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章主子,求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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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0章主子,求療傷
忙碌的素衣仙娥瞧見仙尊駕到趕緊停下手中的活,彎腰行禮,柳絲鶯被這架勢有點嚇住了,思索著自己是不是曾經對流蘇大不敬了。
前方有一人慢慢靠近,一襲金色華服閃著耀眼的光,比那二郎殿還金碧輝煌,最要命的是那頭上不知插的是什麼毛,五顏六色的真不是一般的刺眼。柳絲鶯斜眼一瞄,心中默唸:“好一隻花俏的山雞。”
金色男子嘴角明明掛著笑,卻是用一副看敵人的眼神看向流蘇,那種眼神柳絲鶯實在是太熟悉了,當初戲院中二魁相鬥時便是這種眼神。柳絲鶯警惕看向金色男子,靠近了流蘇幾分,畢竟答應流雲要保護流蘇的安全,那現在正是行動的時候。
金色男子這才注意到柳絲鶯,面無表情的看著,剛好一陣微風吹過,吹起柳絲鶯額間的幾縷秀髮,金色男子竟是錯愕了一下,看著柳絲鶯額間的翎羽印記出神。
金色男子道:“仙尊是不是該把我的人還給我了?”
流蘇將柳絲鶯拉近了自己幾分,道:“鳳王這話好不可笑,我有借你何人?”
柳絲鶯一聽面前這花俏的山雞原來是鳳王,當下癟嘴心中唸叨,“就這花俏的山雞肯定不是鳳凰!”
流蘇發現她這細微的變化,以為她是被鳳王的氣勢壓的難受,這便繞過鳳王去尋自己的位置。
鳳王看著兩人親密相牽的手,黑色眸中閃過一絲暴戾,而後被一抹微笑所掩飾。
柳絲鶯跟著流蘇沒走幾步便到了天宮中心地帶,就坐的各位皆是起身作揖,好不恭敬。當然有一人並未起身,只見慈祥的老者坐在雕龍的漢白玉椅上,看向自己的方向點了點頭,想來只可能是仙帝了。仙帝竟然也會主動跟流蘇打招呼。柳絲鶯不得不意識到,這流蘇仙尊之位怕是高高在上,至於到底有多高,柳絲鶯自然還是不知道。
柳絲鶯明知仙帝不是看自己,但還是被盯的有點吃力,就在腿都快被盯軟的時候,流蘇這才終於開了金口說話。
“流蘇恭賀仙帝壽辰,祝仙帝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仙帝揚了揚手笑道:“趕緊就坐吧,就等你一個了!”說完打量了一下柳絲鶯道:“今兒怎不是流雲前來?”
流蘇道:“流雲最近犯錯,給他關了黑屋。”
仙帝哈哈笑出聲,柳絲鶯額間偷偷滑下黑線,仙帝不應該是威嚴,盛氣凌人的嘛,怎這仙帝竟然如此開放,“哈哈”笑的好慈祥。
“你這麼欺負流雲,流雲還死命跟著你,真不知道是你魅力太大,還是流雲太笨太傻。”
柳絲鶯心中對著仙帝豎起了大拇指,這話她也很想很想問。
流蘇淡然道:“這跟我的魅力無關,流雲天生求虐而已。”
仙帝捋捋花白的鬍鬚笑道:“也是也是!”又看了眼柳絲鶯,仙帝搖搖頭道:“今天這位跟來的仙子是誰?有點面生啊,你什麼時候又私自帶人了,要是讓執法老君知道的話,又要鬧了!”
柳絲鶯剛還在琢磨仙帝幹嘛再三的看自己,聽完他的話才知,敢情他是認人先。
等了很久也沒見流蘇回個話,柳絲鶯有點急了,仙帝面前總不好搶話,何況仙帝問的又不是自己,貼近流蘇輕頂了一下,沒引出流蘇的話,倒是引的將那小動作看在眼裡的眾仙家瞪大了眼,柳絲鶯趕忙收手,移開了流蘇幾分,腰板躬成了九十度。
流蘇緩緩道:“此乃七彩羽鶯!”
仙帝就跟欣賞美食般,盯著柳絲鶯看了幾眼,頻頻點頭,對著流蘇道:“七彩羽鶯羽化登仙不是要五百年嘛,怎麼才幾天的功夫就成型了。”
流蘇平靜答道:“小小失誤而已!”
