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此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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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此生不悔
御書房內。
中書令聶海平步入御書房,瞥了一眼早已到來的白風瑗,再上前一步俯身拱手道,“微臣參見皇上!”
上官梓頎道了平身,放下手中的奏摺,便問,“魯州農民起義現已如何?”
“啟稟皇上,臣剛接到探子來報,如今起義軍十萬大軍紮營金泉城下,並無繼續北上的勢頭。”聶海平拱手道。
白風瑗看著上官梓頎,殷紅的脣角微微上翹,“看來,這起義軍並無心與朝廷作對。”
上官梓頎點點頭,臨案負手而立,微微嘆了一氣,“只是,這十萬大軍不散,日後為他人所利用,對朝廷也是一個惡患。”
上官梓頎瞅了一眼聶海平,問,“那有關此次起義的緣由可查清了?”
聶海平拱手道,“回皇上,據知情人士的說辭,近幾年,魯州群官狼狽為奸,串通擅自修改朝廷賦稅法,肆意提高農民賦稅,外加暴力征收土地使用稅,原先朝廷撥的獎勵耕種的官銀也被官衙私吞,農民絲毫得不到補貼加之稅賦繁重,受官欺壓正義無處可伸,民不聊生。在此強壓下才會揭竿為旗,意在剷除狗官,伸張正義!”
上官梓頎聽聞後,似墨的遠山眉微微蹙起,闔目,若有所思。
白風瑗饒有興致地看著上官梓頎,“依皇上看,這事該做何處理?”
上官梓頎眼帶笑意,踱著步子道,“既然這起義軍並無謀反意圖,說明他們對朝廷並無過大不滿,若是朕下降召勸其歸順朝廷,那也不失為一個兩全之策。”
中書令聽聞拱手道,“皇上聖明!”李傳生也不懂裝懂地在一旁點頭贊同。
白風瑗勾脣一笑,“若是這起義軍不願歸順,皇上可有想過?”
上官梓頎傲然挺立,胸有成竹道,“那朕就再御筆親書一封降召,直到他們願意為止!”
白風瑗動了動眉梢,聽他的語氣怎麼好像那起義軍一定會歸順那般!
中書令拱手一禮,“啟稟皇上,臣還有一事要稟!”
白風瑗好奇地看了聶海平一眼。
“何事?”上官梓頎問。
“原魯州地方官大多攜妻子逃至他州,因其極度分散,恐怕要全部捉拿還要出動朝廷的兵力。”聶海平道。
上官梓頎點頭,負手而立,“朕會下旨命陳將軍帶兵捉拿逃官!你繼續留意魯州義軍的舉動,一有風聲立即稟報。”
“臣領旨!”聶海平俯首道。
白風瑗一回到府上,剛坐下來抿了口茶,管家匆忙送上信函一封,白風瑗放下茶盞。看了信中內容,雙眸一斂,舒了一口氣,將信函收入袖中。
離白府不遠有一間書齋,名為清雅院,幾年擱置不用,書齋也就被廢棄了。白風瑗提起裙襬,踏進佈滿塵埃的書齋,掃了一眼四周破舊不堪的陳設。白風瑗接到來信後,就有些惶恐,這個人這時要見她,她也大概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一個人影忽的一下,如風般出現,落地無聲。來者一身農夫打扮,頭頂一頂斗笠,垂首抱拳道,“屬下參見大人。”
“鐵鋒,可是二王爺有什麼舉動?”白風瑗直入主題問道。
鐵鋒當年受白風瑗委派,一直作為二王爺的侍衛隨其左右,他若再度圖謀不軌時將其除根。
“大人,屬下偷聽到二王爺意欲借起義軍之力推翻朝廷,現正馬不停蹄趕往金泉與起義軍首領匯合。”鐵鋒道。
這二王爺要是得到起義軍的擁護,那起義軍可就真正成為反朝廷的逆賊了啊!若真是被二王爺得逞,那朝廷必定會有一場腥風血雨的皇位之爭。白風瑗乎了一口氣,“那你為何不將他正法?”
