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0章桃花雪

第30章桃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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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桃花雪

蕭藍若心裡暗叫不好,畢風堂此舉這下不僅破壞了尚書令與中書令的關係,還把自己推上了風口浪尖。

中書令大人怒目瞪著畢風堂,喝了一句。“讓開!”

畢風堂嚇得直打冷顫,呆若木雞地看著聶海平從他身旁奮袖離去。

在場的舍人,只怕除了蕭藍若知道中書令為什麼發怒外,其他人還矇在鼓裡,還在想中書令大人是不是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結果把氣發在可憐的畢風堂身上。

畢風堂失落地捧著那一籃擺得很整齊的荔枝,抽著鼻子,眼波流轉地看著蕭藍若,甚是可憐。“蕭大人,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中書令大人要這樣對我!”

蕭藍若扶了一下額,這個嘛,這能說運氣不太好。蕭藍若為避免畢風堂節外生枝,於是乎說,“畢大人,這荔枝你還是在府上吃就好,不要拿出來了。”

“為什麼!”畢風堂哭喪著,委屈的雙眼直直地看著蕭藍若,“這可是正宗的崔州掛綠荔枝,少有的珍品啊!”

這個嘛,問題不在這。

御書房內,四周悄然無聲,一縷陽光投戶而入,書房中器具陳設皆發著幽光,只聽得一聲細微的啪聲,顯得格外清響。

放了棋盤的檜木榻上,兩位男子凝神與棋盤相對而坐。其中著黃色錦衣的俊美男子修長白皙的右手食指與中指夾了一粒白玉製的棋子。另一位著白色錦衣的男子則玩著翁中的棋子,眼睛盯著棋盤,凝思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黃衣男子勾脣一笑,白玉棋子緩緩地從那隻白皙的手落下,落在棋盤上。

白衣男子抬眸看著對面的人,停下了玩弄棋子的手。拱手道,“皇上的棋藝了得,恐怕這天下難逢敵手,臣輸得心服口服!”

上官梓頎垂首一笑,“皇兄這是抬舉朕了。”

不過說實話,上官梓頎的棋藝還真是難逢敵手,且與生俱來便有此天賦,十二歲便下贏了被稱棋藝天下第一的翰林院的大學士,之後更是無人能在他的眼下贏過。

上官浩彥每隔幾日就會來陪他下棋,這些年還沒有贏過他一盤,就算如此,每次還是樂此不疲,總想著會有一次贏一次。

“近日太后可有為難過你?”上官浩彥一邊收著棋子一邊問。

太后始終是上官浩彥的生母,可偏偏每次太后為難他的時候,上官浩彥這個哥哥卻老是護著他。即使他成了皇帝,也還是擔心上官梓頎會被太后為難。

上官梓頎抿脣笑著,“朕就那麼像被欺負的一方麼?”

上官浩彥抬頭,他的這一句話似乎還隱含著什麼,“你對太后反擊了?”

上官梓頎微微搖頭,吸了一口冷氣,道,“怎會,她再怎麼說也是母儀天下的太后,還是皇兄你的母后,朕又怎會對她有反擊之心。”

上官浩彥想說的可不是這個,他失望地嘆了口氣,“哎,臣還以為皇上終於開竅要反抗了呢,沒想到還是逆來順受。”

上官梓頎斜睨了他一眼,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皇兄放心,太后近日沒有為難朕,反倒是一大推的立妃奏摺讓朕喘不過氣來。”

“皇上不想立妃?”上官浩彥挑眉問。

上官梓頎闔目,立妃和繼承皇家子嗣乃一國之君的使命,他到二十歲。後宮還是空無一妃,他能躲得過現今的群臣奏章,但畢竟躲不過這頂皇冠施壓在他身上的使命。

“朕不過是想立自己傾心的女子為朕的妃子罷了。”上官梓頎淡淡道,語氣中帶有無奈和無助,仿若這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

