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1章真假云溪

第41章真假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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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真假云溪

人群一鬨而散,原本熱鬧非凡的院子此時只剩下了我和玉扇公子。

玉扇公子看著紅衣阮寧雙手負於身後,慢悠悠的走出了院子,側頭對我說道:“恭喜你,贏了紅衣阮寧。”

我微微一愣,我的琴藝本是輸了,而且眾人都是親眼所見,他又為何對我說,我贏了紅衣阮寧。

似是察覺到我不解的眼神,玉扇公子又是溫和的一笑:“贏得人心,不是比這場比試更有意義嗎?”

我再次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也同時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看懂這場琴藝比試,而他卻彷彿身臨其鏡,親手彈奏過一般,他看懂了全域性。

這一切,本在我意料之中,和阮寧的這一場比試,我必輸無疑。

並不是真的贏不了她,只是,我一定要輸。

因為對我而言,能夠贏得一個人的心,比贏得一場琴藝更加有成就感。

而在我面前的這些人,將來有一天,都有可能是云溪的敵人,當然也會是我的敵人,只是這段日子與他們相處,越是久了,便越是喜歡他們,他們各有各的個性,各有各的才能,如果能夠成為朋友,又為什麼一定要做敵人。

而對於紅衣阮寧那樣高傲強勢的個性,贏,遠遠比輸來的更讓她覺得痛快。只是,她有她的尊嚴,倘若我是一味求輸,不露出半分真功夫來,只怕,得來的不是尊重,而是永無止境的白眼。

所以,我施展琴藝,把她當作一個神聖強勁的對手,讓她可以毫無戒備、肆無忌憚的安心與我對決。對手是一樣的強,而不是她口中的以強凌弱,她勝了,勝的光榮,勝的瀟灑。

然而,她是紅衣阮寧,註定更改不了她那高傲強勢的個性,既便已經當場和我同奏了一曲高山流水,既便內心早湧現了波瀾,卻還是要那般大聲在眾人面前,擺出一幅慵懶的姿態:累了,回去睡了。

紅衣阮寧啊紅衣阮寧,怕只怕你那雙手負於身後,慢悠悠行走的瀟灑姿態中,早已是波濤洶湧,起伏難平了吧。

只是我仍欣賞你這樣的個性,因為云溪曾說:士為知已者死,女為悅已者容。

這一曲高山流水,不只是你,也深深彈到了我的心裡,自姐姐死後,我已好久沒有這樣痛痛快快的與人對決彈奏了,今日,真是無比痛快。

風依舊猛烈的吹著,大片大片的雪花開始緩緩飄落,這是好戲落幕時最好的歡送儀式嗎?阮寧,倘若有一天,不得已,我們還是要變成敵人,卻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的雙手曾經賦予我那麼美妙的一曲高山流水。

“云溪,是你來了嗎?”房門外,忽然有一粒石子掉落在那裡。

我拄著拐走向屋外,透過明亮的月光,我看清了那粒圓溜溜的石子,上面清晰可見的四個大字:後花園見。字跡剛勁而又飄逸,這是云溪的字嗎?我伸出手來輕輕撫摸,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寫的字,都說睹物思人,果不其然,單單是看著這樣四個秀美而又不失剛毅的大字,我依然能夠感覺到內心的慌亂跳躍。

只因為這一切,都是屬於他的,哪怕是一塊冰冷的石頭,哪怕只是這樣隻字片語,我都覺得異常珍惜,我將石頭小心的握在手中,慢慢的朝後花園走去。

哪怕外面天還冷著,哪怕自己腿腳不是很方便,可是隻要他來了,我便有了無窮的力量,因為從今以後,我很確定,他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大概是因為心情的原因,我一路行至後花園,卻絲亳不覺得疲憊,就連冰冷的空氣似乎也變的溫暖起來。

“云溪,你在嗎?”我朝梅花盡頭看去,輕輕的問出聲來。

身後,傳來嘎吱嘎吱,腳踩在雪地上的聲音,只是聽那聲音,似乎不只是一個人。我疑惑的轉過頭去,當看清朝我走來的兩人時,不由呆住了。

那兩人身著一模一樣的衣衫,長相身高也是一模一樣,看著他倆從容不迫的朝我走來,我問道:“你們兩個,這是幹嘛?”

兩個玉扇公子互相對望了一眼,轉頭看向我,微微笑著,並不答話。

我忍不住抿嘴笑出聲來,云溪這是有意要考我嗎?他是想讓我分出哪個是真的他嗎?

我拄著柺杖朝其中一個玉扇公子走去,他臉上的笑容很溫暖,也很柔和,只是我眼角的餘光瞥見在他身旁的另一位玉扇公子,他在看我走向旁邊的人時,臉色呈現了輕微的惱意,呵呵,與其說是惱意,不如說是醋意,也許這樣說來更合適。

“云溪。”我叫著身前的玉扇公子,那人仍是微微笑著,面色溫和,只是旁邊的那位,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我極力壓制住想要笑出來的衝動,頓了頓,又說道:“云溪他跟我說,公子是個值得信賴的朋友,我知道今日與紅衣阮寧的那場對決,公子有意幫我,芨舞在此謝過了。”

說罷,便要微微福下身去,玉扇公子忙將我扶了起來,說道:“小事一樁,華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說罷,他看向身旁的那位玉扇公子,搖頭笑了笑,拱手道:“云溪,我輸了,佩服,佩服。”