柳絲鶯不得不再一次佩服流蘇,即便仙帝慈祥,但那也是堂堂仙帝啊,面對仙帝,流蘇竟然腰板挺的筆直筆直不說,就那口氣也稍微應該恭敬一點,就這般不溫不熱的,難道不會惹惱仙帝。柳絲鶯的擔憂倒是多餘了。
仙帝對於流蘇這般口氣倒是習以為常般的點點頭道:“就坐吧!站著也怪累的。”
柳絲鶯對著慈祥的仙帝瞬間產生了好感,恭敬的拜了三拜,頗有當初在柴房中拜灶神的架勢。
跟著流蘇就坐,那座位竟是貼近仙帝御座,不過咫尺而已,柳絲鶯心中突然想起了一句宮廷繁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怕這流蘇的地位可能是老二。
經過剛剛的考察,柳絲鶯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自己可是看了一千年的,化成灰都認得,可不是一襲黑衣的閻王。
閻王衝著柳絲鶯溫柔笑了笑,依舊是那張俊美不凡,打著鬼主意的臉。柳絲鶯心裡咚咚咚跳了幾下,就彷彿見到親人一般自心底升起一股暖意,要說與這閻王共處了一千年,還真有一股親切感,就跟當年睡在柴房一般,隨便看一截棍子就知道出自哪棵樹。
真正的羽鶯是不認識閻王的,久久盯著一個“陌生人”總是不好,柳絲鶯知趣別開了頭,眼前突然閃過金色的光芒,耀眼的讓人不由自主眯起眼,透過眼縫一看果然是那花俏的山雞,雖然都是金色的,但是跟金子有很大的差距。路上有塊金子,大家肯定會齊刷刷的瞪大眼睛瘋搶,但是這山雞卻是讓人眯起了眼,靜觀其變。
只見山雞踩著優美的步子,翩然而來,柳絲鶯詫異於他幹嘛一直瞅著自己,怪難受。那眼神**裸的,就跟要將自己生吞般,柳絲鶯不自覺的往流蘇身邊靠了靠……
流蘇笑著湊近柳絲鶯耳邊低語道:“怎了,剛不是對鳳王很感興趣嗎?”
熱熱的氣息掃到**的耳根,柳絲鶯急忙別開頭,一個重心不穩,眼看就要跌倒了,可卻是身側被人托起,一手被人拉住,柳絲鶯重新坐穩後才知,竟然是被鳳王和流蘇二人同時拉住。
左看看右瞧瞧,鳳王的眸中是冰冷一片,流蘇則是深邃一片,唯一的相同是二人都顯然不高興,那皺起的額頭都成了川字。
柳絲鶯嗖的起身對著鳳王彎腰行禮道:“謝鳳王!”
餘光瞄向臺上的仙帝,見他只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且還樂在其中,柳絲鶯深深懷疑這九重天在仙帝的管理之下會不會亂了套。
鳳王也不給個話,流蘇亦是不動不語,就在柳絲鶯被身旁兩人的沉默逼的近乎神經奔潰時,素衣仙娥們很及時的上菜了。
看好戲的仙帝終於發話了,“人都到齊了,鳳王,也落座吧!”
柳絲鶯認真聽著仙帝的每一句話,畢竟流雲囑咐過,這一聽才知流蘇竟然是最後一個到的,心中不免有些自責,側過頭多看了流蘇幾眼,一副“我錯了”的自責表情。
流蘇哪能不知,低聲道:“這壽宴,本大仙從來都是最後一個。”
聽著這話,柳絲鶯倒是放開了,也對流蘇的老二地位更加確信了,要不是剛剛他說了祝賀仙帝大壽的賀詞,且用的是流蘇之名,柳絲鶯不得不懷疑流蘇有可能是九重天第一。
鳳王心不甘情不願的在仙帝的另一側就坐,這特殊地位想來身份地位也是不簡單,柳絲鶯好奇的瞄向另一側,正好對上了鳳仙邪笑的臉,不同於流蘇的笑容,讓柳絲鶯很不喜歡。
各式各樣的美食在白玉盤中等著被吃掉,柳絲鶯更是兩眼放光,畢竟吃了好幾天素了,有些念肉。萬分期待地等著所有菜都上齊,但是菜卻一直沒齊,心急火燎的看著不斷穿梭的仙女,拿著筷子全沒了矜持模樣,可等了好久素衣仙娥竟然還是沒來,柳絲鶯有點急了,低頭對著流蘇輕聲道:“這菜怎麼還沒上齊啊?仙女辦事效率真夠慢的。”
流蘇悠悠說道:“不是都齊了嘛?”
柳絲鶯一愣,看著面前的菜式,清一色的素食,又看了一眼前方鳳王面前的菜色,皆是大魚大肉,“為什麼別人的都有肉,獨獨這桌沒有?是不是因為咱們遲到了,仙帝給你小鞋穿?”
流蘇夾起一片桃花酥道:“仙帝是給你——小鞋穿。”
柳絲鶯一頭的黑線,又看了幾眼鳳王桌上的肉道:“主子,我可以去鳳王那桌嗎?”
流蘇輕聲道:“可以!”