“那皇上可有傾心的女子了?”上官浩彥微微笑著問。

上官梓頎睜開眼睛,只覺得提到這個問題時自己有些緊張有些欣喜,心跳也不自覺加速了。他未曾向任何說過他對蕭藍若的微妙感情,這下要說來他還是有些青澀。

上官梓頎嘆了一口氣,“只怕她對朕沒有那份意思。”

上官浩彥不禁有些失落,臉上笑容一斂,上官梓頎這樣答就說明自己有意中人了。

上官浩彥繼而又笑著,“你為貴天子,只要你一聲令下,這天下的女子都可以成為你的女人,你又何必對此擔憂?”

上官梓頎苦笑,“皇兄你莫要取笑朕了,朕如今可是被群臣的奏章逼得無處可逃。”

“那皇上草草地納一位權臣的千金為妃,填充後宮,問題不就解決了麼?”上官浩彥輕描淡寫道,好似這事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上官梓頎黑線,他就是不想讓那些他不喜歡的女子進宮才頭疼的,如今這上官浩彥的主意怎麼也與那些臣子歸為一派了。

劉周晨身為定遠將軍,每日都要去皇家軍營,去指導士兵操練。只是曾是反賊的劉周晨還未深得軍心,甚至有時下屬碰見他也不會行禮,就這樣若無其事地擦肩而過了。劉周晨倒是樂觀,每日照常笑容不減的來著軍營。

今日軍營中到處有人交頭接耳,好似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傾耳隨便一聽,才得知,原來今日大將軍鄭國強來軍營了。那大將軍可不是一般士兵能見的,不說他是三朝元老,就拿他那數不清的戰功來說,就已經嚇到了不少人。再說,這朝廷的大半兵權還握在他大將軍手裡,這樣的人物,恐怕是當今聖上也要敬重幾分的。

劉周晨一身輕裝來到操練場,寬闊的操練場上聚滿了士兵,圍著一大圈在歡呼起鬨。劉周晨過去瞧了瞧,見到大將軍正和三位校尉級的將士在搏鬥。只見齡逾半百的大將軍袒胸露背,古銅色的膚質一點也不顯得老皺,上面還留有幾處刀劍的砍傷,讓人觸目驚心。大將軍只一手便將一個強壯的男子提至半空,然後重重地摔了下來,其他兩位將士也被他三拳兩腳打到在地。將士們的歡呼聲更大,“大將軍威武!大將軍威武!”

鄭國強正是得意,笑著抱拳道,“還有誰敢來與老夫較量一下的!”

圍觀的將士無一人迴應,皆畏首畏尾地向後退了幾步。

大將軍掃了一眼周圍的將士,正瞥見劉周晨也在那圍觀的將士中間,不屑一哼,指著劉周晨道,“你,出來!陪本將軍活一下筋骨!”

劉周晨毫不膽怯的站了出來,拱手道,“請大將軍指教!”

鄭國強輕蔑地笑了笑,就憑他這樣的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配讓他來指教,可笑!

“來吧!大將軍喝道。

劉周晨不動聲色地佇立,文雅有禮道,“還是請大將軍先出手吧。”

鄭國強只覺得可笑,譏誚笑道,“小子,你可別後悔了!”

話音剛落,鄭國強已經掄著拳頭衝了過來,圍觀的將士聲若雷鳴地叫著“大將軍威武!”

劉周晨側身一閃,輕鬆地躲開了那一隻有力的拳頭。鄭國強咬牙,躲過他一拳,未必能代表可以躲過下一拳。鄭國強第一拳失手後,很快又揮去一拳,還是被劉周晨躲過了,乾脆地,鄭國強粗腿向下一掃,企圖將他絆倒在地,然後出手打他個措手不及。可那知劉周晨輕輕一躍,竟一個翻身到了鄭國強的身後了。

在圍觀的將士個個看傻了眼,真沒想到,那個新來的反賊會是這般厲害,連躲大將軍三次出擊。

鄭國強自是不會就此放過他,臉上盡是憤懣,怎麼可以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面前丟臉!

