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刀客夏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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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刀客夏攸
“雖然我不知道大哥他現在去了哪裡?但我知道他一定躲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默默祝福我們,他已經失去了最愛的人,而我們能夠有今日,是多麼的幸福和不易,芨舞,讓我們記住今天所擁有的幸福,忘了恨,忘了痛,好嗎?”
我點頭,淚卻緩緩滑落面頰,因為小葵的死,因為漠幀阻止我練月魔功,我恨他,恨之入骨,卻沒有想到,正是因為同樣的在意,才會那麼恨,而這種在意,不同於對云溪的愛,而正如他所說的,那是一種親人之間的在意。
漠幀,縱然他讓我傷心,讓我難過,可他永遠是云溪的哥哥,姐姐的愛人,我,永遠永遠的姐夫。
漠幀,我在心中輕聲叫出聲來,姐——夫。
你回來吧,我不恨了,不怪你了,我們一家人好好生活,快快樂樂的生活,你說好嗎?
辛千池為我配製的藥果然很有用,加上那青池之水的功效,經過十多天的調理,我的腿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雖然行動還是不便,但卻可以丟下柺杖,在院中慢慢行走了。
新月此刻站在一旁,慈愛的看著我在院中慢慢走著,他的面上不時露出欣慰之色,又不時露出擔憂之色:“舞兒,小心,別急,慢慢走,彆著急。”
天氣漸漸暖和了起來,院中不再有積雪的痕跡,遠遠看去,除了高聳入雲端的山頂,還隱隱有些積雪外,其餘的地方,放眼望去,均是一片湖泊色的新綠。
酷冷的寒冬終於過去,百花齊放的春天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朝我們走來。這樣大好的天氣裡,調皮的孩子們脫下了厚重的棉衣,換上了輕便的服裝,將手中多彩的紙鴛高高舉過頭頂,在院中歡快的奔跑著。
“唉呀。”一個小女孩忽然叫出聲來,尋著聲音看去,見那小女孩望著掛在樹枝上的風箏,愁的就要哭出聲來。
而那棵大樹的下面,一襲墨黑衣衫的隱修靜靜坐在那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只顧自己發著呆,根本沒有注意到院子裡小女孩焦急向她投來求助的眼神。
“大哥哥,你能幫我撿一下風箏嗎?”小女孩有些膽怯的說道。
隱修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故意不理,半天沒有反應,眼見著那小女孩的淚已開始在眼中打轉,赤著胳膊的鐵闊崢忽然走上前來,低低的罵了隱修一句,便挽起褲腿欲往那棵大樹爬去,我伸手悄悄拉住了他。
他頓了頓,隨我的目光再次看向隱修。
我敢打賭,他不是這樣冷漠無情的人,儘管他的面容冷的像冰,可是他的心是暖的,一定是。
在我的鼓勵下,那個小女孩再次開口道:“大哥哥,你可以幫我撿一下風箏嗎?那裡太高了,我上不去。”
隱修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又看了看她身旁的我,終於,他站起身來,將掛在樹上的風箏取下,而後從房頂一躍而下,徑自朝小女孩走來,小女孩接過他手裡的風箏,很是歡喜的笑了。
就在隱修準備離開的時候,小女孩忽然一把抱住隱修的大腿,示意他彎下腰來,隱修愣了愣,還是彎下了身子,只是他沒有料到,那個女孩將一張櫻張小嘴高高厥起,忽然在他的面頰上重重親了一口。
隱修一下子呆在那裡,臉上浮現了一絲不太明顯的嫣紅。
只到那個小女孩跳著笑著與夥伴們離開,他仍沒有緩過神來。
這個冰冷無情的劍客,大概從來沒有與人這般親近過吧,他的劍名震江湖,他的名威震四方。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江湖人都不敢接近的冷情劍客,卻因為一個小女孩天真無邪的親吻,被弄的不知所措,紅了面頰。
此刻的隱修,卸下了冰冷酷寒的外衣,呈現在我們面前的茫然,如小孩子做錯了事情一般。看著他,我忽然在心底生出了些許不忍與憐惜。
他並沒有江湖傳言的那麼無情,他只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又或者不知道怎麼接受別人對他的好。
“很快樂,是不是?”我問。
隱修愣了愣,一雙深邃見底的眸子看向我,似乎並不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
“在幫助別人的同時,自己也獲得了同等的快樂,是不是?”我又問。
隱修仍是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我,雖然他沒有答話,可我看的出來,他的眼中有了一抹平日裡不曾有過的溫暖,隱隱的還帶著一絲歡喜。
那種歡喜竟然美好的完全不屬於我們這些大人,竟是那種像小孩子得到了認可,得到了讚許,得到了獎勵的糖果後露出的歡喜笑容,純淨而又聖潔。
“其實人與人之間是很容易相處的,你為別人開一扇門,別人自然會為你開啟一扇窗,看著身邊的人快樂,自己也會覺得快樂。”
