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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9章魔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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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9章魔姬

一路走來,蓮華仙姬見著柳絲鶯很是拘謹,這便想著找點話題來緩和一下沉悶的氣氛,忽然瞧見柳絲鶯脖間纏著的碧綠絲帶,貌似昨兒見的時候還沒有,便拉著那垂落的絲帶末端說道:“這絲帶倒是挺別緻的,昨兒怎麼沒見羽鶯帶呢?”

柳絲鶯咯噔一下,瞄了一眼身旁默不作聲的之之,見她捂著嘴,知她是在偷笑,頓時便是想起了今早的一出鬧劇。

她本是因為流蘇留在脖間的牙印鬧的一晚上都沒睡著,斜倚在床邊愣是看了一夜的月光。

之之卻是老早便來敲門,精神抖擻的,想來昨晚上睡的很是不錯,她有些羨慕有些嫉妒,用那一雙灰暗的眼,沙著嗓子道:“早!”眼見這天色也不早了,便琢磨著該去給蓮華仙姬請安了……

這人還沒起身便是聽到之之的一聲尖叫,驚的她險些沒滾下床來,還沒弄清楚是個什麼狀況,便見之之一臉悔不當初,咬牙切齒的湊近道:“昨夜裡,仙尊是不是上你床了。”

柳絲鶯聽的雲裡霧裡,等到之之單手掰開她的脖子,摸上那還有些發麻的地方時,她才知道之之應該是誤會了什麼。一番蹩腳的解釋,一番慌亂的心跳,真是越解釋越亂,好歹是讓之之明白仙尊沒有幹那種半夜摸上美人床的糗事,但是卻讓之之明白那仙尊頗有咬人的習慣。

只要讓之之不再一個勁的追問是否失身,被流蘇佔了便宜此類的羞人話語,柳絲鶯也懶得解釋那是事出有因。

經之之的一番鬧,柳絲鶯也算是明白那脖間的牙印很是明顯,為了避免像之之這類的突**況再發生,柳絲鶯便是請之之想了一個辦法,這辦法自然就是脖間的這條碧綠絲帶。那原本是之之髮間,也就是那可以化劍的絲帶,如今卻是將那青紫的牙印遮掩的滴水不露,果然是好用。

柳絲鶯眼見著之之已經有些笑出聲的架勢,便拿手肘偷偷頂了她一下,摸了摸那脖間的絲帶,對著蓮華仙姬道:“這九重天相比神羽族,氣溫有點冷,是以才纏了條絲帶。”柳絲鶯低著頭總算是將這段話說完了,就連自己都認為這藉口甚是不好,不過那蓮華仙姬倒是不刨根問底,只是笑了笑道:“那羽鶯可要注意身體,莫要受涼了才好,要不然等那鳳王鬧來,仙帝又該心疼他的天宮。”

柳絲鶯雖是很尷尬那有關鳳王的話語,但是如今也算擺脫了那絲帶的話題,柳絲鶯也就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算應了。

一路聊著,這時間倒是過的快,眼見著來到一棟內室,很是隱蔽,而且周圍也無人看守,柳絲鶯疑惑地望了眼蓮華仙姬。對方顯然也是知道她的顧慮,笑道:“仙后要見你。”

柳絲鶯很是不明仙后為什麼要見自己,但是屋內傳來仙后邀請的話語,柳絲鶯總不好回絕,這便懷著不明的心情進了那內室,室內很是素雅乾淨,仙后站在堆滿奇珍異寶的桌後笑著,那笑容很是親切,要柳絲鶯原本緊張的心情舒緩開來。

那仙后看了之之一眼,又看了柳絲鶯一眼,欲言又止的。

柳絲鶯沒明白怎麼回事,倒是那之之拜過仙后,對著柳絲鶯道:“娘娘,恐那重明鳥等久了鬧脾氣,我去陪陪它。”

仙后很欽佩,很感激的望了一眼之之,也許是在想自己的身邊何時也能出一個這麼懂事乖巧的仙娥。

之之走後,柳絲鶯那原本舒緩的心情頓時又緊張了,不知道這仙后到底要說個什麼事情,是魔界的事情,還是鳳王的事情,還是關於流蘇的事情呢……

柳絲鶯一度認為這仙后可能看見了昨夜她與流蘇的一番糾纏,此時便是來說教的。

就在柳絲鶯竟是被自己超強的想象力驚的一聲冷汗時,就差沒先叩頭認錯了,便見仙后很親切的挽起柳絲鶯的手臂,很溫柔的笑了笑,更是湊近了柳絲鶯幾分道:“羽鶯最近倒是變漂亮不少。”

