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1章包紮

第21章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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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包紮

“慕塵,你怎麼可以……”蕭藍若話說一半,就說不下去,心裡還是有一股氣,覃慕塵剛才的玩笑開得有點過分。

覃慕塵笑容一斂,正經八百,雙手互抱,“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何事?”

“琴風昨日在天牢服毒自殺了。”覃慕塵半是哀嘆半是憐愐道。

蕭藍若一怔,眼底盡是莫名的傷感,她自殺了,服毒自殺……那個痴情貌美的女子最後是在天牢裡寂寞的死去的。一生只為一個人活,最後還是自己一個人離開……

凌蘭看出了蕭藍若眼中的傷感,握住她的手說,“世間萬物皆有定數,這是她的命罷。”

蕭藍若闔目,這樣對她才是最好的,離開了,就不會愛得如此辛苦。來生,或許她的命運就不會如此。

昊國共有二十七個州,九十八個縣,是當時三國當中領土最廣的國家。昊國自開國皇帝推行農商平等的制度以來,就一直沿襲至今。三百多年的實踐歷程,證實農商平等的制度是富民強國的最佳之選。

昊國建國三百多年來,時會有鄰國挑釁侵略,多次派兵出征平亂但都以昊國大捷告終,昊國成為三國之中不敗的佳話。

祁縣是昊國魯州管轄的一個縣,地處土地肥沃的南方水鄉。祁縣長久以來都其農業著稱,農耕地佔全縣土地的七成,民間還流傳一句“祁縣熟,天下足”。自然,祁縣的商業也因其農業的優勢而發展起來,如此一來祁縣的糧食得以銷售全國。

如此安定和諧的一個縣,如今卻掀起了一股抗擊朝廷的風雲。

軒宇四年三月十二日,劉周晨揭竿為旗,在祁縣內發起反朝廷的起義,得到魯州各縣的響應,十日之內,起義軍陣容由三萬擴到十萬,其中包括婦孺和老人。這場全由農民發起的反朝廷起義史稱元鼎起義。

三月二十一日,起義軍大敗祁縣守城官兵,祁縣縣官攜財潛逃,起義軍軍心大振,萬民齊聚祁縣城牆下,對著年僅二十的劉周晨高呼萬歲。

昊國國都開晏,皇宮金鑾殿。

兵部尚書黃耀林拱手俯身上奏道,“皇上,祁縣刁民膽大妄為,野心勃勃,意謀不軌,臣認為應由朝廷發兵十萬,圍剿反賊,將其一網打盡,以揚朝廷軍威!”

很久沒上過戰場的安國大將軍鄭國強蠢蠢欲動,出列俯身請纓道,“皇上,臣願率兵前往!將反朝廷的逆賊剿滅!”

殿中百官均頜首。

此時一身金黃色皇袍的上官梓頎端坐在龍椅上,聽完黃尚書的諫言和大將軍的請纓,眉間微微蹙起。

“自古農民揭竿起義者,皆因朝廷官府腐敗無能,欺壓百姓,民不聊生之際才會起兵反朝,眾愛卿可有想過這祁縣起義的真正緣由?”上官梓頎正色道,一言一語中均透著王者風範。

白風瑗看著龍椅上的人一眼,出列道,“皇上所言極是,古往今來民反官者,無一例外都因官員腐敗,搜刮民脂民膏,民不聊生。此次布衣起義恐怕也是有迫不得已的緣由。”

上官梓頎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看著殿堂中央的白風瑗道,“那白愛卿可有什麼好的策略?”

白風瑗抬眼看了一眼上官梓頎,拱手道,“依臣看,此事不宜過早定策,還是先查出本次起義的來龍去脈,再對症下藥。”

上官梓頎微微點頭,掃了一眼殿中的文武百官,“眾愛卿可有異議?”

群臣面面相覷,搖頭擺手,此時,丞相羅煥忠跨步出列,拱手俯身道,“啟稟皇上,臣認為此事攸關社稷安穩,天下太平,應當速戰速決,切不可讓反賊張揚跋扈,亂了我大昊政權啊!”

