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1章情敵來了

正文_第21章情敵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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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1章情敵來了

她這般隱忍,這般乖巧,之之看在眼裡,自然是明白,她只不過因鳳王那句脅迫的話語,她更是為了屋內無辜的兩人。

要說之之原本只是以為鳳王失心瘋了,怒火攻心亂了方寸,待看到柳絲鶯的纖弱時便會清醒過來,可如今空氣中已經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那鳳王還是如餓虎撲食般,雙眼閃著青光一步一步逼近柳絲鶯。

之之心一橫,腳下生風,髮間絲帶化劍,擋住鳳王的去路,將柳絲鶯護的嚴嚴實實,氣憤道:“如今她都不知還能活多久,你還只惦記著那份可笑的自尊,就這點,仙尊不知比你強多少倍……”

“之之,住嘴!”柳絲鶯很想攔住之之,可她剛咳出一灘血,全身已是提不出一口氣,唯有用言語制止,希望之之能明白她的苦心。

鳳王此時倒是有了閒情逸致聽戲,只是那聽戲的心情很不佳,沉著臉,黯著眸道:“繼續,本王倒要聽聽你胳膊肘怎麼往外拐。”

“那流蘇從不忤逆柳絲鶯的任何話語,也總是知恩不圖報,做任何事情都是從柳絲鶯的角度出發,為她傷,為她疼,為她喜,為她憂,而你,只不過是因為中意之人二度被搶,咽不下這口氣,是此,想用盡任何辦法,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滿足自己那不容流蘇踐踏的自尊心。”

之之一番話說的乾脆,頗有視死如歸的覺悟。

鳳王聽完卻是鼓起掌來,那掌中更是帶著一股強勁向之之襲去,卻是被另一股力道相撞,那掌中之氣便是從之之的身側飛過,擊碎了那木門。

“不錯不錯,本王的人如今倒是都有一顆無私,善良的心,倒顯得本王果然無情了,好,本王就無情給你們看。”鳳王驟然冒出這麼一句不溫不熱的話語,無視正拿著羽扇,頭頂大汗的天兔,踱著步子湊近柳絲鶯。

之之和天兔見著,便是豁了命的去擋,可鳳王只輕輕揮一揮衣袂,兩人便是東邊一個落床,西邊一個貼桌。

鳳王直直走向柳絲鶯,如今的她雖然病的一臉蒼白,卻是比從前越發漂亮,那一頭的烏髮披散在肩上,順著前胸一路滑落在地,在白玉地板的映襯下更顯烏黑亮麗,如上好的綢緞。那髮髻間的流蘇釵閃著銀光,明明流光溢彩,在鳳王眼中卻是分外刺眼。

吃過一次苦的鳳王,這次總不能蠢到再犯,周身被一團金光護體,伸出手鉗住柳絲鶯纖細白皙的下巴,那原本左右看的眸此時便是緊逼自己,透著一股剛毅,那眼神彷彿在說:你最好說話算話。

危急關頭,竟還是擔心別人,柳絲鶯,要說你傻還是聰明呢,鳳王又是笑的苦澀,單膝跪地,與攤在地上的柳絲鶯保持了平衡,抬起她的下巴,側著頭便是壓向那脣,那唸了許久,那忍了許久,自己心的歸宿。本想多停留片刻,卻是被那人緊閉雙脣,似在抗議的本能,再次傷透了本已千穿百孔的心。

鳳王狠的牙癢癢,將脣上的裂口咬的更深,舌尖沾血度入柳絲鶯口中,單指更是扣住她的頸項,硬逼著柳絲鶯嚥了下去。

確定那人喝下去了,這才幹脆的放開手,鬆開沾有血跡的脣,猛然起身,衣裾便是掀起了一股狂風,化作利劍擊向柳絲鶯。

“啪”的一聲,那象徵鳳王妃的血玉鐲,應聲而脆,散落一地,血色的灰,頃刻化為虛無!

鳳王緊抿嘴脣,不看一眼柳絲鶯,不語一句傷情話,乾脆起步,果斷走出了門外,徒留屋內三人,一人躺在**似笑似哭,一人倚在桌邊搖著羽扇擦汗,一人則是失神貼近冰涼的地面,那光潔的白玉地面便是暈出一灘水澤。

日子還是悄無聲息的過,柳絲鶯終是沒能有機會去找流蘇,經過鳳王那日的提點,她心中便是多了一道過不去的坎,前一秒不顧一切的想著去見流蘇,後一秒卻是咬著衣袖,忍住哭,只將那雙拳握的緊緊。