那笑容本是慈祥如朝陽,溫暖且讓人眼前一片清明,可此時在柳絲鶯眼裡看著卻是頗有深意,只能揪著一顆心低頭道:“仙后謬讚了,仙后才是,幾日不見,越發年輕靚麗了。”

這恭維的話語,這誇讚的話語向來很管用,仙后很是開心,但是卻很細心的感受到了柳絲鶯的手有些顫抖,知她是在因為一些妄想而害怕,急忙很溫柔的將她的手託在自己手心,輕拍了幾下道:“本宮只是想諮詢下,羽鶯何以越來越漂亮,這肌膚是越來越來越光澤了,而這脣也是越發鮮亮了。”

柳絲鶯抬起頭,看了一眼仙后,餘光瞄見一旁笑的真切的蓮華仙姬,見她上前幾步笑道:“是啊,這青春永葆的辦法,我也很想知道。”

仙后看著呆了又呆,都快呆成鵝的柳絲鶯,一時笑出了聲,“是不是把你嚇傻了,其實愛美是女子天性,這仙自然也不例外,見到了時光倒流的方法,本宮也很是心動。”

柳絲鶯對於仙后這份坦誠很是感動,畢竟自己也不過是還未有仙級的不知名仙,抬起頭擺出一個溫馨的笑容道:“哪裡,剛剛小仙不過是在想方法。”

仙后眼前一亮,拍著柳絲鶯的手更勤快了,只見柳絲鶯的手背都有些紅了。

“羽鶯果然有個什麼好辦法。”仙后的笑容很美,真的很美,只看一眼,便能永遠記在心裡。這份美麗柳絲鶯自然是不想辜負,拼命回想自己在神羽族的這番經歷,唯一有可能導致此番變化的便是鳳王那一盆血。

“恐怕是鳳王的血。”這話說出來很是驚悚,柳絲鶯眼見仙后也是很不懂繼續解釋道:“我此前曾受過點傷,鳳王便以自己的血做了藥引,我思前想後,這個緣由最靠譜。”

仙后點頭笑了笑,很是意味深長。柳絲鶯也許還不知,因她無意間的一句回話,可憐了鳳王又將大放血了。

被仙后所拍的手背如今已很是紅腫,柳絲鶯嘆了口氣,非常感謝蓮華仙姬那句:“仙后,時候不早了,羽鶯也該會神羽族了,要不鳳王該急了。”

多虧了這句話才讓柳絲鶯解脫,謝過仙后,同時讓仙后代為轉告一聲仙帝,柳絲鶯也總算是忙活完了所有事情。

很是感謝蓮華仙姬殿前相送,否則都不知道何時才能出的了蓮華殿。同之之一起謝過那美麗的仙姬,柳絲鶯這便上了重明鳥,臨走前望了一眼那最高的二郎殿,只能那麼眼巴巴的望著,很是不捨。

最終在之之的攙扶下,拍了拍重明鳥,那重明鳥頓時鳴叫幾聲,拍打著翅膀飛向天際。

這回時的心情跟來時的心情卻是有著天壤之別,來時是七分緊張三分興奮,而回時卻是十分的失落。

“娘娘,可是不舒服,臉色這麼差!”

柳絲鶯轉過頭,甚是無奈,“都飛了這麼久了,那二郎殿的方向都不清楚,能看到什麼啊。”心中雖是自嘲,不過卻是有那麼一份期待能看到熟悉的身影,但是又甚擔憂。聽到之之關切的話語,忙收回心神道:“許是被風吹的吧。”

之之繞著柳絲鶯轉了一圈,湊近柳絲鶯擠眉弄眼,輕扯那碧綠的絲帶壞壞道:“恐怕是因為這裡吧。”說完覆上那被絲帶遮住的牙印,柳絲鶯一個機靈趕忙躲開,惹得之之哈哈大笑。

“之之,早知你這麼壞,當初不救你了,以後都不救你……”

之之繼續笑道:“我就壞我就壞!”說完非要去扯那絲帶。

柳絲鶯雙手護住絲帶,凶道:“再這樣就讓鳳王關你水牢了。”

“你不會!”鬆開那絲帶,之之很是認真地看著柳絲鶯。

柳絲鶯被看的有些不好生意,就像自己臉上有什麼不好東西,習慣性的伸手去觸碰臉頰,就像要拂去面頰上的汙垢,卻是被之之緊緊握住。

“你……”

之之打斷柳絲鶯的話語道:“那日你擋在我面前,我心中便是已經確定,此生此生,為奴為婢也要報道你這番恩情。在水牢之中你更是那般親切的撓我癢癢,讓我倍感幸福。如今看來,即便是為奴為婢都報不了你的恩情……”

捂住之之的嘴,輕輕擦拭她眼角的淚滴,柳絲鶯溫柔笑道:“要報答嘛,簡單,此生此生,給我好好的,開開心心地活著便可。”

