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3章夢幻家園1

第43章夢幻家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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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夢幻家園1

愛屋及烏,新月也是如此嗎?因為把我當女兒的緣故,他就這麼信任我,儘管云溪是江湖人人盛傳的十惡不赦的魔君,可是新月信我,便也覺得云溪是冤枉,是無辜的。

可是看著他如此費心的為我忙碌著,我還是心頭一酸,覺得頗為慚愧。

“爹,是女兒不孝,讓您參與到江湖的紛爭中來。”倘若沒有遇到我,他是不是和遠夢永遠過著與世無爭、神仙眷侶的日子。

遠夢還在等著他回去,而他呢?似乎已經忘了來找桑瑤的初衷,為了我的腿,不惜耽擱了這麼久,而那個被困在星子佛樂壇的女子,她還安全嗎?

“孩子。”新月看了看我,眼窩一下子黯沉了下去:“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沒能好好保護瑤兒,我對不起瑤兒,對不起遠夢,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想盡辦法去彌補,可是,人死不能復生,不管我怎麼做,也不能讓瑤兒起死回生,不能讓遠夢脫離失去瑤兒的痛苦。”

“後來認識了你,你長的跟瑤兒一樣漂亮,一樣善良,我和遠夢都把你當作親生女兒來看,是你的出現,讓我再一次嚐到了做父親的幸福和喜悅,所以,舞兒,別把我這點小小的父愛拒之門外好嗎?”

“而我之所以會帶你來碧池山莊治傷,一來是真心想要治好你的腿,二來,其實是因為我的懦弱。”

“懦弱?”聽著新月嘴裡道出這兩個字,我卻無法將眼前的人與懦弱聯絡在一起。

“聽著很可笑是不是。”新月苦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但那是真的,我懦弱,膽小,不敢向那個真相靠近,因為我知道,越是遲一天知道真相,便多一天的希望,舞兒……”新月看向我,我這才發現,這段日子,因為我的腿傷逐漸恢復,因為與云溪的久別重逢,我只顧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卻很少注意到他,新月的額角隱隱出現了幾根白髮,多少個日日夜夜,我在酣然入夢的時候,而他呢?

“爹,對不起。”我忽然再也抑制不住心底悲傷的情緒,撲到他的懷裡失聲痛哭:“我太自私了,只顧自己,根本沒有考慮到爹的感受。”

“舞兒,別哭。”新月伸出手來,輕輕將我臉上的淚珠拭去:“不要自責,爹不怪你,現在你只管好好養傷,我還等著你帶我去淨水教救瑤兒呢。”

“是,爹。”我終於從他懷裡抬起頭來,像個孩子似的破涕為笑。

沒見到夏淵和花青霜二人前來助陣,辛千池或多或少都有些遺憾,但是當夏攸肩揹著一把九連環大刀隨芊羽走進門來的時候,他的眼神還是忽的閃亮了起來。

子承父業,夏淵既然能派夏攸前來,想必對他此次的絞魔行動是支援的,而看到他肩上的那把多年未見的九連環大刀,辛千池面上露出了欣喜之色,當年的夏淵就是以這把九連環大刀而享譽武林,從而得到了快刀客的美名。

“夏少俠能前來助陣,真是令敝莊蓬蓽生輝啊。”辛千池笑著將夏攸迎進門去,又對芊羽說道:“羽兒還不快給夏少俠沏茶。”

“是,爹,我這就去。”芊羽很是順從的衝辛千池點了點頭。

我與新月躲在一棵大樹後面,偷偷向屋內看去。

大概是近段時間勞累奔波,芊羽面上微呈倦容,眼睛也不似從前那般清澈明朗,面板也黑了許多,再看她穿在那件粉紅色的衣衫,卻好像大了許多,襯的她整個人都清瘦憔悴了不少。

看著眼前的她與從前那個膚如凝脂的大家小姐相差甚遠,我的心不由暗暗痛了起來,本是如花的年紀,芊羽,你卻揹負了這麼多。

轉眼間,芊羽已經為夏攸和辛千池奉上了茶水,便安靜的呆在辛千池身旁,靜靜聽著他倆人談話。

“令尊可還安好?”辛千池問道。

“多謝辛莊主掛念,父親一切都好。”夏攸放下茶杯,很是彬彬有禮的回答。

夏攸,夏攸,我努力回想著這個名字,卻一直沒想起來在哪裡聽過,而今日,當我終於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時,不由暗暗吃了一驚,是他,那日我在佛跳牆酒樓受柳昌平和陽千之辱時,他也在場,就是那個夏攸,他還曾為了我與柳陽兩人發生衝突。

可是,那個時候的夏攸武功平平,就連柳昌平也打不過,更別說是云溪了。

他怎麼會是夏淵的兒子,又怎麼會和柳昌平、陽千那樣的紈絝子弟混在一起,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想起那個曾為了我和自己朋友翻臉打鬥一臉正義的夏攸,在看看今日坐在辛千池對面那個一臉英氣的夏攸,很難想象,他們竟是同一個人。

我和新月唯恐被人發現,悄悄從大樹後面離開,我將認識夏攸的事一一對新月道來,新月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道:“真想不到那個夏攸還有這樣一幅正義、俠氣的心腸,既是如此,說不定他的到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會嗎?爹。”我小聲問道。

“舞兒,別把事情都往壞處想,你與他之前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畢竟還是稍稍有些瞭解,總比從不相識來的好吧。”新月安慰道。

“爹說的對,不到最後關頭,我絕不能放棄。”

新月將我送回了房間,又說了幾句寬慰我的話,便轉身離開了。

我坐在屋裡,越想越不安,如今辛千池所集結的人馬已經過萬人了,而最後一個殺手鐗夏攸也給請來了,那就預示著離他們攻打魔教的日子不遠了,云溪那邊也不知道安排的怎麼樣了?他查出是誰叛教了嗎?偏偏他又身中噬心睡盅,白天的時候昏昏欲睡,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解他的睡盅呢?不然,辛千池若帶眾人白天圍攻,他豈不是一點兒反抗能力都沒有?

