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別離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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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別離殤
“你說,你要怎麼賠我?”放緩了語速,只聽得其中夾了幾分曖昧。
蕭藍若放下書卷,“那明日吧,明日我陪你。”
“就只是明日麼?”
還不夠麼?皇帝給蕭藍若送來了一大箱的書,都是一些介紹郢國的風土人情和國史的書,還有些是略略介紹鄰國的。畢竟蕭藍若沒了這二十年的記憶,若是將來要君臨天下,這些功課自然要比別人多努力幾分。
見蕭藍若良久不答,慕容曦玥說,“我說笑罷了,誰叫我家娘子將來是要做一國之君的人呢,明日已足夠了。”
蕭藍若這才笑了,對於慕容曦玥她一直都有愧,不能像別的女子待自己的夫君那般去待他,亦不能陪著他,若是日後她登上皇位,女高男低也會擔心他會介意,會遭人背後的議論。一切可能都想了一下,心裡的愧疚終是有增無減。
最後,蕭藍若說,“等我將這些書籍看完後,我們出宮一趟,你覺得如何?”
紫色的身影已是盡在咫尺,雙手搭上她的雙肩,慕容曦玥彎下身子在她的臉頰邊說,“娘子說好便好。”
柔軟溼潤還帶了一些涼意的脣覆過來的時候,蕭藍若沒有避開,而是微抬了下巴去迎合他溫柔的吻。分開時,原本緋紅的脣更加水潤。
“別看的太晚了,該去歇息了。”
“嗯。”
月色下,一個紫色的身影一手扶著長廊的紅柱,一手捂住胸口,嘴角掛了一絲妖豔的血跡。絕美的臉此時盡是痛苦,身體好似千蟲噬骨,萬箭穿心那般。
一個青色身影掠過月空,在紫衣男子身後落腳,心急如焚,“公子,可是情毒發作了?”
那個青色身影便是碧斕。
紫衣男子出手阻止她上前,忍著撕心裂肺的痛,說,“我沒事。”
“可是……”碧斕沒有說下去,看著他痛苦的身影心尖便同他一起隱隱作痛。身中情毒的人用情越深毒發便越痛,慕容曦玥體內的情毒已經開始發作,最後的的一顆緩毒丹和所有的鎮痛藥都全數用在了蕭藍若身上,如今這世上沒有任何藥物可以緩解他身上的情毒,過不了多久,他便會……
“不可以告訴藍若……”
次日,一襲紫衣的男子的臉上一如往常那般掛了淡淡的笑,一大早便來了蕭藍若的寢宮,自然是要與她用了早膳之後再一同遊御花園。
也只有跟在後面的碧斕才會愁眉不展地看著甜蜜如斯的兩人,慕容曦玥,曾經的柳夙玥,紫香樓的當家花魁,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美男,只是一招手便令萬千女子瘋狂。而最後,他卻為了一個蕭藍若傾了所有。
而她蕭藍若又怎會知道那個每日對著他淺笑的絕美男子到底為他做了多少犧牲,曾說過琴風是個為了公子可以做任何事的痴情人,殊不知公子才是那個最痴情的人。
到最後,那個絕美的男子還是會淺笑著離開……這已是無法改變的命運,在遇上蕭藍若時就已經註定了。
碧斕背地裡找過蕭藍若。
那日蕭藍若從皇帝的御書房中議完了事出來,便被碧斕叫到了皇宮中一處廢棄的宮殿。
說的不是慕容曦玥身中情毒的事,卻是另一件事。
“公主可曾將公子當做自己的夫君看待過?”
蕭藍若遲疑了一下,隨後便答,“我與他本是夫妻,又怎會不將他當做自己的夫君。”
“那公主可見過分住兩房的夫妻?”
蕭藍若不語。
碧斕繼續道,“宮裡頭的人還好,若是外人不知道還當是公主與駙馬之間發生了不愉悅的事要分房住呢。”
“為何要與我說這個?”