其實幸福本就是這般簡單,一個擁抱,一個信任便可,亦或是一個支援。

“那你也要好好活著,仙尊的事情,如果想說也可以跟我說說,雖然很想你能成為娘娘,但是更希望你能夠開心。”

感受到之之的話語,沒有再故意喚她娘娘,而是支援她的決定,希望她能夠開心。感受到之之的環抱,很是暖和,很是舒服,雖然不如流蘇的寬廣,可是一樣帶來安全感。

柳絲鶯剛想說些什麼,卻是見之之推開自己,那重明鳥更是連連叫喚。尋著之之的目光轉身,便見一群黑衣的蒙面人,正飛速逼近自己而來。

之之將柳絲鶯護在身後,掐訣唸咒,柳絲鶯脖間的綢帶隨著之之控制的手指一圈一圈的散開,碧綠的銀光閃爍,就像精緻碧綠的項鍊,只眨眼間就化作一柄碧綠的長劍落在了之之手中。

伏在重明鳥身上低語了幾聲,之之便是飛身而下,踩著雲彩向著那群黑衣蒙面人飛去。

柳絲鶯本想跟著,無奈重明鳥竟然不聽自己的,很想跟著也飛過去,但是周身卻是凝聚了一股無形的牆,觸碰時雖是不如當初的縛靈陣有一股電擊感,但亦是一樣出不去。

那種被拋棄的感覺讓柳絲鶯很是難受,難道自己每次都是被保護的命,被男士保護也就不說了,竟然還要比看著比自己小,比自己更弱不禁風的姑娘保護,委實太丟人了。

“之之,給本仙姬回來。”柳絲鶯如今只希望聲音能夠傳達到,不過即便之之聽到了聲音,也絕不會聽話。

柳絲鶯遠遠便瞧見前方又是電光火石,又是風雨交加,又是烏雲密佈,又是雷鳴電閃。之之以一對百倒是未落於下風,但是時間久了仙氣耗損太多也是掛了彩,橙色的衣袖裂了一刀口子,鮮血浸染了袖口。

血腥味飄進柳絲鶯鼻尖,眼見那周旋在黑衣間的一抹橙色身影,柳絲鶯焦急萬分,也是恨的牙癢癢,如今在結界裡面,流蘇贈的笛子都派不上用場。

“之之,你倒是給本仙姬把這破結界給撤了,怎說本仙姬也不至於太菜吧。”柳絲鶯對著之之的方向一陣狂吼,無奈風太大,她聽不見,就算聽見了,她也沒有空閒的時間來解開結界。

眼見著之之貌似又中了一劍,那髮髻已是亂了,柳絲鶯期盼著此時趕緊來一個人,慌亂中憶起那日客棧之時,流蘇曾經埋怨她為何不喊他的名字。柳絲鶯雖是不抱太大希望,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喊道,用盡全身的力氣,彷彿竭斯底,那一聲“流蘇!”衝破天際,愣是在雲間打了一個圈,迴音繞雲。

“你私自送了本大仙交予的釵,本大仙還未算這筆賬,你倒又開始直呼本大仙名了,柳絲鶯你最近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柳絲鶯從未想現在這般感動過,流蘇難道是召喚獸嗎?隨傳隨到,真是太神

奇,當然此時柳絲鶯可沒有時間去諮詢這個問題,只是急切地對流蘇道:“主子,快救救之之!”

流蘇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柳絲鶯本就著急,眼見流蘇竟然還把時間浪費在刨根問底上,忙提高語速道:“你趕緊幫我救下之之,別說是喊你主子了,喊你一聲爹都成。”

此話一出,原本還想著露出一抹微笑的流蘇立馬陰沉著臉,但見到結界中很是焦急的柳絲鶯,那握拳的手更是越收越緊,這還欲問罪的話便是憋了回去,腳底生風,手握軒轅劍便是向那黑影而出,回頭不知是擔心還是想念,望了一眼柳絲鶯,見她正死死盯著自己的方向,忙掌中起光,將之之圈住,拉回了自己身邊。

“一會給我矇住柳絲鶯的眼睛。”流蘇說完衣袂一揮,將之之送到了重明鳥前,眼見之之手中絲帶纏住了柳絲鶯的雙眼,這便安了心,不知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做,但是心中卻有一個聲音提醒自己這麼做。只因那寵物只不過看到一塊血玉便露出了心疼的神情,只因那寵物不過是看了一場流星雨便露出了憂愁的神情,如今若是見了血光,也許她會露出更疼痛的神情。

仙尊出手,妖魔都得抖三抖,那幫黑衣蒙面人,見著軒轅劍時便知面前一襲白衣男子即是傳說中的九重天上上仙,那令妖魔聞風喪膽的九重天戰神,本以為會被即刻秒殺卻見流蘇居高臨下,白衣飄動,宛如神一般的。

