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2章三角關係

正文_第12章三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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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2章三角關係

流蘇沏了一杯香濃的山茶花茶溫柔送向柳絲鶯面前,柳絲鶯剛想接住,便被流蘇移開,那茶水已經到了柳絲鶯脣邊,竟是手把手的喂。側過頭一臉挑釁對著鳳王道:“鳳王竟也需要本大仙傳授你知識,看來這南王朱雀也不過如此。果然不如本大仙。”

被花俏的山雞喜歡很困擾。

柳絲鶯感受兩人越來越熱的氣息,空氣中散發出濃濃的火藥味,心想這兩人爭分吃醋不過是為了死去的雲姬,而自己竟然這般悲催霸佔著他人之名,胸中一股難受,自責卻又有些委屈,不理鬥眼斗的正歡的兩人,起身推開門。

“你去哪?”鬥眼兩人第一次異口同聲,竟然連口氣都是一樣,急切,關心,不過這也只是唯一的一次。

柳絲鶯沒有停下腳步,“我破例教教仙尊和鳳王怎麼滾蛋,這是給你們做演示,可要瞧好了,一會好好消化。”說完邁著誇張的大步子,就這麼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

鳳王笑道:“不愧是本王喜歡的人,果然有個性!”

流蘇一口乾了柳絲鶯剛剛未喝完的茶,笑道:“能不能請鳳王不要一臉猥瑣,覬覦本大仙的人。”

鳳王說道:“這人從來便是本王的,插足搶奪的從來都是流蘇你,千年前是,千年後亦是!”扔下勁爆的話語,鳳王抬腿走至門邊,像是想起什麼,回過身對著流蘇笑道:“過幾日本王便會回神羽族了,但是會帶著她回去。”

流蘇眸中冰冷一邊,黑髮擺動,衣袂一揮將那敞開的大門關緊盯著鳳王道:“鳳王的話是什麼意思?”

鳳王一掌劈開那緊閉的大門優雅走出門外不看流蘇一眼道:“仙尊不是宣稱比我鳳王強嘛,那就自個兒去猜吧。”輕撫過破裂的木門,鳳王接著道:“這門,一會自當差人過來補過。”說完哈哈大笑,很是爽快,飛速走出門外。

流蘇只盯著那金黃的身形消失不見,看著那已經碎成兩塊的木門,握緊的手掌抖動了兩下,終是放下,看著那空曠的方向,聞著那淡淡的已經習慣的香氣,竟是在腦中想起了那調皮胡鬧的人,更是憶起那句話“如果,如果,我以雲姬的身份求你呢?”。

鳳王一眼瞧見貼近牆壁的柳絲鶯,面色煞白一片,彷彿受到什麼驚嚇,湊近些想安慰安慰,只是還不等近身,那煞白的人冷冷瞄了一眼,已是靜靜的走出甬道。

柳絲鶯出了二郎殿便是一陣飛奔,毫無方向感。邁開步,一直跑,低著頭,一直跑,跑著跑著便感覺自己一腳踩空,剛想止住腳步卻是已經來不及,人已經直直墜下山巒。

感受著熟悉的風,熟悉的景色,柳絲鶯習慣性的朝上看,滿臉期待。模糊的人影正靠近自己,她瞪大眼睛,有些高興,不自覺地低語道:“流……”待看到那耀眼的一襲金衣,柳絲鶯驟然緊閉雙脣,失望的張開雙臂,就跟接受死亡那般恬靜,緩緩閉上雙眼。

柳絲鶯每次危難之時,總能幸運得救,這是一個多麼可笑的事情,有的人希望長命百歲卻偏偏飛來橫禍,喪了命,而柳絲鶯卻是處處求死,而總都死不了。

鳳王抱著柳絲鶯飄然落在山巒上笑道:“小鶯,剛剛多險,要不是本王,你可就掛了,說說,你準備怎麼報答本王?要不以身相許,跟本王回神羽族吧。”

柳絲鶯推開鳳王淡然道:“那我還是再跳一次吧,這一次鳳王莫要再救了。”

還不等鳳王發話,柳絲鶯已經走近邊緣道:“鳳王救人還存著這種心思,被救的人還不如飛身跳下。”

鳳王那叫一個氣啊,伸手就握緊的柳絲鶯道:“本王在你心中就這形象,你到底看本王哪裡不順眼?”

柳絲鶯看向鳳王那逐漸收緊的手雲淡風輕道:“鳳王,上次的傷我好不容易讓主子不追究了,如今,你要是再弄一道傷,只怕又要生事,就鳳王這不看別人臉色,心中只有自己的仙,多番弄疼了我,讓我如何看你順眼?”

