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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對決阮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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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對決阮寧

他雖名為冷情劍客,上天對於他的容貌卻還是很寬容的,細細看來,他的臉長的很清秀,面部輪廓也很清晰,尤其是看側面的時候,鼻樑高高的,下巴尖尖的,線條很突出。

大概是因為他過於冷漠,整個人像酷寒的冬天,渾身上下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寒意,使的他丟失了不少人緣。不過那溫和的玉扇公子卻是不一樣了,他長的雖然沒有隱修清秀,渾身上下卻始終散發著一股溫和如玉的氣息,加上他又吹的一曲好簫,要吸引起像紅衣阮寧那樣美麗的女子注意,倒不是很難了。

這冷情劍客倘若還不改改這冰冷孤僻的性子,只怕到頭來真會跟鐵闊崢一樣,找不到媳婦也說不定。

呵呵,話題扯遠了,還是看看丁奎的棋局解的怎麼樣了吧。

此刻,他一手托腮,一手拿著棋子,凝視著桌上的棋盤,似乎有些舉棋不定。

看來,云溪說的沒錯,這的確是一個難解之局。

“丁大哥,怎麼樣?”我小聲問道。

丁奎抬起頭來,額頭上竟細細密密的佈滿了汗珠,他嘆了口氣,將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盒內,忽然對我拱手道:“桑姑娘好才氣,丁某佩服,只是這棋局,丁某無能,確實解不開。還望桑姑娘賜教。”

好在云溪有教我破解之法,不然以今日之局面,我非當著眾人的面出醜不可。

我頓了頓,拿起一粒棋子順手放入棋盤之內,傾刻間,棋盤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些原本已經被前後夾擊,無路可退的棋子,竟一個個全都存活了下來。

“唉呀。”丁奎猛的一拍腦門,道:“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地方,破招的祕決竟然是它。”

說完,他又抬頭看了看我,再次拱手道:“丁某佩服,佩服。”

“丁大哥見笑了。”臉上衝他笑著,心裡卻暗自佩服云溪,這一局棋不是我戰敗了丁奎,而是云溪,他打敗了丁奎。

忽的憶起昨日贏了隱修的場景,再想起今日云溪的棋局勝了丁奎,夫妻合力,其利斷金。縱然與他還未結連理,卻與他並肩作戰,朝同一個方向,同一個目標邁進,便又有不少甜蜜溢滿心間。

“桑舞姑娘果然是人間少有的奇女子啊。”這話表面聽著是讚揚,可是一看那說話的人,便知不是了。

紅衣阮寧手裡不停的拍打著那根紅色金絲長鞭,一臉輕視與傲慢的眼神看向我,似有向我挑釁的味道:“就是不知武功怎麼樣了?”

“桑舞不懂武功,更不是紅衣阮寧的對手。”我回答道。

“是嗎?”只是那眼神忽然變的凶狠,轉眼之間,她手中的紅色金絲長鞭便直直的朝我劈來,我不懂武功,腿腳又不好,自然是躲不開這一鞭的,眼見著鞭子就要打在自己身上,索性閉眼,將胳膊舉過頭頂,縱然是要挨一鞭,也不能讓臉受到半點傷害,畢竟這張臉我可是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的。

啪,很重的一聲鞭響,只是卻未曾落在我的身上,我疑惑的睜開眼睛,卻見一襲黑衣的隱修和一身灰青衣衫的玉扇公子齊齊擋在了我的面前。

玉扇公子能來為我擋鞭我倒不覺得稀奇,只是當我看到一臉冰冷的隱修也擋在我的身前時,那一刻,我感動的幾乎想要哭出來。

而那條紅色金絲長鞭直直的打在玉扇公子身旁的雪地上,形成了一條深且寬的溝壑,我長吁一口氣,紅衣阮寧心果然夠狠,這一鞭要是打在我身上,豈不皮開肉綻。

紅衣阮寧最終還是不忍心,當她看到玉扇公子擋在我身前的時候,她急時的將鞭子調轉了方向,此刻,她的臉因為氣憤而變的異常紅豔,再次看向我時,眼睛裡的火幾乎就要燃燒起來。

