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7章春宵帳暖

第67章春宵帳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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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春宵帳暖

上官梓頎來蕭府時,許嬋月正在蕭藍若身邊,一勺一勺地喂著她吃燕窩粥,方才聽玉玲說了那是蕭藍若的孃親,兩母女甚是溫馨,不好打擾,上官梓頎便站在了門口靜靜地看著。

放下了碗,許嬋月握住了蕭藍若的手,蕭藍若也回握了她的手,烏黑的脣角勾起一抹笑,那是在告訴她不要擔心了,就算看不到,聽不見,不能說話她也不痛苦。

許嬋月的眼眶是紅的,拍了拍蕭藍若的手背,終是忍住了淚水。

過了不知多久,才察覺門口的上官梓頎。

許嬋月對他自然不會有好感,即使知道他是皇帝也沒有要行禮的意思,反倒是貴為一國之君的上官梓頎懂禮性,過去向未來的丈母孃問了安。許嬋月無視於他的問安,起身繞開了他。

不討丈母孃喜歡,這是個問題,只是現在這個時候又怎會計較這個。

坐在許嬋月剛才做過的位子,上官梓頎將蕭藍若的手握在手心,另一隻手為她理了理鬢髮。那熟悉的觸感蕭藍若是怎麼都不會忘記的,眼角微微暈開了一絲笑,翻過上官梓頎的手,在手心處寫,“方才的是我娘,你見到了嗎?”

上官梓頎回她,寫著,“見到了。”

“她可有對你說了什麼?”

頓了頓,上官梓頎抬眼看著她期待的表情,一筆一劃地在她手心寫下,“她讓我好好照顧你。”

也罷了,若是能讓她安心,說個謊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輕輕攬過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兩人皆可以不說話,即使彼此不說話,依偎在一起便勝過千言萬語。

上官梓頎等蕭藍若睡了才出來,一出門看到的是雪地裡站著的許嬋月。

“你到底有沒有把握救她?”語氣很直白,更像是質問。

上官梓頎心下一震,多少把握?這是他自己也無法知道的,若是可以傾盡一切去救她,他會毫不遲疑地去做。

“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救她!”字字出自肺腑。

許嬋月不屑,“你道想盡一切辦法就一定會救得了她麼?”

“不知道,但是,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雪地裡站著的那個女子不知何時離開了,只留上官梓頎在那鋪了一層薄雪的臺階上靜靜地佇立,那所謂的一絲希望到底有沒有,若是沒有,那……

“皇上,你還是歇息一下吧,明日還要早朝呢。”李傳生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這都四更了,再過不久天亮了又要上朝,若是長久下去,上官梓頎又怎會吃的消。

埋頭專研醫術和藥理的上官梓頎全然不顧李傳生說了什麼,該做的還是要做,不然,他憑什麼救他最心愛的人。所謂的一絲希望是要自己拼盡一切去取得的,沒有拼盡一切永遠不知道那一絲希望在哪裡,畢竟時間也不多了。

早朝的時候,那著了一身明晃晃龍袍的人毫不顯得疲倦,坐姿還是那般端正,神色還是那般具有天子威嚴,遮不住的是他消瘦的臉,下巴變得更尖了,一雙修長白皙的手變得更具骨感,都是這些天熬出來的,廢寢忘食衣不解帶,整日若不是去蕭府便與醫術藥材打交道,連用膳的守候也是捧著醫書在看的。

他上官梓頎終究不是鋼鐵做的,白風瑗暗自為他擔憂,若是他熬壞了身子,這江山日後怎麼辦?

劉太醫有時也會與他一起專研,畢竟是老人家,身子骨還是要多方面照顧著,所以也不能一直陪著上官梓頎。

劉太醫捋著一把白鬚對身邊的人感嘆道,“皇上他是一個用情甚深的人啊!”

那一日,上官梓頎幾乎是欣喜若狂的,終於終於找到了解毒方法。那是一本覃慕塵千里迢迢快馬加鞭找人送來的醫書,是一本失傳已久的解毒藥方大全,大概是上一朝的名醫留下的。

只是那上面分明的寫著,此藥不到逼不得已萬萬不可用,輕則使服用者喪失記憶,重則會令服用者喪命且服用後會昏迷一個月。

那一夜,上官梓頎坐在那張冰冷的椅子上看著那個藥方想了很久,重則,輕則……

劉太醫在旁邊說,“就這麼辦罷,畢竟時間也不多了,保命要緊。”

就這麼辦罷,他說過的,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那是蕭藍若有記憶的最後一次擁抱,上官梓頎在她的手心裡寫了我這一生只要你陪。想把她抱得更緊卻怕弄疼了她。

等蕭藍若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就再也記不起那個在她手心裡寫這一生我只要你陪的上官梓頎了。少不了心驚,若是,若是她醒來後記不起以前的事了,那上官梓頎於她來說是不是就是一個陌生人一個路人,那她還會不會喜歡上他?

一個人忘記了另一個還記得,這樣的折磨無疑是一種痛苦。

一個月後。

當蕭藍若在此醒來時,身邊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一雙好看的眸子掃著身邊的人,是個很好看的男子,穿了一身紫衣,一襲青絲用玉簪挽著,身上散發著幽幽地蘭香。

男子的身影很柔,“你醒了。”

蕭藍若撐著床坐起來,瞪大了眼睛問他,“你是誰?”

