沿道:“流蘇都能令你忘了君夕,為什麼本王就不可以令你忘了流蘇!小鶯你倒是給本王一個理由。”

柳絲鶯就這麼顫抖著身子,一直向後退著,只希望離鳳王遠一些,眼見這鳳王竟是越靠越近,忙閃到床尾,虛弱著身子滑下床,撐起灌鉛的雙腿想即刻離開。

“你若再敢走一步,本王立刻讓屋內的兩位小仙死無葬身之地。”

鳳王冷冷如冰的聲音讓柳絲鶯跪倒在地,側過身子,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朱雀之王,那眸中閃著的怒火,便是要將她生吞活剝。鳳王這般冷漠的眼神她從未見過,張口欲說什麼,卻發覺自己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看著鳳王,一臉的不相信,一臉的鄙夷。

“你一直認為本王自我,霸道,本王為了你卻是沒了一點朱雀的灼熱之氣,待你溫柔自不必說,更是從未強迫你。如今看到你這般怯弱的樣子,倒是讓本王明白了,本王一直都該用這種辦法來對付你。”

鳳王慢慢靠近柳絲鶯,眸中更是帶著慾火,如今灼烈的氣勢,反倒讓柳絲鶯淡定了,也不如剛才那般慌亂,擠出一個笑容淡淡道:“你早該如此,何必為了我失了本性。”

“柳絲鶯,即便本王毀了你,也是你自找的。”鳳王說完直撲柳絲鶯,想扯那被褥,卻是被柳絲鶯護的太緊。他本就焦躁狂亂,如今更是忍不住,掌中青藍色的火焰明明漂亮的像是一朵妖嬈的花,卻是頃刻間將那礙事的被褥燒的一乾二淨。

柳絲鶯被那熱氣襲身,猛的咳嗽起來,卻是不避不逃,只那麼生生受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