鐵鋒跪下道,“屬下一時疏忽,在偷聽到此事時,不料被二王爺發現,如今屬下身份已暴露,二王爺已加緊了防衛,恐怕以屬下之力難以完成此任。”
白風瑗紅脣一抿,眼中殺氣逼人,“那好,我讓輕雲、流墨與你一同前往,五日之內將二王爺首級取回,不得有誤!”
鐵鋒抱拳道,“屬下遵命!”
魯州,金泉。
金泉城下,雖重兵把守,但金泉城的百姓出入城中毫無限制,城中百姓送食物給起義軍已是常事。
起義軍主營帳,一抹著淡妝,提著食盒,身姿纖細的女子輕輕地掀開營帳。含羞瞅了一眼端坐在案後思索的劉周晨,膚如白玉,水色紅脣微抿,倒有幾分初出茅廬的小書生的樣子。
女子款款移步到帳中,對著案後的男子欠身一禮,“民女拜見劉將軍!”
劉周晨抬眸,對眼前的人莞爾一笑,“姑娘可是有事?”
女子泛紅的臉垂得更低,是要嵌進脖子裡,微微顫抖地將手上的食盒雙手托起,“民女做了些小菜,還請將軍不嫌棄,嘗一些。”
“多謝姑娘好意。”劉周晨再是一笑,“姑娘放下便是,我等會就吃。”
女子咬脣帶笑,蓮步移到副案前,將食盒擺在上面。再抬眼看了清秀的劉周晨一眼,他的樣子實在專注,不敢打擾,也只好先退下。掀簾出去時,又忍不住回頭看那張清秀的臉,臉色更是紅暈。
隨後,一名著茶色長袍,面色沉悶的中年男子大跨步進入帳中。
劉周晨一見來人並不高興,問,“二叔來此所為何事?”
劉晟明掃了一眼案桌上的那繡龍黃卷軸,心火一下子竄上雙眸,凌厲的眼神瞪著若無其事地劉周晨,“莫非,皇上下降召一事是真的!”
劉周晨勾脣一笑,拿起案上的聖旨,緩緩展開,瞄了一眼,不屑地看著眼前的人,“二叔可真是神機妙算,我這剛才收到聖旨,沒想到二叔就已經提前知道了。”
“那你要如何處置這東西?”劉晟明狐疑道。
劉周晨將聖旨握在手中,“自古皇命不可違,天下蒼生皆聽命於君主。皇上要我效忠朝廷,我一介草民能受此厚愛,自是祖宗八輩子積來的福分。”
劉晟明半眯著眼睛,大義凜然道,“如今這魯州百姓皆俸你為神,只要你一聲令下,這魯州便是你的,榮華富貴隨手可得,你怎能在這緊要關頭受朝廷的威逼利誘,而放棄這稱霸一方的大好時機!”
劉周晨不動聲色道,“二叔莫忘了你我當時揭竿起義的初衷,不為榮華,不為富貴,不為權,不為利,只為剷除魯州這群豬狗不如的官吏,讓眾生脫離苦海,安居樂業。這些二叔還記得多少?”
劉晟明仰天大笑,從鼻子重重地哼出一聲,“我就說你年輕志幼難成大事,這天下有誰不想得到江上,君臨天下,名垂千史!如今這十萬大軍皆為你所遣,你卻這般毫無鬥志,怎對得起魯州鄉親!”
劉周晨闔目冷笑,自古江上易主,朝代更替,哪位開國君主不是踏著血海,踩著屍山而登上龍椅的,於天下蒼生,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災難。所謂的大志不過是對自己野心的一種掩飾罷了!
“我心意已決,二叔還是不要浪費口舌罷。”劉周晨闔目,一句話說得風輕雲淡。
“你……”劉晟明氣的得冒火,胸腔起伏不平,一張比死魚還難看的臉突然漲紅,奮力一甩袖,側身而立,充滿戾氣的雙瞳看向劉周晨,“二王爺有意與我軍結盟,若是為他奪得江上,我劉家定會萬世為侯,你要效忠朝廷……”
“夠了!”劉周晨喝止他的話,“請二叔暫且出去,我有些倦,想小睡一會!”