鳳王急忙鬆開手,道:“本王剛還奇怪為什麼流蘇沒有提起你受傷之事,原來竟是你給壓下了,為何要這麼做?難不成是……”

柳絲鶯抬手打斷鳳王的話道:“鳳王莫要胡亂猜測,我只是不喜爭端,上次毀了天宮,難保這次你們不會毀了二郎殿,你二人受傷是小事,就怕連累了那無辜的二郎殿值班仙人。”

鳳王輕叩柳絲鶯的下巴,挑起她低垂的頭,直視她的眸,卻是看不到一絲迷茫以及假意,手掌慢慢下滑,扣緊那纖細的脖子厲色道:“就你剛才那番話,足以有理由讓本王殺了你,何況本王得不到的東西,毀掉也不錯。”說完邪笑,逼近柳絲鶯,捏緊頸項的手也加重了力道,可被鉗制的人只是笑,無聲的笑,這讓鳳王很是詫異,難道有人真是不怕死,還是此人料定了自己不會殺她。

柳絲鶯呼吸有些困難,面色也憋的通紅,但卻是一直在笑,艱難說道:“鳳王……也是嫌命不……夠長,想……死?”

鳳王得意一笑道,心想:“這柳絲鶯果然聰明,竟然猜到本王礙於流蘇,不敢動她。”想借機推動一下計劃,這便開口想引出流蘇,“有流蘇……”

柳絲鶯再一次打斷鳳王的話道:“鳳王想我死的話,我大可以從這跳下去,就無需你動手,也省的主子追究。”

鳳王顫抖著放開柳絲鶯,從未見過一個仙子不圖名利還能這般倔強,當年中意雲姬就是因她不像其他仙子樣,整日對他說些恭維虛偽的話語,如今竟然看到有第二個人也能這般,甚至比雲姬更甚。雲姬起碼是認同自己的容貌和能力,但是他引以為傲的容貌和智謀竟然被柳絲鶯全盤否定,還被她擔憂,太可笑了。

“哈哈哈……”鳳王全然不顧形象,在柳絲鶯的面上捧腹大笑,因為這是他鳳王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還是關於自己的。

“小鶯,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本王了?”

柳絲鶯怔怔看著鳳王,不覺得剛剛自己的話多麼好笑,“鳳王當日天宮節節敗退,我雖昏迷了一段時間,可也在清醒的時候看了個明白。”

鳳王濃眉一挑邪笑道:“你怎知當日本王不是手下留情?流蘇鬧的那麼凶,本王總的理智點。”

柳絲鶯察覺這鳳王果然是城府極深,滿腦子的陰謀詭計,確實不敢恭維,淡然道:“鳳王確信與流蘇鬥起來,一定能全身而退?到時候自己缺胳膊斷腿也就算了,可別連累了無辜的人才好。”

鳳王被這一句接著一句的奚落弄的有些生氣了,決定到時候實施計劃時一定要狠狠的對付柳絲鶯,讓她到時候哭著來求自己,然後帶著她回神羽族好好欺負一番。

被自己最後一個想法驚到了,鳳王竟是愣了好久,愣到迷迷糊糊聽到柳絲鶯說話,卻是沒聽完全到底說的是什麼,只能來回打量柳絲鶯,想找到一些提示信心。

柳絲鶯緩緩往後退著,雙腳已經大半懸空,鳳王一驚,想起她剛剛貌似說的是“謝謝”二字,忙一把將她拉回安全地帶道:“你若是死了,就算是自殺,只怕流蘇也會讓本王以及整個二郎殿的仙人不得安寧。”

柳絲鶯也不在意如今正被鳳王牽著手,她倒是更關心鳳王話中所蘊含的潛藏資訊,忙問:“為何?”

鳳王這次也不再逗弄了,因為他深知鬥到最後,肯定又會遭到柳絲鶯的奚落,也就很爽快的回答道:“因為雲姬!”

柳絲鶯笑道:“不過是個曾經的仙子,就算我是雲姬,他人未傷我分毫,難不成流蘇還能遷怒他人。”

鳳王回憶片刻道:“當年雲姬之死,流雲只不過護住他,不讓他入那瘴氣之中,可他卻因此事,遷怒流雲,打壓了流雲整整千年。他還老愛來神羽族找本王的事,只因是本王慫恿雲姬去前線尋他。流雲與本王都未傷雲姬分毫卻受了牽連,本王的七彩羽鶯跟是因為流蘇的報復,才被迫與本王分離,也就是你。”

鳳王本想能夠看到柳絲鶯一些感動的神情,畢竟那話可是他醞釀了很久,飽含深情說出的,特別是最後四個字。可等了半天也只換來柳絲鶯一張冷臉,只能繼續道:“如今本王已經告訴他你是雲姬,如果你死了,你認為他的怒意將怎麼發洩?依他胡亂猜想的性子,指不定會鬧成什麼樣子。”