之之便是十二時辰的貼身照顧她,眼中總是露出那種害怕帶著心疼的神情。

這些柳絲鶯皆是看在眼裡,知她是在擔心自己,便偶爾的擠出幾個笑容。

天兔也總是定時前來,端著一碗鮮豔的血,自那日後,鳳王便是再未在柳絲鶯面前出現過,唯有這一碗散著熱氣的血,證明那鳳王不過就在那咫尺之外。

每次勸說柳絲鶯喝這碗血都是要費一番功夫。天兔和之之都很是頭疼,該用的好話都快說幹了,今天倒是不知道該用個什麼辦法。

自天兔手中接過碗,之之還未靠近柳絲鶯,她便是側過身子,將頭埋在藤蘿帳之後,不言一語。

之之道:“娘娘,喝了吧,這鳳王都放了血,不喝豈不是浪費了,你想想,鳳王割到口子也是很疼的。”

柳絲鶯全當沒聽見,也不知那藤蘿帳上有什麼好看的,她竟看的那般出神。

“鳳王那日的確做的有些過分,可你總不能慪氣到現在,還是先喝了血,找個機會和好吧。”

之之也不知自己怎就突然冒出這樣一般話,卻是突然想為那每日一碗血的鳳王做些什麼,只因自己有些誤會他了,其實他真的真的,也是真心愛著柳絲鶯。

天兔還在恨著鳳王那日二掌,是此盛血的碗用的是最大的。

天兔未看透世事,之之卻看的清明,只因天兔不過是個五百年修為的小仙,能擋下鳳王的一掌,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而唯一能解釋的便是那一掌鳳王放水放的都彙集成了海洋……

即便天兔臨時小宇宙爆發,擋下了那掌,鳳王的第二掌也絕不會將自己送到柔軟的**,將天兔送到臨近的桌前,且連一丁點的血星子都未吐出,這太神奇了。

鳳王的無情之之自是見過,鳳王的有情之之便能輕易看出,那一吻斷了鳳王的念,他卻還是無法放棄柳絲鶯,唯有每日的一碗血,替柳絲鶯續命。

如此悲情之人,不替他說句好話,之之便總覺得心裡癢的慌,鳳王,她曾經也是那般喜歡,如今亦是。

再說對不起花俏鳳王也就算了,總不能對不起這碗溫熱的血,傳言鳳王之血,有著可美容,可養身,可塑身,可養顏的無敵功效。不能白糟蹋了良物。

只等到那血都涼了,那柳絲鶯卻還是隻顧側過頭,對之之的那番話語欲動於衷。

天兔也是等的有些無聊,沉重的氣氛更是讓他心情壓抑,撅著嘴,自之之手中接過那碗,看了一眼柳絲鶯,抬高聲音道:“娘娘今天看來是不喝了,如今反正也是涼了,我且拿去倒了吧,反正鳳王血多,一會我再去取一碗。”

之之從未如此的佩服過天兔,也不知他是因為記恨鳳王歪打正著,還是真的腦中靈光一閃。

這一句話似比什麼都管用,只見柳絲鶯很乾脆的下床,沉著臉,眸中黯啞得靠近天兔,怔怔看向那一大碗血,伸手接過,一飲而盡,小舌舔過脣邊沾染的血跡,一滴都不浪費。

之之利索的接過空碗,扶著柳絲鶯向那門外走去,邊走邊道:“一直悶在房中也怪難受的,出去走走吧。”

柳絲鶯也未表示去或是不去,只是任之之攙扶著,一路繞過曲折的甬道,穿過金碧輝煌的大廳,看向門外湛藍的天空,一群白鷺齊天飛,那般自由,快樂。

白鷺與雲融為一體,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倒是分不清哪是祥雲哪是振翅飛翔的白鷺。柳絲鶯脫了之之的攙扶,緩緩走向鳳王宮外,失神的看向那無邊的天際,只因那盤旋的白鷺跟九重天的仙鶴是如此的相似,斜倚那神獸雕塑,柳絲鶯就那般忘我的看著,之之和天兔皆是很懂事地安靜陪著。

“妹子如今倒是有閒情看風景。”突來的聲音,很是動聽,卻是陰陽怪氣的調調,想來接下來的話也不是什麼好話。

“我守著那人可是三天三夜,本想著他替妹子承受了天劫,妹子總該來九重天說聲謝謝,可等了這麼多天,卻是不見妹妹來,如今見著妹妹,倒是明白的很。”

之之剛想辯駁,她從前本是很尊重雲姬,可不知為何,千年以後,再次看到雲姬,卻是沒了當初的心情,此時面前的雲姬,譏笑柳絲鶯餓口吻,讓她很是討厭,皺緊眉頭,剛想替柳絲鶯說幾句話,卻是被她伸手打斷。只能頂著一肚子的火,用可以殺死人的眼神瞪著雲姬。這次娘娘阻止就忍了,要是雲姬還敢大方厥詞,就絕不忍耐。