劉晟明怒髮衝冠氣急敗壞,但這軍中劉周晨最大,他也只得奮袖出帳。劉晟明剛出帳,劉周晨瞥了一眼手中的聖旨,眼底劃過一絲複雜的思緒。
劉晟明氣急敗壞地回到自己帳中,一怒之下將案上的東西砸個精光。帳外侍衛好奇探頭進去瞧了一眼,劉晟明正舉起一方雕蓮石硯往帳簾處扔去,石硯不偏不倚正好從侍衛的耳邊掠過,嚇得侍衛魂飛魄散,慌忙縮回身子,戰戰兢兢地失禮在外。
劉晟明砸完了東西餘氣未消,坐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帳外有人求見。
劉晟明甩袖大聲喝道,“老子現在沒空,都給我滾!”
“校尉,是緊急密函!”帳外的人道。劉晟明一聽聲音便知那人是自己的親信,緊急密函?
“呈進來!”
一個士卒打扮得男子弓著身子呈上一封牛皮紙包裹的信件。劉晟明霍然取過密函,剝去外層的牛皮紙扔向一邊,展開信,粗略一瀏覽,將信在手中捏成團,臉上浮起狡黠的笑。
士卒自是知道那是二王爺的結盟密函,想了想,在劉晟明身後說,“校尉,這事可要和將軍商議一下?”
劉晟明側眼冷瞪了一下士卒,士卒立即不敢再出聲,俯首連往後退了幾步。
“若是這事傳了出去,你該知道後果如何!”劉晟明威脅道。
士卒渾身一顫,拱手道,“小的知道!”
“下去!”劉晟明大聲喝道。
士卒忙不迭地出了營帳。劉晟明一手抵案,黑紅的脣角上揚,充滿貪慾的瞳中盡是血腥。
“老爺!”一個女聲由身後傳來。
劉晟明先是心虛一震,偏頭看了那女人一眼,舒了一口氣,“怎麼進來也不找人通報一聲?”
女人乎了一口氣,對他剛才的語氣著實不滿,“你當了校尉後倒是威風了,連我要見你一面還要經過你的允許!”
劉晟明雖生性暴虐,他能有今日的成就,也是仗著外家的財力和權力。多年來在夫人面前有時還得妥協幾分。
劉夫人掃了一眼地上的東西,“誰惹你了,竟發這麼大的脾氣。”
“還能有誰!”劉晟明道。
劉夫人不屑地瞥他一眼,“區區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你跟他賭氣作甚!”
“他現在翅膀硬了!會飛了,那還會將我這個二叔放在眼裡!”
劉夫人踱著步子繞著劉晟明,勾脣陰笑,在一旁煽風點火,“他翅膀硬了,礙著你了,把他射下來不就得了麼。”
劉晟明聽後覺得有道理,臉上綻開了笑,奉承道,“還是夫人懂我!”
月黑風高夜。金泉城外一片寂靜,十幾張軍帳籠在漫無邊際的黑夜中。
守夜士卒舉著火把,正四處巡察,背後颳起一陣冷風,士卒一個回頭,什麼也沒有,是自己錯覺了?搖搖頭後,繼續巡察。
帥帳外,一個黑影趴在帳邊,微微挑起帳簾,持著煙管鼓氣一吹,一縷濃煙瀰漫了整個帥帳。待一刻鐘後,黑衣人雙眼一眯,露出幾分狡黠。取出腰間的匕首,輕輕向著榻邊走去,離榻邊不遠時,黑衣人起身一躍,持著匕首向榻上的人刺去。哪知,一支側向暗箭飛來,一股深紅的**由黑衣人身子噴薄而出,一支箭穿腰而過。黑衣人慘叫一聲,垂直落地,抽搐了幾下,便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