“阮姑娘,桑姑娘確實不懂武功,你這一記鞭子如若真的打在她身上,豈不要了她的命。”這次幫我說話的是丁奎。

“對,我就是要她的命。”紅衣阮寧將頭高高仰起,怒視著我:“這個女人來歷不明,說不定是淨水教派來的奸細,她才與你們認識幾天,便將你們幾個一一收買了,我非要扒了她的狐狸皮不可。”

“阮姑娘。”一直悶不作聲的玉扇公子開口道:“切勿隨意傷人性命,倘若你真的要與她比試,又豈能拿自己所長去對桑姑娘的短處?”

“那你說怎麼比?”聽到玉扇公子說話,她終於語氣有些緩和,只是看向我時,仍是氣惱不已。

“久聞紅衣阮寧除了一根紅櫻金鞭耍的出神入化以外,琴技也是非同凡響,不知桑姑娘會不會彈琴?”玉扇公子看向我,衝我溫和的笑著,我知道他是有意幫我,便衝他點頭。

“難得桑姑娘也通琴律,今日,我們可有耳福了。”玉扇公子衝眾人招手,大家一呼百應,均朝我們圍攏而來,其中有幾個熱心腸的,早已為我們搬來了琴和桌椅。

紅衣阮寧輕視了我一眼,將手中的紅櫻金鞭丟到鐵闊崢手中,然後,一個極其輕盈飄逸的姿勢便坐在了七絃琴面前,她將頭仰的高高的,絲亳不把我放在眼中:“為了公平起見,還是先把規矩講清楚了,我可不希望別人說我以強凌弱。”

講這句話的時候,紅衣阮寧特意的看了看身邊的圍觀者,似乎那些人都會偏袒我一樣。

院中響起鳥兒歡快叫躍的聲音,玉扇公子抬頭看了一眼,笑著說道:“不如就請這些鳥兒當評審吧。各位意下如何?”

“鳥兒當評審?”鐵闊崢傻了眼。

“是啊,這鳥兒畢竟是畜生,它哪裡聽的懂琴聲呢?這不是亂來嗎?”人群中也有人對鳥兒當評審提出了質疑。

玉扇公子仍是一臉平和,不急不躁,靜靜的聽著周圍的人群議論紛紛。

“公子的意思是,誰的琴音能夠打動鳥兒,將它們吸引過來,便算贏了是嗎?”我抬眼看向玉扇公子,笑著問道。

“桑姑娘果然聰慧。”玉扇公子衝我點頭。

“哦,是這樣啊,那可太難了。”眾人這才明白玉扇公子讓鳥兒當評審的意思,只是一想到,要用琴音打動這些根本沒什麼思想,或者不知道有沒有音樂喜好的小鳥們,還是搖了搖頭。

嗵,一聲沉悶的琴音,紅衣阮寧衝眾人嚷道:“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婆婆媽媽的。”

“請。”玉扇公子笑著衝紅衣阮寧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紅衣阮寧一雙驕傲的眼神向我看來,問道:“你先來,還是我先?”

“阮姑娘先請。”我衝她抬手示意。

阮寧白了我一眼,隨即低下頭去,將修長白皙的雙手輕輕放了上去,片刻間,悠揚婉傳的琴聲自她間緩緩傳出,院中一片寂靜。

不只是眾人,連我也暗暗吃了一驚,雖然剛剛聽玉扇公子說紅衣阮寧琴技不俗,但真的當她彈奏起來,我還是忍不住被震撼了,她的琴聲不似我的那般輕靈柔美,而是悠揚中隱隱透著一股霸氣,似乎萬事萬物均在她腳下,她的雙目澄清而又高潔,彷彿一望無際的冰川雪地。

