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3章掛綠荔枝

第33章掛綠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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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掛綠荔枝

上官梓頎乾咳了一聲,瞥了一眼激動的劉餘鑫,“我看,周晨你還是先回去罷。”

劉周晨看了一眼滿目殺氣的劉餘鑫,拱手道,“那,劉某告辭了!”

說完,拂袖離去。

蕭藍若這才解開劉餘鑫身上的繩子,鬆綁後,劉餘鑫不敢抬頭,只是囁嚅道,“師父,徒兒願意受罰。”

蕭藍若不知該說什麼,看著他有些髒的臉龐,也只得道一句,“快去洗把臉。”

劉餘鑫緊抿著雙脣,微微抬眸看了一下蕭藍若,師父不生氣麼?

“快去。”蕭藍若催到。

劉餘鑫還是垂著頭,站了起來,“是,師父。”

蕭藍若目視著劉餘鑫進了內院,心中盡是說不出的情緒,她要怎樣去教劉餘鑫才能讓他乖乖聽話。世上僅存有血緣關係的二人,就不能心平氣和地相處麼。

“藍若!”上官梓頎有些擔憂的語氣。

蕭藍若回眸,抿脣不語。

二十五年前,國力略次於昊國的郢國為爭天下霸主的地位,藉故出兵挑起了與昊國的爭霸之戰。先帝派鄭國強和莫信哲兩大將軍出兵討伐郢國。兩大將軍皆是驍勇善戰的將領之才,出兵不到三個月,便使郢國八十萬雄獅全軍全軍覆沒。郢國一時元氣大傷,無力與昊國抗爭,只好投降議和,簽訂了議和條款,割讓十座城池,每年向昊國進貢黃金一百萬兩,白銀二百萬兩,錦緞三十萬匹。另有委派了一位皇親國戚以質子身份入住昊國。

近日,郢國派使者出使昊國,向昊國朝廷提出要減少進貢的請求。

金鑾殿上,上官梓頎一身威嚴的黃袍端坐在龍椅上。

“皇上,郢國當年張揚跋扈,根本不把我大昊放在眼裡,此時提出減貢之事恐怕又會另有居心,皇上萬萬不可答應啊!”戶部尚書拱手奏道。

朝堂上的百官也覺得有道理,皆點了點頭,坐在龍椅上的上官梓頎向朝堂上掃了一眼,正色道,“眾愛卿意下如何?”

蕭藍若抿了抿脣,雖說現在提出異議可能會遭反駁,但她還是出列道,“皇上,微臣以為郢國連續多年向我朝進貢大批財務,憑郢國當前的國力,進貢後國庫也所剩無幾。再加上微臣聽聞郢國近年連年大災,作物收成欠佳,此時向我朝提出減貢定是為減輕郢國百姓的負擔。所以臣斗膽請求皇上減少郢國的歲貢。”

蕭藍若說得有道理,但若就這樣准奏,大臣們定是不平。上官梓頎劍眉微挑,“那蕭愛卿有何證據證明郢國是為減輕百姓負擔才提出減貢的?若是郢國蓄意藉此機會跳脫我朝的歲貢,暗中積聚國力,倒時反將我大昊一軍又如何?”

蕭藍若拱手道,“回皇上,微臣故里處於兩國交界的詠州,這些年對郢國的國情耳濡目染,也親眼看過郢國百信苦不堪言的處境,同為人,微臣對此深感同情。”

上官梓頎滿意地點了點頭。

大將軍此時按捺不住,立即出列,連禮節都不顧,道,“皇上,此事不能仁慈!他郢國狼心狗肺,待減貢之後,必會對我朝不利!我看不如趁此時郢國苟延殘喘,加重歲貢,將他的狼子野心抹殺!”

羅煥忠轉了轉眼珠,勾嘴一笑,出列道,“皇上,大將軍所言極是!微臣也懇請皇上立即增加郢國歲貢,莫要給他們翻身的機會!”

蕭藍若心下一凜,若郢國歲貢不減反增,那叫郢國子民何處求生?

