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平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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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平繚王
蕭藍若白皙的右手**,袖子已被小心翼翼的剪去一大截。大夫將紗布纏好了後,將藥物和紗布放進行醫工具擺放整齊的藥箱。
“姑娘,你傷口甚深,差點傷至筋骨,這些日還是避免使用右手較好,免得傷口開裂。”大夫俯身對半躺在榻上的蕭藍若說。
蕭藍若點頭道,“有勞大夫了。”
“那老夫就先告辭了。”大夫拱手道。
“慢走。”
大夫背起藥箱,向站在門口的男子道別後,就離開了。
蕭藍若左手撐榻坐起來,把目光投向方才一直在旁靜候的男子,莞爾笑道,“多謝公子相救!”
男子輕描淡寫了一句,“舉手之勞。”
“請問公子尊姓大名?”蕭藍若道。
那名男子輕描淡寫道,“上官浩彥。”
蕭藍若一怔,上官?這普天之下只有皇室一族才姓上官,那眼前的這位,不就是皇親國戚?浩彥?不就是當今皇上的兄長?現今的平繚王?
蕭藍若急忙下榻,跪下行禮道,“前官蕭藍若參見王爺!”
上官浩彥過去攙起蕭藍若,“免禮了。”
負手挺立,白衣勝雪,玉樹臨風,沒有作為王爺的架子,溫潤如玉的氣質反倒讓人覺得他有幾分爾雅。
“姑娘為何會在一清早受如此重傷?”上官浩彥問道。
蕭藍若垂首抿脣,連自己都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該從何說起。那時,黑衣人提到了公子,恐怕又是和柳夙玥有關吧,那個黑衣人的眼神讓她第一感覺想起了那個在天牢前面遇見的女子,單憑此又不可亂下定論。
“姑娘不願說,那本王就不再過問。”上官浩彥看出了蕭藍若的難以啟齒,便轉移話題,“姑娘方才稱自己為前官,想必是住在桃李府。”
“正是。”
“若是姑娘不介意的話可以留在此地養傷,我會命人告知桃李府的管事,待你傷好後再回去。”上官浩彥道。
蕭藍若欠身一禮,“多謝王爺好意,只是,前官還有些要事要辦,不宜久留。”
上官浩彥看了一眼蕭藍若,淡淡笑著,“那本王就不勉強了,等會我遣車伕送你回去。”
蕭藍若眼帶笑意,頜首道,“多謝王爺!”
蕭藍若偏頭看了看右肩**的右臂,這個樣子回去,還不把玉玲和桃李府的同窗嚇壞才怪,再說,這事也不宜引起過大的**。
玉玲眉間緊鎖雙手握於腹前,在桃李府門前踱來踱去,忐忑不安,心神不定。昨夜蕭藍若一夜未歸,這還是以前未有過的。
凌蘭和覃慕塵已經出去尋了,現在也是毫無音訊。
“玉玲。”蕭藍若竟若無其事地笑著出現在桃李府門前。
玉玲看見蕭藍若,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大步上前,走到蕭藍若身邊道,“小姐,你總算回來了!”
“讓你擔心了。”蕭藍若看著面容憔悴的玉玲,昨日她定是一夜未寢,眼圈都腫了一圈。
“小姐,你昨日去哪了,為何現在才回來?”玉玲臉上的擔憂還未消散。
蕭藍若把早就想好的藉口說了一遍,“昨日我遇見一位知己,她請我去她的住處暢談,哪知談得甚晚,於是便在她那留宿了。”
玉玲掃了一眼蕭藍若身上的衣服,昨日她出門時穿的不是這件。“小姐,你這衣服怎麼換了?”