紫衣的男子拿過她的手放在手心,蕭藍若立即感覺到那一片微微的冰涼。紫衣男子將她攬入了懷中,他說,“我是你的夫君。”

“那我是誰?”蕭藍若靠在紫衣男子的懷裡,腦海裡一片混亂,什麼也想不起,什麼也不能想出來,連自己是誰也想不起了。

“你是郢國的公主,叫蕭藍若。”

“為何我會不記得了?”蕭藍若拍了拍頭,只想把腦海中的那一片混亂打撒。

抓住她在拍打頭的手,將他摟得更緊,紫衣男子說,“你失憶了所以不記得了。”

微微震驚,失憶了?蕭藍若繼續問,“那我為何會失憶?”

紫衣男子還是耐心地回答著她問的問題,“失憶是因為你中了毒。”

懷裡的人稍稍安靜了好一會,溫順地靠在紫衣男子的懷裡,聞著他身上的那股沁人心脾的蘭香。良久她才問,“你真的是我的夫君?”

“是。”紫衣男子繼續說,“你與我的婚約是從小就定好了的。”

雖然感覺不太真實,蕭藍若還是信了,如今腦海裡一片空白,僅有的記憶都是這個紫衣男子的。“那你叫什麼?”

“我叫慕容曦玥,不過你以前喜歡叫我夙玥。”慕容曦玥的聲音很柔,像是在安撫一個受了驚的孩子。

徐嬋嫣從門外進來,看見已經甦醒的蕭藍若,心裡的激動自然是無法表達的,眼裡飽含了淚水。

蕭藍若直直的看著她,抬頭問慕容曦玥,“她又是誰?”

“他是你的姨娘。”

“那我娘呢?”

“你的孃親很早就離開了,是姨娘將你帶大的。”

蕭藍若服用了那種藥後,便一直昏迷,今日剛好一個月。服用了藥後,許嬋月便將昏迷的蕭藍若帶出了昊國,一路上與慕容曦玥一同,將蕭藍若安然無恙的帶回了郢國。

所有的故事都編的很完美,蕭藍若全數信了。沒有值得去懷疑的地方,本來就什麼也想不起所以外人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那個長得如謫仙般的紫衣男子說他是她的夫君,那她便是他的娘子,紫衣男子說她是郢國公主,那她便是金枝玉葉的公主,紫衣男子說那個見到她很激動的女子是她的姨娘,那她便是她的外甥……

郢國的國君很是祥和,對待這個唯一的女兒很是疼愛,幾乎將宮中最好的補品都給她送來了。畢竟是十九年沒見的了,一時還不知該說什麼,說來說去也就是說要保重好身體之類的。好在蕭藍若失了憶,便聽了慕容曦玥的話,她是在這個皇宮裡長大的,他與父皇二人關係融洽。

一個月前,上官梓頎也因為多日的積勞成怨而纏綿病榻,拖著一副病怏怏的身子去蕭府,卻霍然發現蕭府上上下下都空了,劉餘鑫回到了劉周晨的府上,沈奕清也不見了蹤影,最重要的是蕭藍若也不知去向。

這一切宛如晴天霹靂,當時,上官梓頎就這樣跪在了雪地裡,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這些天,他為蕭藍若流過很多的淚,這次還是為她。

後來才知道,原來,原來她已經回去了郢國。她是郢國公主這件事他是早就知道的,之前太多事要去顧忌,所以根本沒有閒暇去想若是她回去了郢國怎麼辦?如今再想想,心裡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抽痛。

現如今,她與他連陌生人也算不上了呢……

若是他不是昊國的一國之君,那他大可不顧一切地去郢國找回蕭藍若,可是,現實中他就是昊國的國君,而她是郢國的公主。

見了她又能怎樣,她已經不記得他了,如今的蕭藍若就像是轉世投胎那般,在她新生的生命力沒有上官梓頎。

沒有蕭藍若,總會覺得身邊空空的,少的不只是她的身影,還有別的東西,說不出什麼,一個蕭藍若可以帶走的東西太多了。

“身子才剛剛好一些,就別太操勞了。”這是白風瑗說的,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上官梓頎每日在御書房一坐就是大半天,連用膳的時間都忘了,李傳生在旁邊提醒,他亦只是點頭卻沒有別的動作。

上官梓頎的視線從書卷轉移到白風瑗身上,輕描淡寫道,“謝謝姑姑關心,朕很好。”

現今的蕭府和往日的蕭府大相徑庭,不是因為那裡的花草不漂亮了,而是那個人不在這裡了。

上官梓頎去過幾次,都是忍不住想去的,那些日子習慣了,習慣了要在蕭府呆上一段時間,不去心裡就覺得不舒服,就算蕭藍若不在那裡還是想去看看。一個地方回憶太多便成為心裡一直的牽掛。

除夕夜那天,漫天的煙花在皇宮的上空綻放,絢麗多彩,映亮了那一方的天空。宮女太監們都圍在一起看了,嬉笑聲傳到了上官梓頎的耳裡。隔著一扇格子窗抬頭看著天上綻放的煙火,一瞬間的璀璨過後便是灰飛煙滅,短暫的美總是經不起時間的考驗,好在它曾美過。

手上握著的是那一把繪了桃李的扇子,算不上是很精美的扇子,宮中玉骨描金扇有的是,價值上遠遠勝過了這一把竹扇。上官梓頎只喜歡這一把,出宮時總不忘帶上,回到宮裡時又會將它收好,久而久之,這也成了一種習慣。

一年不到,蕭藍若出現在上官梓頎的生命裡不到一年,所有的習慣卻都是在這一年形成的。

一場瑞雪消融後冬天就這麼過去了。蕭藍若離開了兩個月……

在宮裡悶得太久了,趁著大雪消融慕容曦玥帶著蕭藍若出了宮。下了幃轎,慕容曦玥為蕭藍若披上一件保暖的狐裘,站在她的面前為她繫好了頸邊的帶子。

“還是我自己來罷。”蕭藍若搶著自己來繫帶子,慕容曦玥卻已經幫她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