柳絲鶯本就想著被人罵一頓,那樣自己才會好過一點,如今雲姬正好成全了自己。就那麼站著筆直,求虐。卻是見到那原本閃著怒火的雲姬忽然間笑臉相迎,更是扭著小蠻腰漸漸靠近。

“妹妹莫要怪姐姐,姐姐剛才是因為路途奔波,有些累了,煩躁了一點,其實今天姐姐只是來看妹妹的。”

雲姬如此客氣倒是讓柳絲鶯倍感驚訝,之之更是警惕的挨近柳絲鶯,天兔見之之戰鬥模式全開,也從髮間取下羽扇,搖了搖。

雲姬自然是看清了這些,知道面前的兩個衷心的僕人是在防著自己,笑了笑道:“本仙姬如果要取柳絲鶯的命,你們也是攔不住。”

柳絲鶯急忙寬慰之之和天兔,輕拍他們氣的發抖的肩頭道:“既然打不過,就該認了,還不謝謝雲姬不殺之恩,這可是你們神羽族的大祭司。”

天兔還在迷糊柳絲鶯此話何意,便見之之烏黑的雙眸一亮,笑道:“多謝雲姬不殺之人,抽空我還得去跟鳳王說說,讓他看看俺們神羽族的大祭司是多麼的溫柔善良,多麼的體貼待人……”

之之說的是越來越暢快,眼見這雲姬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柳絲鶯暗暗掐了一下之之,對著雲姬道:“不知姐姐,今日找妹妹所為何事?”

雲姬收斂面上的怒火,掛著虛偽的笑容道:“當然是為了流蘇的事情。”

柳絲鶯早料到雲姬今日來肯定是為了流蘇,如今聽她說出來卻還是吃了一驚,那“流蘇”二字帶來的影響對她很是大。

“仙尊身體如何了?”

“他為了你受了一場天雷,這情況……自然是好不到哪去?”雲姬面容有些擔憂還帶著些許惶恐,柳絲鶯更是險些沒急的昏過去,還好之之眼力好,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她。

雲姬貌似很喜歡看到柳絲鶯如此摸樣,那原本還有些擔憂的面容閃過一絲得意。“我此番來便是同妹妹商量仙尊的事情,不過恐有人蓄意散播訊息,想同妹妹你單獨談談。”

“不去!如今娘娘身體不好,走不得遠路。”之之急忙說道。

雲姬一聽,急忙單手搭住柳絲鶯的脈搏,果然是亂的很,正被一股熟悉的氣體保護著,可不是鳳王的心血,那叫一個氣啊。

“娘娘竟然走不動,你們離開便可!”雲姬看了看之之,接著說:“妹妹的病我也想給看一看。”

雲姬此話一出,之之跟天兔皆是一驚,其中天兔最為明顯,幾乎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著雲姬道:“你的意思是,你救的了她。”

“能救,但是本仙姬的醫術從不外傳,這樣更該跟妹妹獨處了,妹妹你說是不?”

柳絲鶯點了點頭,算是默許,雲姬淺淺一笑,衣袂一揮震推之之和天兔,攜帶著柳絲鶯如一陣風般飄然而去,頃刻間沒了蹤跡。

之之

腳下生風,提劍就追,走前還不忘交代天兔通告鳳王一聲。

天兔極是不情願,可卻不得不去,鳳王自那日跟柳絲鶯鬧僵了後,便是搬出了鳳王宮,住進了偏遠的花海旁的翠符閣。

一路飛奔到鳳王的房外,一時緊急忘了敲門,破門而進卻是因為一番疾跑而忘了言語,只顧大口喘氣。

鳳王一臉陰沉地坐在床沿,不知在想寫什麼,見天兔突然闖進,也不生氣,只是拿著枕旁的小刀就開始割脈。

天兔訝然,沒見過放血都上癮的,急忙喊道:“娘娘被雲姬仙子帶走了。”

鳳王先是一愣,而後趕忙起身,卻是晃盪兩下又坐回了**。天兔死命敲著腦袋,真是破屋偏遭連夜雨,眼看鳳王這一臉煞白樣,再加上步子虛浮,可不是貧血的徵兆。

忙扶住還欲艱難起身的鳳王道:“鳳王,你且先等等,我去給你尋點補藥。”

鳳王甩開天兔,艱難起身,站著筆直道:“本王好的很!”說完又是軟軟坐回了**。

天兔甚是無語,眼見著鳳王這般折騰怕是比柳絲鶯走的更快,忙一掌劈向鳳王,扶起昏倒的鳳王低沉道:“日後若是死了,我也要在冥界好好說說這擊昏鳳王之事!”一語完畢,屋內便是響起陣陣嘆息聲,久久不息。

