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不速之客
白玉辟邪記 你是我遇不到的溫柔 才不是白蓮花 老婆你敢逃 鬼王寵妻:紈絝廢柴妃 帶著泰坦系統去異界 流氓丹皇 穿越之好吃懶做:芊芊的米蟲生活 風流和尚獵豔記 房地產商
第18章不速之客
蕭藍若舉起杯子,在眼前觀摩了一會,那透明琉璃杯內的紫色**如水晶般剔透,透過那紫色的**,便是柳夙玥那華貴的紫色身影。
“我也不信。”蕭藍若說完,便仰頭,將酒一飲而盡。酒水過處,一片冰涼沁透喉管,然後蔓延全身。蕭藍若閉眸,只覺全身清涼如水,淡淡冷香在脣間舌尖纏繞不散。
柳夙玥嘴角勾起一絲匪夷所思的笑,微微抿著琉璃杯內的佳釀,一雙清水明眸凝視著蕭藍若,“藍若,果然很豪爽。”
蕭藍若緩緩睜開雙眸,視線中柳夙玥那張絕世的面容有些模糊,好像就要隱去那般迷離。難不成那醉千年的說法是真的?蕭藍若甩甩頭,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恍惚,越來越暗淡……
耳邊響起柳夙玥清泉細流般的聲音,“藍若……”
柳夙玥攬住了既要倒下的蕭藍若,扶住她的肩,蕭藍若柔柔地靠在了那個冰冷似玉的懷抱裡。蕭藍若半昧的眼睛抬頭看著柳夙玥,好模糊……可是一陣強烈的睏意襲上頭腦,眼瞼入負重物垂了下去,濃密的眼睫在眼眶處影下淡淡的黑影。
柳夙玥凝脂的下巴落在蕭藍若的額頭,如護著一件絕世珍寶一樣輕輕抱著她。
透過微掩的門縫,一雙充滿殺氣的瞳仁怒瞪著絕世男子懷中熟睡的女子,那雙紅脣被咬的快要溢血。蕭藍若……為什麼?從不對任何人產生感情的公子會這般護著一個女子?那張絕世臉容無論是誰看了都會想佔為己有,高貴飄逸如謫仙,只是,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公子為什麼會對懷中的人露出如此溫柔的笑容?
泯河兩岸的琉璃燈早已燃盡,只留那一泓清澈可見底的河水在緩緩流淌,千年不息。
蕭藍若緩緩張開雙眸,朦朧間,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臥榻上,縈繞在鼻尖那淡淡的幽谷蘭香很是沁人心脾。
“你醒了。”旁邊響起一個好聽的聲音。
蕭藍若偏頭,那張帶著淺笑的絕世容顏就在離自己不到一尺的地方,蕭藍若這才完全清醒過來,瞪大眼睛看著柳夙玥,然後自己竟和他睡在同一張榻上!
蕭藍若坐起,卻發現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肩頭,髮簪被取下來了……還好,衣服還是保持原樣!
蕭藍若定了定神,一直努力回想之前的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記得昨晚喝了酒之後,覺得周圍的東西開始模糊,然後,就不記得了。呵,喝醉了……
“藍若,不記得了麼?”柳夙玥懶懶地坐起,意味不明地問。
蕭藍若嚥了嚥唾沫,不會真有什麼不該發生的發生了吧。蕭藍若臉上是不容置疑的尷尬,聲音微微發顫,“不知,我……是否做了失禮的事?”
“失禮的事倒是沒有,不過……”柳夙玥寬袖掩脣,以遮羞赧。
蕭藍若苦著臉機械地偏頭看他,不過什麼,看著他那樣的神情,好像還真的有什麼。
“不過,藍若喝醉後,牽著夙玥的手不放。”柳夙玥斜睨了一眼被蕭藍若抓住的手。
蕭藍若手猛一收回,莫非自己酒後亂性?蕭藍若連忙請罪道,“公子,對不起!”