大將軍鄭國強附和道,“皇上,若是不立即出兵圍剿,臣恐怕起義軍陣容會日益擴大,到時,怕是朝廷出兵也難以將其zhenya啊!”

上官梓頎眼神銳利,俊美的臉上浮上嚴肅之色,“丞相與大將軍視社稷安危為己任,朕深感欣慰,只是,朝廷一旦出軍,一場腥風血雨在所難免,那十萬起義軍皆是我大昊子民,且一半都是婦孺老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作為朝廷命官,不聽民聲民怨,強力zhenya,日後還會有千千萬萬個起義軍,民不安,內不和,那我大昊又怎能與外抗爭!屆時內憂外患,我朝又怎會安穩!”

上官梓頎這一句話說得鏗鏘有力,氣壯山河,王者風範四溢,群臣皆為之所震。三王爺上官浩彥微仰著頭看著龍椅上的上官梓頎,心中感嘆,在龍椅上的上官梓頎已不再是一個稚嫩的二十歲少年,四年的磨練,他已成為一個真真正正能君臨天下的王。

白風瑗屈膝跪下俯首道,“皇上聖明!”

群臣亦一起跪倒,大呼,“吾皇萬歲萬萬歲!”

大將軍鄭國強與丞相羅煥忠一齊出了朝堂,並肩行走在宮中的仿金磚鋪就的大道上。

羅煥忠深知鄭國強單純的一介武夫,心直口快,方才兩次被駁,心裡定是抑鬱難堪,不吐不快的鄭國強定會大吐苦水,所以今日也就故意與他一齊出宮。

鄭國強還真不出羅煥忠所料,出了金鑾殿後,那口氣就憋不住了。

“我看這小皇帝是越來越畏首畏尾,連對付個農民軍都這般猶豫不定,還說要等查明原委,我怕待他查出這大昊早就滅了!”鄭國強扯著喉嚨道。

羅煥忠環了一眼四周,靠近鄭國強耳邊說,“大將軍,這話可不能亂講,被聽到了可是要殺頭的啊!”

“管他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拍,我鄭國強橫掃沙場大半輩子,什麼場面未見過,會為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憋氣麼!”鄭國強振振有詞道。

羅煥忠眼睛微眯,幾分狡黠流溢,“大將軍所言有理,你堂堂三朝元老,朝廷上誰不敬你三分,就算是先皇也以禮相待。他一個二十歲的小皇帝竟也敢對大將軍不敬,真是不知好歹。”

鄭國強聽了羅煥忠的話心情大好,幾分得意馬上就擺在臉上,“到時那起義軍打到京城,就算是那小皇帝跪下來求我我也絕不出兵!看他到時會不會哭鼻子掉眼淚!”

羅煥忠陰陰笑著,鄭國強這種天生的粗人就是這般好討好。

而後羅煥忠又繼續挑撥道,“皇上極度看重白風瑗,我怕到時連你我在朝議上發言的機會都會沒有。”

鄭國強猛一甩袖,橫眉怒目,“那個女人能有多大能耐!我還怕輸於她不成!”

“大將軍所言極是!”羅煥忠奉承道。

開晏的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著魯州起義的事,有人說魯州祁縣的百姓是安居樂業,充裕富足的日子過得久了,犯了傻才會起兵造反;也有人說起義軍造反定是因為不滿朝廷政策,想脫離朝廷,自立為朝;更有人說,祁縣定是被別國收買,想借此機會攻打我國……

眾說紛紜,到底是什麼原因,目前還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

蕭藍若與蘭陵並肩走在街上,路過一個賣農具的攤位時,正聽見一位顧客與攤主談笑風生,說的正是祁縣起義軍一事。

凌蘭也好奇,看著若有所思的蕭藍若問,“藍若,你說這祁縣的老百姓好端端的就怎麼挑起內亂來了?”