碧斕抿脣一笑,“公子從不會勉強公主做任何事,若是公主不願意的事他定是不會去做的。”
“但是,公主可有為公子著想過?成了親的人自然是想早日能得貴子,公子不說但心裡總會想要的。若是兩人總是分房住的話,這恐怕就不能實現了吧。”
蕭藍若蹙了蹙眉,看著碧斕,“這是他的意思?”
“來找你是我自己的意思,若是公主是真心待公子,這些話我不說,公主也應該心裡明白吧。”
書案後旁邊便是一扇半開的窗,窗外植了一些桃樹,微涼的清風穿過半開的窗拂起了書案上的一沓文案,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碧斕的一番話令蕭藍若整日都魂不守舍,三個月,現今的自己只有三個月的記憶,所有的記憶在腦海隨便一翻都能翻出來,卻總覺得少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一手持著一卷書,眼前還擺了一疊比山還高的書,此時的蕭藍若卻沒了看書的心思。
眼前的燭火搖曳,書案上的文房四寶鋪上了一層幽光,只隨著燭火的跳動而微閃著。屋裡只剩下了那一疊被吹起的文案還在發著嘩啦嘩啦的聲響,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於是,更顯得這一空間更加靜謐,有如幽谷深林那般。
書房的門口出現了一個紫色身影,臉上掛了淺笑,待他走近時,身上的那股幽谷蘭香便依稀可聞。
聲音一直都是溫柔地,“若是我不每天來催你去歇息,都不知道你要看到何時。”
蕭藍若抬頭看他,看他絕美的容顏上掛著的那一抹淺笑,“我這就去。”
伸手去撫著她的耳鬢,慕容曦玥說,“這才乖。”
每日,都是這樣,到了時辰慕容曦玥便來書房催蕭藍若去房裡歇息,與她走一段算不上很長的路到她的寢房,待她睡下便轉身去吹燭臺上的蠟燭,隨後便關門離開。
蕭藍若睡下後,慕容曦玥坐在床沿為她掖好了被角,僅僅是這一次,蕭藍若從被子裡伸出了手握住他有些冰涼的手。
慕容曦玥抬頭,對上她有些無措的臉,“怎麼了?”
蕭藍若坐了起來,臉上的一抹緋紅在燭火的映照下更加紅暈,雙手握住了他的手,心裡醞釀了好久的話很短,就只是,“留下來。”
慕容曦玥反握住她的手,嘴角的笑意更深,“那你可知道讓我留下來意味著什麼?”
蕭藍若一句話說出來還是有些羞赧,“你我本是夫妻。”
修長白皙的手托起她的下巴,湊過去吻她水色的脣,猶如蜻蜓點水般,“那今日我便不走了。”
蕭藍若的臉上暈開一絲紅暈,雙手抓緊了被沿,咬著下脣,差點將下巴隱沒到脖子裡,“嗯。”點了點頭算是應允。
粉色的紗帳緩緩放下,搖曳的燭火透過紅紗帳照到兩人微紅的臉上。溫柔的吻從額頭一直向下,直到雙脣相疊,修長白皙的指順著她的發。
細膩平滑的肌膚相互摩挲,平日裡冰涼的身體總算有了些溫度。搖曳的燭火早已燃盡,只留一屋的月華,紅紗帳中傳出曖昧粗重的喘息還有低低的細語。
清早兩名宮女端了洗漱的用品進來,挑開紗帳看到的是公主依偎在駙馬懷裡的情形,不說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接著,蕭藍若醒了,早已不見了兩名宮女的蹤影。
旁邊的男子一邊用手去撫她的鬢髮,一邊柔聲說,“醒了。”
對上那張掛了淺笑的絕世容顏,兩人的距離呼吸可聞,蕭藍若的臉上微微暈了一抹紅。
宮女們在那廂討論的熱火朝天,都是為公主和駙馬祝福的。
“他們總算圓房了,我今天和小芸進去的時候真的嚇了一跳呢!”