鄭國強凶狠地轉過身,急衝衝地向劉周晨跑去,手上的拳頭早已癢得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掄成肉醬。

劉周晨心下想這般只守不攻不是長久之計,為今之計,也只好出手反擊,快快結束這場他不太喜歡的比試了。

鄭國強掄拳過來時,劉周晨出手抓住了那只有力的拳,另一隻手快速向著鄭國強的手臂砍過去,鄭國強霎時放開了手,向後退了幾步,悶哼了一聲,劉周晨的那一記手刀甚是有力。

劉周晨識時務,立即拱手道,“大將軍功力深厚!末將甘拜下風!”

鄭國強滿臉的鬍子遮住了他滿是憤怒的表情,但是,此時他也只能強忍,這劉周晨的功力不容小覷,再比下去,恐怕遭殃的是自己。

“承讓了!”大將軍道。隨即轉身離去了。

將士們立即簇擁過來,將劉周晨圍在中央,連忙靠近乎。天吶,剛才他讓大將軍處於下風,這還是沒有人做到過的。簡直太厲害了!

劉餘鑫躺在**,胸前一起一伏地喘著粗氣,面色發青,豆大的汗珠直往兩鬢流。晚膳過後,他不知怎麼地就突然**起來,連站都站不穩。

蕭藍若坐在床沿,用絲巾幫劉餘鑫擦著額上的汗珠,眉間蹙得很深,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

“師父,我疼……”劉餘鑫氣若游絲道。

蕭藍若一時心慌意亂,連忙問,“哪裡疼?”

“肚子疼……”劉餘鑫困難地呼吸著,臉色越發難看,嘴脣微微顫著,額上的汗珠止不住地往外冒。

“玉玲,大夫怎麼還沒到?”蕭藍若轉頭問在一旁乾著急的玉玲。

玉玲一時也手足無措,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小姐,徐管家去請了,可能還要等一下。”

蕭藍若嘆了一氣,緊要關頭自己卻無能為力……

“餘鑫,再忍一下,大夫很快就來。”蕭藍若握住劉餘鑫發顫的手道。

劉餘鑫嘴角抽搐著,像是要說什麼。蕭藍若側耳貼近他的脣邊,聽到了他的話,“我……我還不能死,我還未報仇……”

“藍若!”一個急促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蕭藍若回頭,看見站在門檻處,心猿意馬的上官梓頎,身後的李傳生也滿臉的焦急。

蕭藍若站起來,上官梓頎已經迎過來,還未等蕭藍若開口,他便忙不迭地問,“我聽府上的人說你突然病得很嚴重!這可是真的?”

蕭藍若看著他焦急的眼神,有那麼一刻定了神,這府上的人是怎麼說話的,明明是劉餘鑫病了。真實情況是方才府上的丫環見到玉樹臨風的上官梓頎時,看傻了眼,不小心說錯了話。蕭藍若指著身後的人說,“不是,是餘鑫突然病了。”

上官梓頎往她後面瞄了一眼,果然有個看似病得很重的少年躺在**。上官梓頎舒了一口氣,還好不是蕭藍若。

上官梓頎上前去,坐在床沿,放下扇子,拿起劉餘鑫的顫抖的手把起脈來。

蕭藍若走過去,凝著上官梓頎,他竟有模有樣地檢查起劉餘鑫的身子來。

“脈象有些紊亂,眼瞳緊縮,臉色發青,汗流不止,恐怕是中毒了。”上官梓頎道。

蕭藍若大驚,中毒?

上官梓頎將劉餘鑫扶起來,雙手支住他向前傾的身姿,“藍若,拿痰盂來!”

蕭藍若急忙地取來了一個銅色痰盂,上官梓頎接過將它放置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