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淨水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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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淨水魔君
小葵這丫頭想到哪裡去了,她不會以為我和漠幀獨處一室,會發生點什麼吧。
“你怎麼都不問我這幾天的行蹤呢?難道你不關心嗎?”我問漠幀。
他衝我笑笑,說道:“你有自己的想法,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說的,我又幹嘛非逼著你問呢。”
我衝他點點頭,他一襲白衣走到窗前,雙手輕釦於身後,月光披了他一身的柔光,更顯得他俊朗脫俗。
我鼓起勇氣走到他的身旁,深吸一口氣,決定將這九年來不敢說出口的祕密坦白出來。
“漠幀”,我輕聲喚他的名字。
嗯,他轉過身來,溫柔的看著我,一臉笑意。
“我,我,我其實……”話到嘴邊,卻始終難以啟齒。
漠幀一臉期待的看著我,他靜靜等著我的下文,我再次深吸一口氣,大聲說出口來:“我就是九年前的那個女孩。”
他的笑容僵住,聲音微顫:“你說是哪個女孩?”似乎一下子他還沒弄明白我話語裡的含義。
我看著他,不再害怕:“漠幀,你還記得九年前,有一個女孩坐在湖畔哭泣,你教會她如何勇敢的面對生活,讓她忘了生活的壓力和孤單,她還為你清唱了一首梧桐語,這些你都還記得嗎?”
這是我多少次只有在夢裡才出現的場景,我可以這樣安靜的站在他的面前,把這個故事講於他聽,然後靜靜等待著他給的答案。
漠幀似乎是被我嚇住了,我從未見過他如此的表情,嘴角隱隱微微**著,他的身體一陣癱軟,我及時扶穩他坐於桌旁。
許久,他像一座木雕,呆呆的定在那裡,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他終究是被我嚇到了,嘴裡喃喃有詞:“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我在他身前蹲下,心痛的看著他。他的眼眸黯然無光,心底似乎被抽空了一般。
漠幀他竟是這般難過。
他忽然躬身緊緊將我抱在懷裡:“對不起,對不起。”
我抬起頭來,漠幀一臉複雜的神色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他伸手將我耳旁一縷凌亂的髮絲夾入耳際,說道:“芨舞,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都別怪我,我已經害了你的姐姐,不能再去傷害你,所以,對不起。”
姐姐,漠幀並沒有傷害她啊,他是因為姐姐的死而自責嗎?都這麼久了,他還是無法釋懷的,愛真的可以讓人如此刻骨銘心嗎?儘管那人是我的姐姐,可在這一刻我卻仍忍不住在心裡小小的醋了一下。
為何老天爺要這般對我,明明我才是他少年時的記憶,卻陰差陽錯的和他擦身而過。
姐姐人已故,卻依然活在他的心裡。
而如今,我在他身邊,卻遙之千里。
我點點頭從他懷裡離開,腳踩在地上,如踩在棉花上鬆軟沒有一絲力氣。
最後一絲夢也清醒破滅。這便是九年來我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殘酷的現實終於將我打敗,我已千瘡百孔,渾身痛的無法呼吸。
我將自己反鎖在房中,呆坐窗前,靜的出奇。小葵在門外死命叫破嗓門,我卻彷彿未曾聽到一般。
佔明回來了,一臉倦色。
喝過涼茶稍稍平穩心緒,他給我們帶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當我還在佛跳牆酒樓夜夜高歌的時候,江湖發生了很多事,但我獨坐簾後,兩耳不聞窗外事,知道的甚少。
淨水教,一個人人聞之色變的組織。淨水教血魔和豔魔兩大魔頭,竟然在一夜間消滅清蘭教、四合教、波斯教三大名教,其殘忍手段令人髮指,只是據說這淨水教二十多年前受到過重創,本已在江湖上銷聲匿跡,想不到事隔數年,他們竟還能東山再起。
然而淨水教魔君來無影,去無蹤,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面目,就連他的棲身之所也是無人得知。只到七天前,天下第一莊碧池山莊辛千池莊主閉關數日,出關之時竟接到了淨水教的挑戰書,毫無任何準備的,情急之下,毅然決定讓其唯一的女兒辛芊羽嫁與淨水魔君為妻,以此拖延時間,聯合其他武林正派將淨水教一網打盡。
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那麼芊羽,豈不是有性命之憂?”
佔明無奈的點點頭,繼續說道:“辛莊主已將芊羽姑娘生命置之度外,此次聯姻為的就是將淨水教徹底剷除,芊羽姑娘是個深明大義的女子,為救山莊眾千弟子,她毅然擔此重任,只是她一個柔弱女子哪裡能對付得了淨水魔君呢。”
漠幀起身走到一旁,似是不忍再聽這樣殘酷的訊息,我卻看到在他身後環扣的雙手握的更緊了。
“大哥,你沉寂江湖這麼多年,難道你真忍心看著芊羽姑娘去白白送死。”佔明問道。
沉寂江湖,漠幀的過往對於我始終是一個謎,我只知道他有著絕世的武藝,而他從前的種種竟然全是一片空白,即使姐姐也從來不曾問起,她總是對我說,她只想擁有未來,對於漠幀不想談起的過去,她便不再問起。
而我終究不是姐姐,我關心漠幀,也想了解他的過去,一個人好端端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是不可能沒有過去的。今日聽佔明說沉寂江湖這麼多年,我想佔明一定知道的很多,漠幀不僅是江湖中人,且非一般的江湖中人。
“不,當然不會。”漠幀轉過身來,一臉鎮定,看向佔明。說道:“你去準備準備,我們即可出發,趕在婚宴之前,將芊羽的花轎截下。”
我聽著他們倆的話語,卻不知是喜是悲。
我不忍心芊羽出事,卻在這一刻聽到漠幀是如此的關心她,心裡不由倒添起一份酸澀。只是轉瞬之間便化了開去,在漠幀大英雄氣概面前,我是決計不能拖他後腿的。
漠幀和佔明離開了,屋子只剩下我和小葵,顯得更加冷清了。
“姐姐,那個淨水魔君真的如此厲害嗎?”小葵遞給我一杯茶,彎下腰來問我:“那漠公子此去會不會有危險?”