柳絲鶯聽言大喜,沒料到流蘇這麼爽快,拿著筷子就準備起身了,卻聽身旁流蘇淡淡說道:“活著過去,死了回來。”
柳絲鶯只能重重坐下,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別說這“金玉良酒”,香醇可口,入口留香,果然是佳釀,怪不得流雲如此喜愛。
反正這肉是吃不成了,看著流蘇歡快吃著素,柳絲鶯賭氣直接不吃了,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最後連酒杯都省了,直接抱著罈子喝了。迷迷糊糊聽到仙帝說:“流蘇,今兒我壽辰,你都不送份大禮,還有鳳王,你那一份也是。快給寡人獻上來。”
柳絲鶯聽這話,緩過神來,也很好奇流蘇到底會送個什麼禮物,只見流蘇一臉淺笑就如方才“虐待”一般,將自己推上了仙帝御座前說道:“就讓這寵物給仙帝來一首!”
仙帝早聞七彩羽鶯的歌聲優美動聽,卻一直沒有機會,如今流蘇獻上了,倒是正襟危坐,洗耳恭聽了。
柳絲鶯憶起曾經在眾人前一起獻唱後,被關了柴房,整整餓了三天的肚子,如今又要在眾人面前獻唱,倒是心虛了,求救般的看向流蘇,卻見流蘇手指沾酒輕叩白玉桌,桌上龍飛鳳舞的一段話,“放心,有本大仙給你頂著”簡簡單單的十個字讓柳絲鶯有了勇氣,即便是現在去拔仙帝那花白的鬍鬚,她也絕對有膽量。
雙手拽緊衣角,柳絲鶯又看了一眼流蘇,緩緩開口,歌聲飄揚,在天宮上空盤旋,飄進了眾仙的耳中,眾仙皆是一副陶醉的神情,唯獨仙帝嘴角抽了抽,伸手不知道往自己的耳中塞了些什麼東西。
曲終餘音繞樑,卻被那驟然響起的雷鳴般的擊掌聲所淹沒,柳絲鶯心中那叫一個高興啊,好事總要跟熟人分享,這便對著流蘇傻笑,偷偷看向閻王點了點頭。
閻王笑臉如花,心中很是高興,今日也算不虛此行,唯獨的遺憾便是沒看到那乾兒子流雲。
身側的仙人見閻王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忙說道:“哎,難為你了,受罪了吧。”
閻王不懂此話何解,但是又不能說不懂,那樣顯得自己太沒文化,只能撇開話題道:“這歌聲真好聽!”
仙人用一種欽佩的眼神看著閻王,就差沒豎起大拇指了,“閻王,果然是高!”
閻王這點意思倒是聽得出來,忙問道:“怎了?這歌不喜歡嗎?”
仙人也不答話,只是看向遠方,嘆了口氣道:“荼毒已久!”
閻王不明,難不成仙人也是求虐體質忙問:“竟然不愛,為何剛聽的時候還是一臉享受。”
仙人繼續憂愁望遠方,復又嘆出一口氣道:“我是被仙尊逼的!”
閻王不明這在地府聽了一千年的歌聲到底怎麼了,何以令仙人這般懼色,很快仙帝便給出了答案。
柳絲鶯看向仙帝等著指示,好回去喝口酒清清嗓子,卻見仙帝掏耳
朵掏的正歡,“七彩羽鶯的聲音真夠特別,果然流蘇的口味重。”仙帝繼續掏啊掏,總算是從耳朵內掏出了二團棉花,又看了柳絲鶯一眼道:“一首歌下來,全都不在調上,竟然還能唱完,果然是勇氣可嘉,下去吧!”
柳絲鶯紅撲撲的臉都可以烙餅了,低著頭回到桌上,拿起桌前的酒就喝了一杯。夾起一塊不知名的東西放進嘴中,這一嚼之下,肉香滿溢,看了看面前的白玉盤,不知何時竟然雞鴨魚肉都上齊了。
流蘇淡淡的聲音飄來:“那是仙帝不欣賞!”
竟是在安慰,柳絲鶯一驚,肉卡喉嚨了,撲騰撲騰一罈酒全下了肚子,在柳絲鶯還在對付那卡喉嚨的肉時,鳳王已經獻上自己的禮物,一顆血色的玉石。
只聽場上眾仙是唏噓一片,柳絲鶯很好奇那血色之玉是何物,便推推流蘇道:“那血玉是?”
流蘇兀自喝著酒,顯然對那血玉一點都不感興趣,柳絲鶯得不到答案又多問了幾句,很是期待,流蘇隨意道:“杜鵑啼血!你要是喜歡,本大仙倒是可以送你一顆,全當你剛剛表現良好的賞賜。”
柳絲鶯搖了搖頭,聲音有些苦澀道:“不必了!”
流蘇本還悠閒喝酒,看到身旁之人不知何時竟然面路愁雲,眼中更是溼潤一片,忙問道:“血玉百年難遇,千年難求,你倒是推的乾脆,真捨得?不是欲擒故縱?”