而我又是一個不懂任何武功的弱女子?究竟還怎麼才能幫到他呢?我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子,思索了一陣,終於拿定主意,去找夏攸,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去試一試。

芊羽將夏攸送回房間,這才轉身離去,而夏攸在芊羽走後,並沒有在房內休息,而是沿著圓石小路往梅園的方向走去,我一直緊隨其後,偷偷跟隨。

夏攸走一走,停一停,也不知道發現了我沒有。

梅園的花兒還開著,只是所剩不多了,地面上飄落著好些零碎的花瓣。

夏攸腳穿一雙雪白的靴子,在即將踏上那一地凋零的花瓣時,伸出的腳忽然頓了頓,收了回來,輕聲吟道:“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我悄悄從梅花樹後移了出來,輕聲接道。

夏攸回過頭來,看見眼前的我,嘴角一彎,露出一抹笑意:“姑娘終於肯出來相見了。”

原來他早就發現我一直在跟著他。

“歌飛姑娘,別來無恙。”他再次衝我微微一笑。

歌飛,我身子一顫,不由向後倒退了一步,上回在佛跳牆酒樓與他相遇之時,我蒙著面,他不可能看清我的真面目,再說我後來又練了月魔功,容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即使在酒樓裡見過我,現在也不可能認出我,而他,居然直喚出我的名字。

“姑娘不必害怕,夏攸並無惡意。”夏攸看向我,眼神溫和,又說道:“倘若我有歹意,便不會把姑娘引到這裡來了。”

“夏公子既然能夠認出我,想必那次出現在酒樓裡也定不是巧合吧。”我看向他,冷冷的問道,知是一場陰謀,心中對他的好感便所剩無已。

“那日的事我很抱歉,還希望姑娘見諒。”夏攸說道。

“是嗎?”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既是一場陰謀,又何須道歉,說吧,引我來此,究竟有何用意?”

“歌飛姑娘果然是快人快語,夏某也就無須拐彎抹角了。”夏攸看了我一眼,說道:“姑娘似乎與淨水魔君走的極近?”

“是,那又如何?”還是被我猜中了,他在佛跳牆灑樓派人監視,知曉我與云溪的關係非同尋常,眼下,引我來此,想必定是為了云溪吧。

“江湖人人皆知淨水魔教凶殘至極,魔教中人個個殺戮不斷,雙手沾滿血腥,姑娘才華橫溢,長的又是標準脫俗,何苦與那些人等混在一起。”

“是麼?”我輕蔑的看了一眼夏攸:“夏公子所說的那些殘忍手段,我怎麼沒看到呢?我所瞭解的淨水教卻不是公子講的那樣,淨水魔君、聖君向來持教無方,溫文爾雅,從未有過害人之心,而血魔噬魂和豔魔豔姬更是有情有義、絕無二心。雖然二十年前,淨水教名聲確實不好,但他們個個出淤泥而不染,從未沾染過任何血腥和殺戮。”

“歌飛姑娘真是會講笑話,當我是三歲小孩可以隨意哄騙的嗎?”夏攸雙目呈現些許的怒意:“淨水魔教一夜之間滅了清蘭教、四合教、波斯教三大名教,血洗行凶之後,還留下了魔教特有的殺戮令,整個江湖掀起一片血雨腥雨,這是不爭的事實,豈是姑娘巧嘴便可以掩蓋的。”

“我知道眼下我無憑無據,說什麼公子也不會信,的確,清蘭教、四合教、波斯教三大名教的滅亡與淨水教脫不了干係,但公子親眼看見淨水魔君和聖君殺人了嗎?如果沒有親眼看到,僅憑一枚殺戮令,你便能肯定就是魔教所為嗎?如果是有人栽贓嫁禍,乘機挑起武林戰亂呢?”我步步逼近,夏攸一時語塞,愣在了那裡。

“江湖傳言本就不足為信,試想著,一個人說在街上看見老虎,你不信,二個人說,你也不信,但如果十個人都這麼說,你還會不信嗎?以訛傳訛,本就會誇大其辭,越來越離譜,夏公子與其費盡心思想從我這裡獲取魔君的資訊,還不如抓緊時間去查明真相,將真正的幕後主使揪出來,讓那些冤死的亡魂早日安息。”

“你……”夏攸沉聲斥責道:“竟如此執迷不悟?”

“執迷不悟的人又何止是我,夏公子不也是嗎?”我冷笑了一聲:“降魔濟世,伸張正義,在我聽來真是可笑至極,夏公子參與到鏟魔行動中來,難道不是為了個人揚名立威嗎?你敢說,你沒有一點兒私心,你敢說,你只是為了天下蒼生,就不為了自己的名和利。”

“歌飛姑娘。”夏攸氣的青筋暴起,臉漲的通紅:“姑娘既是不願意合作,也不必要如此傷人,算了,怪夏攸魯莽,自討沒趣,姑娘回吧。”夏攸別過頭去,不再看我。

見對方已下逐客令,我也不好多留,便轉身往園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