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山人自有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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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山人自有妙計
一週之後，飛羽傷勢好了三成，勉強能夠站起來，小走幾步。海大爺很高興，說是閻王老子不喜歡飛羽，把他趕回了陽間。
飛羽告訴海大爺，自己是個孤兒，無家可歸。跳河也是一時想不開，希望海大爺能夠收留他，將來替海大爺打漁養老。海大爺裂開皺紋笑了笑，只說行啊，就當在河裡白撿了個孫子。
又過幾天，飛羽基本上可以走路了。他穿著海大爺兒子的舊衣服，在船裡有些興奮的晃來晃去，河面上的一切，他都覺得新鮮。
很多天沒有出河打漁了，海大爺有些捉襟見肘。他告訴飛羽，兒子給他的錢，他一分沒動，全都存在銀行將來給兒子取老婆。靠著之前賣魚剩下的千把來塊錢，又是給他看病，又是給他買了些營養補品，早就入不敷出啦。再不打漁換點錢，兩人只能喝西北風了。
飛羽纏著要去，海大爺死活不讓，說是河裡風大，容易得病，要去也行，等他傷好再說。飛羽沒法，只能待在岸邊的小草蓬裡，等待著海大爺早出晚歸。
好在沿著河岸大大小小有很多漁船，附近還有一個小漁村。經常有一些收漁的小販來來回回，飛羽一來二往，和他們混熟了也不會閒得慌。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天氣變得寒冷起來。再有幾天就要入冬了，飛羽的傷勢也好了七八成。和左鄰右舍混熟之後，飛羽知道這是邑河下流的一個小村莊，仍然屬於林邑市的轄區，只不過是一個比較偏遠小縣城罷了。
這些日子以來，飛羽總是做著同一個夢。夢見自己滿身大火，雙手沾滿了血腥，還有一個女人，可是他總是看不清那個女人的容顏，直到自己驚醒，滿身虛汗，仍然找不到結果。
算了，不想了，飛羽躺在船頭，仰望著天空的繁星，以前經歷過的所有一切都隨著這長滾不息的河水，讓他們遠離吧。只有慕容連雲，飛羽始終沒有放下這段仇恨。想起曾級疼他愛他的阿姨們，想錢院長，他的心就止不住的一陣哆嗦。
飛羽在傷了七八成的時候，試著一個人躲在角落練過達摩九法。身體裡的內息雖然也恢復了七八成，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總是沒有半點進展。想起達摩老祖的舍利也丟了，自已空有一套神功絕學，沒有舍利的幫助，一切都是空談。他到現在才知道，為什麼丁漠然說達摩九法是垃圾武功，因為丁漠然沒有千年舍利。
夜晚的河面，風颳得很是凜咧。海大爺抽著旱菸閉眼養神，催促飛羽回到烏蓬。飛羽躺在**把玩的海洋之心，心想明天應該和海大爺出河捕漁了。再過一個多月，天氣再冷的時候，捕魚的危險和難度就會加大。白吃白喝了那麼久，是時候出力了。
第二天，飛羽還沒開口，海大爺就告訴飛羽一起去，飛羽為此興奮了好久。把海洋之心放在小櫃裡，飛羽迫不及待的整裝待發。
在漁船上，海大洋教飛羽如何看天氣，如何看旋流，如何找到魚兒最多的河床。甚至教飛羽撒下第一張魚網，怎麼收網。
等魚網拉上來，海大爺眉頭陷肉窩裡去了。他自言自語的咒罵老天，對飛羽說這
條河段是魚兒最多的地方。昨天還打幾十斤魚，今天活見鬼了，一條魚毛都沒有撈著。
海大爺說者無心，飛羽馬上就明白過來。肯定是自己身上那股氣味，把這裡的魚群驅趕走了。這倒底是什麼氣味，飛羽一直到現在還不明白。不過中午靠岸後，飛羽藉故留了下來，思忖著怎麼才能幫到海大爺。
有了，飛羽盯著波光嶙峋的水面，一拍腦袋，想到了一個法子。這些天他經常下水，他發現即使不用內息呼吸，也能在水裡呼吸自如。聯想到面板毛孔自動張合，在水裡吸收氧氣的經歷，飛羽相信應該是魚人艾德蒙的內丹起了作用。
有了這個本事，飛羽覺得一切都迎刃而解。以前雖然靠著內息，也能在水底支撐一段時間，可是時間畢竟有限。而能在水裡直接呼吸，那麼水裡就是他的天下了。
飛羽借來幾張漁網，弄來漁繩連成兩張大網。趁海大爺出去打漁，飛羽佈置一番。然後等到大半夜，趁海大爺睡熟了，這才悄悄鑽入河裡。藉著月光，飛羽遊向魚群最多的河床。仗著自己得力氣，把一張大漁網攔腰隔斷了整個河床。
天氣轉冷，河水自然冷的徹骨。飛羽內息恢復了七八成，加上異血殘晶的神奇力量。飛羽潛在水底倒也不覺得寒冷難熬。只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傷勢為什麼好得這麼快，他覺得看開了，想開了，一切都無所謂了。