柳絲鶯狠狠瞪向流蘇道:“杜鵑啼血,晝夜悲鳴,見到如此悲傷的東西,為何還能如此開心?”
流蘇從來沒覺得杜鵑啼血是多麼悲哀的事情,只因他對於陌生的事物沒留有太多的情,畢竟戰神之位,關係著整個九重天的安危,感情用事的話何以守護,如今看著自己的寵物流露出如此悲傷的表情,倒是有些吃驚,畢竟從認識柳絲鶯到現在,她都是個死皮懶點,不知死活,給臉就上色的活波丫頭。
“杜鵑啼血所留下的血玉,也是為了告誡眾人,悲痛傷神,何不開心點。”流蘇也不知自己為何要說出安慰的話語,全當這仙帝壽宴,哭喪著一張臉惹了仙帝不高興總是不好,只是他自己還未想過,仙帝的一言一行,一威一怒他從來都未在意過。
仙帝見著那塊血玉倒是很滿意,本是示意鳳王可以繼續回去吃喝玩樂,卻見鳳王彎腰低頭道:“剛見羽鶯為仙帝表演了節目,我也想現場來一段助興。”
仙帝不知該允不該允,微笑道:“不是唱歌便可!”
柳絲鶯聽言,額間滑過數條黑線,剛剛的悲傷已經被失落全然代替,看著面前空空的酒杯,嗖的就從流蘇的手中奪過酒杯一飲而盡。幾米開外的素衣仙娥見狀,眼中流露出的是七分崇拜三分嫉妒。
柳絲鶯心中默唸道:“鳳王,你快唱歌,唱歌,你只要唱歌,無論好聽與否,我就當你是鳳凰!”可鳳王倒是沒如她的意,對著仙帝一笑道:“本王來段劍舞。”說完看向那主僕二人,也不知道到底看的是誰。
一聽不是唱歌,柳絲鶯有點洩氣了,但是有節目看總不錯,這便仔細打量鳳王,竟是從鳳王勾起的嘴角看到一絲邪笑,再看鳳王手中握著的金色鑲鳳寶劍,柳絲鶯更警惕了,兩眼炯炯有神看向那把閃著金光的寶劍,目不轉睛……
鳳王金色華服隨風飛揚,金色寶劍穿雲而過,金色軌跡美輪美奐。好一隻翩然起舞的山雞,柳絲鶯噗的被自己的想法逗到了,湊近流蘇,直視寶劍道:“挺不錯的,不知道如果換你舞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流蘇掃了一眼正舞的帶勁的人,平靜道:“本大仙何必這般招搖過市!”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語,簡簡單單的一次溝通。誰料鳳王的耳朵竟是這般靈敏,好的沒聽見,流蘇唸的那句“招搖過市”倒是聽的清清楚楚,眼中一絲暴戾閃過,手中飛舞的金色寶劍對準流蘇所在的方向,往前一刺,驟然鬆手,那寶劍便如離弦之箭直直飛向流蘇。
這一切被盯緊寶劍的柳絲鶯看在眼裡,念起流蘇還受著傷,這便飛速起身,推開流蘇,迎向劍身,眼見那劍尖逼近自己,緊張地閉上眼。
場上眾仙對於那劍指流蘇只是安分的瞧著,再看到那羽鶯竟然推開流蘇撞上那劍,當下驚的長大了嘴,豆大的汗珠無一例外在每位仙家的額間滑落,閻王自然也不例外,他是擔心柳絲鶯,傻女無論到了哪,腦袋都靈光不起來。
流蘇情急之下拉了一把柳絲鶯,但是離弦之箭的速度也是不慢,劍尖還是沒入了柳絲鶯體內,那羽衣之上立馬開出了一朵嬌豔的紅花。
懷中之人緊緊皺著眉,想來是非常痛苦,鳳王之劍乃鳩羽配合九天玄鐵打造而成,劍身便是毒,此時柳絲鶯便是因那毒物侵心而痛苦萬分。
仙帝眼見壽宴之上見血了,自然是不高興,鐵青著臉道:“還不趕快把這羽鶯帶下去,怎麼這般胡鬧,嫌命不夠長!”
