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噬心睡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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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噬心睡盅
“歌飛,你聽我說,我雖是淨水魔君沒錯,可是我從來沒有派噬魂和豔姬去殺人啊,還有你說的什麼碧池山莊辛芊羽,我連見也沒見過,更別說是娶她,你是在哪裡聽到的這些訊息?”
他的眼神堅定不像撒謊。我卻更迷惑了,難道真是我冤枉了他。
“這怎麼可能,如果不是你,那又是誰?”
云溪沉思了一會,頭轉向洞外,喚來了鴛靜鴛和。
鴛靜鴛和聽到這個訊息,也是一臉的驚愕。
“魔君已四年沒有回過教內,又怎麼可能派血壇主和豔壇主出去殺人呢?難道說是有人冒充魔君。”鴛靜大膽猜測,卻把鴛和嚇了一跳。
“誰這麼大膽,竟敢連魔君也敢冒充,要是被我知道,我第一個便要殺了他。”鴛和怒道。
看鴛靜鴛和的表情,我想是真的冤枉云溪了。只是奇怪他身為一代魔君,居然四年不聞不問教內之事。
“鴛靜鴛和,你們趕快回教,徹查此事。”云溪一身威嚴凜然之氣。
鴛靜鴛和領命離開洞口,云溪雙手扣於身後,百思不得其解。
在云溪一整晚的精心照料之下,我的傷勢有些好轉,我看著因輸真氣給我而疲憊半倚在床邊的云溪,心有不忍。
我將一杯清茶遞到他的手中,云溪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他放下茶杯。眼簾下垂,一臉倦容。我忙將他扶到**躺下,云溪卻一把拉住我的雙手,將我擁在懷中。
“歌飛,我快要睡著了,你拿著這把刀,如果有壞人闖人,你就用刀扎我,興許我能醒過來。”
說著他從枕下取出一把彎月短刀遞給我,我卻笑了:“這裡山高路遠,哪會有什麼壞人,再說即使有壞人,我叫你便是啊,幹嘛要拿刀扎你。”
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搖搖頭,似是無奈:“我中了噬心睡盅,一到白天便會沉沉睡去,連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如果有壞人來了,你不懂武功,而我又沉睡著,你一定要用刀把我扎醒,知道嗎?”
我大驚失色,這才明白原來云溪要用迷香將我迷暈的原因,他中了噬心睡盅,白天醒不過來,卻怕我從他身邊離開,所以便用迷香迷暈了我。
天已微亮,洞外有一絲光亮照射進來,云溪的眼皮越來越沉,他卻將我抱的更緊:“你別走,等著我,我爭取,爭取早點醒過來。”
當我再抬眼看他的時候,他長長的睫毛輕蓋住了眼簾,薄而微揚的嘴脣,清冷如月的面容,卻被那彎月銀製面具遮住了大好的風景。
我伸手想掀開那面具看個究竟,卻見云溪如此這般安然的躺在這裡,懷裡擁著我,臉上噙著淡淡的笑意,他是這般的信任我,我卻怎麼能在他睡著之後去偷窺他呢。
伸出的手輕輕收回,我替他蓋好被子,將彎月短刀收在腰間,起身走出洞門。
絕美的風景映入我的眼簾。
此時身在半山腰之中,山谷絕美的風景一覽無遺。那些縈繞在山間薄而白的霧氣飄渺似仙境。
東方初現魚肚白,光亮漸起。我沉醉在這樣美好的風光裡,從懷中掏出了那塊燒得只剩下聞字的焦木,一陣心痛,云溪的世界一片黑暗,他如果也能看到這絕美的風景,不知道該有多開心呢。
四年來,他沒有回淨水教,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嗎?江湖中人人盛傳的淨水魔君殘忍至極,可是又有誰知道那個真正的魔君卻在白天安靜的躺在那裡,他哪裡是魔君,更像是一箇中了毒的重症病人。
這一日似乎特別難熬,我一個人在山洞周圍來回打轉,找不到任何可以打發時間的事情做。
啪,頭頂似乎有一團白乎乎的東西掉下來,把我嚇了一跳。
等我睜大了雙眼去看的時候,竟發現是一隻受傷的小兔子。我在仰眼看了一眼山頂,想來這隻小兔子一定是偷吃崖邊的草,不小心跌落到此了。
這隻小兔子的到來給我卻是大大的驚喜,整個下午我又是給它包紮傷口,又是給他做小籠子的,忙活之中,時間過了大半,轉眼已是黃昏時分。
我抬眼看了一眼**沉睡的云溪,將小兔子抱在懷中,靜靜等著他甦醒過來。
等了半晌,也不見他醒來,我抱著小兔子走到床邊,那傢伙怎麼這麼貪睡,說了會早醒居然還不醒。我忍不住把用小兔子的前爪輕擦云溪的臉頰。
睡夢中的他鼻子微微動了動,慢慢睜開了眼簾,見我抱著一隻小兔子滿臉笑意的看著他。他滿臉的驚喜的說道:“你一直在這裡。”
“是啊。”我將小兔遞到他的懷裡:“小兔子也等你很久了,你再不醒過來,它一定會用爪子狠狠的抓你。”
“真的嗎?”云溪用手愛憐的輕撫著小兔子雪白的身體,狹長的眼眸裡深含著笑意,見我沒有離開,他竟是如此開心。
“歌飛,你懷裡是什麼啊,鼓鼓的”?云溪雙眼看向我的腹部,不由令我面上一紅。
我忙取出那個用絲帕包裹著的半塊焦木,這傢伙,眼睛怎麼這麼不安份,哪裡都瞧。
見他慢慢的拆開絲帕,我有些遺憾的說到:“屋子裡起了大火,把琴給燒燬了,等我趕去的時候,它便燒的只剩下這半塊木頭了,要不是你在上面刻了字,我還真找不到它了。”