柳絲鶯聽完鳳王的話,瀟灑轉身,大步往前走,就跟剛剛鬧著要跳的人不是她一般。

看著柳絲鶯漸漸消失的背影,鳳王心想莫不是被她耍了吧。只因他瞄見柳絲鶯的側臉,嘴角似是勾起的。

“時光如白駒過隙,匆匆而已,冬去春來,桃花已開!”柳絲鶯遙望那有些發芽跡象的桃樹感慨著。

“這才過了一天,聽你這口氣,怎就跟過了千年一樣。”突來的有些稚嫩的聲音,柳絲鶯不用看就知道來人是誰。

經過流雲的提點,柳絲鶯才發現,這恍若換季,原本以為熬過了漫長歲月原來不過一天而已,雖然藉由話語麻痺自己,也只不過徒增傷感。與流蘇在一起是度年如一日,見不到流蘇時便是度日如年。自那日滾出二郎殿後,便再也沒見過流蘇,本以為這仙界的一切不過一場浮生夢,可那花俏的山雞卻總是定點來診病,真是陰魂不散。

這不老遠就看到一塊活動的金子正慢慢靠近,柳絲鶯直接無視掉,別過頭看著身後的流雲,這幾日他與紅鸞朝夕相處,氣色相對於從前要好很多,嘴角總是掛著笑,嫣然一副桃花正開的幸福之色,像那發芽的桃樹也許是替他開的。

“主子什麼時候回來?”

流雲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前方,柳絲鶯滿頭黑線,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有了紅鸞便失了心魄。

柳絲鶯有些生氣,氣結到底是誰給流雲介紹了那紅豔的火焰鳥,眼見著流雲那雙眸帶心的樣子高聲吼道:“流雲,主子回來了。”

流雲驚慌失措,左顧右盼道:“不是被仙帝找去有要事交託嗎?貌似跟神界有關,說好了三天,怎麼就回來了?”尋了一圈沒見到流蘇的身影,知道被耍的流雲轉過頭,眉頭皺起,昂著頭道:“柳絲鶯——”

柳絲鶯斜眼一瞪,“到底是誰把你介紹給紅鸞的,也不怕糟蹋了人家如花似火的美貌。”

流雲淡然一笑打趣道:“難道不是你嗎?雲姬!”

原來不過一天而已,這柳絲鶯是雲姬轉世的訊息便傳遍了九重天,無仙不知,無仙不曉,皆是好奇的組團來到二郎殿瞧,見到那天宮之上笨到撞劍的羽鶯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能穿上織女連夜趕製的白羽衣,怪不得她身為女仙卻能近流蘇咫尺,怪不得流蘇會為了她大打出手,怪不得千年不染情愛的流蘇會當眾親吻她……

雲姬,神羽族大祭司,治癒之仙,有云姬在,大病小病,皆不用擔心。說來也奇怪,這神羽族聽說祭祀雲姬復活倒是相對來說淡定很多,其中道理柳絲鶯自然是明白,卻是不能言明,有些事情鳳王知道,她也知道,有些事情鳳王不知道,她亦是知道。

二郎殿自此熱鬧了整整一天,可惜流蘇沒在,柳絲鶯很想看看在眾人的維擁之下,流蘇是什麼表情。但是又不願意,不敢看到那表情,只因那不過是對另一人而已。可卻傻傻地對於流蘇的想念與日俱增。

因此昨天柳絲鶯第一次當著眾仙的面撒了彌天大謊,微微咳嗽,露出痛苦狀,詳裝病情還未痊癒,希望眾仙等痊癒後再來探望。那日她忍著鳳王戲謔的奸笑,流雲的大笑,硬著頭皮一步三倒的往著寢宮走去。在流雲看來忍俊不禁的事情,卻讓她疼到心坎裡。

雲姬,現在幾句話都脫離不了雲姬二字,其他人對於雲姬或崇拜或嫉妒或愛慕的眼神她都見過了,卻是遲遲沒有見到流蘇是何表情,真是可笑,離的最近的人卻是最遠的,更可笑的是,兀自認定他是最近的。

“我帶紅鸞去玩了!”柳絲鶯眼睜睜的瞧著流雲飛速離去的背影,柔聲道:“還不知道誰帶誰呢?”

金色的一堵牆立在眼前,柳絲鶯轉身欲走,卻是被攔住了出路,料想鳳王不會輕易放自己走,這便索性不動,見招拆招。

“你對別人都能露出溫柔的表情,為何本王就不行?”

柳絲鶯看著遠方嬉鬧的兩人道:“待我真心的,我亦真心,鳳王這般虛情假意,我既然已經應對了,也算客氣。”

鳳王不服氣道:“你怎知本王對你不是真心?”