“說,誰派你們來的。”流蘇冷冷道,冷的黑衣人直打冷戰,牙齒都開始得瑟。

為首的勉強擠出一段話:“若是說了,就能放我們走嗎?”顯然是抱有僥倖的心理。

流蘇輕蔑一笑道:“笑話,本大仙手中從無活口,特別這‘活口’還欺負了本大仙的人。”

為首的黑衣人頭頂汗珠,顯然被流蘇嚇得不輕,“仙尊說話倒是好笑了,竟然說與不說都是死,無區別,我們何必要說。”說完那黑衣人竟是趴下了,還好及時被另二人架住,三人皆是哆嗦著雙腿。

流蘇整理一下青衿道:“當然有區別,說了便可以留你們三魂七魄好輪迴,好壞與否看個命;這不說,便是讓你們魂飛魄散,自六界中永遠消失。”

一群黑衣蒙面人哆嗦的場面很是滑稽,就跟跳著舞一般,可惜如今柳絲鶯被蒙面了看不到,要不她一定驚歎——如今好舞,我且來一曲。

扶住為首黑衣人的另一黑衣人湊近說道:“大哥,這說了咱雖然留了三魂七魄,可要是讓那位知道,怕也是灰飛煙滅的命,這不說嘛,也是魂飛魄散,試問有什麼區別?”

為首的大哥一愣,顯然才想到這個問題,竟是感覺頭頂有烏鴉飛過,叫著“傻瓜”之類的。竟然無論如何都免不了魂飛魄散的命,這到底又是為哪樣承受數久的心理煎熬。

“都怪那橙色的橘子攪亂,要不咱們早得到那漂亮妞了,太可氣了。”如今反正橫豎都是死,為首蒙面人倒是想著先抒發一番。

“是啊,還不是大哥見那橙衣的仙女也算漂亮,這才撩撥了這麼久。”

“哎,大哥,你瞧瞧那黃衣的仙子比這橙衣可要極品很多,大哥,你是眼被芝麻迷了,才沒看到西瓜……”

黑衣蒙面人竟是嘰嘰喳喳的說開了,流蘇愣在一邊,越聽越生氣,一群見不到臉的無臉男對著自個兒的寵物評頭論足,甚怒甚怒,揮劍就是一劈,頓時血光四濺,在天際捲起一場腥風血雨。

看著那凝聚的魂魄,銀光乍現,本想再給一劍,卻是突然想起安慰柳絲鶯的話語——你怎知他們不會投胎到一群好人家。

這便改變了軒轅劍的力道,手中掐訣唸咒,那刺鼻的血腥,那反胃的畫面頃刻間恢復了一片雲海,只餘閃著銀光的魂魄,就像海水的泡沫漂浮雲間。

柳絲鶯本是很焦急流蘇的情況,無奈之之竟然無故封了她的眼,鼻子也是感覺有點不通,聞不到氣味。動起手來卻是敵不過之之力氣大,不能看不能嗅,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還好之之一直在耳邊低語著。

“他沒事!”

“他很好!”

“放心!”

此類的話語讓柳絲鶯稍微減輕了煩躁,等了片刻眼前終於重新見到了光,流蘇便是在一點點的小光球的簇擁下踏波而來,墨色長髮在銀光的映襯下越發黑亮,那一襲白衣更是不染纖塵,美的讓人窒息。

沒想到之之竟是想到了這一點,要是剛剛一直就那麼看著流蘇,難保自己不窒息而亡。柳絲鶯對著一旁微笑的之之道:“真是謝謝了!”

之之斜眼有些生氣道:“要謝就謝仙尊吧。”

柳絲鶯完全弄不清楚狀況,之之的話是啥意思,重明鳥更是突然的一陣鳴叫,劃破長空,沒完沒了。柳絲鶯趕緊彎腰湊近重明鳥安慰道:“重明乖了,如今又沒有雌鳥,你叫喚啥呢。”

流蘇緩緩而來,想就剛才的問題同柳絲鶯探討一番,卻見她彎下腰,如綢緞的長髮傾斜落下,而那脖間的齒痕便是讓流蘇瞧了個一清二楚。

抓住柳絲鶯的手臂,將她拉進懷裡,手指撫上那青紫的齒痕道:“誰幹的!”

柳絲鶯一愣,晃了晃神,餘光瞄見之之眼中都冒出了火,忙空出一手來壓了壓之之道:“仙尊不知是誰幹的?”