“你當真為了琴去尋它?”云溪抬眼看我,竟是滿臉的欣喜。那半塊木頭已燒得漆黑,在他眼裡,卻彷彿稀世珍寶一般。看他那孩子氣的表情,我在心底泛起一絲波瀾,一種好奇怪的感覺。
“呃,如果現在有琴多好,我便可以為你彈奏一曲了。”我咳嗽一下,回過神來。
“你等會。”云溪將那塊木頭遞給我,轉身走到輕紗簾後,不多時他便抱著一把七絃琴來到我的視線當中。
我接過手來看,那把琴不知道用了什麼特別的材制,渾身玲瓏剔透,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琴漆上有明顯的斷紋,估約百年曆史久矣,琴頭做工精良的雕了一些鮮豔奪目的牡丹花,更顯七絃琴的高貴典雅。
我將手放上七絃琴,輕輕撥弄起來,琴音圓潤飽滿,如行雲流水般清澈,更奇怪的是我的雙手只要一放上去,卻彷彿與琴融為一體一般,指間在上面婉轉飛揚,彷彿不是我在彈琴,而是這琴掌控了我。云溪在我對面,輕撫著小兔子,一臉沉思。
“遙想當初,水袖輕弄長亭一舞。
夢裡盼兮,仙子步塵蓮花移步。
寂寞冷,鎖清秋,紅顏誅花淚連連。”
古琴在我的演繹之下竟彷彿鮮活了一般,周身散發著月色般潔淨的光芒,環繞在我身邊,一直延伸至空中盤旋,那片光亮裡似乎還有很多像螢火蟲一樣的東西鮮活跳躍著,香味越來越濃,濃烈的讓人沉醉。這讓我頗覺驚訝。手卻是收不住的繼續往下彈去。
“獨坐窗前,琴歌聲聲清歌相送。
明月一輪,寒蟑悽悽蟲兒相依。
憶往昔,嘆紅顏,滄海難化作桑田。”
曲終,琴聲嘎然而止。
鴛靜鴛和不知何時走進洞內,見到我完美的演繹古琴,一臉詫異。
我看著自己在琴上靈動自如的雙手,心中疑惑萬千,我唯有看向云溪,期待他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云溪竟然也是一臉驚愕與怔然,他將懷中小兔放在地上,低頭仔細看著那把琴,七絃琴上的光芒忽然投射到他那張銀製面具上,發出光潔柔亮的光。不知過了多久,那把七絃琴的光芒漸漸開始消失,琴體似乎有一股吸力一般將那股光芒深深吸附琴內,而後琴又回到了初始模樣。
“魔君,原來你找到了月……”鴛靜滿臉驚喜的看向坐於琴前的我。
“鴛靜,我交待你們的事辦好了嗎?”云溪忽然一臉正色,打斷鴛靜的話。
隱約間我覺得云溪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事不肯讓我知道,這究竟是一把怎樣的琴,居然能在彈奏之中有如此大的奇異變化。
而有一點我很肯定,那把琴好像有生命力,它能識得彈奏之人,有一瞬間我差點被它給控制不能自己,這不是一把簡單的琴,更像一把具有無限魔力的琴。
鴛靜的鴛和這幾日總算沒有白白奔波,她們帶回來了令人震驚的訊息。
淨水教果然出了內叛。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淨水教血魔噬魂。四年來云溪對淨水教從不過問,淨水教有人叛變,自然不是什麼離奇的事。
他起身到桌邊優雅的端起一杯茶,送入口中,似乎對血魔的叛變早也猜測出八九分,並沒有太大的驚愕。
但云溪卻仍有他所在意的人,當他聽到鴛靜鴛和麵色沉重告訴他大哥失蹤的訊息時,他的表情再也無法輕鬆起來。
“這話可屬實。”云溪握住茶杯的手隱隱顫抖起來。
“句句屬實,屬下不敢欺瞞魔君,屬下按照魔君吩咐不敢打草驚蛇,驚動教內弟子,卻見教內物是人非,今非昔比,想來只有去找星子問個清楚,星子告訴屬下,在您離教之後不久,聖君便失蹤了,這四年內,她四處打探一直未曾尋到聖君的下落,聖君卻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
鴛靜拱手回答,不時用眼色瞟向云溪,生怕他會發怒一般。
云溪一臉沉重,看來他的那位大哥聖君在他心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人間蒸發,好一個人間蒸發。”云溪清冷的面容呈現怒意。
我卻發現此時的云溪冷的令人憐惜。幾年來,因為他的病,他回不了淨水教,教中壇主叛變,本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挑戰、一種羞辱。而他最在乎的大哥居然在這幾年內如他一樣人間蒸發,對教內事務不聞不問。
或者,他也曾千嚀萬囑把教內重任交與大哥打理,他也曾有過深深的期盼。只是大哥的離去,加快了壇主反叛的機率,失望之餘卻從他那清冷的四個字裡透出了絲絲擔憂,這四年,聖君到底去了哪裡,難道是發生什麼不測嗎?
鴛靜鴛和離開了,云溪卻沉默了。他起身走到洞口,外面月色尚好,我走近他,卻發現他的嘴角牽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那笑容彷彿在笑他自己,身中噬心睡盅的他,即使百般掙扎卻終究敵不過命運的安排。
我不由開始佩服起他的忍耐力,這四年來,云溪都是在黑暗之中度過的嗎?很難想象一個普通人怎麼有如此強的毅力堅持下去。如若是我,想必早已割腕、上吊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