潛在河底，飛羽躲在漁網後。浮憑飄在河面，依著浮憑，飛羽在兩邊河岸來回穿梭。交替移動漁網，向著上游逆行圍捕。
就這樣，飛羽在河裡游來游去，移動一邊再游過來移動另一邊漁網。天快亮的時候，飛羽已經向上逆遊了近千米遠。
這時，飛羽開始收網。他把一邊漁網牢牢固定，雙手抓著另一邊漁網。在平緩寬闊的河面，憑藉一已之力，慢慢的把漁網合攏。
這一切看似簡單，普通漁民卻是想都不敢想。首先這麼大的漁網，一般的漁船根本拖不動。要是掛上河底的雜物，漁船哪裡動得了。第二，收網是個難題。普通的漁網呈網兜狀，主要靠魚兒鑽進兜裡，然後收網上船。像飛羽這樣攔截河床，那就必須得要一個人潛入水底收網，如果不借助專用的潛水器材，經驗再好的老漁民，也不能閉氣那麼久。再說了，在水底拖這麼一張巨網，得跟在馬路上拖一輛小汽車那麼辛苦。誰會想到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
可是飛羽卻很高興，他躲在漁網後，身上稀里古怪的味道再大，魚兒也只能向上逆遊。早在傍晚的時候，他在上游同樣下了一張巨網。這些逃竄的魚兒向上是死路，向下同樣是死路，被飛羽用兩張巨網夾在中間，來了個甕中捉鱉。
太陽已經慢慢升起，河面上泛起陣陣水霧。一道道霞光透射進來，擾動這一片安謐詳和的山水美景。哈哈哈，飛羽躺在岸邊樂開了懷，忍不住高興的大喊小叫。
兩張合圍的巨大漁網，已經被飛羽結結實實的扭在一起，釘在岸邊。漁網裡密如螞蟻的魚兒，在漁網水面上翻著白肚皮，活蹦亂跳，勁道十足。
嘿嘿，看你們還逃不
逃。哈哈，估計也有千把斤，夠海大爺捕十天了。飛羽枕在岸邊，思考著怎麼帶回去。半夜出來的時候飛羽只穿了條短褲，雖然體質異於常人。可畢竟氣溫很低，加上清晨最冷，飛羽瑟瑟發抖，倒覺得在水裡還暖和些。
“小夥子我是海大爺”海大爺的聲音隨著清風，遠遠傳來。飛羽豎起耳朵，運勁凝神細聽。寂靜的河**，除了流水的嘩嘩聲，一搖一曳的還有木槳劃破流水的聲音。
在漁船上生活了這麼久，飛羽多多少少知道打漁的一些禁忌。像這樣河面上泛霧的早晨，也是出船捕魚的禁忌之一。這麼濃稠的水霧，視線最多看到米開外。如果遇上了機械動力船或者突發事故，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一不小心就可能會發生船毀人亡的事故。
海大爺還在扯著粗曠的大嗓門呼喊飛羽，聲音蒼涼而又具有穿透力。飛羽感動之餘不免有些自責，自己半夜出來大清早還沒回去，海大爺肯定擔心。這麼大的霧，海大爺要是出了什麼事，那自己可真是百死莫贖了。
“海大爺，我在這裡”飛羽跳了起來，沿著河岸向下急奔。一邊大聲迴應，一邊招呼海大爺靠岸停船。
千多米的距離飛羽幾下就跑了回來，海大爺的聽力自然不可能像飛羽那麼異於常人。剛喊了幾句，就聽見撲通入水聲，心裡一急，怕是飛羽又想不開。沒等扯開大嗓門，就看見一個光不溜秋的小夥子爬上船來，渾身溼漉漉坐在船頭嘿嘿傻笑。
“哎呀你這個臭小子，大清早跑哪去了？醒來就不見你人影了，啥東西也沒帶，我怕你這個臭小子又想不開。快快，擦乾擦乾，穿上衣服。大冷天的彆著涼”海大爺見是飛羽，鬆了一口氣，趕緊把飛羽拉到船倉，又是罵又是訓，弄得飛羽哭笑不得。
飛羽一直沒告訴海大爺自己的名字，海大爺也沒有追問。兩人混熟了，海大爺對飛羽的稱呼也就隨意了起來。海大爺搖船靠岸，見飛羽穿上衣服，笑得神神祕祕，左一句小兔崽子，右一句臭小子，罵罵咧咧兀自有些惱怒。
“呵呵”飛羽只是傻笑，心裡卻是暖烘烘的十分舒坦。他當然知道，海大爺越罵的凶，就等於沒拿自己當外人。否則的話你，是死是活關海大爺又有半毛錢關係。
船一靠岸，飛羽就拿著纖繩跳了出來。一頭系在船頭，一頭握在手裡。海大爺摸不清頭腦，抖著鬍子忙問飛羽幹嘛。飛羽只叫海大爺呆在船裡，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說是給海大爺一個驚喜。
“小兔崽子，啥驚喜？你可別糊弄老頭子，我敲不死你”海大爺坐船頭，揚了揚手中的旱菸筒，笑罵道。
“海大爺，您放心，您老就好好坐著抽菸，保證讓您高興，嘿嘿”這些天來飛羽傷好了，嘴也學貧了。
海大爺笑了笑，不置可否。飛羽挽起袖筒，露出粗壯黝黑的手臂，把纖繩在手碗上繞了幾圈，大喝一聲，拽著的小漁船向上遊駛去。
嘿嘿，臭小子，搞什麼名堂？海大爺心裡犯起了嘀咕。想歸想，眼見飛羽一個人拉得起勁，也就隨他去了。海大爺放下煙槍，也幫忙搖起了木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