柳絲鶯一路被雲姬攜著,不言不語,耳邊的風聲嘩嘩作響,刺骨的寒風更是讓原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難受。

忍受著體內一陣翻江倒海,就在柳絲鶯難受地想吐時,腳底總算觸及到地面,抬頭,一眼望去竟是涓流的溪水,幽靜的山林間,綠草翠樹很是令人心曠神怡。

雲姬迅速放開柳絲鶯,就那麼居高臨下的打量,很是怨恨,卻是在柳絲鶯轉身所向時轉為平靜。

“姐姐帶妹妹來此處,想讓妹妹做什麼?”

雲姬先是愣了愣,而後飄然落下,笑說:“流蘇老說你傻,本仙姬看你一點也不傻。”

柳絲鶯站著有些累,索性就坐下了,綠幽幽的草地上便是因她一襲黃色紗裙更顯蔥翠,頓時大地回春,生機勃勃。

雲姬不由多看了她幾眼,柳絲鶯真是越來越漂亮的。此女不除,絕對是禍害。

“那流蘇如今身體虛弱,我又因為翎羽已失,仙氣折半,有些力不從心,所以想妹妹把翎羽還給我,妹妹……”

柳絲鶯打斷雲姬的客套話,很乾脆道:“好!”竟是有些解脫,“除了翎羽以外還有何事讓我做?”

寂靜的山間響起清脆的擊掌聲,雲姬拍著雙手道:“很好,妹妹倒是乾脆,火石一顆能增加千年仙法修為,要想讓流蘇早日脫離苦海,本仙姬需要更多仙氣。”

“好!火石在哪,我取來便可。”柳絲鶯說完便撐地艱難起身,還好有鳳王的心血所護,要不然不知還能熬幾日。

“火石在溪底最深處,這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

還不等聽完雲姬話語,柳絲鶯便是走緊水岸邊,很乾脆的沒入水中。

看見柳絲鶯整個人影已經潛入水中,雲姬在岸邊竟是放聲大笑,就像發洩一般,興奮地說:“柳絲鶯,你果然是傻,本仙姬說啥你都信,在這逝魂溪中,我看你怎麼活著回來……”

“是這個嗎?”

雲姬啞然,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差點沒被柳絲鶯嚇死,看著毫髮無傷的柳絲鶯,一臉的錯愕,這逝魂溪中傳說由六界中的神來守護,妄自取石者,死無葬身之地,恐怕連魂魄都將永不超生,而柳絲鶯卻是從那人間煉獄中活著回來了,安然無恙不說,竟然還是數秒而已。

這事情太過震驚,驚的雲姬一路往後退著,就跟看怪物一樣,“你,你,你……”

柳絲鶯知流蘇目前重傷在身,已是片刻都不想耽誤,逼近雲姬道:“這是火石不?”

“啊”的一聲尖叫劃破長空,還不等柳絲鶯明白為何雲姬會突然下沉,露出那般驚恐的表情,便被那下沉的人一併拉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卻在下沉數秒後又嗖的懸浮起來,真夠刺激的。

雲姬將身形包裹在藍光之中,看了一眼柳絲鶯,見她貌似不懼那火焰,再看那發光的翎羽,很是氣結,果然那神羽族是不怕火的。

眸中明明都快冒出火了,雲姬卻是關切說道:“妹妹,那的確是火石,如今只要你將那翎羽還給我,我就有能力救流蘇了。”說完掌中起光,將柳絲鶯的身形也包裹在了藍光之中。

柳絲鶯將那死死握緊的火石塞進雲姬手中道:“翎羽要怎麼還你?”

雲姬連忙道:“一會你只要配合我的仙氣便可,將屬於翎羽的那份仙氣釋放開。”擔心柳絲鶯不懂,雲姬便想著要不要用手比劃比劃一下,或者是製造一道幻影讓柳絲鶯瞭解,卻還不等掐訣就見柳絲鶯很理解的點了點頭。

雲姬不得不感嘆,柳絲鶯這個人太奇怪,難以捉摸透,前一秒說她聰明,後一秒她卻傻的夠可以,但是再後一秒,她卻能將那倒氣之法學的異常熟練,就跟練習了千年。

眼見著柳絲鶯的面容越來越痛苦,那額間的翎羽也是慢慢脫離,在空中飄舞了片刻,化作一道金光打入雲姬的額間。頓時在雲姬額間,開出了一朵金色的翎羽。

“如此便可?還需——需——要什麼不?”被抽離翎羽的柳絲鶯,此刻更加虛弱,原本圍著她的藍光也是突然消失,而那火焰便是直接繞著她的身體。

雲姬很是滿意,但是再看到柳絲鶯竟然被一團莫名的銀光包圍時,那原本清麗的容便是滿目猙獰。盯著低頭喘氣的柳絲鶯,掌中偷偷升起一團光。

柳絲鶯緩緩抬起頭,雲姬趕緊掛上了關切的笑容,“妹妹,身體可還好?”

