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和田白玉手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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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和田白玉手鐲
七月末的夜空,不顯鋪張地掛了幾顆微亮的星星,天邊一顆流星刷一下流過,哪家姑娘碰巧看見,雙手緊握在下巴下,閉著眼睛許下了願望。
開晏是昊國最繁華的地帶,沒有人會去懷疑它是否會衰敗。街巷中,買炒瓜子的老嫗揮著瘦骨嶙峋的手,招攬著過往的客人,眼裡充滿了辛酸。有人路過時對身邊的姐妹說,“這家的瓜子吃不得,十個有九個是苦的,我上次吃了就鬧了肚子。”
老嫗緩緩收回了那隻蒼老顫抖的手,泛著淚光的眼睛紅了少許,或許,再等下去也不會再有人來買了……家裡病重的老伴還等著錢看大夫……
“這瓜子我買了。”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指著那一簸箕的炒瓜子說,手中不緊不慢地搖著桃李扇,俊美的容顏即使在昏暗的角落也讓人過目既不忘。
老嫗寒冷的心瞬覺溫暖,不住地點著頭,激動地說不出話,趕緊忙活著給眼前的公子包瓜子。
劉餘鑫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對玉玲道,“玉玲姐,這瓜子真香!梓頎哥哥越來越會討好咱們了,這次特意帶了十幾斤瓜子過來,搞不好,明兒還帶二十斤花生過來!”
玉玲對他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往院子的方向探了探,雖說,劉餘鑫一直被矇在鼓裡,上官梓頎的身份他還不知道。
但這皇上的名諱哪是他這種小鬼可以直稱的,搞不好明日吃的就不是瓜子,而是公家飯了。
庭院中,琴音清脆,頗有冰下流水的意味。指過處盡是一片優美中略帶悽處的旋律,嫋嫋如煙,徘徊在這不大的庭院中,卻足以讓聽者脫去凡心,歸於清淨。
白衣男子我這合攏的扇子,靜靜倚在亭邊的座椅上,闔目靜聽這一曲人間仙曲。
曲終。
撫琴的蕭藍若抬頭,正看見他陶醉其中的神情,微微一笑,“今日為何要聽這首曲子?”
上官梓頎緩緩睜開眼睛,語氣平淡道,“很久沒聽了,想聽聽。”
蕭藍若右手手掌輕摩挲著琴絃,低著頭說,“這曲子為一名江湖賣藝人所作,相傳此人出身富貴,家中兩兄弟相處甚好,只是後來,家遇變故,兄長為得到全部家產而藉故將他趕出了家門,而後他無處可歸,只得到處流浪賣藝為生,一時愁苦不堪便編寫了這首曲子。”
上官梓頎看著講故事的蕭藍若,眼內盡是溫柔傾瀉。蕭藍若一抬頭便看見了上官梓頎那對溫柔地要將她融化的眼眸。
“藍若認為,那位兄長該不該這樣做?”上官梓頎問。
蕭藍若搖了搖頭,“不該。”
“兄長趕走弟弟的原因是弟弟並非那家主人的親生兒子,兄長這樣做不過是維護自己的家業罷了。”上官梓頎道,語氣中好似在贊同那位兄長。
蕭藍若不以為然,放在琴絃上的手收了回來,看著上官梓頎道,“血濃於水固然沒錯,只是二十幾載的朝夕相處,早已超過了血緣才有的情感。於情於理,還是不該!”
