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遭人擄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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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遭人擄掠
是真的,不是夢,漠幀,他又回到我身邊了。
“芨舞,我終於尋到你了”,漠幀緊緊抱著我,彷彿只要一鬆開臂膀,我便會丟失一般。
我沉迷在這樣溫暖的懷抱中,感動於這一刻的真實。
天地萬物,愛恨情仇。
都已摒棄身後。
願與君同醉,只羨鴛鴦不羨仙啊。
“芨舞,我在心中有個疑問想問你,但不知道該不該問?”漠幀將我從他身邊輕輕抽離開來,一臉正色看著我。
隱約中我覺得他的這個疑問一定讓人難以回答,否則他不可能這般眼神,但我還是點了點頭。
他鬆開我的臂膀,看了看那絕塵傾瀉的瀑布,走上前去伸手輕輕撫摸一塊碩長雪白的石頭,似是稀世珍寶一般。我的心一陣顫促。
雪白岩石下,曾幾何時,有個稚氣未脫的小女孩曾經來過,悲泣惹人憐。那日,陽光普照她全身,一襲白衣的十五歲少年翩然而至,絕塵不染,他是那樣俊美的騎在馬上,對小女孩輕語:小妹妹,你怎麼了。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家。
家,在那一刻,小女孩才真正明白它的含義。
漠幀回過頭來,我卻早已淚如雨下。
他俊逸的眉毛整個擰成一團,眼中的神色令我費解,雙肩隱約間顫抖起來。
我努力平息自己,不想讓他看出端倪,卻是逃也般的提了空空如也的木桶飛快離開。
身後傳來漠幀顫抖的聲音:“芨舞,九年前,你是不是來過這裡。”
我捂住耳朵,只想快點逃離開去。
在小葵驚愕的眼神裡,直到我躲入房中,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手中的木桶終於重重的摔落在地,我整個人如虛脫了一般癱軟下來。
耳邊響起漠幀那顫抖的話語:“芨舞,九年前,你是不是來過這裡。”
是不是來過這裡。
不。我痛苦的閉上眼睛。
時值九年之久,漠幀他居然還記得那日在湖畔孤獨無依的我。
一切的一切彷彿真如一場夢境,當我終於撥開層層迷霧,以為可以和心愛的他長相廝守時,那日姐姐長亭一舞,清歌一曲梧桐語,讓漠幀愛上了清憂。
為何老天要對我們這般作弄,如果九年前是我在長亭琴音高歌,他看到的是我,會不會如同看到清憂那般驚喜與迷戀。
只是這一切的一切,終究是不能重新來過。
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清晨。
我推開房門,天灰濛濛的,烏黑的雲層籠罩著整片天空,暴雨即將來襲。
周圍出奇的安靜,這樣灰暗的天氣裡,漠幀和小葵一定都還沒有起床吧,我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若無其事的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火在膛內燒的劈啪作響,鍋裡米粥清香撲鼻,我靜坐灶膛前,冷風自窗外吹來,我下意識向灶膛靠近,享受著這滿膛柴火帶來的溫暖。
一陣奇異的香味自窗外飄來,聞著舒心,似在哪裡聞過一般。興許是這灶膛的火太過溫暖的緣故,加上昨晚幾乎徹夜未眠,頭開始沉重起來,眼皮也開始越來越沉重……
不知道過了多久,空空如也的肚子開始報怨,我終於是忍受不住飢餓,從睡夢中醒來,漠幀和小葵也真是,吃飯也不叫我,讓我餓這麼久。
撐著沉重的腦袋起身,一道雪白的輕紗遮住我的視線。
又是小葵吧,趁我睡著,特意為我準備了這麼漂亮的輕紗。我輕笑著撩開如雲薄紗下床,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我這是在哪兒,彷彿是在一個山洞裡,洞壁光潔如玉,輕柔飄逸的紗從洞頂輕瀉下來,在風中輕輕飄舞著。一條紅毯輕鋪至洞外,兩側五顏六色的鮮花爭相開放,這裡沒有石洞應有的潮溼,乾燥而又溫暖。
石壁上懸掛的銀製蠟臺上好多支蠟燭閃亮著小眼睛,光彩奪目。我又轉頭看了看身後,頓時傻了眼,那張被我睡過的床,柔軟潔白的床褥下竟然是一塊巨大通綠的玉石。
我這是在哪兒,到底是誰把我帶到了這裡,還施了迷香讓我失去知覺,莫非我是遇到了壞人,遭人綁架來此的嗎?