蕭藍若也早預到她會這樣問,所以現在的她說起謊來連眼睛都不多眨一下,鎮定自若好似真有此事,“我的昨日不小心把衣服弄溼了,現在穿的是那位知己的。”
玉玲點頭,蕭藍若說話她從不懷疑。
蕭藍若坐在案前,輕抬了一下右手,一陣劇痛由手臂蔓延傳至全身。蕭藍若咬緊牙,眉頭緊蹙,硬是要執起案上的筆,微微顫抖的手像是在千萬條利刺中摩挲。抿緊脣,筆尖沾了墨,手腕強行用力,筆鋒在平鋪在面前的宣紙上宛轉,“寧靜致遠”幾個大字就浮現在雪白的紙上。蕭藍若眉頭蹙得更緊,執筆的手顫得更厲害,隔著袖子,她能感覺到傷口裂開,血液溢位。
蕭藍若勾脣強笑,放下筆,闔目,還是好好養傷罷,這七日之內是不能奮筆疾書的了,不然,官試之前就不會痊癒。
蕭藍若左手托腮,右手自然垂著,回想著幾個時辰前那驚險的一幕。黑衣人充滿殺氣的眼眸,鋒利無比的劍尖,就要刺過來時,黑衣人手上的劍瞬間著地,蕭藍若也因此保住了性命。看來,天牢中的人只是替死鬼罷,真正的殺人凶手還在逍遙法外。
令蕭藍若想不到的是,後來出現的黑衣人,那到底是誰?她絕不是剛好路過拔刀相助那麼簡單,定是早已知情之人,不然,她也不會一身黑出場,也不會將另一個黑衣人帶走。這其中定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緣由。
“藍若!”凌蘭快步走進來。
蕭藍若起身,看著凌蘭歉疚道,“聽玉玲說你去尋我了,抱歉,讓你操心了。”
凌蘭抿,“操心的不只是我,覃前官那才叫勞心勞苦呢。他呀,聽說你一夜未歸,立馬騎上馬就飛奔出去尋你了。”
蕭藍若更加歉疚,低著頭,“這次真是我任性了,還連累了你們。”
“快別這麼說,你我情同姐妹,哪有什麼連不連累之說。”凌蘭走近她,真誠的目光無一絲虛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曾也對我說過此話?”
蕭藍若看著凌蘭認真的表情良久,自責的臉上才綻出一抹笑,“那好,我不在說連累便是。”
凌蘭瞅著案上的幾個大字,雖然表面上與平時蕭藍若的字跡無太大差別,只是,仔細一看還是看出筆跡有些頓,與平時的順暢潤滑大相徑庭。
凌蘭指著那四個字,若有所思道,“藍若,這字可是你所寫?”
蕭藍若瞥了一眼案上的白紙黑字,心虛了一下,隨即解釋道,“我方才心血**,想練一下別的字型,哪知還是無法改掉自己的字跡,所以就成了你所見到的這番景象。”
“你的字型那樣獨特,要改掉還真是一件難事。”凌蘭笑了笑,“不過,你的字型可是與書法大家有得比,獨成一派是不成問題了。”
“你看,在挖苦我不是?”蕭藍若道。
“怎會,我這是在稱讚你。”
夜色漸濃,碧月無影,繁星滿天,燦若萬家燈。
一位手持桃李扇,佩白玉鏤龍玉佩,白衣翩翩的俊美公子走在人影稀疏的街道上,步履輕盈,似有什麼喜事。身旁一家僕打扮得男子挑著燈籠,為他照明前路。一佩劍藍衣男子,保持兩丈的距離緊隨其後。
李傳生捂著嘴聳肩偷笑,今日隨駕微服出宮,終於可以見到皇上日思夜唸的那位神祕女子了。早就想一睹那位讓當今皇上動心的女子的芳容,想必,不是傾國也算得上傾城。
上官梓頎瞟了他一眼,乾咳了一聲。
李傳生的笑容一斂,立馬意識到自己失態,俯身請罪道,“奴才該死!請皇上恕罪!”
上官梓頎今日高興,這些雞毛小事自然是過濾掉。
桃李府瀰漫著陣陣桃花冷香,怡人神魂,沁人心脾。
蕭藍若輕輕開了門,想出來透透氣,迎面走來的白衣男子讓她為之一振。有那麼一刻她看到那個突然出現的男子有幾分欣喜。但那個人是皇上啊,她連忙上前,跪下行禮,還沒說話,白衣男子已經將她扶起,食指放在脣間,示意她別驚動別人。
蕭藍若問,“皇上為何這麼晚還移駕桃李府?”