其實是不是真心柳絲鶯也沒有確切的把握,但是她卻對此深信不疑,“如果喜歡雲姬,為何千年前放她入爭鬥的漩渦,如果喜歡雲姬,為何沒有好好保護羽鶯,如果喜歡雲姬,為何當日陷我於不義,如果鳳王認為這是喜歡的話,那麼你喜歡的只是你自己。”

這般深沉的話語,鳳王倒是沒想到柳絲鶯能夠說出,畢竟她只不過是提前羽化登仙的幼鳥,何以如今有主見,將此事都看的清楚。

鳳王自嘲道:“愛恨不過一瞬間,愛到深處自然恨,只因你從未回頭看本王一眼,本王這積聚千年的恨,做些瘋狂的事情難道不是愛的表現嗎?本王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本王愛你!”

接下來,兩人竟然都是無語,只是看著流雲和紅鸞親密無間,拉扯小手的身影若有所思。

鳳王遙望二郎殿的方向若有所思,皎潔月光傾瀉而下,灑在他緊閉的薄脣之上,薄脣微開,“本王愛你!”輕柔的話語恍若撩撥琴絃時的迷人,讓人心神隨之陶醉。

鳳王被自己今日所說的話震撼到了,即便是雲姬也只道過喜歡,如今卻對著柳絲鶯說出了“愛”這字,搖晃金樽中的美酒,一飲而盡,鳳王都有些弄不清楚自己了。

細微的腳步聲響起,如果不仔細聽的話也就不知了,鳳王卻是轉身倚窗看向木門的方向,像是早就知道有人會來。

“直接進來吧!”

木門輕輕被推開,紅鸞一襲紅衣已經飄然移到鳳王身側,開口道:“聽流雲的口氣,流蘇應該是對柳絲鶯疼愛有加,很是喜歡。”

鳳王邪魅一笑,狹長的丹鳳眼勾人心魄道:“等流蘇歸來,計劃便可以實施,你抽空回一趟神羽族把那人給本王偷偷運來,為了安全,就用虛空石吧。”

虛空石乃神羽族至寶,想來鳳王此次志在必得,紅鸞這便領命,像是想起什麼問道:“那柳絲鶯到時如何處置?”

鳳王想了片刻道:“你到時帶著那人離開,柳絲鶯由本王來。”

紅鸞不知鳳王為何做出此等決定,原計劃明明是鳳王帶那人離開,至於柳絲鶯,一招奪其元丹,令其元神俱毀,魂飛魄散。難不成鳳王是不相信自己能在一招之內完成任務,因此決定自己動手,紅鸞忙保證道:“取元丹這內小事就不用鳳王動手,屬下一定辦好。”

鳳王邪魅笑道:“本王要柳絲鶯毫髮無傷!”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那從不待見他的柳絲鶯讓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還有,尋個精明的人去閻王那幫本王打探點訊息,看看地府最近有出什麼大事不?”

紅鸞雖然不知鳳王為何突然想起去打探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冥界之事,但她是一個衷心的屬下,從不質疑鳳王的決定,而是隻管拼盡全力,認真完成。只是最近這高不可測,擅長偽裝的鳳王變了很多,變的容易無故發怒似火,卻又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著二郎殿的方向,春風般的微笑,吹動靜謐的墨香居,飄起一縷暖風。

無聊的時候,睡覺是一個最好打發日子的辦法,柳絲鶯四腳朝天,成大字狀,睡覺的姿勢都透出一股不若女子般的霸氣,猛的一個翻身,感覺觸到一個柔然的東西,涼冰冰的,驚出一聲冷汗,陡然瞪大眼正對上流蘇如繁星般璀璨的眼,那勾起的嘴角,竟是在笑。

捲起被褥,退至床腳,柳絲鶯顫抖著音,結巴道:“流……流……蘇。”

流蘇還是往日那些慣見的神情,“幾日不見,你膽子倒是大了,仙尊的名也該直呼了。”

柳絲鶯抓緊被褥的手有些顫抖,突然見到流蘇有些緊張,在看到那熟悉的似笑非笑的神情又稍微舒心了點,仰著頭道:“現在整個九重天都在傳我是雲姬轉世,流雲也說雲姬是這麼直呼你名的,所以不用等到你逼著我深情喚你的名字,你看我現在這聲叫的如……何?”