可看四周的環境與我此時的待遇,怎麼看都不想是被綁架了啊,這洞中所有的佈置皆是我所喜愛,呆在這裡,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感覺。
“你醒了。”身後一個動聽且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回頭,眼大如銅鈴,卻轉眼之間被驚喜所取代。
我走上前去,拉住他的胳膊:“云溪,怎麼會是你。”
云溪彎月銀製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淺笑,如我初次與他相遇般,一襲黑衣,活像夜之天使。
“你喜歡這個地方嗎?”他笑著走到一旁,將手中的食盒放入石桌上,倒先問起我問題來。
我點點頭,眼睛卻瞟向那石桌上的點心。
他揚手,示意我過去。將食盒中一盒花朵形狀的點心遞到我面前,我也顧不得吃相,上前一把抓住,狼吞虎嚥起來。
“餓了吧,多吃點。”云溪取出食盒裡的茶壺,自斟了一杯,微微側身抿嘴輕飲,我嘴裡含著半個點心,僵直在那裡,詫異的看著他。
同樣是吃飯喝水,為什麼他就能這麼優雅好看。
云溪似是發現了我在偷看他,眉宇輕挑,浮現一絲淡淡的笑容,只可惜隔了半個面具,我無法將他那絕世容顏看個清楚。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有啊,你為什麼把我迷暈,擄到這裡來。”我又拿了一塊點心放進嘴裡,問云溪。
“擄到這裡。”云溪轉過身來,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你看你現在吃的這麼享受,哪有半點被擄的跡象。”
我一時語塞,等我弄明白他這話是在敷衍我的時候,他卻起身走到玉**坐下,摸了摸那雪白的褥子,問我:“睡的舒服嗎,會不會太硬。”
“硬也沒事啊,反正我又不會永遠睡在這裡。”我不曾多想,脫口而出,是一句實話,卻發現云溪的眼神有點不太一樣。
他呆呆凝視著那雪白的被褥,半晌沒有出聲,我疑惑不解,走到他面前,想為自己剛才的言語冒失道歉。
云溪忽然伸手,將我擁入他的懷裡,令我措手不及。他黑衣上散發出一種奇異的芳香,令人覺得舒適。
就這樣置身於一個男人的懷抱之中,多少讓我有些不適應,我在他懷裡動了動,卻被他抱的更緊。他將那彎月銀製面具貼近我的面頰,有些冰冷的感覺,反而讓我安靜了下來。
“歌飛,你可知道,我尋了你好久好久。”
那彎月銀製面具漸漸被我的臉頰暖熱,我雖看不到他的面容,卻從他溫柔的話裡聽出了絲絲感動。
不過半月而已,他竟說尋了我好久好久。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當我一覺醒來的時候,天竟又黑了。
我揉揉因睡的過久而有些昏沉沉的額頭,想著自己是不是最近身體出了毛病,來山洞已有半個月時間了吧,卻和以往的生活習性顛倒過來,白天睡不醒,夜晚卻精力充沛。
這一次又是如此,看來我非得讓云溪為我請個大夫瞧瞧了。半月之久沒回家,不知道漠幀和小葵怎麼樣了,他們一定到處找我,都急瘋了吧。
我從玉**起身,地面上的繡花鞋卻不知何時少了一隻,我只得穿起一隻,蹦跳著四處尋找。終於在一簾輕紗後尋到了那隻繡著細碎雛菊的繡花鞋。
我彎腰將鞋子穿好,伸手輕拍了它兩下,有些惱意,原來是躲到這裡來了,害我好找。
話出口自己卻覺得好笑起來,一個大活人跟一隻不會說話的鞋子較個什麼勁呢。
這時我卻被輕紗簾後石壁上一個精緻的燭臺給吸引,它巧妙的嵌入石壁內,燭臺很小,似乎放不下一隻蠟燭,燭臺底部有些許的灰沫,似乎是香灰,卻又彷彿不是普通的香灰,那灰沫摸在手上細滑無比,清香四溢,即使是這樣一小撮灰沫,也令人產生一股濃濃的醉意。
我不由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卻瞬間清醒將手上的香沫拍掉,雙眼死盯著燭臺,原來如此。
云溪一襲黑衣提著食盒走了進來,看見面無表情的我和擺在石桌上精緻的燭臺,眼簾一沉,說道:“你都知道了。”
“那你可以告訴我原因嗎?”我回頭睜大眼睛看著云溪,這個曾令我快樂過、感動過、溫暖過的人卻在這一刻變的令我有些陌生,我看著他,只想從他嘴裡知道答案。
他在每晚我沉睡以後,在這精緻的燭臺裡點燃一支奇異的迷香,讓我白天沉睡,直到晚上才恢復知覺。我原以為是身體出了毛病,卻在見到這支香後瞬間清醒。
讓我真正醒不過來的人居然是他,云溪。
云溪神色黯然,狹長的眼眸裡透出一絲的漠寞與悲涼,彷彿他才是受傷者一樣。
“對不起,歌飛,我只是,只是想留下你。”云溪垂下眼眸,說道:“如果你想走,隨時都可以。”
他的嘴脣微顫,手輕抖了兩下,將食盒放在石桌上,推到我面前,而後狹長幽黑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我。
在此之前,我以為我和他是朋友,是好朋友,可沒想到他居然用迷香來迷暈他的朋友,他的答案如此簡單,只是想讓我留下。可是云溪他又如何能知道,如果他開口,我未必就會走開,但他用迷香這種江湖手段來對我,卻讓我在那刻無法原諒他。
出了洞口摸著夜色,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我跌跌撞撞走下山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喘著粗氣坐在一棵樹下稍作休息,遠處半山腰間一處光亮仍在,隱約間一個身影佇立在山口,單薄而寂廖。
耳畔響起他的話語,歌飛,你可知道,我尋了你好久好久。
我只是,只是想留下你。
他,怎麼會這麼笨呢,笨到用迷香來讓我留下,難道就不怕我發現嗎?這半個月以來,他都是趁我睡著以後,點著了迷香,然後默默的守著我,等到我再次醒過來嗎?
想到這裡,心裡對他的惱意竟然不像剛開始知道真相那般氣了,反而湧出了更多的心疼與感動。
感動的令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或者一直是我在努力令別人感動著,而如今有人願意為我付出的時候,我才會是這般表情吧。
當我一身泥土回到家中的時候,漠幀和小葵急急迎了上來,一臉欣喜。
看著漠幀那擔憂的臉上終於釋然的舒心,我的心沒來由的一陣甜蜜,畢竟他還是在意我的,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情感。
只是很奇怪的,小葵問東問西的想知道我這幾天的去向,我支支唔唔,漠幀反而在一旁替我遮掩:“她剛回來,我們讓她先好好休息吧,這件事以後再說。”
小葵知趣的離開了房間,臨走關門的那一瞬間,衝我使了個眼色,我頓時臉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