聽言的素衣仙娥趕忙湊近,手還未觸及羽鶯的衣袖,便被流蘇厲色瞪的,趕忙推到五米開外。
柳絲鶯朦朧中聞到一股很濃的桃花香,很想睜開眼卻是無力,頭昏昏沉沉很是難受,看來酒這東西不宜多喝。
鳳王此時也有點不知所措,他只不過是開個玩笑,流蘇的功力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躲開那劍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誰會想到羽鶯會拼了命的替流蘇擋劍,對於誤傷羽鶯的後悔,此刻鳳王更多的是嫉妒,雖然看到流蘇對於羽鶯的關心是他企盼的結果,也是他一千年來的設計,但是看到自己的膝下鶯替自己的死對頭擋劍,那種感覺就像被至親之人捅了一刀般,很是難受。
鳳王這邊停住了為羽鶯整治的腳步,而是靜靜地看著,聞到那濃烈的桃花香,不由皺了皺眉。
也虧的鳳王定力強,只是皺了皺眉,不提此時慌亂的素衣仙娥,即便是有仙級的仙人們臉上亦是烏雲密佈,再看仙帝也好不到哪去,扶住御座的手緊了緊,還不等仙帝給個話,流蘇抱著柳絲鶯,墨色長髮被不知名的風吹啊吹,髮飾早已不知被吹到了哪個角落。
“鳳王,你最好酬神拜佛,禱告她沒事,要不然本大仙一定攪得你神羽族不得安寧!”流蘇冷冷道,冷的那桌上還未喝完的酒都凍成了冰。
鳳王也不是省油的燈,哪能被流蘇的幾句話嚇到,回擊道:“這七彩羽鶯本就是本王從小抓起的小嬌妻,如今你用她的生死來遷怒本王,流蘇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本王還沒惱你搶了我老婆。”
流蘇周身桃花紛飛,粉粉的別以為是挺浪漫的,只見那花瓣皆化作了刀刃,世人常說武學最高境界是化葉為刀,可這仙尊果然別具一格,化花瓣為刀。
數以萬計,數也數不清的刀刃對準鳳王,要是這麼紮下去,鐵定就將鳳王捅成了馬蜂窩。
眼見這為難之際,鳳王異常淡定,顯然這般場面已經遇到的多了,金色衣袂一揮,方才還紮在柳絲鶯胸前的金色長劍,便跟有靈性一般穩穩落在了鳳王手中。
傷口失了寶劍,鮮血洶湧而出,就跟噴泉一樣,要不是情況危急,也的確可以說是美景,流蘇此時已經勃然大怒了,手中白光化作一縷白煙縈繞在柳絲鶯傷口之上,噴湧的鮮血瞬間便止住了。
流蘇抬眼看向鳳王,冷冷道:“你想死,早點說!本大仙成全你!”
鳳王看了一眼流蘇懷中的人,冷笑道:“你又要兼顧美人,又要跟我打,想死,本王成全你!”
兩人皆是一副靈氣全開的模式,仙帝嘴角抽啊抽,愣是說不出一句話。眾仙更是退到了安全距離,唯獨閻王留在了危險地帶,盯著那昏迷的柳絲鶯面露擔憂。閻王身旁忽然有一人飄過,直奔柳絲鶯的方向,可鳳王和流蘇雙雙惡鬥,大打出手。巨大的靈氣不容有人搗亂,那一襲青衣之人只能急的直跳腳。
這青衣之人擔憂的回頭望了望眾仙,皺緊的眉頭,自然是擔心那一粒靈幽丸打了水漂的陸華仙君。
陸華仙君很希望能有幾位自告奮勇的仙家能出面制止這起爭鬥,可大家顯然是很怕很怕的樣子,只怕是早已留下的心理陰影,再不願再體驗第二次。而那威嚴的仙后又不在,那可以弱化流蘇攻擊的蓮花仙姬也不在,太愁了!唯獨那閻王見狀湊近陸華仙君道:“陸華仙君可是有什麼妙招?”
陸華仙君一見是閻王,忙抱拳作揖道:“我也不知,但是總的進去先,要不那羽鶯就算沒被刺死,也該毒發而死,即便命好忍住了,也遲早被流蘇和鳳王的亂劍砍死。”
閻王看向陸華仙君緊鎖的眉,也知仙尊和鳳王鬥起來,怕是毀天滅地,而那正處在爭鬥漩渦的柳絲鶯只怕到時候全屍都不剩了。四散的靈氣越來越濃,無形的風將鳳王和流蘇的身形包裹住,外面早已看不清內裡的情況,只看到不斷旋轉的風柱。
陸華仙君和閻王皆是面露擔憂,無能為力的跺了跺腳。
風柱內的流蘇衣袂擺動,掐訣唸咒,自那鳳王的腳下便形成一巨大的法陣,陣內閃電噼裡啪啦作響,要是被電上,恐怕能立刻烤的外焦裡嫩。鳳王揮劍一劈,那閃電應劍分開,衝出了風柱外,餘下一道直擊流蘇,流蘇捻指一彈,那閃電便驟然消失,只餘一縷白煙。
流蘇衣袂一揮,面前十二把桃木劍瞬間化為鋒利的銀色之劍,直擊鳳王,鳳王側身避開三把,劍起劍落,擊退了六把,眼看剩下那三把不好對付,趕忙掐訣唸咒,從金色法陣中飛出一隻火焰般的紅鸞,尾巴一掃,那三把銀色之劍都被擊出風柱之外。
鳳王臨時召喚出紅鸞,面子上已是有些掛不住,以至於並未讓紅鸞參戰,只讓它退出了風柱之外,不知飛去哪了。
此時看著怒火中燒的流蘇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了,以前與流蘇大大小小鬥了數百次,皆是切磋而已,他深知其實自己並不是流蘇的對手,可就偏偏存有僥倖之心,如今是自食惡果,只能靠身份壓住流蘇了。
鳳王緩口氣道:“我堂堂神羽族的王,流蘇你倒是看清楚,動了我,你便是弒神。”
流蘇頭一斜,冷語道:“笑話,本大仙天不怕地不怕,降魔誅仙,弒一次神又有何妨,而且神羽族不過是冒牌的神,本大仙何懼?”