流蘇一聽“仙尊”二字很是不樂意,再想起她竟然被莫名的咬了更是火大,怒道:“本大仙要是知道誰幹的,立馬抽了他的皮,剝了他的筋,千刀萬剮都算輕的。”看了一眼那還未完全引渡的魂魄黑著臉道:“不會是剛才那幫黑衣人乾的吧,本大仙這就去散了他們的魂魄。”

柳絲鶯一聽愕然,抓住流蘇的手道:“哪裡?我就這般無用,是今早跟之之鬧著玩,我撓她癢癢,她一個發怒,便咬了我一口,無礙的,都是鬧著玩的。”

之之額間青筋跳出了好幾條,眼見柳絲鶯笑的那叫一個甜,更是握著自己的手緊緊,這便強忍著沒指出那本該千刀萬剮的便是流蘇。

不過肚子裡的氣總不能憋成內傷,陰沉著臉道:“仙尊,如今是否要將我抽筋剝皮,千刀萬剮,不過最好快點,重明鳥眼見拉的人多了,有些鬧脾氣。”

柳絲鶯啞然,這才發現流蘇果然是直接立在了重明鳥之上,挨著自己很近很近。

眼見如今危險已經解除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端忙對流蘇道:“仙尊,此番多謝相救,如今妖魔**,仙尊還是早日鎮守九重天。”

之之本就生氣仙尊竟然忘記了咬了柳絲鶯之事,很是氣憤道:“娘——娘說的極是,九重天戰神還是早日回九重天,莫忘記了一些特別重要的事情,以免耽誤了大事。”

流蘇從沒像現在這般吃癟過,今早跑去柳絲鶯房外等著,卻是發覺人已經悄無聲息的走了,很是生氣,憋著一肚子的火,火速來追。趕得巧,也算是瀟灑的跑來救人,很是慶幸自己趕來的及時,救下了柳絲鶯。英雄救美人後,怎麼也該來一場相互間的噓寒問暖,可得到的只是逐客令。流蘇的面上很是掛不住,頭一擺,身形一頓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來是氣的不輕。

之之一愣,撒氣道:“他怎還真走了。”

柳絲鶯只看著那流蘇原本待著的地方道:“你不是趕他走來著嘛?”

天劫,開玩笑!

之之手握碧綠絲帶掐指唸咒道:“我只不過是氣氣他,哪知道他這般禁不起打擊,不過他應該不是因為我的話而走的。我看……”

柳絲鶯眼見沒聽到後話,轉過頭看了之之一眼道:“那是因為什麼?”

之之操控那柔軟的絲帶,眼見那絲帶在柳絲鶯脖間華麗的打了一個蝴蝶結,笑道:“肯定是因為娘娘你唄。”

柳絲鶯擺手笑道:“之之你真會說笑。”

剛剛流蘇的一番交託,之之自然是明白,他不希望柳絲鶯看到血腥,而後看到柳絲鶯脖間牙印時的怒火也是佔有慾的表現,之之已經明白了五成,拉著柳絲鶯很是肯定道:“要說你傻,你還別真傻,你難道看不出那仙尊對你有愛意嘛!”

柳絲鶯心中掀起一股狂風驟雨,沒卷的她差點跌落重明鳥,只能被之之攬住以防再度滑落,看著朗朗晴空,皚皚白雲,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原來驚慌中真能失言。流蘇對她有愛意,這點她想都不敢想,畢竟那唯一可能擦亮花火的苗也是被流蘇的忘卻而熄的乾脆徹底。

震驚了良久,終於試探的問道:“之之,你莫要再逗我了!”

之之使勁搖了搖柳絲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幽怨之情道:“我用二千年的道行看的清明,那仙尊絕對喜歡你。”

白子墨甚是無奈,原本睡的挺好的,卻是被“嘭”的一聲響,驚了好夢,眼見自家的屋頂剛補好的洞又破裂開來,且比從前更甚,大了一倍,心一疼,衝著那飄然落下的流蘇扶額嘆道:“你家心肝寶貝真不在我這。”

說完起身,將那餘下的白玉紫砂杯護在了身後,眼見流蘇竟是不怒不言,怔怔看著不明方向,那眼眸更是透著一層霧,朦朧一片。

白子墨少說也是活了這麼多年,眼見流蘇這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自個兒徒弟是為情所困,對著那屋頂大洞之上的明月道:“那柳絲鶯如今你尋回否?為師也很是掛念。”

流蘇聽到此話回了回神,顯然是對那“柳絲鶯”的名很是在意,陰沉著臉看向白子墨低沉道:“師父,陪徒兒喝一杯。”

皓月穿雲過,清冷的光傾瀉而下,落在屋頂上的白衣之人身上,在月光的襯托下,他們那一襲白衣更是白勝雪,高雅聖潔不染纖塵,而那如墨的三千髮絲在風的撫摸下輕輕而動,更是平添了幾分俊朗,多了幾分慵懶。

流蘇幾杯下肚,很是灑脫,而那面上也未染上酒色,想來還算清醒。白子墨知道徒兒有事,也知有些話不是問就能有結果的,這便只是安靜的躺在一旁,陪著喝幾口,間或的透過身旁的破頂之洞看著那桌上透著銀光的白玉紫砂壺失神片刻。

“師父,她不跟我回來。她最近都不聽我話。”流蘇看著白子墨咬了咬牙道。

白子墨一頭的黑線,喝了一口酒調侃道:“她,她是誰?”