“無礙,如果此次妹妹有幸沒死,一定不會再讓姐姐跟了流蘇。”

柳絲鶯的一番話,讓雲姬蓄好力道的掌風竟是停下了,不明所以道:“妹妹此話何意?”

“姐姐心機重,做事不坦誠,以往的善良賢惠都是裝出來的,戴著一張面具的你,我怎敢讓你靠近流蘇。”

雲姬哈哈大笑,笑著笑著,面容便有些痛苦,在看看那火焰的顏色竟是變成了紫色,更是大驚失色,驚歎道:“紫焰火,火魔!”雲姬趕忙飛身想衝出火海,卻是被那匯聚成火繩的紫色火焰拉了回去。

“掉進了孤的業火中,還想出去,倒是想的美了?”

柳絲鶯一臉平靜看著雲姬,笑了笑,“剛說到關鍵時刻,怎就被打斷了?”

“被孤的業火所燒,你還能如此淡定,倒是不簡單!”雖然有聲音傳來,可尋了很久,也是未找到什麼影子。

柳絲鶯想,這自稱孤的火魔想必就是這一片火海,笑了笑道:“將死之人,不過是多了種死法,有什麼好怕的。”話是這麼說,可柳絲鶯心裡並不這麼認為,她是曾經拼命的玩自殺,如今卻是一點都不想死,因為她還想見一個人。

“有趣有趣,果然是有趣的人,孤今天心情很好,陪你玩個遊戲。”還是隻聞其聲卻是不見其人,但那火焰的形狀卻凝聚成了一張臉,但從輪廓來看的話,倒是英俊。

雲姬一直愣在原地打哆嗦,還好有翎羽護身,雖然被火焰束縛著,也不會很痛苦,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飄來,雲姬面色一喜一憂,掐指不知道默唸著什麼,那額間的翎羽印記便是無影無蹤,再看柳絲鶯那右額上倒是又顯現出了印記,真真切切,就跟那印記從未消失過。

柳絲鶯剛還納悶火魔的話語是什麼意思,便聞一股的桃花香越來越濃,仰頭望天,果然一襲白衣的流蘇飛身而下,卻是被業火擋在了幾米外。

“死鶯,你就不會消停些,本大仙遲早被你累死。”流蘇提著軒轅劍立在業火之外,對著那臉裝的火焰道:“本大仙今天心情不好,一會毀了你萬年業火,可別怨本大仙。”

那火魔“哈哈哈”連笑三聲道:“有趣有趣,今天倒是遇到不少讓孤興奮的人,要說你,跟孤一位舊敵有點像。”

流蘇看了一眼柳絲鶯額間的翎羽印記,原本緊繃的臉倒是放鬆了幾分,冷冷道:“別跟本大仙套近乎,就算說本大仙長的像你親爹,本大仙今天也饒不了你。”

那原本還處於震驚中的柳絲鶯,聽到流蘇這般自信的話,倒是微微一笑,再聽他的口氣和動作,跟沒事人一樣,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下,很想撲進流蘇懷中卻是被火焰束縛著不能動彈。

對於流蘇這般猖狂的話語,火魔也不生氣,只是閒散操縱火焰,不讓流蘇靠近一步,道:“你這小毛孩,雖有點本事,可這業火可不是那般能破,今日孤心情好,兩個仙姬,讓你選一個,選中哪個,孤就放了哪個?”

流蘇繼續揮舞著軒轅劍道:“笑話,本大仙兩個都救。”

火魔的表情看不到,只因一團火影你要怎麼去觀賞它的表情。只是那驟然擴大的火圈,證明它對於流蘇的自負也很是生氣。

眼見著流蘇在幾米外掙扎了一刻鐘,仙法,神器都用上了,也還是未靠近業火分毫。

火魔便是“哈哈哈”笑了三聲又道:“孤再說最後一遍,讓你選一個,這次再不選,兩個都沒有了……”

“自稱孤的火魔,你可是說話算話?”