說完不等鳳王歇息夠,又是漫天劍雨,鳳王有些吃力,心一橫,“流蘇,別太囂張,本王跟你拼了!”說完再無顧忌,一團金光裹身,金霧繚繞,一隻金色的鳳凰憑空而生。雙翅撲哧一下,強風便捲起玉盤玉杯,落地之後,已成一堆粉末。
金色的鳳凰飛速衝向流蘇,流蘇卻是不動,難不成是無從招架,就在慾火的鳳凰張開大口就要吞了流蘇時,流蘇掐訣唸咒,鳳凰身下一團白光,自白光中伸出無數條銀線將鳳凰捆了個結實,鳳凰拼命掙扎,銀線則越纏越深,這一番鬧騰,那風柱也被吹散。
圍觀的眾仙總算看清了狀況,一看這鳳王原形都顯了,竟然還被仙尊束縛,這九重天的戰神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就在眾仙以為鳳王已無還手之力時,便見那銀線竟是全被燒著了,眾仙剛還平
伏的心情現在又是一陣搗鼓,“太可怕了!”仙人們從來沒有這般異口同聲過。
就這麼一刻鐘的功夫,天宮是一片狼藉,白玉的地面也是裂了好幾塊,仙帝的御座更不用說了,三把劍不偏不倚,釘在了仙帝頭頂上方咫尺。
燃燒的鳳凰和冰冷的仙尊互不退讓,水火不容,仙帝眼見再這麼下去,整個天宮就得毀了,到時候不得成為六界笑柄,忙扯著洪亮的嗓門道:“趕緊佈陣!無極陣,快散了他們靈氣。”
陸華仙君聽言面色一驚,看到閻王亦是如此,想來這無極陣的確不簡單,陸華仙君饒了一大圈湊近仙帝身側道:“無極陣,仙帝。”側身避開亂劍繼續說:“仙帝,無極陣後靈氣需要一年才能恢復,這一年內如果魔界來襲,九重天如何抵抗?”
仙帝聽言有些躊躇,但是看向打的不可開交的一人一鳳,以及坍塌的仙池,仙帝下定決心,異常堅定道:“擺陣,如果再不制止,只怕魔界還沒襲來,這九重天就墜毀了。”
陸華仙君看著騷亂的眾仙,也明白事情的緊迫性,只能抬高嗓音重複仙帝的話道:“眾仙家合力,擺無極陣!”
要說這無極陣可是大有來頭,此陣之內,靈力稀薄的仙妖魔必死無疑,靈力高一點的也會靈力盡失,恢復期最短也需要一年。佈陣也是極其繁瑣,需要最少十二位上仙的靈力,共同配合佈陣,此時動用此陣,想來是已無他法。
流蘇一個勁的掐訣唸咒,衣袂揮動,鳳王是撲扇著翅膀來回閃躲,間或飛出幾片金羽,都被流蘇捲起反擊回去。
柳絲鶯感覺自己異常難受,先是聞到濃烈的桃花香,頭暈目眩,而後是噼裡啪啦的聲音,震耳欲聾,再然後是灼熱的溫度,燒的自己難受,何況胸前還撕裂一般的疼痛,這覺是沒法安穩睡了。
艱難睜開眼,瞧見流蘇暴怒的臉,從來沒見過的,黑色的眸都要蹦出火來,原來他也能有這麼豐富的表情。尋著流蘇的目光,柳絲鶯轉過頭,這才意識到兩人竟是打的正歡,擔憂的看向御座上的仙帝,那眉頭鎖的喲,花白的鬍子顫抖個不停,再看那外頭忙活的眾人,都是皺著眉,掐訣唸咒,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陸華仙君是第一個發現柳絲鶯醒來,畢竟他滿腦子惦記的都是他那顆仙丹,閻王自然是第二個,因為他視線就未離開過爭鬥的中心。陸華仙君很想衝過去救下柳絲鶯,無奈正在佈陣,無暇顧及,唯有那閻王頂著強風對著柳絲鶯喊道:“仙帝要擺陣,陣內之人皆有性命之憂。”
鳳王耳朵自然是靈敏,聽到那話,趕緊看向四周,心知是無極陣便想著脫離陣法圈,流蘇哪讓,衣袂一揮,無數的劍斷了鳳王所有退路,鳳王已是滿頭大汗。
柳絲鶯的耳朵也不聾,自然是明白閻王的意思,只是她不知道閻王有點誇大事實。
柳絲鶯艱難扯動流蘇的衣角,還好流蘇從始至終都是抱緊柳絲鶯,要不然就她現在這狀態,怕是隻能在一旁挺屍了。
艱難開口,“主——”吐出一個字,五臟六腑都跟碎了一般,“主子,快……停……手……”
流蘇現在打的正歡,已經忘我到六根清淨的地步,懷中人醒了都未發覺,自然是話也聽不進去。
柳絲鶯是真有點急了,餘光都瞄見那陣法泛著白光,刺眼無比,忙心一橫,提起一口氣,逼出一口鮮血全噴流蘇臉上了,搶佔最佳時機道:“主——子,求療傷!”