流蘇舉起酒罈就是一頭猛灌,白子墨心頭一驚,那可是上好的桂花釀,這般喝,也太暴殄天物了,這該一滴一滴的品,說完當著流蘇的面高雅的一口小酌,似在抗議剛剛流蘇那很不優雅的舉動。不過換來的卻是流蘇的漠視。

“她還能是誰,就那個死鶯唄,偷了本大仙千年修為竟然伺候起鳳王了,還戴著那傳言是鳳王妃象徵的血玉鐲,最要命的是她竟然還被不知名的東西咬了一口,師父,你說可氣不可氣。”流蘇說完又是一口猛灌。

白子墨如今倒是淡定了,也不教育流蘇了,只是感嘆竟然能見到流蘇這般可愛的一面,時光好像回到了二千年前,那時六界皆好,桃花十里盛開,將整個九重天包裹在粉裝素

裹之中。只是如今卻是等不到那傳說中的紅雨了,又看了一眼流蘇,見他真端坐著打量自己,白子墨忙笑道:“許是你放養著,將那鳥的習性給養野了。早知這般,你當初就該圈養。”

流蘇很是不以為然的別過頭道:“從一開始便是圈養,本大仙可是看護的緊。”

白子墨一愣,薄脣微微勾起,那一抹淡淡的笑容讓人如痴如醉,一秒如夢。還好如今朔煬、朔風皆在屋內安靜的睡覺,要不然肯定又該陶醉一番,外帶電光火石一番。

輕輕起身,白子墨理了理青衿,手指勾起那粘在白衣上的紫鈴花,也不知道是何時飄然落上的,淡淡的紫色,在月光下閃著光,妖嬈美麗,像極了住在心底的那位。撥出一口氣,那紫鈴花便是如鈴鐺般飛向黑夜之中,竟是還伴隨著清脆的鈴音。

白子墨又是一笑,只是那笑容有些黯然,比哭還讓人心疼,不過也只是片刻,看了一眼流蘇道:“你讓為師說你什麼好,那日都說隔壁房速戰速決,那麼好的機會你放棄了,怨得了誰。”

流蘇嗆的一口酒噴灑而出,在白子墨的一聲深情喚“酒”中轉過頭拭去嘴角的殘酒道:“師父,此話何意?”

白子墨捻指粘起一滴酒水彈至流蘇面上怒道:“這女孩子嘛,霸佔了她們,自然是哪都不會去了,你等吃幹抹淨她了,人家自然也就只認你這食主了。”

白子墨雖然覺得這話說的有些隱晦,但是按照流蘇的智商應該是懂的,可惜他的確是相信流蘇的智商,卻是高估了流蘇的情商,只見流蘇很是迷茫地盯著白子墨搖一搖頭,喝一口酒,復又搖一搖頭。

甚苦惱的師父只能湊近流蘇耳邊低語道:“那日柳絲鶯開放的想同你行那夫妻之實,你說你裝傻君子呢,還想學柳下惠坐懷不亂,現下你就後悔吧。”

流蘇訝然,面上的表情經歷了吃驚,後悔,黯然,苦惱等等,最後只是一個勁的喝酒。嘆了口氣道:“這般事情,想必師父你也幹不來,你就埋汰我吧。”

白子墨“呵呵”笑了二聲,倒是沒想到徒弟喝了這麼多酒還是清明,那屋頂上的二個空酒罈正抗議地躺著,微風拂過,二壇相撞,發出叮鈴鈴的響聲,倒是有點像那隨風而動的流蘇釵。

流蘇聽的有些失神,酒也沒喝了,只是輕閉著眼,白子墨以為他是睡著了,解下身上的大氅想給流蘇披上,便聽低沉且夾帶著一絲哀愁的聲音傳來,很讓人心碎,“師父,我離不開她了。”

也不給白子墨驚歎的時間,流蘇繼續道:“今白天,她本是讓我走,我氣的立馬遁了,可飛了片刻後,便很是捨不得,雖然腦子裡想著不去不去本大仙不能這麼沒出息,可最終還是折回,隱了身形就一直護送著她去了神羽族,看著她跟著那宮娥有說有笑的,我當時心中就跟堵了一塊石頭,師父你知那是個什麼滋味……”

流蘇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讓白子墨不由皺緊了眉,還不等流蘇將話說完便是感嘆道:“柳絲鶯天劫將至,也不知道會怎樣。”這話白子墨一說完就有點後悔了,甚是後悔,很希望流蘇沒有聽到,便看向那清冷的月道:“今兒的月亮又亮又圓,跟大餅一樣。”

可惜流蘇不是柳絲鶯,對於這像大餅的月亮提不起興趣,只是惦記那“天劫”二字,“師父,柳絲鶯那天劫何時?”