“藍若這是折煞夙玥了,夙玥本是青樓之人,遭輕薄已是常事,你又何必道歉,這是夙玥的命罷。”柳夙玥那璀璨若星的眼眸泛起了微微漣漪,清似秋波。
“這事我有錯在先,於情於理我都應道歉。”蕭藍若作為一個負責人的正人君子當然不會“睡”了人家天下第一美男就逃之夭夭,“不知我可否補償公子?”
柳夙玥星眸注視著蕭藍若,“夙玥雖出身青樓,遭過輕薄,只是,與女子同榻而眠還是初次,按理說夙玥已是藍若的人了,藍若不做補償也無妨。”
蕭藍若呆若木雞,天下第一美男是自己的了?這這……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你想讓我為你贖身?”
柳夙玥淡淡一笑,“藍若有此打算麼?”
“不是,—公子身嬌肉貴,藍若贖不起。”蕭藍若低著頭道。
“那若贖得起呢?”
蕭藍若抬頭堅定道,“那我定會助公子脫離苦海。”
柳夙玥墨眉微揚,美人痣在那似雪的肌膚上隱隱約約,這凡塵之中有哪一人能比?
那好,夙玥就記住了藍若的這句話……
蕭藍若箭步走在街道上,顧不得那披散在背後的一襲青絲,恨不得一步就能到達桃李府。此時已是五更,東邊的天空已是有少許魚肚白,再過不久,這朦朦朧朧的黑夜就會被黎明衝破。昨日出門時,與玉玲說好亥時會回去,遲了這麼久,玉玲現下定是心急如焚了。
一個著黑衣蒙面的人在狹窄的巷子盡頭,佇立不動,右手持著一柄出鞘的劍,眼中盡是恨意與殺氣。
蕭藍若停住腳步,不等明白那人的意圖,前方的人箭步飛來,手中的劍尖就如她眼中的殺氣那般嗜血刺來。蕭藍若現在想逃也來不及,千鈞一髮之際側身一躲,避開了鋒利的劍尖,只是那劍刃觸到了蕭藍若揚起的青絲,幾根青絲飄飄然落下。蕭藍若手無寸鐵,要反擊的話怕是比登天還難。
“你是何人?為何要殺我!”蕭藍若一邊閃躲一邊道。
黑衣人眼神凌厲,一個女聲惡狠狠道,“因為你該死!”
蕭藍若看到那雙凌厲的眼眸時,突想起前天在天牢前遇見的那位女子。還沒空回想種種,那鋒刃又刺了過來,蕭藍若一走神,“唰”一聲皮綻肉破的聲音,蕭藍若右臂就劃開了一道口子,鮮紅的鮮血不斷從口子奔湧而出。
黑衣人正得意,當然不會就此罷休,下一劍就是蕭藍若的心臟。就在蕭藍若也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勢不可擋的利劍下時。空中迅速飛來一物,黑衣人手中的劍驀地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金屬落地聲。剛才那生死攸關的一刻,一枚暗器不偏不倚的擊中黑衣人的右手腕,那離蕭藍若還不到一尺的利劍終是沒有往前越雷池一步。
蕭藍若扶住右肩,靠在身後斑駁的牆上,抬眼看向暗器發出的方向。怎麼回事?又一個蒙面黑衣人!不過,這個來歷不明的黑衣人像是站在自己這一方的。剛才差一點就得逞的黑衣人正圓眼睛瞪向破壞她好事的人,滿腔怒火從她的黑麵巾中傳出,“為什麼阻止我!”
“你不能殺她!”剛出現的黑衣人揚聲道,聽聲音也知道是個女人。
蕭藍若手臂的衣袖已被血染紅,血液順著手臂流下。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一個殺她一個要救她。
“任何碰過公子的人都得死!”黑衣人冷冷道,猛地轉頭向蕭藍若,取出別再腰間的匕首,再次狠狠地刺向蕭藍若。
蕭藍若往旁邊一閃,因沒站穩腳,身子往側邊倒了下去。剛才她聽到了那句公子,是柳夙玥麼?原來……
兩個黑衣人打在了一起,風馳電掣,飛簷走壁,身輕若燕,武功高強是一眼就看的出的。一番打鬥後,一個黑衣人抓住另一個黑衣人的手腕。
“跟我回去!”