圍觀的眾仙包括仙帝皆是驚出一身冷汗,只怕這天宮會毀於一旦,可結果卻讓眾仙大吃一驚。
柳絲鶯吐出一口鮮血竟是清醒不少,見到面前流蘇一臉凶神惡煞跟殺人狂魔般的表情,內疚的不行了,忙虛弱地伸出手,想替流蘇擦擦,結果流蘇只是冒出一句:“笨鳥!”深切地關心盡在其中。
眾仙家離得太遠自然是沒有聽清二人的對話,但是透過流蘇瞬間平息的靈氣就知此事了了。忙偷偷擦掉額間的冷汗,相互間笑了笑,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就在眾仙家對這出乎意料的結果很滿意,終於穩定心神的時候,不知誰突然叫了一聲,“糟糕,無極陣!”
果然,只見流蘇所在位置正形成一個巨大的白圈,而那鳳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早已退出了陣圈之外,不愧為神羽族的王,千年仙魔大戰時,也是前一秒。還看見他在前線殺敵,後一秒就失了蹤跡,神鳥見首不見尾。
眼見這巨大的光圈將流蘇和柳絲鶯的身形包裹其中,刺眼的白光形成光柱,根本看不見陣內的情況。仙帝已經從御座上起身衝到了陣法前,急得直跳腳。
這一切被冷眼旁觀的鳳王全看在眼裡,嘴角勾起一抹奸笑,得意的緊,這流蘇如果靈力散去,一年之內,自己的地位絕對會有質的變化,就算是仙帝也要求著自己三分。鳳王越想越是開心,感覺熟悉的氣息接近,看著還在慌亂六神無主的眾仙,對著來人輕聲道:“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來人一襲紅衣,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可愛,朱脣一開,聲音如珠落玉盤,清脆動人。
“回大王,屬下辦事不利,未查出,為何七彩羽鶯提前羽化登仙。”
鳳王目光凝重,又看向那白色光柱幾眼,光竟是還未散去,這傳說中的無極陣果然是不簡單,“這樣豈不是計劃都打亂了,無礙,從長計議吧,反正只需要讓流蘇愛上她便可。”
紅衣女子看著那無極陣的方向,像是想起什麼,彎腰湊近鳳王道:“大王,仙尊身在無極陣,靈力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恢復,相信那時他已經沒有能力給你爭了。”
鳳王聽言,大徹大悟地說道:“這一年是得想些辦法來打壓流蘇!”邊說邊笑,顯然腦中怕是想出來千百個辦法,來對付靈力盡失時的流蘇。
神羽族如意算盤打的賊響,九重天的眾仙卻是膽戰心驚,等著陣法趕緊散去,好去瞧瞧那仙尊到底成什麼樣了。
白光終於在閃了一個時辰後散去了,眾仙家華麗麗的保持最初造型,動作竟是沒變,想來都僵硬了。
陸華仙君見白光散去,陣法歸於寧靜時趕忙湊近陣中之人,“流蘇,你沒事吧,這……”陸華仙君剛想解釋剛剛是個誤會,卻見流蘇冷著眸,衣袂一揮,一柄長劍直直飛向還在美好幻想中的鳳王。也虧的紅衣女子這個跟班眼力好,要不鳳王頭上那幾根彩毛怕是沒有了。
“啊!”眾仙這次的吃驚多了一份驚喜,只因從飛出的長劍上感應到了流蘇的靈氣。
仙帝捋捋花白的鬍鬚若有所思,正想找個人說出心中想法,便看到面前陸華仙君,“陸華,你說這上古流傳下來的無極陣是不是忽悠寡人的。”
陸華仙君轉過頭,彎腰行禮說道:“不一定,也許流蘇本身太過於強大,畢竟他是西王桃母的獨子,亦是御神木白子墨的弟子。”
仙帝認同般點點頭,感嘆道:“你說仙后幹嘛跟我賭氣,帶著九重天所有仙姬仙子們去人間遊玩呢?今日這般盛況怕是千年難遇,萬年難求的,也許是寡人即位期間唯一的一次……”