云溪的臉色由最開始呈現的些許醋意,到驚愕,再到後來臉上露出的燦爛笑容,一下子變換了各種表情。

“好啦,別鬧了。”我走到他身邊,輕聲說道。

云溪這才回過神來,知我剛才是故意戲弄他,一下子興奮的不顧玉扇公子在場,將我攔腰抱起,在梅花園裡轉了好幾圈。

“別鬧了,玉扇公子在呢。”我小聲提醒道。

云溪這才將我放了下來,而後,是以一種極其挑釁和勝利的目光看向玉扇公子:“怎麼樣?玉扇,我說她能夠分清我們兩個的真假吧。”

玉扇公子笑著搖了搖頭,又問道:“請問華姑娘,我自認為我的易容術天衣無縫,沒有破綻,華姑娘又是如何看穿的?”

被他這一問,我反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臉頓時燒紅了半邊天,我支支吾吾道:“這個,我……玉扇公子的易容術沒有破綻,只是我……”

見我如此模樣,聰明的玉扇公子馬上明白過來,他笑著一拳打向云溪的胸前:“你小子,算你有福氣,能得一個這樣心靈相通的知已。”

云溪笑著將我擁在懷中,得意的說道:“那是當然。”

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一個純淨的如同一個孩子,一個一改往日的溫文爾雅,拳頭霸道而又友善,我忽然就覺得,這就是所謂的知已嗎?在彼此面前,可以那樣亳無保留的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呈現。真羨慕云溪和玉扇,什麼時候,我也可以有這樣一個可以大聲笑,大聲哭,亳無任何保留的知已。

“在想什麼?”云溪將頭貼近我的耳朵,輕聲問道。

他竟然當著玉扇的面離我如此之近,一時之間,我的面頰又迅速燒了起來。

“華姑娘害羞了。”想不到一向溫和不喜玩笑的玉扇公子也看起我的笑話來。

我摸了摸紅透的面頰,轉身欲躲開云溪的懷抱,可他卻將我抱的更緊了。

玉扇公子看了看彆扭的我們,溫和的笑了:“好了,不打擾你們了,阮寧在前面亭子等我,我就先走一步了。”

他衝我們微微點頭後,便向前面的亭子走去,在經過云溪身邊的時候,將頭微微偏向他的耳側,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悄悄話,云溪抬起頭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便聽見玉扇公子爽朗的笑容,漸漸離我們越來越遠。

“玉扇公子對你說了什麼?”我問。

云溪抬眼看向玉扇公子走過的地方,依稀還可以看見他一身青灰色的身影,只到那抹身影沒入了梅園盡頭,只剩下滿園的梅花飄香,他才轉過頭來,輕輕扶著我的雙肩,說道:“玉扇那小子真是欠揍,他說,要是能早一步遇上你,便不會讓我得了便宜。”

“啊。”我壓根沒想到玉扇公子會開這樣的玩笑,一時之間愣在了那裡,不知如何作答。

“可是,我還是比他早了一步是不是。”云溪看著我,忽然溫柔的笑了:“十年前,我們便已註定了這一世情緣,玉扇那小子,又怎麼能趕得上。”

“十年前。”我下意識裡捂住了雙脣,驚愕的看著他:“你知道,你怎麼知道?漠幀不是告訴你十年前的那個女孩是我姐姐嗎?”

“我知道,就是知道。”云溪將我擁入懷裡,輕輕撫著我的頭髮,說道:“芨舞,你相不相信人與人之間會有心靈感應,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女孩,我哥說是你的姐姐,其實我一個字都不信。”

“那你為什麼……”我不懂,真的不懂,他明明一直都知道我是他要找的人,明明不相信漠幀,當時卻又為何要放我走。

“傻瓜,你怎麼還不明白?”云溪將頭緊緊挨著我的額頭,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還有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股芳香。

“那天,你衝進我的房間,對著我的大哥雲幀,喚出漠幀的名字,我才明白,原來你愛的人一直都是我的大哥,而他,明明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卻刻意隱瞞,說是你的姐姐,那一刻,我的心都要碎了。”雖然事隔這麼久,但每每提及此事,我依然能夠感受到云溪當日傷的有多深。

我一直以為我才是整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卻沒想到,云溪比我傷的更深,因為在當時,我只是失去了一個根本不愛我的人,而云溪所失去的,不只是他最愛的人,還有他最最敬重的大哥。

“云溪,你恨漠幀嗎?”我輕聲問他。

云溪靜靜的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忽然又笑了:“不恨,我從來都不恨他,相反的,我還要謝謝他,謝謝他這麼多年來對你的照顧,倘若沒有我的大哥,說不定你就不會去佛跳牆酒樓,而我們不知道還要錯過多久?”

我抬起頭來,看向云溪,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恨意,而眼神中所流露出來的,只是感激。這就是我一直以來深愛的云溪嗎?無論何時何地,他懂得寬容,懂得惜恩,儘管命運無數次將他戲弄,無數次將他推入傷心的境地,而他卻依然,如這滿園的寒梅,傲立風中,開出最最燦爛的花朵,芳香四溢。

“芨舞,可不可以請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你說?”

“永遠,永遠,別恨我大哥,好嗎?”云溪將頭微微仰起,看向天空中那一輪明亮皎潔的月亮,輕聲說道:“他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不管他做過什麼,我都相信他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