柳絲鶯狠命掐了自己一下,因為她竟然從流蘇的眼中看出一絲心疼的角色,害自己捲了舌頭。那個表情柳絲鶯太過熟悉,每日對著那水鏡想著這千年孤寂的流蘇,正是這個表情。可那疼愛卻是轉身即逝,不得不讓柳絲鶯認定剛剛所見的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流蘇悠悠道:“難聽,本大仙還是喜歡那拖長尾音的一聲主子。”

柳絲鶯蹙眉道:“為何,雲姬不都是這麼叫的,還有云姬很溫柔,我以後是不是還要學習溫柔?要不豈不是丟了你的臉——”

“面”字還未說出口,整個人已經被流蘇靜靜的抱住,流蘇呵氣如蘭,在**的脖間遊走,一陣酥麻傳遍全身,柳絲鶯一動不敢動,這是第一次流蘇沒有任何理由的擁抱自己。

以前自己虛弱時,會被流蘇善心大發的抱著;要不就是流蘇喝醉了酒,迷糊中吃豆腐;要不然就是跌落山巒,流蘇義務性的來抱;還有更早的那次,自己還是鳥時……

回憶原來這麼多,短短不及一月的時光,卻留下了這麼多的記憶碎片,柳絲鶯突然之間很想哭,三生石旁,她孤獨的等人都沒有現在這般讓自己難受,淚水湧入心頭。

那份無助,流蘇全都看在眼裡,捧起她的面頰,輕柔如水般凝視著她,溫柔道:“你不是說,縱然你是雲姬的轉世,你現在只是柳絲鶯,那就按照柳絲鶯的想法來活,你是本大仙獨一無二的寵物羽鶯。”

流蘇低沉富含磁性的話語就彷彿穿透了耳膜,直擊入心臟。讓柳絲鶯即便是覺得丟臉亦是義無反顧,滾燙的淚水滑過面頰,滑入流蘇的白衣內。

感受那淚水的觸感,流蘇修長手指滑過柳絲鶯的如墨髮間,輕輕托起她正哭的稀里嘩啦,就跟六歲孩童般的傻臉道:“可別蹭本大仙一身鼻涕,多髒啊!”

柳絲鶯剛還因為那溫柔的觸感而驚慌失措,羞紅著臉想說些今生今世永相伴的甜蜜話語,便被流蘇的話驚的面色青一陣,白一陣,也不管疼不疼,猛然撞進流蘇懷中,使勁蹭啊蹭,全把流蘇的白衣當成了擦鼻涕的手絹。

流蘇像是料到會這樣,也不吃驚,也不推開,只是含笑那麼看著,等到懷中的人蹭夠了,心情好了,便正經道:“以前的事情本大仙也就既往不咎了,今後可不得再騙本大仙,如果再犯,小心本大仙一把火燒了你。”

柳絲鶯心中笑道,還威脅我,誰不知道七彩羽鶯不懼火,怎麼燒啊,這話無形中透出一股關愛之情,“那我豈不是要學些仙法以護身,要不然怎敵得過主子你衣袂一揮。

流蘇憶起這笨鳥白痴一個,不會飛天,不會躲劍,一點小傷亦是不會自我治癒,“也是,不會飛的鳥,確實挺讓本大仙沒面子的。”說完捻指一彈。

柳絲鶯捂住額頭道:“這麼暴力的主子,我也很沒面子。”

流蘇整理一下皺巴巴的衣服,轉身就走,驚的柳絲鶯冒了一身汗,以為是不是剛剛口不擇言得罪了流蘇,趕忙也跟著下了床,卻是一陣天旋地轉,人已在流蘇溫柔的懷抱裡。

流蘇縱身一躍,穿過破裂的木窗,終於讓柳絲鶯的心情平靜了些,這才知道流蘇並沒有自己氣,“堂堂仙尊破窗而出,還是自家的,要是傳出去,豈不是笑話。”

流蘇低下頭,看了一眼鬧的正歡的人道:“廂房窗戶壞了,不安全,今日後就跟本大仙睡桃源。”

桃源,這名字很熟,桃源,不是二郎殿內仙尊的主臥嘛,柳絲鶯額間滑下黑線,看著那破裂的木窗,對著流蘇佩服到五體投地。

“畢竟是寵物,傳出去不好,要不還是跟流雲一個房吧。”柳絲鶯提議道。

流蘇低頭看向柳絲鶯,眼神很是複雜,語氣很是堅定,“不準,本大仙得隨時指導你的功課,可別再丟人了。”

“什麼功課?”一陣風吹散流蘇的長髮,有幾縷劃過柳絲鶯的面頰,很軟就如黑色綢緞一般,一股桃花香沁人心脾。

流蘇也不介意柳絲鶯將他鐘愛的頭髮當做月老的紅線,纏繞在手間把玩,淺笑道:“不是要教你仙法嗎?要想突飛猛進,本大仙當然得親力親為,形影不離。”