上官梓頎先是微愣,而後脣角勾起一抹淺笑,“藍若說得是。”
“你有話要說?”蕭藍若看向上官梓頎問。
上官梓頎站起來,仰著頭看著夜空中零零落落的星光,握著扇子的手緊了緊,張口緩緩道,“只是,不知從何說起。”
蕭藍若起身,邁著步子,與上官梓頎並肩站立,眉宇間微微蹙起,“若你願意說,我便傾耳恭聽,何時都可以。”
上官梓頎偏頭看著蕭藍若的側臉,抿脣淺笑,他知道的,若是她的話,一定會說這樣的話的,所以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她。但他還是選擇不說,有些事,被她知道了反而是一種負擔,所以他不會說。
“那我今晚就在蕭府留宿,可好?”上官梓頎挑眉問。
瞟了他一眼,蕭藍若勾脣一笑,“蕭府地小,我可不忍心看著當今聖上在這打地鋪。”
“那我還真應該在蕭府築一間我的專屬寢房才行,日後要是晚了就在這住下。”上官梓頎悠悠地搖著扇子道,一句不客氣的話說得風輕雲淡。
蕭藍若自是知道他不是認真的,他只是不願說那些藏在心裡的話,移開話題罷了。
“朝堂上最近有些動靜,你知道的吧。”蕭藍若提起那個上官梓頎不願讓她涉足的區域。
上官梓頎輕輕的應了聲,“嗯。”
蕭藍若看著微弱的燈光下他削尖的下頜,這位年輕的皇帝身上到底肩負著多少東西,表面上不動聲色的他,心裡還是會累的。社稷災難,世間疾苦都可以向他傾訴,而他的呢,又該向誰說?
蕭藍若抿了抿脣,“讓我為你分擔。”
上官梓頎抬起左手將身邊的人輕輕攬了過來,下巴抵住她的頭。蕭藍若的頭就靠在了上官梓頎的肩窩,他身上的那陣清香依稀可聞,那味道是他獨有的,很舒心。
上官梓頎沉聲道,“藍若,朝中的事看在眼裡就好,不要去理會。”
現在的這份安寧,希望可以保持的長久一些,蕭藍若往他的懷裡靠攏了些,閉上雙眸輕聲道,“我擔心你。”
上官梓頎緊了緊抱住蕭藍若的手,脣角勾起一抹笑,“我會很好。”
劉餘鑫和府上的幾個丫鬟你推我擠地伏在窗前,這個地方正好可以看到院中相擁的二人。劉餘鑫回過頭小聲彙報說,“嘿嘿,按現在的進展,咱蕭府不久就有喜酒喝了!”
玉玲戳了戳劉餘鑫的背脊,小聲道,“餘鑫,別這樣,被小姐發現了不好。”
劉餘鑫甩著手,“很快了,再看一眼!”
劉餘鑫隨後還說了句,“玉玲姐,你也來看看!”
玉玲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經意也看到院中的兩人,若那個人不是皇上的話,劉餘鑫的話就可能成真了……
夜,這般寧靜的夜,終是被黑暗隱了去。
御書房內。
在屏退了所有宮女太監後。
上官梓頎與程允浩對坐紫檀木的榻上,榻上的案几擺著棋盤,兩盞茶還緩緩地冒著熱氣。
程允浩捻起一顆白棋,捋袖落盤,隨後又捋了捋長鬚。
上官梓頎只掃了棋盤一眼,便執起一顆黑棋往棋盤下去。
程允浩捋著須哈哈一笑,“皇上的棋藝果真是無可比擬的啊!老臣總算討教了!”
“太師過獎了罷。”上官梓頎謙虛一笑。
程允浩隨即斂了斂笑,倒吸了一口氣,回想起了過去時的雙眼滿是滄桑,“先皇也愛下棋,與翰林院的陳大人每每下一次便輸一次,可還是不死心地要找他下,十幾年也未贏過一局。當年十二歲的你下贏了翰林院的陳大人後,他龍顏大悅,恨不得要大告天下,說他有個絕頂聰明的太子!”
上官梓頎聽後頗有感觸,當年的事歷歷在目,當年他下贏了翰林院的陳大人後,父皇便賞了他好多珍貴的東西,其中就有他最愛的一副瑪瑙如意。
聰明如他,卻引來了太后的愈加痛恨,平日在皇上面前待自己如若己出,而在背後卻又是另一副面孔,好似要將他千刀萬剮方能洩心頭之恨。
就如現在,積了二十年的仇恨終於要爆發了。
“太師,今日,朕想多聽聽父皇生前的事,你再說一些可好?”上官梓頎端起棋盤旁的茶盞,揭起蓋子輕抿一口。
程允浩頜首道,“皇上想聽,那老臣就隨意說一些。”
程允浩捋著長鬚,輕嘆了一氣,“先皇是個眾所周知的明君,在位期間勵精圖治,只是,他也有糊塗的時候,而那一件糊塗事便讓先皇從此愁苦不堪,而這一愁便是十七載啊!”