上官梓頎自然不會說,我是為了見你才來的。
“近日政務繁多,朕只是想出來緩解一下疲勞,見無處可去,便來了這桃李府。”上官梓頎搖著扇子道。
李傳生盯著蕭藍若看了半響,無疑對蕭藍若平平的素顏裝扮有幾分失望,蕭藍若雖天生麗質,只是不精心打扮得話,就浪費了這天生的美貌了。
李傳生看主子不說自己的心意,便自作主張道,“小姐,其實皇上這次出宮是為了見……”
李傳生還未說完,“啪”一記重重地拍打,讓他住口了。打他的自然是上官梓頎。
蕭藍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主奴兩人此時竟有些讓人想笑。
上官梓頎收起扇子,斜睨了一眼身邊直叫“奴才該死”的李傳生。乾咳了幾下,對蕭藍若說,“不知,藍若是否願意為朕撫琴一曲?”
蕭藍若微怔,隨即又綻起笑,“若撫琴能消除皇上的疲勞,前官求之不得。”
“那朕今日可是有耳福了。”上官梓頎甘之如飴道。
桃李亭中,燈籠滿掛,倒是與白日有得比。
李傳生被皇上敲了腦袋後就不敢再出聲,只得站在一旁,溫順地像只小白兔。
蕭藍若端坐在石凳上,長裙逶地,石桌上一張紋花瑤琴靜靜擺著。蕭藍若優雅抬手,只是這一優雅的動作卻讓她痛得蹙眉。
上官梓頎在一旁負手而立,俊美的臉上暈著幾分欣喜,似水的眸子像是映著星辰滿月,泛著點點光波。那位置是他以前就站過的,每次聽蕭藍若彈琴他都會站在那,今日他還是站在那個位置。
蕭藍若稍一撥琴絃,一縷美妙動聽的樂聲就如清水瀉池那般源源不斷傳出,入耳即是醉人心魂的一曲。
上官梓頎闔目靜聽,每一個聲律他都聽得很仔細,這些曲子他不只聽過一次,宮中的樂師都會奏,只是因為撫琴的人是蕭藍若,曲子的韻味就恍若仙樂般飄忽迷離。
蕭藍若緊咬著牙關,右手的顫抖越來越厲害,每撥一次弦,右臂就有一股血滲出。
上官梓頎突然真開眼睛,只看了一眼蕭藍若的右手,便立即道,“藍若!停下。”
樂聲忽止,夜靜如水,桃花冷香氤氳。
正聽得入神的李傳生驀地抬頭看著上官梓頎,為何他要在這個時候叫停,莫非是這樂聲不好聽?
蕭藍若起身,慘白的臉上淡淡地笑著,“皇上可是不中意這曲子?”
“不是。”上官梓頎迎上前去,看著她的右手臂,“你手受傷了?”
蕭藍若驚愕地看著上官梓頎,他竟然看出了,只是他為什麼會看出來,自己明明就佯裝的很好,而他卻在她彈了半曲不到的時候察覺到了。
“我這傷是小傷,無礙。”蕭藍若風輕雲淡地說。
“怎會是小傷,你的琴聲與平日相差甚遠,定是手傷地很重。”上官梓頎心疼地看著她右手臂處微微與那緋紅色的衣服不同的一處,那不是桃服上該有的顏色,而是血跡。
蕭藍若苦笑,怎麼被他毫無保留地看穿了,看來洞察力細微得有些驚人。
“傳生!”上官梓頎正色道。
“奴才在。”
“你立即去請京中最好的大夫!且跟他說帶最好的損傷藥過來。”上官梓頎頗有王者風範道。
“是!”李傳生正要轉身離去。
“慢著!”蕭藍若叫住他,偏頭向著上官梓頎,欠身一禮道,“皇上體恤前官,藍若感激不盡,只是藍若這傷真是無大礙,無需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