琴音自她指間飛速流淌,時而鏗鏘有力,時而低沉婉轉,如大浪濤濤,如飛沙走石,時而又如戰鼓擂擂,萬馬奔騰,彷彿有劍弩聲、刀劍聲、人馬聲相繼湧出,彈到激烈之處,竟似有一張無形的網將我們緊緊捆住,就連呼吸也變的緊張起來,而彈到緩慢之處,又似戰火之下,百姓流離失所,悲傷相泣的畫面。聞者肝腸寸斷,久久不能讓情緒平定下來。

我一驚,竟是十面埋伏,從來我只知道十面埋伏只有琵琶才能夠彈奏的如此亦真亦幻、感人至深,卻沒想到原來七絃琴也可以,如果沒有如此高超的琴技,是不可能將原本只屬於琵琶的十面埋伏彈奏的如此惟妙惟肖的。

我不由在心中暗暗佩服,將手輕輕放上琴絃,心念一轉,在她極強的琴技攻勢下,也緩緩彈響了那曲十面埋伏,云溪曾對我說過,琴可傳情,尤其是對心靈相通的知已。

我不知道紅衣阮寧此刻能不能讀懂我琴裡的情義,只是還是將它一一彈奏了出來,就在紅衣阮寧的十面埋伏越彈越烈的時候,我恰到好處的跟上,有如戰場上,一個擂鼓作氣,一個吹響號角。

紅衣阮寧聽到我回應的琴音,眼神中閃過一絲怔仲。隨即使被壓了下去,她忽然手下用力,快如流星,急急的雙雙撥落,而我亳不示弱,緊緊跟上。

彷彿戰場上,兩軍對決,號角聲聲,戰鼓宣天,吶喊聲、馬蹄聲、兵劍交融聲,聲聲奪人心絃。不多時,我與紅衣阮寧的額頭均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鐵闊崢看的糊里糊塗,問著身旁的丁奎:“她們這是在彈琴嗎?”

丁奎也不作答,只是靜靜的抱著雙拳欣賞著。

“哇。”一聲驚呼。

緊接著,更大的歡呼聲此起彼伏的傳來,無數的鳥兒盤旋在我和紅衣阮寧的頭頂上空,唧唧喳喳,似是歡呼,又是在為我們加油。隨著琴音的萬千變化,那些鳥兒彷彿著了魔一樣,竟然自動排起佇列,有序的在我和紅衣阮寧身旁飛舞,歡躍。

我迎頭看向紅衣阮寧,她的眼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的怔仲,起初,她還努力壓制下去,可是隨著我們彈奏的節奏,她反而更加清晰的將眼中的表情呈現在我的面前,看著那座傲氣冰冷的雪山終於有了一絲變化,我下意識時收了收手裡的陣勢,不再如剛才那般激烈。

紅衣阮寧似是覺察到了我手中的變化,她驚訝的看著成群結隊的鳥兒全都湧往她的頭頂盤旋飛舞,而再次看向我時,我的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意,她彈奏的手似乎頓了頓,而後一改剛才的激烈,竟然也變的緩慢柔和起來。

曲子更改了,不再是兩方交戰的十面埋伏,而是,變成了高山流水。

那一瞬間,坐在我對面的她沒有任何言語,沒有任何表情,可是當她的手忽然變的輕柔,一曲高水流水自她指間緩緩流淌出來的時候,很難名狀我當時的感動與震撼,我彷彿聽到了兩個不同的聲音自天邊緩緩傳來:“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

“善哉,子之心與吾心同。”

云溪,你聽到了嗎?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

感謝你告訴我,琴能傳情,尤其是心靈相通的知已。

一曲罷了,鐵闊崢看著在紅衣阮寧頭頂飛舞的鳥兒,拍頭大叫:“紅衣阮寧贏囉,紅衣阮寧贏囉。”

“是,你贏了。”我停下手中的彈奏,笑著看向她。

只是她沒有笑,而是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成群結隊飛舞的鳥兒,大聲說道:“該死的鳥,別把鳥屎拉在我身上才好。”

而後,又低頭看了一眼圍觀的人群,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很是懶散的說道:“累了,回去睡了。”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