看著仙帝感慨萬分,陸華仙君心中偷笑道,如果仙后今日在這天宮內,怕是要引發一場更大的災難。又看了眼導致今日天宮半毀狀態的主謀,他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看著懷中的昏迷的人,不知道說些什麼。
至於仙尊為何被無極陣所束還跟沒事人一樣,包括自認聰明絕頂的鳳王,也是猜不出個所以然。想到計劃有變,鳳王趕忙腦袋瓜子一轉,對著還準備開打的流蘇高聲強調,“再這麼打下去,你懷中的美人怕是要有性命之憂。”
流蘇看著身體越來越涼的人,自懷中拿出那剩下的靈幽丸,放入自己口中。
圍觀的眾仙那叫一個羨慕嫉妒自然是不敢恨的,流著口水,瞪大眼注視著流蘇吞食絕世好丹。
在咕嚕嚕一陣陣口水聲的伴奏下,流蘇脣對脣得將那靈幽丸度到了柳絲鶯口中,藥香之氣還留在口中,酥軟之感還留在脣上,而那柳絲鶯的身上淡淡的體香卻是留在了心中,最後這點是日後流蘇獨守二郎殿時發現的。
自那日仙帝壽宴之後,九重天發生很多難得一見的奇景:當日回來的仙后很是生氣,看到破敗不堪的天宮,當著下人,很不給面子的揪了仙帝的耳朵,一遍一遍哀嘆親自設計的天宮毀了一半;跟著仙后去人間遊玩的女仙家們回來後大多都哭喪著臉,再聽說了天宮之上發生的大戰時,更是沮喪萬分,只能自我安慰,心中幻想著仙尊,鳳王兩大美男;那日參加壽宴的男仙家們則是完全失心瘋的狀態,接連受了多重打擊,有點一蹶不振了,每日總的念上一遍,這仙尊到底是怎麼了?那羽鶯到底是什麼玩意?
素衣仙娥飯後的話題也是越來越多了,大多都想調職去二郎殿,看仙尊和那羽鶯故事的後話……
流蘇抱著柳絲鶯一路馳騁,鳳王跟在後面一路直追,頗有金毛獅子在追小白兔的架勢,只是這小白兔的腿有點長,後面的金毛獅子邁開步子追,愣是越追越遠。陸華仙君那點道行,自己知道,深知追不上,也就悠閒的在後面飄著,反正目的地是那墨香居絕對沒錯。
閻王看著一白,一金,一青三色逐漸消失,稍稍放鬆了一些,回頭看看狼藉的天宮,掛著一頭黑線,扯開嘴開口,請示了仙帝,也回地府了,仙家們陸陸續續懷著糾結的心情,各回各山,各找各殿……
感受到那金色的影子竟然一路跟到了墨香居,流蘇抱著柳絲鶯等在墨香居所外,衝著湊近的鳳王冷言道:“鳳王莫不是被本大仙打傻了,找不到鳳王宮的位置了?”
鳳王嘴角一勾道:“本王只不過好心跟來看看,這人是本王誤傷的,自然要負責到底。”
這話說的極其曖昧,特別是那“負責到底”更是深情喊出,流蘇眉一皺,“不必了,本大仙的人本大仙自己負責。”說完也不看鳳王邁開步子走得瀟灑。
鳳王在身後扯開嗓子笑道:“流蘇,你確定不需要本王幫忙嗎?”哪裡還見仙尊影,只餘鳳王響亮的聲音在居所外盤旋。
待陸華仙君趕到時,正好看見鳳王一臉歡顏,也無太多時間細想那笑容的深意,只能點頭打了個招呼便趕去治療柳絲鶯。
流蘇剛用仙術癒合柳絲鶯的傷口,便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
“陸華仙君拜見仙尊!”
一聽醫仙來了,流蘇趕緊答道:“進!”
陸華仙君推開門,一眼瞧見那躺在**的柳絲鶯,忙衝過去就要把脈,感受身旁之人冷冷的視線,趕緊憨厚一笑,衣袂一揮,又是識相地聽脈。
流蘇問道:“怎麼樣?”
陸華仙君放下銀線,面色凝重,“此鳩毒不好解,況且羽鶯中毒不淺。”
流蘇擔憂地看了一眼昏睡的人道:“那準備怎麼醫治?”
陸華仙君深思了片刻道:“穩住她心脈,我先取了她的血去研究研究。”說完,拿起小刀就準備取血,卻被流蘇抬手打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