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8章久別重逢

第68章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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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久別重逢

一邊將她的頭髮從狐裘裡慢慢挑出來,慕容曦玥說,“怎麼總是對我這般客氣?”

“算不上是客氣,只是有些小事我自己可以做的你就莫要幫我了。”

“我是你的夫君。”做夫君的做些小事也是應該的。

蕭藍若抿脣笑了笑,握過他的手放在手心撫搓,抬頭看他,“你的手很涼,冷不冷?”

紫衣男子將她圈入懷中,在他耳邊道,“有你在我身邊我怎會冷?”

慕容曦玥的體溫生來就比常人低,再冷的天氣也是這樣罷了,身體早已習慣了較低的溫度。

河道旁的畫舫中設了軟榻和暖爐,還有一方名貴的瑤琴,都是慕容曦玥前日就叫人準備的,為的就是帶蕭藍若出來走走。

上了畫舫,慕容曦玥便在瑤琴旁邊坐下了,對著坐在軟榻上的蕭藍若問,“你想聽什麼?”

“你喜歡就好。”就算失了憶,連回答的問題也與當時一樣,那時慕容曦玥還是柳夙玥,是紫香樓的花魁,她蕭藍若是那個桃李府的前官。

美妙如幽冥山澗的曲子嫋嫋而出,時緩時快,闔眼靜聽便可聽到細水長流,秋葉落地的聲音,再煩燥的心情都會被這仙樂平息。

“你睡著了?”耳邊響起了一個幽幽的聲音。

蕭藍若緩緩睜開眼睛,對上那張絕美的容顏,眉梢微微暈開了一絲笑,“不過是被你的樂曲陶醉了罷。”

“真的?”

“嗯,是真的。”

“那你也為我撫琴一曲。”

蕭藍若微微訝異,“我不會。”

握過蕭藍若的手,放在手心輕撫,慕容曦玥對上她的雙眸,“你彈得比我還好。”

“怎會,這世上怕是沒人能彈得比你好,是你謙虛了。”

“你不信?”

蕭藍若掃了一眼那架安放在檀木臺上的一方瑤琴,陌生之中熟悉感卻又油然而生。回過神來時,自己已被慕容曦玥牽著來到了瑤琴前,他將她的手放在琴絃上。慕容曦玥就在她的身後,她偏頭看著他,“你教我?”

“你本來就會,用不著我教。”

用手輕撫過每一條琴絃,蕭藍若眉間緊蹙,“可是我一點也想不起來。”

“會想起來的。”慕容曦玥柔聲道,修長白皙的指撥動了一條琴絃,一聲悅耳的聲響便傳了出來,“你也來。”

蕭藍若聽他的話,撥動了一根琴絃,發出的是同樣的聲響,手指卻已經制止不了,連自己也驚訝,為何手指會在琴絃中游走自如,一串動聽的樂曲就這樣延綿不斷地傳出……

“我說過的,你彈得比我好。”

蕭藍若看著自己的雙手,方才確實是這雙手彈出了那些聲樂,即使不敢置信那卻是事實。畫舫一路沿著河道行駛,河兩岸的紅燈籠還未取下,這新年才過去不久,過早取下紅燈籠怕是會不吉利的。

上了岸,慕容曦玥牽著蕭藍若的手往熱鬧的街上走,蕭藍若任由他牽著,在她心裡,牽著她的手的這位絕世男子就是他的夫君,從未懷疑過。

慕容曦玥每過一個地方便引來一群人的駐足觀看,有些人就直接當著面議論了。

“沒見過這麼美的男子,莫不是天上的某個神仙下凡了?”

“那個他牽著的女子是誰?是他的娘子麼?”