此時,中書令大人出列了,拱手道,“皇上,微臣認為郢國歲貢不能增,畢竟郢國此時國力衰弱,增加他們負擔不起的歲貢,恐怕民不聊生之際定會拼死挑起兩國戰爭,若是挑起戰爭,縱然不是兩敗俱傷,我朝也會元氣大傷,對我朝來說著實不利。”

上官梓頎靜若止水地端坐在龍椅上,朝堂下的激烈爭論並未擾亂他的思緒,“聶愛卿說的有道理,若是增加歲貢只會逼得郢國狗急跳牆,一場戰亂又在所難免。若是挑起戰亂,苦的將是兩國百姓,不知大將軍可明白?”

“皇上,我大昊兵強國富,若真是打起戰來,我軍也會不費一兵一卒將其壓下!”鄭國強胸有成竹道,說大話從不打算盤。

上官梓頎闔目,大將軍鄭國強一介武夫又怎會明白,若不是念在他是三朝元老,又手握七十萬大軍,他可能就不會這般有所顧忌了。

太師程允浩邁出步子,看了一眼驕傲縱橫的鄭國強,“大將軍久經沙場,看慣生死,但自有戰亂就會有無數子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大將軍未受此苦,又怎會明白戰亂對天下社稷的危害!”

羅煥忠偷偷瞄了一眼大將軍發青的臉色,不禁有些欣喜,他大將軍越是對皇帝不滿就越對他有利。待時機成熟,這朝廷必會掀起軒然大波。

最後,此事還是以不變郢國歲貢終了。

夏日豔陽高照,湖面水色瀲灩,垂於湖岸的綠柳挑逗這湖水。陳府還是那一派的生意盎然,白風瑗與程允浩並肩信步於鋪石小道上,樹影投射下來,映得地上一片斑駁。

白風瑗嘆了一氣,道,“這大將軍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程允浩捋著長鬚,心中也有些不滿,“老夫看他是好大喜功,總想著年輕時英姿,恨不得天下大亂,好讓他大將軍馳騁沙場一回。哎!這朝廷的七十萬大軍握於他手中,老夫不得不為朝廷的安危擔憂啊!”

白風瑗輕點頭,這兵權他一日不放,這朝廷就會多一份顧慮,對當今聖上來說也是一個很頭疼的問題。怎樣可以讓他主動放棄兵權?

“程老,我看你不必擔憂過度了,這朝廷的安危怎麼也輪不到我倆來管。如今皇帝已親政,這天下就由他來掌管,他該知道怎麼保社稷安危。”白風瑗道,言中盡是對上官梓頎的信任。

“但願如此吧,若皇帝能勵精圖治,待老夫百年之後見了先帝也有個交代了。”程允浩道。

白風瑗側首看了一眼程允浩,“程老放心便是,皇上乃先帝最疼愛的皇子,想必先皇在天之靈也會庇佑皇帝。”

程老捋著鬍子大笑,“風瑗啊,你這倒是提醒了老夫啊,皇上自幼聰慧過人,過目成誦,還在十五歲時治好了先皇的腿疾,先皇不疼愛他也難啊!”

就是因為他如此受先皇寵愛,才會被太后一直以來視為眼中釘啊,從小因為沒有母妃也是受了不少委屈。白風瑗想起那時上官梓頎受了委屈,便來找她的樣子,不禁有些想笑。那時他還是個孩童,如今已是能君臨天下的人了呢一輛裝飾華貴的車馬停在了蕭府前,這馬車比常日裡見的要大很多,因為這是專為遠行的人而設定的,裡面設有花梨木的臥榻和案几,若不是家財萬貫的人都不會有如此華貴的馬車。而在裡面坐的正是昊國婦孺皆知的富商——沈氏商行的宗主——沈奕清。而這沈氏的財力,在昊國稱第二,則不會有人敢稱第一。