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他卻當了真,原來曾經的雲姬是這般幸福,柳絲鶯埋進流蘇懷中,閉目遐想,兀自難受,早已沒有心情欣賞那雲霧繚繞,群山相疊,繁殿懸浮的美景,只是希望感受流蘇的氣息,想將那桃花的芳香全部刻印在腦裡,想著想著,竟是睡過去了。

流蘇衣袂隨風擺,腳尖輕踮已是到了一處瀑布前,飛流直下三千尺的銀虹奔騰而下,匯入清澈的小溪中,明明在崖上是那般狂熱,可在匯入小溪中又是如此的寧靜,只因風的吹過,而蕩起花般的漣漪。

對於這般美景竟然無動於衷,流蘇不得不佩服柳絲鶯的審美觀,當初看到那毫無創意的天宮竟能那般失色,如今來到渾然天成的碧瑤仙池旁卻是冷靜如冰。

流蘇含笑看向柳絲鶯,無奈她將頭全部埋入了懷中,只能看到微紅的耳朵和散落鬢間的墨髮。

“本大仙辛苦飛躍千里,你倒好,睡的正香。”

流蘇抱著柳絲鶯躺在溪邊的巨石之上,如果一般人,恐怕對著溼滑能反光的巨石,只能搖頭嘆氣,無力攀登,可流蘇卻只是輕踮腳尖,人便如羽毛般飄然飛向巨石之上,溪水之上瀑布之旁驟然升起的彩虹流光溢彩,襯著兩人相依的身影,更加美輪美奐。

鳳王一路掩飾氣息,滿臉鐵青的跟著,只怪耳朵太靈光,將兩人打情罵俏的話語全聽在了眼力,更要命的是流蘇一路都摟緊了柳絲鶯的腰身,那手一直在腰上未曾移動半分。

“本王也很想抱的!”鳳王咬牙切齒,只能回憶那日抱著柳絲鶯時的感覺,很輕很柔,輕的彷彿不存在一般,柔的就跟一團雲彩般。

“流蘇,姑且讓你再舒服片刻。”鳳王狡黠一笑,隱沒氣息身形躲在離兩人五米外的地方伺機行動。這一等就是一天。

夜幕降落,滿天繁星璀璨如鑽,倒影在溪水之中,就如一條條發光的銀魚。

柳絲鶯迷迷糊糊睜開眼,正好看見那黑色天幕的一邊,繁星猶如飛蛾撲火般嗖嗖飛出天際,流星如雨,刷刷而下,明明那麼美,卻讓人莫名難受。

感受到懷中人顫動的身軀,流蘇又將她抱的更緊,關切道:“冷嗎?”

柳絲鶯這才發現自己正被流蘇整個摟在懷裡,近得能感覺到流蘇的下巴正貼著自己的右額。別開頭道:“不是,只是看到流星有些難受。曾經聽人說過,天上一顆流星,地上一條人命。”

流蘇安慰道:“自古命理天註定。”

柳絲鶯心中咯噔一下,看向流蘇道:“就不能改了這天命嗎?”

流蘇笑道:“天命不可違,這是神都安排好的。”

柳絲鶯看著那還在繼續的流星雨心中默唸道:“有沒有一個人,他願為我逆了天命?可有那麼一個人,我願為他逆了天命。”

流蘇見她沉默,知她又是在悲天憫人,他卻不懂為何她就這般為難自己。仙人七情六慾皆淡泊,對於悲天憫人也只是遵循仙規而定。仙人都不操心的事情,為何一隻剛剛羽化的笨鳥卻是這般在意。

流蘇看著懷中人發愣的眼神,知她在想事,好奇的問:“想什麼呢?”

柳絲鶯活動脖子讓自己以最舒適的姿勢打量流蘇道:“在想為何到現在主子還不教我仙法呢?”

流蘇拉起柳絲鶯的白皙玉手僅那麼輕輕一帶,一起一落,人以如羽毛般飄然落在水面之上,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在月色下閃著波光。

柳絲鶯忙著欣賞這人間美景,恐怕這就是傳說中的心如止水,仙人們的靈氣可以控制住整個水域,漂浮於水面之上,如今真實見到了,自己也正享受其中,竟是樂的呵呵笑起來。

只是還未體驗夠這踏水行走的感覺,便被流蘇推入溪水之中,夜間的溪水冰冷刺骨,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柳絲鶯全身溼透從水中伸出腦袋衝著漂浮在水面上的人怒道:“剛感覺你溫柔了幾分,又這般虐待我。”

流蘇笑道:“不是要學仙法嘛,現在月光真濃,靈氣最盛,便於修煉,自古得道成仙之人都付出了艱辛的努力,雖有如嫦娥這般偷吃仙丹成仙的,但是仙法卻是極弱,如要對抗妖魔,還需潛心修習,方可有成。”

柳絲鶯怎麼聽怎麼覺得那話語是在隱射自己這突然走了運的傻鳥,藉由仙尊的一口仙氣羽化登仙,“對抗妖魔不是有主子嘛,我豈可搶了主子的飯碗,主子只需教我一些簡單的飛行術及自保術便可,複雜的我也學不來。”

流蘇從沒見過這般不求上進的人,仙尊親自教導修行,哪怕是仙帝的兒子也是求不來的,結果面前這撅著嘴,一身溼噠噠的笨鳥還不領情,“柳絲鶯,你就沒有追求嗎?”