我眉目緊蹙,雙手緊緊拽著手裡的絲帕,手心已汗溼一片。我不能讓漠幀有事,不能讓他出事,可是眼下小葵和我都不懂武功,我卻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與其等在這裡,還不如另想他法。
天快黑了,我在房間來回踱著腳步,眼睛忽然被一樣東西吸引住,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上前握緊了那塊刻有聞字的焦木,眼神一轉,人早已在小葵詫異的目光中奔離了清水閣樓。
等我氣喘吁吁終於翻過那座陡峭的山壁,來到洞口的時候。天還未黑,裡面的燭臺卻都亮著。
我小心的走了進去,玉**的輕紗輕輕飄舞著,**似乎有人。
我上前撩開紗簾,戴著彎月銀製面具一襲如雪白衣的云溪竟在那裡睡著了,他就那樣靜靜的躺在**,睫毛微閃,面容寂廖的令人憐惜。
“云溪”,我輕輕搖著他的臂膀,他睡的很沉,沒有醒過來。
“什麼人?”一聲厲喝。
沒等我回頭,隱約伴有一道銀色的光芒,緊接著我只覺得肩部一陣巨痛,整個人便被彈飛重重摔落在地。
“你是什麼人,為何在此?”一把閃亮的長劍直指著我的喉頭。
我抬起頭來,看見兩個女子長的一模一樣的面容,一身湖泊色的綠衣,怒視著我。
“我,我來找人。”肩部巨大的疼痛令我說話也變的斷斷續續。
“找人,你找誰?”其中一個綠衣女子又厲色問我。
我咳了一聲,用手指了指**的云溪。
那兩名綠衣女子臉色大變,啪,又是一掌向我襲來,我只覺得前胸彷彿被震裂一般的疼痛。一口鮮血自我嘴間噴出,迷糊中我聽見那兩名女子舉劍向我走近,她們的臉上殺氣騰騰,我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只覺得那修長雪白的身影又一次清晰的向我靠近,這一次他沒有背對我,緩緩向我走來,我努力想睜開眼睛將他看個仔細,卻被他臉部一道銀白的光芒給遮住了視線。
模糊中,我拉緊了那人的手臂,請你告訴我,你是誰?你是誰?
然而巨痛襲來,我只覺得肩部似乎要斷裂一般,拉住他的手也漸漸鬆動無力,最終輕輕滑落在床沿。
許久,我只覺得肩部一陣清涼,似是有人在給我上藥包紮。
“鴛和,你太沖動了,怎麼不問清楚就動手呢。”似乎是一個女子責備的聲音。
“你不也一樣嗎?你別忘了,她那致命的一掌可是你打的,要是她真的死了,我們倆就死定了。”又一個女子的聲音。
“那我們還等什麼,趕快救她啊。”先前那個被稱作鴛和的女子扶我盤腿坐好,一股真氣自她掌間傳給我,我只覺得渾身躁熱難耐,呼吸困難。
另一個女子在一旁替我擦了擦額上的汗珠,甚是擔憂:“鴛和,你運功替她療傷好像沒什麼用啊。”
鴛和收手,將我重躺回**。對身邊另一個女子說道:“鴛靜,你趕快去請魔君救她,不然她就真的沒命了。”
說罷,鴛靜已經奔出了洞處。隱約間,我聽到兩個輕重不一的腳步急急向我走來。
我的頭開始眩暈,整個人麻木沒有一絲知覺。恍惚之中我只覺得有一股更大的掌力推向了我,那股真氣灌入我的體內,不再燥熱難忍,卻感覺一陣從未有過的輕鬆,肩頭似乎破裂的骨頭彷彿又重新拼湊完整般的舒適。
我抬眼,終於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云溪正一臉擔憂的看著我,見我醒來,長噓一口氣。在他身後被叫做鴛靜鴛和的女子早已嚇的面如土色,跪倒在他面前。
“魔君饒命,鴛靜鴛和知錯,請魔君處置。”
“魔君,你是淨水魔君。”我艱難的從**挺起身子,一臉驚愕的看著云溪。我一心想找他來幫助漠幀救回芊羽,卻沒想到他竟然就是罪魁禍首——淨水魔君。
他輕揚手,鴛靜鴛和戰戰兢兢躬身退出洞口。
“是,我就是淨水魔君。”云溪收斂往日的清冷麵容,雙眼凜然。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為什麼要娶芊羽,為什麼?”我伸手抓住他的領口,聲嘶力竭。
“殺人,娶芊羽,你在說什麼。”他卻用極其無辜的眼神看著我,彷彿此事與他無關一樣。
我有些惱怒,雙眼仇視云溪。
“你還想瞞我。你先後派你的手下血、豔兩魔滅了清蘭教、四合教、波斯教三大名教,現在又想對碧池山莊痛下殺手,還逼著碧池山莊大小姐辛芊羽嫁給你,你怎麼能這麼壞?怎麼能這麼壞。”
“歌飛,你冷靜,聽我說。”云溪用力扣緊我的雙手,使我動彈不得。在他那股力量的驅使下,我掙扎無力便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