火魔沒等來流蘇的答覆,倒是那火中的柳絲鶯先開了口,火魔道:“當然,孤是講信用的。”

柳絲鶯看向流蘇莞爾一笑,“主子,你聽我說。”嘴並未動,竟是用念力在跟流蘇溝通。

流蘇亦是用念力回答道:“你這聲主子倒是叫的不錯,本大仙且聽你說說。”

柳絲鶯很是感動,也很慶幸,曾經在與之之的交流中,學會了這念力控音。

“那火魔竟然能發過一個,那就先依著他的意思救一個,我有翎羽護體,那業火也奈何不了我,你先救了雲姬姐姐,等火魔放鬆了警惕再來救我。”柳絲鶯衝著流蘇擠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炫耀著他的好計謀。

雲姬迷茫的緊,不知道柳絲鶯同這流蘇在這危難時刻,眉目傳情個什麼勁,這便劇烈的咳嗽起來,不知是裝的,還是氣的。

“允了!”流蘇餘光掃了一眼雲姬,又迅速盯著柳絲鶯,愣了好半天才說:“本大仙選紫衣服這位。”

柳絲鶯鬆了口氣,開懷一笑,湊近了即將離開的雲姬道:“今日保你一命,那翎羽的恩情便是還了,日後望你好好待流蘇。”

雲姬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很想回一句,“妹妹方才自戀了吧,流蘇此番選的是本仙姬……”可不知為什麼,雲姬竟是有些說不出口,待那火繩鬆開之後,便是飛向流蘇。

雲姬一離開火焰圈,那業火就像決堤的河川蔓延開來,流蘇看向柳絲鶯,卻是聽她用念力說:“主子,先帶雲姬姐姐去安全的地方,燒著了你老相好就不好了!”

流蘇一頭黑線,扶住雲姬,飛身而躍,卻是回頭,深情望了一眼柳絲鶯用念力道:“等我!”

柳絲鶯斜眼一瞪,笑了笑,待流蘇的消失在視線之內,便是呢喃道:“對不起!”說完愣是吐出一口鮮血。

“雖然知道你是個

善良的孩子,可惜孤不是善類,孤原本是想給你個機會,可惜你偏不要,傻孩子!”

柳絲鶯環視了一圈,總算尋到了臉狀的火焰笑道:“成對的獵物不要,非要放跑一個,你也傻。”

感受著那越來越烈的火焰在周身炫耀,不消片刻,柳絲鶯已是滿頭的大汗,眼睛更是疼的難受,如果有十八層地獄的話,如果有人間地獄的話,那所受的苦大概就是這般,只聽到耳邊噼裡啪啦的火焰聲,以及自己嗚嗚嗚的哭泣聲,卻是沒有眼淚,只因那眼淚剛滑下,便被火焰燃盡了。

“這……回……怕是真……玩完……”猛烈的火焰,持續蔓延,將那清澈的泉水燒的直冒泡泡,柳絲鶯捲縮一團的身形也漸漸被火舌完全吞沒。夕陽更是被沖天的火光染成一片血紅。

流蘇拉著雲姬一路東行,不時的回頭觀望幾眼,驟然落下,鬆開雲姬的手道:“你一路東行,飛往九重天便可。”

這不等雲姬說句話,流蘇便起身欲走,卻是被雲姬緊緊拉住。

流蘇很是不明,看了一眼雲姬,突然發現她額間開出一朵翎羽,道:“印記挺漂亮的,你先回……”

剩下的話語流蘇未說出口,只因那翎羽成型之後竟是那般熟悉。

“流……”

剛從危難中得救,雲姬很想找個肩膀依靠,可是迎來的卻是流蘇憎惡的表情,等不來一個解釋,只是被流蘇重重甩開。

流蘇雙眸毫無色彩,即便說看一眼雲姬都覺得汙了眼,周身化作一團銀光,飛速向著那業火的中心飛去,一路飛來一路罵,皆是什麼:“柳絲鶯,竟然騙本大仙,你混蛋!”

“柳絲鶯,一定要挺住。”

“柳絲鶯,等我等我!”

“……”

流蘇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很多話也是聽不大清,他就彷彿一束極光,眨眼間就到了那業火的中心,可入眼的卻是燒焦的樹木,光禿的草坪,那泉水更是枯竭,柳絲鶯原本所在的地方,早已空無一人。

流蘇不信,一處一處的找,即便是樹上一個鳥窩他也給從裡到外翻查了一遍,卻是什麼都找不到,失神的晃盪著,就如一句行屍走肉。流蘇從未像現在這般難受,自責,腦中一直冒出那句久遠的話語——柳絲鶯,以後要是敢騙本大仙,就拿火烤了你!

平時在心中祈禱柳絲鶯回來的話語,從未實現過,這唯一的一句玩笑話,倒是印證的完美,流蘇氣不打一出來,一口淤血噴湧而出,緩緩蹲下身體,眼中全是血絲,那指甲更是嵌進泥土中,那泥土上便沾有鮮紅的血跡。

突然一道亮光吸引了流蘇,他紅著眼撲過去,看了一眼那亮光,便是顫抖著,小心翼翼的從地上撿起一物,正是那流蘇釵。

將那流蘇釵捧起貼近面頰,感受著手臂上沾上的溫熱**,流蘇苦笑道:“柳絲鶯,你真行!讓本大仙第一次哭,你真行!”