下人方才去問了蕭府的下人,蕭藍若進了宮還未回來,於是,沈奕清便坐在馬車上等她回來。

已是夕陽西下時。

蕭藍若的轎子停了下來,蕭藍若一掀轎簾,映入眼簾的是那熟悉的馬車,世間有這種馬車的人不多,她大概就能猜出這馬車是誰的。

蕭藍若快步上前,心中暗自有些欣喜。

馬車上下來一位二十五六雖左右,面目英俊非凡的男子,他一身華麗的寬袖藍色長袍,負手而立,看著正朝這邊走來的蕭藍若。

“表哥!”蕭藍若喊道。

沈奕清上下打量了一番蕭藍若,淡淡道,“你瘦了。”

蕭藍若左看右看也不覺的自己哪裡瘦了,但是重點不在這。

“為何你會來?”蕭藍若又驚又喜地問。

沈奕清輕描淡寫道,“想來看看你。”

蕭藍若微微笑著,她這個表哥生性冷漠,睿智但不愛說話,人也是悶悶的,幾天都可能是同一副表情。但是對蕭藍若卻是特別好。

“我爹孃他們可好?”蕭藍若問。

“很好。”沈奕清又是淡淡地一句,也不回問一下蕭藍若做官後的狀況。

蕭藍若抿脣笑著,“表哥,請進府裡坐吧。”

沈奕清隨蕭藍若進了府裡。

沈奕清在府上隨意看了幾眼,便說,“這府邸太舊,明日找人過來修葺一番。”

蕭藍若愣了一下,連忙道,“表哥不必破費,這府邸我住得挺舒適,還未到修葺的地步。”

“你以後都想住在這裡?”沈奕清側眼看著蕭藍若問。

蕭藍若笑了笑,“這是當然的,我身為朝廷命官,自然是要住在皇上賜的府邸的。”

沈奕清蹙起眉頭,環顧了四周一眼,說了一句令蕭藍若費解的話,“我在京城有別苑,你若堅持在京城為官,那我們以後搬去那裡住便是,這裡太小,家僕多了不方便。”

蕭藍若有些訝異地看著沈奕清,他剛才說我們一起搬去別苑住?大概是聽錯了。

“我府上的家僕就三四個,也未想過再添,這府邸已足夠了。表哥的別苑還是表哥來京城是住就好。”蕭藍若還不明白人家的意思。

沈奕清也不明白人家蕭藍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天南地北地各自說著自己的。“你若留在京城的話,我自是要留在京城,這別苑就當做是住宅罷。”

“表哥為何要因為我留在京城?”蕭藍若滿頭霧水。

“為何不可以?”沈奕清問。

蕭藍若苦笑,可以。

看時候不早了,蕭藍若便說,“表哥還未用晚膳吧,我立即叫人去準備!”

“好。”沈奕清頜首道。

飯桌上。

沈奕清端坐在一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劉餘鑫一進來,看見飯桌上多了的那個人,有些好奇。便湊到玉玲耳邊問,“玉玲姐,那個人是誰?”

玉玲小聲回道,“那個人是小姐的表哥。”

劉餘鑫聽到師父的表哥時,直點頭,自然不會不懂禮節。立即笑吟吟的上前拱手行了一禮道,“餘鑫見過表師叔!”

表師叔?是他亂叫的吧。

沈奕清不搭理他,轉頭問蕭藍若,“他是誰?”

劉餘鑫的笑臉立即被沈奕清的冷漠生生地冰凍了起來,不得不承認被無視掉了。

蕭藍若解釋道,“他是我收養的一個孩子,叫劉餘鑫。”

沈奕清蹙了蹙眉,瞥了一眼劉餘鑫,隨即又點點頭道,“嗯。”

劉餘鑫特意在蕭藍若旁邊坐下,今天乖順地像一隻小綿羊。這表師叔的脾氣貌似不好,說不定就會隨時發火到他身上,不乖也不行。

沈奕清不停夾菜到蕭藍若碗裡,蕭藍若也習慣了,他的表哥就是這樣,不懂怎樣用言語表達,但還是會用行動關心人的。

一頓晚膳過後。

沈奕清與蕭藍若漫步於中庭。

“那個少年將來不能入我沈家的門。”沈奕清不帶表情說。

蕭藍若不解,“餘鑫是我收養的,又怎會關沈家的事。”

“待你入了沈家的門,你的事就是沈家的事了。”沈奕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