“那那那……那有沒有看到什麼?”
“就是,就是看到他們睡在一起啊。”
“那當時他們還沒醒麼?”
“駙馬醒了,公主還沒醒,駙馬就做了一個禁聲手勢,揮手讓我們出去了。”
“那……真真叫金玉良緣!”
郢昊兩軍幾次交戰後損兵折將嚴重,卻因旗鼓相當難分勝負,一時決意休戰整頓。
藍若公主每日與文武百官一同上朝議事,其獨特的治國見解與超凡的政治才能得到了眾人的認可。郢國也出過幾位女皇帝,在位期間政績也不比男子差。隨即郢國皇帝下了詔書要立藍若公主為太子,朝中文武百官大多數都點頭稱好。
訊息傳到了昊軍的軍營裡,最後傳到了上官梓頎的耳中。上官梓頎坐在鋪了黃色紋龍墊的圈椅上,一手扶著額,眉間一股陰雲始終揮散不去。若是蕭藍若做了郢國的太子,終有一天就是郢國的國君,那她與他便是水火不容的敵人,這一生都不會再有交集。
劉周晨挑帳入營,拱手作揖,“末將參見皇上。”
那邊一身龍袍的人抬起頭,頓了一下,問,“軍中事務處理得如何?”
“回皇上,一切都安排好了。”
“郢軍可有動靜?”
“沒有。”
上官梓頎一張風平浪靜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波瀾,即使心裡再痛亦不會在別人面前表露,“嗯,朕知道了,下去吧。”
待劉周晨出了營帳,不動聲色的人依舊扶額沉思,微垂的頭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翌日,上官梓頎決意要喬裝打扮去郢國境內。幾位將軍極力勸阻,此時郢昊兩國正是水深火熱之中,若是被郢軍發現了大昊的天子在郢國的境內,恐怕是凶多吉少,還請皇上三思。最後劉周晨站出來承若定會拼死保住皇上的性命,這才讓幾位將軍無話可說,便只讓皇上去罷。
郢國的京城自然是比不上昊國的熱鬧,街道上的人沒有那麼擁擠,街邊的攤主個個笑臉相迎,一把嗓子喊得嘶啞也不見休停。這樣的地方算不上很繁華,卻多了幾分風土人情。
上官梓頎一身白衣翩翩,少了那一把繪了桃李的扇子,卻是風華不減,隨身只帶了劉周晨和宋景浩兩名將領。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在暗中保護。
“公子,為心上人買件飾物吧,我這兒的首飾全城的姑娘都喜歡著呢。”旁邊賣首飾的老嫗喊著。
上官梓頎走近了首飾攤,視線落在那些琳琅滿目的首飾上,腦海裡浮現了去年七夕的場景,那時與蕭藍若在首飾攤前買的是一隻白玉的手鐲。不自覺,脣角就勾了起來。
“公子,你看中的是哪一款?”旁邊老嫗的聲音將上官梓頎拉回現實。
老嫗拿著一隻鑲了藍寶石的髮簪,對著上官梓頎道,“公子,你看這一款如何,兩個月前一個美若天仙的公子也為自己家的娘子買了一支這樣的髮簪,當時可是羨煞了好多人呢。”
髮簪上的藍寶石倒是引起了上官梓頎的興趣,藍色,很配她。
“那我就要這支吧。”上官梓頎說。
宋景浩立馬上前來付銀子,上官梓頎手心裡攢著那隻藍寶石髮簪,心裡一甜,若是見到她的話就將這個送給她。
沿著大街一直走,領略這郢國的民俗風情。
蕭藍若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心裡的一股複雜的情緒在波動,會不會,會不會下一刻就見到了她,或許,就在下一個拐彎的地方,她突然出現,伴著淺淺的微笑。
一次一次地期待,一次一次地失望,呵,怎麼會,她貴為公主又怎會隨意在這街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