“吃飯啦,吃飯啦。”正待我還想和隱修說點什麼的時候,鐵闊崢忽然衝我們大喊一聲。
這個時間該吃午飯了,這段日子,因為我的腿傷,我一般很少與他們同桌吃飯,都是碧繞將熱好的飯菜端到我房中來。今天心情大好,我跟新月提起,想與他們一起共進午餐,新月自然是高興,便扶了我往大廳走去。
“謝謝。”走過隱修身邊的時候,他冷不丁冒出這兩個字來,一時之間,我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其實該說謝謝的是我,為別人開一扇門的同時,別人也會為你開一扇窗,我終於不再埋怨老天剝奪了我的健康,如果不是因為我受傷的腿,我也不會認識這麼多的好朋友,也不會如此深刻的瞭解人性的真善美。
“一起去吃飯吧。”我衝他莞爾一笑,隱修點頭,跟著我與新月一起朝大廳走去。
來到大廳用餐的時候,裡面已經坐了很多人。
辛千池一身暗紅色的長衫坐於整個大廳正中央的桌子前,體態雖微微有些發胖,卻面色紅潤,怎麼看都比他實際的年紀要顯的年輕,且還有一股一般人都沒有的霸氣。
一身尼姑打扮的初塵師太靜靜坐在辛千池身旁,面對著滿桌子的大魚大肉,她的神色並沒有絲亳異樣,而是淡淡的,彷彿早已看穿了世間萬物,目已成空。
這時,一個身著粉色衣衫的丫頭將幾碟素食擺在了初塵師太的面前,我以為會是那些清水白菜、豆腐淡湯之類的,卻不是。
辛千池果然對這位初塵師太極其上心。即便是幾道素食,也做的如此講究。
一碟蒜泥茼蒿、一碟素炒三絲、一碟銀杏百合炒蘆筍、一碟梅花汁蒸饅頭、外加一份枸杞雪梨銀耳甜湯,我不由暗暗吃驚,出家人竟然吃這些,難怪這初塵師太面板紅潤白皙,真想不到她還如此注重養生。
這時,先跑進大廳的鐵闊崢在人群中來來回回尋了個遍,終於將目光定格在一個身著鮮紅衣衫的女子身上,他憨憨的笑了兩聲,便直直的朝紅衣阮寧奔去。
玉扇公子此刻坐在紅衣阮寧的身側,看見我和新月進來,朝我們招了招手。
新月扶著我慢慢朝他們走去。
鐵闊崢正欲一屁股坐在紅衣阮寧的身旁,卻不料被她突然伸腳一勾,那原本屬於鐵闊崢的凳子一下子被勾走,他沒防備,一屁股跌在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等他揉著摔疼的屁股站起身來的時候,大廳內的眾人早已笑的前俯後仰。
“瞧瞧瞧,吃個飯都毛手毛腳的,哈哈。”
“想去一親芳澤,卻反被花刺給紮了,哈哈。”
不管眾人如何調侃,紅衣阮寧倒是不急不氣,她白了一眼鐵闊崢,怒道:“沒看見還有個瘸子嗎?你好手好腳的,一邊去。”
瘸子,她說的是我嗎?呃,雖然你話裡的好意我還是聽的出來的,可是能不能不要叫瘸子呢。
此話一出,不只是鐵闊崢,在場的眾人也都一瞬間止住了笑意,全場愣在了那裡。
紅衣阮寧不是一向最瞧不來桑舞嗎?怎麼如今還願意她坐在自己身邊。
“看什麼看,吃飯都還忙不死你們。”紅衣阮寧看向朝她看來的眾人,也顧不得辛千池也在大廳內,大聲罵了一句。
“凶什麼,跟個孫二孃似的。”人群中有人低低迴了一句,但到底還是不願與她正面衝突,便埋下頭來繼續吃飯。
鐵闊崢此刻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嘴裡嘟嚷了兩句,也不知道說的什麼,然後找了別的座位坐下了。
自始自終,紅衣阮寧連看也沒看我一眼,鐵闊崢走後,她將腳又用力一踢,將那椅子踢回原位,然後,若無其事的吃起飯來。
我笑笑,坐在了她的身邊。
新月,隱修相繼坐在一旁,大家各懷各的心思,安靜的吃起飯來,只是偶爾抬頭的時候,總能迎上玉扇公子溫和如玉的面容。
紅衣阮寧側過頭來,卻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如往常一樣,朝我投來憤怒、厭惡的目光,而是如昨日比試琴藝的時候,眼神中有著對自己的自信,也有著對我的較量和競爭。
那眼神如果會說話,一定是在說:桑舞,咱們再比試一場,看誰能夠贏得最終的勝利。
我低下頭來吃飯,無奈的笑笑。
看來真該找個機會跟她說清楚了,不然,她總以為我會搶走她的玉扇公子。
一大清早,我才剛剛從溫暖的背窩裡爬起來,正坐在鏡前梳妝,新月忽然在房門外急急的敲門,我疑惑的開啟門來,問道:“爹,何事這麼急?”
新月朝四周看了看,見僅我和他二人,方才進屋來。
“舞兒,辛芊羽回來了。”新月神色有些凝重。
“啊。”我差點叫出聲來:“那麼夏淵和花青霜……”
“還好,他們沒來。”
聽到這個訊息,我終於長長鬆了口氣,芊羽沒能請動夏花兩位前輩,云溪的威脅便小了很多。
“可是……”新月頓了頓,又說道:“夏淵的兒子夏攸來了。”
“夏攸。”我睜大了眼睛,這個名字好熟悉,像在哪裡聽過似的,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我又小聲問道:“夏淵的兒子,厲害嗎?”
“我只知道快刀客夏淵在江湖中少逢敵手,至於他的兒子,便不清楚了,不過,夏攸既然有那樣一個武藝高強的父親,想必他的武功也定不會弱到哪裡去。”
聽新月這樣講,原本還沾沾自喜的我,情緒一下子又跌入了低谷。
“如此看來,夏淵還是決定管這門閒事了,自己不來,就派了兒子來。”十多年前,夏淵來管閒事,是為了捏衛武林正義還說的過去,可是事隔這麼多年,他老了,管不了閒事了,便又派了兒子出來管,一想到此,心裡便對這位夏淵恨的牙癢癢的。
“總之,來者不善,我們還是小心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