上官梓頎微微蹙起劍眉,“父皇為何愁了十六載?”
程允浩頓了頓,倒吸了一口冷氣方才緩緩道,“為一個情字。”
上官梓頎微微一愣,一個情字……
這下倒是想起了先皇生前後宮繆繆無幾,除了皇后即今日的太后,二王爺的生母萬貴妃,加上上官梓頎的母妃蘇貴妃,也才三個。蘇貴妃生下上官梓頎後不久便因病而逝,祝貴妃在上官梓頎七歲是也因受了陷害而死,在而後的十年,先皇的後宮僅有太后一人。所以先皇的子嗣就只有長公主以及三個皇子。
“那父皇心中真正愛的那個人是誰?”上官梓頎微微眯起眼問。
程允浩看了一眼上官梓頎,便將視線移到了窗外,“皇上沒有見過那個人,那個人早在二十一年前便已經離開了人世。當時,少有人知道先皇心中摯愛,所以並沒有後來人提及。就連老臣也只是有幸見過一眼。”
上官梓頎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白皙的手摩挲著茶盞的邊沿,“那人能讓父皇傾心十七載,想必定是人間謫仙。”
程允浩扭過頭來,“皇上猜對了,此人的樣貌傾國傾城,恐怕世上再也不會有這般美的人。老臣當時也在想,能讓先皇一見傾心,從此再也容不下他人的,也只有此人了啊!”
上官梓頎水色脣微微一抿,“父皇為心愛之人苦了十七載,或許這是他認為心中的支柱罷。有時,心中有她便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程允浩聞後,微微一怔,眼神空洞緩緩複述著,“心中有他便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隨即程允浩大笑起來,“哈哈……皇上說得是,老臣怎麼就沒想過呢,先皇所受那十七載的相思之苦,說不定還是支撐著先皇走過十七載的支柱啊!”
因為當年,先皇所愛之人離開人世時,先皇心無所念,一心想隨他而去。是這個江山束縛了他,所以他留下了,繼續在這個沒有他的世界存活。
中書府。
畢風堂在蕭藍若耳邊說,“蕭大人,我告訴你,我剛收到了一個天大的訊息!”
蕭藍若斜睨了他一眼,等著他的下文。
“這個訊息說出來一定嚇死你!若是傳了出去,定是會被殺頭的!”畢風堂故作神祕道,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蕭藍若瞥了一眼他,“既然要殺頭,你又何必告訴我。”
蕭藍若正想要走。
畢風堂拉住了蕭藍若的袖子,乞求著道,“蕭大人,你一定要聽啊,這事可是關乎昊國前途的大事!”
蕭藍若一聽關乎昊國前途的大事,便不走了,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何事?”
畢風堂睜大眼睛左顧右盼,確認沒有外人在,此時此刻也不會有不速之客後,正準備開口,又怕隔牆有耳,而後又往四周掃了一眼。
蕭藍若忍無可忍,“你若不說,那我便走了。”
“噯,等一下!”畢風堂在此扯住蕭藍若的袖子,對蕭藍若做了靠近一點的手勢,蕭藍若便傾著耳朵去聽他說。
“我告訴你,我們最高的那個頭,就是那個當今聖上……”畢風堂嚥了咽口水,想到接下來的話,不由打了個冷顫。
當今聖上?上官梓頎?蕭藍若揪緊了心,盯著畢風堂問,“到底何事?”
畢風堂又再次左顧右盼,方才敢說出口,“當今聖上,有可能不是先皇的兒子!造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