白子墨本還在為那一朵紫鈴花黯然銷魂了數天,夾帶著擔心擔心流蘇,不知他代為承受天劫後,身體如何,眼見脖間的勾玉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喊叫不好,掐指一算,更是憂心。放下那朵紫鈴花,那花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雖然脫離了花樹,卻並未凋謝,倒是開的愈發紫嫣,好看。

白子墨將那嬌豔的花收入腰間,匆忙披上大氅,出門時正好撞見朔煬,朔夜,兩人又在鬥嘴。白子墨就跟一陣風似的飄過,如果不是自那風中,傳來一句鏗鏘有力的話語,“鬥嘴歸鬥嘴,別忘了看家。”怕死無人知道他曾來過。

那原本還斗的歡快的兄弟兩人,霎時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怏了,雁無痕一手啃著雞塊,一手拿著酒罈回來時,正好在客廳看到二人抱作一團,哭的傷心。

雁無痕嘴裡抱著肉嚼啊嚼,吐詞不清道:“莫不是醫聖大限已到了?怎你們哭的這般傷心?”

朔煬,朔夜一聽,立馬紅了眼睛死死瞪著雁無痕,那眼神是何其的憤怒,驚的雁無痕碩大的雞腿就掉地上了。眼看著朔煬,朔夜齊齊向自己衝過來,立馬將酒罈頂在身前道:“你們放——放——”

“放”了半天,“肆”字還沒說出口,愣是被兄弟兩人的舉動嚇一跳,忙一改防守,一手抓一個,按住衝動往外跑的二兄弟道:“如今已是入夜了,最近妖魔四起,你們不要命了。”

“就因為這樣才要去找醫聖。放開我——”朔煬掙扎著,想脫離雁無痕的束縛,朔夜便也附和道:“就是就是,醫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還怎麼活。”

雁無痕一聽,同是天涯傷心人,噙著淚,抽泣道:“瞧你們這點出息,那柳恩人都失蹤數天了,我還不是活的好好的,人生嘛,要充滿希望,希望他們好。”

兩兄弟雖然深知雁無痕沒文化,但是他這番話也說的在理,理解地一左一右攬住雁無痕的肩,三人哭的很有節奏,很有氣勢,方圓百里怕都聽的清楚。

白子墨要是知道此時他的快活堂,被旁人傳成了鬧鬼的凶屋,不知道作何感想。他如今倒是無閒心兼顧其他,眼見著勾玉的顏色越來越深,那光要是越來越扎眼,只能連連嘆氣,一路西行。

師父就是師父,這原本二個時辰的路程,愣是被白子墨縮短,不到一個時辰就看到了靜靜不動的流蘇。

一路躲過從流蘇周身散出的戾氣,飛身落在流蘇身側道:“你就不能消停幾日。”

流蘇突然聽到聲音大喜,叫著“死鶯”轉過頭,見是白子墨,那原本亮燦燦的眸,瞬間比夜色更沉。

白子墨嘴角抽搐兩下,眼見流蘇越來越消沉了,剛想說點寬慰的話語,卻是流蘇先開了頭:“師父,她死了嗎?我連她一絲氣息都感受不到。”

“你要相信她!”白子墨勸慰道。

“我怎麼相信,她到最後都騙我,她明明把翎羽還給了雲姬,還騙我沒事,她如此騙我,我還怎麼信她。”

白子墨糾結無比,“你怎就幼稚成這個樣子,為師喚你一聲小孩子,你別真把自己當成小孩子,速回九重天,如今魔界封印已除,天地異變,你還只顧著兒女長情。”

流蘇本就傷心,討不到體諒也就算了,白子墨竟然還數落他的不是,氣憤道:“本大仙就是不回去。”

白子墨甚是無語,連嘆了好幾聲,道:“罷了!”