“今日我非除她不可,誰也不能阻止我!”
“不想死的話就跟我回去!”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是他叫我來的!”
他?握著匕首的黑衣人眼神立馬黯淡了下去,滿目驚訝,手中的匕首掉落,失魂落魄地跪倒在地。另一個黑衣人抓緊著她的手臂,把她往空中一帶,兩個黑影就消失在微亮的空間中。
蕭藍若吃力的爬起來,靠坐在牆邊,顧不上手臂的刺痛,腦海裡混沌一片,公子……原來殺人凶手另有其人。
“姑娘。”
蕭藍若抬頭,一張俊俏的臉容映入眼簾,那是一個著白衣,笑容可掬的翩翩男子,正躬身問候著受傷的蕭藍若,“你受傷了。”
蕭藍若失血過多,眼前的東西好似有些朦朧了……
絕美的男子慵懶地坐在窗邊的木榻上,靜若止水,剪水雙瞳溫柔地凝視著手上的一支青玉髮簪,是那支束在蕭藍若頭上的那支。絕美男子那一襲柔順的青絲靜靜地垂於肩頭,縈繞在那華貴的紫衣上。
琴風一身青色侍女服進來,當看見窗邊的絕世男子時,心不由顫了一下。連忙跪下垂首道,“公子。”
絕美男子不屑於看她一眼,雙眼一斂,那深不可測的眼瞳散出的竟是凍結世間一切的冰冷。那樣的眼神怎可與半個時辰前,對著蕭藍若是那溫潤如水的柔情相比。
絕美男子冷冷道,“你知道違抗我的後果。”
琴風驀地抬頭,睜圓眼睛看著那張絕美冰冷的臉容,黯淡的眼神被突然湧出的**模糊。眼淚沒有奪眶而出,而是被她強硬著收了回去。
“多謝公子。”琴風垂首謝道,身體不住地顫抖,屏風後案几上擺了一杯酒,那白瓷杯中的酒,不是一般的酒,而是毒酒。那個她願用一生,傾盡所有去守護,上窮碧落下黃泉,生死相隨的公子,最後是這樣回報她的。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離別,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琴風仰頭,將那杯酒一口飲盡。她抿脣笑著,看著她最愛的公子,好想再多看幾眼。她還是愛他的,她說過,愛情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他愛你多,愛你少,又或是不愛,你都無法改變你深愛他的事實。琴風深愛著愛公子,無論公子最後會以何迴應,她還是愛他,這就是事實。也是琴風的命運。
明知道接近他,碰觸他的人都會被殺害,但公子還是碰觸了蕭藍若,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想這樣做,他想做的事,縱是天是神也無法阻止。琴風的身體似火燒般痛苦,方才的那一杯毒酒侵入了她的每一寸肌膚,還有每一塊骨頭,如千針扎體,萬蟲噬骨。她匍匐在地,如花的面容已是煞白無光,滿額汗珠,嘴角溢位了一絲鮮紅的血。
窗臺前的絕世男子依然不動聲色,神情如水般淡然,面如冠玉,眉清目秀。
地上的痛不欲生的人緩緩地爬向窗前的絕世男子,似乎要用盡最後一口氣去接近他,氣若游絲,伸出手叫道,“公子。”
絕世男子斜睨了一眼爬到榻邊的人,緩緩轉身,雙腳著地,俯身,如削蔥根的修長玉指輕輕地托起琴風的下巴。琴風脣間溢著笑,眼內的秋波盪漾,終究還是落下了那行感動的淚水。
這是第一次,公子碰觸到了她。這些年,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如清泉般溫柔,卻又如霜雪般冰冷的觸覺,他曾都少次臆想公子有一天會這樣碰觸她。琴風闔目,眼睫微微顫動,嚥了嚥唾沫,“這一生,琴風死亦無憾了。”
“你還不會死。”柳夙玥淡淡地說,不帶一點憐憫和情感。
琴風還不會死,起碼現在不會,她還有重要的任務沒完成。那一瓶毒藥不過是廢了她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