柳絲鶯點點頭異常堅定道:“當然有!”流蘇問:“何追求?”

柳絲鶯卻是搖搖頭死都不說,無論流蘇是掛著一張溫柔的臉,亦或是不拉她上岸,柳絲鶯都只是笑了笑,就是不說。只因這話,“我的追求便是以柳絲鶯的身份伴你左右。”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出口。

斜了一眼立於水面之上,不染一滴水珠的流蘇,柳絲鶯就跟蛇一般慢慢遊至流蘇身旁,兩手一拽,愣是將流蘇拉進了水中,激起水花四濺。

此時兩人的衣衫皆已凌亂,柳絲鶯因動作太大,嗆了幾口水,呼氣有些急促,竟是喘息了幾下,面色如那桃花般,白裡透紅,紅中帶粉。

全身溼透的流蘇就如晨曦時的一朵雪蓮,還掛著晶瑩的露珠,不染一絲塵埃,劍眉溫柔舒展開來,脣闔終是無言,只是淡淡一笑,湊近了柳絲鶯幾分,目光直直盯著柳絲鶯那微張的脣,眼中似有桃花般,染上了情動之色。

流蘇熟悉的桃花氣息撲面而來,柳絲鶯的心就跟天鍾一般敲個不停,彷彿就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腳一軟就要沒入水中,卻是被流蘇輕輕托起,更加拉近了二人間的距離。就在柳絲鶯懷疑自己將成為第一個因為即將親吻的畫面而心臟病發之人,夜空中便響起一個熟悉的名字,以及念出那名字的熟悉身影。

“小鶯!”鳳王突然出現在岸上,然後飄然飛向柳絲鶯,還好如今是夜晚,要不又是金燦燦的金子,還是會飛的。

流蘇眉一皺,被人打擾了興致,收回了壓迫柳絲鶯的臉,轉而將她護在身後,見鳳王正靠近,索性拉起還未回過神的柳絲鶯飛速落到岸邊。

鳳王立於水面之上道:“流蘇,你到底懂不懂憐香惜玉,竟然在夜色之下,將小鶯浸泡在冰水之中。”

流蘇懶得理會鳳王這明顯是故意攪局的藉口道:“鳳王最近閒得慌嗎?竟然當起了跟蹤狂。”

鳳王嘗試著靠近柳絲鶯幾分,卻是被流蘇阻止,流蘇帶著柳絲鶯在空中盤旋起舞,一副鬥牛般的閒情逸致。

一陣夜風吹過,吹得本就溼潤且冰冷的身體更是刀割一般,柳絲鶯這才醒悟,剛剛流蘇到底是不是要親自己呢?孱弱的身子在冰涼的夜風下瑟瑟發抖。

“主子,我想回去了!”不看那鳳王一眼,柳絲鶯抓緊流蘇道。

流蘇溫柔一笑,不再理會還伺機而動的鳳王,衣袂一揮,白色的結界將兩人的身形包裹其中,流蘇腳尖輕踮,溪邊零碎的石子便被一陣無形的風捲起,原來那流蘇就如一陣強風一樣,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鳳王本想追,卻被一火紅的身影攔住,竟是紅鸞。

“鳳王,那人還等著你發落呢。”

鳳王這才想起,自己臨時改了計劃,也不知為什麼,看到小鶯即將被流蘇親到時極為的不爽,命令紅鸞看好那人,不得解封印,自己想也不想就衝了過去,高喊小鶯,現在看著那虛空中熟睡的女人,一襲紫衣,卻是再無痴迷之心。

搖搖頭對著紅鶯道:“送回神羽族吧。”說完看向二郎殿的方向,縱身躍起,如離弦之箭般,眨眼消失在視線之內。

紅鸞看著早已平靜的湖面重重嘆了一口氣。

眼看千年解封的日子就要到了,整個九重天都是一陣仙心惶惶,千年前因為白子墨成功封印了魔界大門,才護的九重天安全。如今白子墨不在了,西王桃母也不在了,流蘇雖然在那一戰中功不可沒,但是他迎擊的不過是非主力部隊,雖然毫髮無傷,也不能擔保這次面對魔界全部兵力時還能全身而退。