流蘇本以為師父是妥協了,陪他一塊傷心,卻是見白子墨自腰間抽出一條金色的繩子,很乾脆的將他捆成了粽子,嘆道:“為師跟你一起回去。”

流蘇一路上氣的哦,時不時冒出一句話,“師父,你自己不顧兒女長情也就算了,憑什麼讓我也不顧。”過個片刻又道:“師父,等到哪一日你喜歡上了誰,我看你還能這般淡定。以天下為己任。”

一路上流蘇皆是將這二個句子輪番的說,白子墨的臉色是越來越沉,不過人老了,看的也開了,索性就以無語對之,讓流蘇說了個夠,眼見就快到就九重天了,白子墨總算回頭看了流蘇一眼。

流蘇此時特安靜,周身的戾氣也散去了,白子墨替他整理了下發絲和衣衫,很是關切。

“師父,送到這就行了,我自己回去吧。”

白子墨道:“為師送你回二郎殿吧。”

流蘇閉目片刻,口中不知念著什麼,那原本束縛他的捆仙繩,鬆開了。流蘇腳下生蓮,飛向九重天的南天門道:“師父,還是回去吧。”

白子墨無奈一笑,嘆了口氣,先流蘇一步落下南天門,守門的天將傻的都忘記了行禮,一人更是飛速離開,口中嚷道:“二郎仙尊歸來了,二郎仙尊歸來了……”

另一位守衛伏地,連扣了幾個響頭道:“感謝神,感謝仙!”而後面向白子墨深深鞠躬,那叫一個崇拜啊,雙眼都是小星星,興奮道:“恭迎二郎仙尊!”

流蘇擦過白子墨的衣衫走過,低聲道:“師父,我這就去請三十二天罡,七十二地煞來瞻仰你一番。”

白子墨僵硬了一秒,看著那還跪在地上的守衛,他叩頭叩的很帶勁,額間都是青紫一片,更是有斑駁的血跡,忙說道:“起來吧,這南天門是用來守的,不是拿來拜的。”

二郎仙尊溫柔一笑,能令日月失色,秀麗山河亦是無光,惹的那守衛沒差點噴鼻血,目光早已呆滯,迅速起身,將那身材板挺的筆直。

白子墨輕輕轉身,衣袂一揮,飛身追向流蘇道:“你怎就這般彆扭,明明感激的要死,還說出這般無禮的話。也多虧為師瞭解你,換做一般人,指不定被你氣到吐血,都千年了,你這脾氣一點都沒改,如今這特殊時候,如何讓為師放心你一人。”

白子墨同流蘇一路飛的很快,如果慢了一拍,便會被一些仙家攔住去路,恭敬膜拜一番。

穿過皚皚白雲,飛向九天雲霄,看著那巍峨雄偉的二郎殿,白子墨仰望了久久,這住了四千年的故居倒是一點都沒變。

眼見流蘇突然立在山巒邊上不動,白子墨以為出了什麼事情,顧不上感慨,忙躍上山巒,靠近了流蘇。

“一直沒逮到機會,這會本大仙就將話說清楚,這九重天如今容不下你,本大仙更是不想看到你。”

白子墨打量了一下流蘇面前,離得很遠的紫衣姑娘,知是雲姬,想來是流蘇的私事,便欲離開,餘光瞥見雲姬額間的翎羽印記便是明白了些許,飛身落在桃花樹上,斜躺在樹杈上就這麼看著,面色凝重。

雲姬一改往日溫柔賢惠,眉頭緊皺道:“我當日救仙尊的那番恩情,仙尊就是這般還的。”

對於雲姬這番有別往日的舉動,流蘇倒是淡定地很,道:“今日救你一命,本大仙自當是還了,那柳絲鶯一命,本大仙還沒同你算賬。”

雲姬笑出聲來,笑的不由捂住了肚子,道:“仙尊倒是搞笑了,那柳絲鶯的死關我何事?仙尊選的不是我嗎?”說完噙著滿目的淚水想要靠近流蘇。

卻是被流蘇很嫌棄的避開,道:“你敢說柳絲鶯額間的翎羽印記不是你後來故意畫上去的,如果不是因為那假象,本大仙會信那死鶯的一番話,會會……會再也見不到她……本大仙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

雲姬憶起柳絲鶯最後的那句話,想起她同流蘇間的眉目傳情,即便流蘇這番話說的只有隻言片語,雲姬也是明白了大概,對柳絲鶯產生了深深的嫉妒和憤怒,邪魅一笑道:“仙尊不是一向想什麼做什麼吧,那倒是將我挫骨揚灰了。”

流蘇道:“犧牲了柳絲鶯才換回你這條命,你就給本大仙好好活著。”

雲姬輕搖漫步慢慢靠近流蘇道:“你難道不是因為欠我恩情,才饒了我一命嘛?”雲姬也不知為何會說出這般話,只是她如今很是不甘心,她需要一個讓那鬱結的心,舒緩的藉口。

流蘇飛身懸乎於空中,一襲白衣,出塵脫俗,冷冷道:“你對本大仙的恩情,本大仙早已還清,就算今日不救你,本大仙也絕不欠你,你說是嗎?魔尊的妹妹?”

雲姬瞬間石化,艱難抬起頭仰視著流蘇,又是“哈哈哈”笑的淚花落滿地,道:“你護我這麼久,是對我有情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