“是吧,那女子也長得花容玉貌,配得上他呀。”

“真好真好,月老可真正成就了一場金玉良緣。”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蕭藍若偏頭看一直未出聲的慕容曦玥,語氣頗有些無奈,“你的容貌太過惹人注意了。”

交握的手卻是加了幾分力度,牽得更緊。“藍若莫不是要我下次出門時蒙面?”打趣的說法,歪著頭等蕭藍若回答。

“當然不是。你容貌天生如此,又何需遮掩。”

街邊買燈籠的年輕姑娘叫著,“公子!這位長得俊美的公子!元宵節快到了,為你家娘子買一個花燈吧。”

衝著為娘子買花燈這一句話,慕容曦玥沒有猶豫便牽著蕭藍若湊了過去,琳琅滿目的花燈掛滿了竹搭的架子,偏頭問,“娘子喜歡哪一個?”

賣花燈的姑娘提著一個桃形的花燈,熱咯咯地說,“夫人你看這個可好,城裡的姑娘可都喜歡這種呢。”

蕭藍若點了點頭,“就要這個罷。”

買了花燈,那邊賣手勢的老嫗也叫得殷勤,滿布皺紋的臉綻開如花般的笑,舉著一個攢了珍珠的簪子說,“來來,公子你看,這髮簪若是戴在你家娘子頭上一定好看!”

牽起蕭藍若的手,應聲而來。

接過老嫗手上的一支髮簪,慕容曦玥放在手心端詳了一會兒便又放下了,視線在擺了飾物的攤上掃著,瞥見一個鑲了藍色寶石的玉簪便又拿了起來。

“原來公子喜歡這個呀!這個也好看哩,簡直就是為你家娘子量身打造的!”做了幾十年生意的老嫗總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我家娘子帶什麼是不好看的?”

老嫗的一張生了皺紋的臉能擠出油來,“公子說的是,令夫人啊帶什麼都好看!”

蕭藍若扯了扯他的寬大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說了,“買了就走吧。”

首飾攤邊圍了一些人,交頭接耳的在說些什麼。大抵能猜到他們議論的是慕容曦玥,蕭藍若只想著快些走。

慕容曦玥手中的一支鑲了藍寶石的簪子擺在蕭藍若的面前,“就要這支可好。”

“嗯,就要這支。”蕭藍若非常堅定的點頭。

“那我為你帶上。”慕容曦玥全然不顧越來越多的圍觀者,一句話還未完便決意要為她戴上那支玉簪。

蕭藍若用眼角去瞥周圍的人,臉上暈開了一抹紅暈。不等慕容曦玥,轉身便大步向著人群走了出去。

“我家娘子害羞了。”

老嫗掩著脣笑得眼角眯縫,“哎呦,都是結髮為夫妻的人了,還害什麼羞嘛!”

入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巷,慕容曦玥追上了蕭藍若。絕美的男子在對著蕭藍若時總會掛著淡淡的笑,一雙藏了萬年寒玉的眼眸恍若天上星辰,若是別的女子看見了定是會黯然銷魂,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牽過她袖子上的手,慕容曦玥說,“你生氣了?”

蕭藍若不答他的問題,抬眼看著他,“回去吧。”語氣卻是不帶任何怒氣的。

許嬋月送來了一些衣裳,都是宮裡的繡娘一針一線縫的。宮裡頭如今就這麼一位公主,誰也不敢有所怠慢,給公主送去的東西自然都是最好的。

慕容曦玥在宮殿裡頭有自己的寢殿,與蕭藍若的寢殿相離不遠。

許嬋月拿起蕭藍若的手,輕拍著她的手背,“你與他既然是夫婦,為何就不圓房呢?”