白子墨明亮的眼在月光下透著關切的光,看了一眼流蘇道:“知道後,你想如何?”

流蘇抬頭仰視著師父,他還是如第一次相見時那般出塵,孤高,就像高聳入雲的山峰巍峨神聖。呢喃道:“徒兒想做什麼,師父該是瞭解的,是吧!”

白子墨低頭看著那今生唯一的弟子,那帶桃母看管的兒子,突然後悔將他教的這般懂愛,這般倔強,這般自信。只能皺眉怒道:“你傻啊,那天劫若是你代受,要比當事人重上數倍,哪怕是最低階的天雷,你若受了恐怕就不是五雷轟頂這般簡單……”

流蘇抱住白子墨的雙腿,將頭靠在他衣物上摩擦,有些撒嬌道:“師父說這些有的沒的,不都是廢話嘛,我要知道的只是天劫的時間。”流蘇又抱了一會,看著白子墨,在他即將開口時卻是迫切道:“師父,別說了,私自透露天劫的時間,乃是有悖仙道,恐有反噬,我自己想辦法吧。”

白子墨叩首敲了他的頭道:“你師父我堂堂九重天上上仙,六千歲高齡,還怕這小小的反噬,你這是小看為師了。”

流蘇有些不信,遲疑道:“真的?”

白子墨衣袂一揮,頓時銀光乍洩,點亮了夜得黑,“為師若不早點說,恐怕就來不及了,柳姑娘的天劫明日戌時,你還是早點趕過去吧。”

流蘇一聽戌時,再掐指一算,竟是距離現在不到十個時辰,忙謝過白子墨,轉身欲走,卻是被白子墨一把拉住,白子墨將那似雪的大氅披在流蘇肩上道:“入夜了,小心著涼!”

看著流蘇身形一遁,消失在視線之內,那原本還站的筆直的白子墨竟是弓起了身子,“哇”的一口鮮血濺在了灰瓦上,瓦上之花開的很是燦爛。拭去嘴角的血跡輕言道:“這天機反噬,果然夠厲害。”說完竟是躺在屋頂上久久沒了動靜,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倒了……

月光照在白子墨的臉上,那原本還冷峻秀麗的面容此刻是煞白一片,那脣更是毫無血色,失了大氅的身形更顯單薄,彷彿一陣風就能給吹跑了,這九重天的上上仙也有這般脆弱的時候。

寧靜的夜下,還真就吹起了一陣風,不過隨著那風而來的卻是一抹紫色的倩影,妙曼身姿翩然而舞,寂靜的夜空中便是響起清脆的銅鈴之聲,悅耳動聽,恍若天籟,直叫人不由自主豎起耳朵。

那身影漸漸靠近,月光竟是在為她引路,一襲紫色的紗裙高貴無比,碧玉腰帶上的木色環佩輕輕搖晃,金色麥穗也跟著飄蕩,掃在紫衣上繡的大花上,竟是一朵嬌豔的鈴花,就彷彿那不知飄到何處的紫鈴花正好落在了這美麗的紗裙上。

那女子在夜色下款款而飛,就像一隻振翅的紫色蝴蝶,叮咚叮咚的銅鈴聲響起,原來那女子**的腳踝上竟是綁著金色的鈴鐺,嬌小可愛。

隨著她妙曼身姿的移動,輕輕晃動,發出悅耳之音,如那天籟泉韻直叫人心神俱失。待那蝴蝶落下,竟是停在了白子墨的身旁,頗有幾分紫蝶戀花的詩意。

月光照亮她的臉,何其的動人心魄,何其令人神魂顛倒,那紫色的眸透著三分溫暖,六分冷靜,在細細打量白子墨時又多了一分疼愛,高貴神祕,妖嬈的氣息圍繞其周身,給人無形的壓迫感卻有讓人失了心魄。

菱形的耳墜隨著她俯下的身子勾勒出灰色的軌跡,就如御神木四散的枝椏,只見那女子拔下發髻上閃著銀光的珠釵,一頭如墨的長髮脫了束縛傾斜而落,劃過肩頭,有幾縷散在灰瓦之上妖嬈嫵媚,有幾縷落在白子墨身上,與他那一頭漆黑的發相互糾纏,難解難分。