何況流蘇在仙魔大戰之前曾經被不知名的魔或者是妖給重傷了,隨然安全回到了仙界卻是沒了當時的全部記憶,就是流蘇在人間勘察期間的記憶全部沒有了。

這件事情因為關係到整個九重天的仙心,所以很少仙家知道,只有白子墨和仙帝二仙得知,包括流蘇本人的記憶都被篡改了,而那儲存記憶的勾玉卻是不知去向,只因持有勾玉的白子墨怎麼也尋不到。

仙帝臨時集結眾仙商討對策,鳳王,仙尊當然被尊為眾仙之首,端坐在仙帝兩側,一個是桀驁花俏,一個是清麗冷清,二者皆有的是從骨子裡透出的王者之氣。

這一次商討大會很是重要,中級以上仙都參加了,當然也有個特例,那就是柳絲鶯這個無級之仙。

看著修復完好的天宮,柳絲鶯倒吸一口涼氣,希望今天不要再出什麼問題了,看向一旁兀自喝酒的流蘇,再看看正用炙熱眼神注視自己的鳳王,柳絲鶯是默默流汗。只能藉由觀察其他仙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這次仙后也來了,本以為仙后也會同仙帝一樣是滿頭銀髮的慈祥老奶奶,可看著仙帝身側峨眉粉黛,星眸朱脣的貴婦人,那一頭烏黑的長髮挽成高高的髮髻,被三根金釵固定住,柳絲鶯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這畫面太過詭異了,花白的老人,雍容華貴的年輕婦人,難不成仙帝也跟那腰纏萬貫的商人一樣喜好掠奪小嬌妻。

本想平伏心情,結果更加躁動了,柳絲鶯只能將視線轉移到其他仙家的方向。

這一次卻沒有看到那熟悉的閻王,倒是有些失落了,可是卻見到了仙姬們,一個個出落的端莊典雅,娉婷而立,飄逸的羅紗裙隨風擺動,那悠揚的綢帶彷彿有靈性一般,繞著仙姬們打轉,就如飛舞的彩虹,柳絲鶯看的痴了,待掃上仙姬的面,看清仙姬的容時才知竟然都是糾結扭曲的,狠狠瞪著自己,這到底是為什麼?

再看看其他的男仙們也是一臉複雜表情的看著自己,似是恨著,卻又不敢表現出來,難不成是因為我小小小仙參加瞭如此商討大會,讓他仙心生嫉妒了。

還好也不是所有仙都這樣,要不柳絲鶯都不知道把目光落在何處,只見一襲紫衣的女子正衝著自己的溫柔而笑,那感覺很熟悉,像是丹青畫中溫文爾雅的雲姬,柳絲鶯感動萬分,衝著那不知名的紫衣仙子深深鞠躬,要不是此時是很嚴肅的會議,不像上次隨意的壽宴,要不柳絲鶯肯定會飛一般衝過去抱住紫衣仙姬道:“仙女,為什麼你的眼眸是紫色的?”

再看陸華仙君,柳絲鶯在吃了十一顆靈幽丸之後總算是認識他了,也就是那日流蘇隨口提到的飛雲殿的殿主,主管仙丹,亦是仙醫,跟雲姬一般,卻是不如雲姬,要不當年也不會請了雲姬來給仙尊看病,這一看便是相見如故。

柳絲鶯唉聲嘆氣,為何隨便看一個人都能聯絡到雲姬呢,果然如那白雲般的雲姬是無處不在。

她的命是雲姬的,她的翎羽是雲姬的,她愛的流蘇是雲姬的,是否連那份愛也是替雲姬在執行!

仙帝滔滔不絕地講述著目前情形的嚴重性,無外乎是魔界封印一月後解除,魔門即將大開,現在要想出辦法對付處於仇恨深處,一心報復的魔界,還得留意妖界的動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柳絲鶯百無聊賴的喝著茶,想起上次受傷了沒有遵守約定給流雲帶一罈金玉良酒,這次可莫要再忘記了。

微風吹過,桃花香催人迷,酒香催人醉,柳絲鶯意識有些模糊了,竟然開始打盹了,意識飄向很遠很遠處,桃花樹下一襲白衣女子長髮垂地,就彷彿用上好的蠶絲線在綠布上繡出的一朵墨花。纖長身形漂浮在空中,就如踏步在水面之上,一團一團的漣漪之光四散開來,波光粼粼,擾人心智。

片片桃花瓣圍繞著她,可卻因她周身散發出的盈盈之光而不敢靠近,只是圍著她打轉。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卻讓人移不開視線,只因皎潔月光在她面前早已黯然失色,那白色的身形就彷彿一朵翩然飛舞的白鸞,那一刻,寂靜的夜幕被她染上了光,那一刻,桃花樹下染血的人緩緩側過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