蕭藍若抿了抿脣,娓娓道,“自古農民起義,皆是因為朝廷腐敗,奸臣當道,貪官橫行,百姓受壓迫才會揭竿為旗,依我看,這其中定有什麼玄虛。”

“有可能是*!”凌蘭恍然大悟道。

蕭藍若微微點頭,昨日就聽覃慕塵說過有關此次農民起義的訊息,起義軍有一部分是婦孺老人,更加有力地說明了,這場起義是不得不發,不然毫無縛雞之力的婦孺老人又怎會參與。而能引起大眾齊憤的就只能是那個原因了。

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被一位中年人推搡著從一家點心鋪裡出來,店家掌櫃指著那人呵責,“沒銀子,還來吃什麼東西!給我滾!”

衣衫不整的男子正好撞上蕭藍若,男子見到蕭藍若立即掩面,忙不迭地往人群裡跑。

蕭藍若看清了他的樣貌,那人正是譚府的女婿陳富安,沒想到他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凌蘭看著狼狽逃跑的人,嘆了口氣,“其實,他也怪可憐的,被譚家人趕了出來,自家人也不認他,一夜之間就由闊老爺淪落為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蕭藍若也在心裡同情他,他雖為人心術不正,風流成性,只是生性膽小,也未犯過什麼大過。自那件連環殺人案破後,譚家老夫人便將譚家九成的財產充入國庫,留一成養老和打賞家丁,為朝廷做了一份貢獻後的同時,也將陳富安逐出家門。

蕭藍若和凌蘭踏進了一家酒樓,酒樓裡的一名坦胸露背的虯髯大漢一腳踏在椅子上,唾沫星子四濺,自稱剛從魯州飛趕回來,知曉起義軍的狀況,對著酒樓裡的聽眾比手劃腳的高談論闊起來。蕭藍若正興,於是和凌蘭找了一張靠牆的桌子坐了下來,聽那位大漢到底怎麼說。

“那起義軍的頭可不是一幫人啦!雖說年紀方才及冠,人長得細皮嫩肉的,看起來就一白麵小書生,領起軍來那是一個英勇啊,過五官斬六將,所向披靡,勢如破竹啊!這起義軍計程車卒可都視他為神啊!”大漢道。

一個青年男子站得起來挑眉問道,“那起義軍打得可是反朝廷的旗號啊!這位兄臺莫非要站在造反派的那方麼?”

大漢拍拍大腿,大嘆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起義軍反的可不是朝廷,而是魯州的官衙啊!那魯州的狗官狼狽為奸,貪贓枉法,腐敗不堪。那起義軍攻下祁縣,一路進軍魯州州會金泉,十萬大軍闖進各個州官的府衙,這一闖就搜出了幾座金山銀山啊,還把那魯州的狗官教訓地跪地求饒啊!真是大快人心啊!駐兵魯州州會金泉後,起義軍就沒在深入攻其他州了!”

場下頓時掌聲如雷,試問,這天下的老百姓有誰是不痛恨貪官汙吏的?

凌蘭作為一個曾受官府欺壓的百姓也大拍手掌,而後有對蕭藍若笑了笑,“藍若,看來你說對了,天下百姓揭竿為旗定是受欺壓甚多,苦不堪言才出的下策啊。”

蕭藍若蹙起眉,輕托起茶盅在脣邊抿了抿,放下茶盅又嘆了一息,“只是,朝廷終是容不下這起義軍的,恐怕,再正當的理由也還是難逃朝廷這一劫。”

凌蘭咬咬下脣,不禁露出一絲擔憂,“你說,這朝廷會不會出軍剿殺起義軍?”

蕭藍若也正是擔心這一層,兩方皆是大昊子民,若是真打起來,到時自相殘殺,必會兩敗俱傷。長久以來,怳國視昊國為眼中釘,雖無明顯的侵略挑釁,但骨子裡是恨不得昊國大亂,趁機奪其三國霸主之位。若此時昊國內亂,怳國便會趁虛而入,到時還可能落得個內有叛亂外有敵軍的兩難境地。朝廷這一步是萬萬不能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