“還好你的徒弟夠乾脆,要不然魔姬我可是等不及了,白子墨,你有膽睜開眼看我一眼。”溫暖如玉的聲音就如明珠落盤,直擊心底,繞骨酥柔。

那自稱魔姬的女子看了眼那灰瓦上的血跡,皺起眉來,咬著脣,很是心疼。毫不猶豫地用那珠釵劃破纖細手指,以血為引,自嘴中吐出一顆元丹,通體透明,紫光環繞,都能透過元丹看見白子墨慘白的臉,和那如羽的睫毛。

“哎,本魔姬也就在你昏迷的時候才能放肆一把,白子墨,想我夢影魔界無敵魔女,怎就愛上你了。”又是一聲接一聲的長嘆,可是隻有夜間偶爾颳起的風聲迴音,倒是顯得悽楚了。

那叫夢影的紫衣魔女慢慢附身湊近了白子墨,卻是突然停住,好似看到了夢寐以求的寶物般,充滿憐惜地瞧著,更是抬手溫柔覆上了那人飽滿的天庭,清掃開礙事的髮絲,微微一笑,朱脣貼近白子墨的額間,輕輕一吻,兩人本都是妖孽級的人物,如今糾纏在一起,畫面更是妖孽,連月光都自嘆不如,躲進了雲層之中,夜頓時更黑了。

“本魔姬還想玩玩,只可惜你這臉色是越來越白了,慘不忍睹啊,說你是當初封印魔界的上上仙,誰信啊。”

夢影雙手捧起白子墨的面頰,很輕很柔,就彷彿捧起的是易碎的玻璃,需要細心呵護著。如鶯啼般的聲音繼續傳來,“你對自個兒徒弟倒是寵愛有加,惹的本魔姬越活越不如了,竟是連男娃娃的醋也給吃了,白子墨,你說你怎就這麼漂亮,你要是不漂亮,本魔姬連看都不看你一眼,子墨……”

那一聲一聲牽動心房的低喚最終停止於那貼近的脣,四脣相貼,好不曖昧。夢影竟是在吃白子墨的豆腐,朔煬和朔夜該是有多羨慕啊。

紫色的元丹被夢影強行度到白子墨口中,隨著夢影的脣在白子墨脣上來回輕柔摩擦,白子墨的氣色也是漸漸轉好。

一番廝磨,一番糾纏,夢影終是戀戀不捨的分開,收回了元丹。芊芊玉指勾勒著那還在昏睡之人的脣形,很是輕柔,很是不捨。

“很希望你別再醒來,卻是怕你真醒不來。真是討厭,片刻間損了本魔姬千年道行也只有你白子墨能辦到,如果哪天要是過意不去想補償我就……”那接下來的話語卻是沒有說出口,也不知那喚作夢影的魔姬作何打算。

重新用珠釵固定好絲柔的墨髮,夢影攬起白子墨輕輕一躍,便是穿過那屋頂大洞穩穩落在了屋內,將白子墨平放在檀木**,替他掩好了被子,夢影又多看了幾眼,待瞧見白子墨微微皺起的眉,看似要醒。

這便露出放心的神色,轉過身,衣袂一揮,緩緩而升,留念地回頭,不經意間,瞟見那桌上的白玉紫檀杯後,朱脣一勾,一抹淺笑,二片梨渦,煞是好看,溫柔伶俐,哪裡像個魔女,倒是更像菩薩座下的童女。

“混蛋,茶壺怎麼不見了!”雖是謾罵的話語,卻是分外溫柔,餘音在屋內盤旋,而那嬌豔的女子早已不知去向,只有那驟然飄落的紫鈴花靜靜躺在白玉杯旁,可不是白子墨剛剛放飛的那朵,正散發出淡淡的桂花酒香夾雜著另一股說不清的沁人清香。

流蘇聽了白子墨的一番話,那被酒精麻痺的大腦頓時清醒了,他酒量本就好,區區三壇桂花酒自是醉不倒他。

火速的飛奔捲起了強烈的風,還好那大氅很是保暖,流蘇也並未感覺到冷,動用崑崙鏡引路,再加一番追日而行,流蘇總算是看到了神羽族那還未修葺的大門,愣了愣神,奇怪鳳王何時這般不愛美了,但是也只是驚鴻一瞥,便想起那處於危險中的柳絲鶯。

屏氣凝神感受那釵的波動,他雖是奇怪怎麼釵又到了柳絲鶯的頭上,卻是沒有機會問出口。

不過也多虧這釵,他可是重新給下了一層咒語,此次哪怕是他自己都未必能解開。

下如此狠招,可都是被柳絲鶯氣的,憶起前日白天雲姬頭插流蘇釵,扭著水蛇腰靠近他。

他便是不由自主的冷言道:“這釵哪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