蕭藍若咋舌,臉上隨即一紅,頭微微下垂,輕咬紅脣,“姨娘,我……”

許嬋月見她有些難為,便搖頭笑著,“罷了,罷了,你就當我什麼也沒說,你們之間的事我也管不了。”

皇上甚是喜愛這位失散多年的女兒,每日都要來蕭藍若的寢宮探訪一次。一開始卻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互不瞭解的兩人又怎會有過多的言語。畢竟是血肉相連,久而久之,父女倆便有了共同話題。有時談論天下蒼生黎民百姓,有時談論治國之道,每每說到此蕭藍若總會娓娓而談,治國才能不輸郢國的任何一個男子,引得皇上龍顏大悅。

最後談到了昊國,那個在郢國人眼裡欺人太甚蠻橫無理的昊國。二十年多年前,郢國與昊國的一場爭霸之戰,郢國大敗,議和的條款明文寫明日後郢國每年要向昊國進貢白銀錦帛珠飾無數。

歷經二十餘載,現今郢國的軍力提升到了戰前狀態,若是再向昊國俯首稱臣怕是郢國的老百姓也不同意的。

“父皇是想出兵討伐昊國?”蕭藍若問。

“若是脫不了昊國的牽制,我大郢定不能發展壯大!這一仗是不得不打!”

蕭藍若陷入沉思,周圍的人未對她提過昊國,但心裡卻是有著一份牽掛在那裡,到底是什麼,努力地去回憶去追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最後,皇帝對著一方湛藍的天空拉長了語氣說,“藍若,這大郢的天下遲早是你的,朕也希望能給你一個強大富庶的江山啊!”

就如他所說,這一仗不得不打,而蕭藍若作為這郢國未來的君主也要負起讓澤披天下蒼生的重任!

於是那一仗就拉開了序幕,二十幾年都被昊國牽制的郢國終是不負當年戰敗的重辱,浩浩蕩蕩的大軍向著昊國邊境前進,欲雪當年的國恥。

昊國皇帝立即召集大臣商討如何應戰,金鑾殿裡各位大臣各抒己見,當前正是危難之際,自然不會有過多的時間去緩解爭議。

隨後龍椅上的人一句,“朕要御駕親征!”令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頓時目瞪口呆。

私下裡文武百官亦是議論紛紛,有人說皇上年少有為,若是再上沙場磨練,定是前途無量。有人說,皇上此時決意御駕親征,遠離京城而接近敵軍,怕是會遭遇不測啊。

前來勸諫的人寥寥可數,這皇帝御駕親征總有他自己的道理,幾位朝中的元老都沒說什麼,下面層的官員自然也不會多說。

白風瑗一身妃色官服,微施粉黛的臉上還是那般不見一絲蒼老,塗了胭脂的脣微微上揚,倒是有幾分諷刺,“現在可不是顧忌兒女私情的時候。”

上官梓頎不見波瀾的神色相處幾分穩重,“那姑姑是認為朕不該去。”

“這話為臣可沒說,只是皇上御駕親征對朝廷總會有些影響,若是考慮不周,怕是會兩邊都壞事的。”

“多謝姑姑提醒。”上官梓頎語氣平緩,“朕不在的這些日子,朝中的事就有勞姑姑了。”

“這江山是皇上的,為臣能幫著你一時,卻不能幫你一世。”

“朕知道。”語氣帶了嘆息,身在帝王家已是身不由己,君臨天下後更是要成為孤家寡人,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只這一次,這一次的任性,上官梓頎從不否認此去是為了她,那個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白風瑗最後說,“這世上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人不多,心裡只留了一份回憶而終老的人多的是,求不得,放不下,終是會害了你自己。”

這句話,上官梓頎聽懂了,心裡的寒意更甚。命運弄人,若是她不是郢國公主,他亦不是昊國皇帝,那又該是怎樣的結局?

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進來一位絕美的紫衣男子,墨琉璃似的眼眸看著書案後的讀書人,眉間微微暈開一絲淺笑。書案上的一方燭臺積滿了燭淚,燭火搖曳中更顯得讀書人的思緒集中,怕是早已被書中的文字吸引去了。

書案後的人抬頭,對著來人微微一笑,“怎麼還沒睡?”

紫衣男子輕步移到書案前,順手將一本快要掉下去的書往裡移了移,“你一看書,就不愛理我,本想今日與你一同遊御花園,卻只聽到門外的宮女說你在靜讀,不方便打擾,讓我好生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