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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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醉千年
“藍若,方才那位女子你認識?”覃慕塵斜了她一眼問。
“不認識,只是見過一次。”蕭藍若搖搖頭。
“哦?”覃慕塵雙眼微眯,剛才的女子眼裡露著殺意,這不得不讓他擔憂。
牢中的男子軟軟地靠在牆上,雙腿伸直,雙手置於腹間。看見有人來了,也無動於衷。
蕭藍若看著那個心無所念的男子,正色問道,“你為什麼要殺那四名女子?”
“人是我殺的,而我已是階下囚,你又何必多此一舉來追究原委。”賀君笙懶懶道,早已將生死看淡的神色。
“你想殺的人也包括我,我問你為什麼殺我,難道也是多此一舉?”蕭藍若看著他,正色道,“我再問你一次,為什麼要殺人!”
賀君笙微微閉目,勾脣一笑,“你若真想知道為什麼,那我便告訴你,因為你們太礙眼,活在這個……”
覃慕塵屈指一彈,手上的一顆石子便高速飛向了賀君笙胸膛。賀君笙“咳”一聲,一陣腥鹹衝上喉嚨,嘴角溢位一絲血色。
蕭藍若驀地看著不動聲色的覃慕塵,竟然使暗器。
覃慕塵的解釋就是,這人嘴巴太臭,先給他一點顏色,讓他學乖一點。
“你若是要殺我,隨時動手便可!反正我的這一條命已無任何存在價值!”賀君笙冷冷地笑著,滿是狼狽,滿是陰冷。
蕭藍若闔目,心中是有千絲萬縷,複雜錯亂,眼前的這個人跟那個絕世男子到底有什麼關聯?他的的舉動告訴她,他在努力隱瞞什麼,到底是什麼?
蕭藍若直直地看著賀君笙,平復了心情,“你是紫香樓的公子?”
“是又如何?”賀君笙懶懶道。
“你所殺之人都是柳公子的客人,於情於理都該與你無關,只是,你卻殺害了她們。”蕭藍若繼續道,“那最好的解釋就是,你殺她們是因為柳公子。”
覃慕塵拍起掌,譏誚道,“哎呀,藍若,搞不好這還是一對禁忌的斷袖之戀啊!”
蕭藍若瞥了一眼覃慕塵,怎麼他在這種時候還喜歡開玩笑。
賀君笙大笑著,“哈哈哈……有意思!——是斷袖又如何?我看不慣那群庸脂俗粉輕薄公子!看不慣那群下賤的女人玷汙公子!看不慣所以覺得礙眼,礙眼的人都該死!”
蕭藍若脣角抽搐著,自己何時有輕薄過天下第一美男?
富麗堂皇的宮殿被籠罩在一片漫無邊際的黑夜裡,墨藍的的天空沒有月華的皎潔無暇,隱約可見的是那一彎即將消失的月牙,在這樣的夜空裡,往往被人注意的就是那一片似銀的星河璀璨,就如這世間所有的螢火蟲都聚在一起那般壯觀。
御書房內,燭火搖曳,靜若無人。文房四寶安然置於案上,隨著那搖曳的燭火,投在案上的影子微微顫抖。身著繡龍錦衣的男子端坐於御案前,似一潭清泉的靈眸注視著手中那一把展開的桃李扇。那燭光映影的眉目如畫,嘴角淡淡的笑似有似無。
在一旁侍立的李傳生偷偷瞄了一眼皇上,一股思緒在腦海裡快速翻轉。服侍皇上四年,從未見過他這般專注地端詳著一樣物品,還是一樣普普通通的扇子。加之,皇上的表情極像是懷春少年,莫非,皇上在出宮的這些日遇見了心儀的女子?
“皇上,這扇子可真漂亮。”李傳生湊到上官梓頎耳邊說,臉上的笑能扯到耳郭去。
上官梓頎斜睨了一眼李傳生,抿脣一笑,繼續看著扇子,“這是當然!”
李傳生繼續問,“不知是那位女子所贈?”
上官梓頎一臉被人看穿的不快,仔細一看還會發覺他冠玉的兩頰有微微的紅暈,“啪”一聲收起桃李扇,乾咳幾聲後,起身道,“朕累了,回寢宮。”
“是,皇上!”李傳生弓腰,上官梓頎從他身邊走過。
李傳生跟在主子後面,不說也知道剛才冒犯了主子,一記掌嘴那是他自己懲罰自己的。
第二天,李傳生就像膏藥一樣貼在宋景浩的後面,跟著他狂了大半個皇宮,“宋大人,皇上這些日在宮外可是有豔遇?”
“豔遇?”宋景浩怎麼也想不起有什麼豔遇,搖搖頭道,“沒有。”
“沒有?”
“沒有。”
“果真沒有?”
“真的沒有!”
李傳生託著下巴,眼珠轉了轉,又眨了眨眼睛,“那,皇上手上的扇子是誰送的?”
宋景浩斜睨著今日老纏著他的李傳生,狐疑道,“李公公,你問這作甚?”
李傳生咧嘴笑著,“近日皇上經常對著那扇子發呆,想必,睹物思人,我們的主子定是有心上人了。”
宋景浩這才想起,皇上確實對蕭藍若很特別,那日還命自己保護好蕭藍若,照此看來,皇上還真是對……
宋景浩乾咳一聲,斜睨著李傳生,“做奴才的,主子的事還是少理。”
李傳生卻還是扯著他的袖子道,“宋大人,你就告訴我吧。”
宋景浩蹙起眉,對上他那雙梨花帶雨委屈到不行的眼睛,恨不得一記手刀砍下去,讓他睡上兩天,換他兩日的耳根清淨。
宋景浩忍辱負重,甩開李傳生緊抓住袖子的手,腳一用力,便飛上了房簷,頭也不回地走了。
只剩下淚眼婆娑的李傳生在牆角畫著圈圈。
蕭藍若看著一封用上等的紫色絲巾包裹著的信函陷入沉思,是他,那個愛著紫衣的絕世男子……
“藍若!”凌蘭輕輕地喚了她一聲。
蕭藍若驀地回過神,抬眸抿脣一笑,“凌蘭。”
凌蘭瞅著她手上的紫色絲巾,別有意味地捂嘴笑了笑,“在看什麼,看得你連魂都迷了。”
蕭藍若搖了搖頭,“沒,沒什麼。”
凌蘭自不會強人所難硬要看那紫色絲巾的東西,蕭藍若不說她就不多問了。
“我做了五色粥,你可要嚐嚐?”凌蘭問。
“五色粥?”蕭藍若還是第一次聽這個名字,不免有些疑問,什麼是五色粥?
“五色粥就是用大米、綠豆、赤豆、玉米、黑豆熬製的一種甜品,共有五種顏色,故名五色粥。”凌蘭娓娓道。
蕭藍若家境富裕,廚子每三個月換一次,天南地北,什麼食物是她未嘗過的,這五色粥她還真是前所聞。凌蘭看她一頭霧水,便解釋道,這五色粥是自己自創的,因為家裡窮,又時,各種食物就只剩那麼一點,所以,經常和在一起煮,後來發現這樣味道還不錯,於是就有了這道五色粥。
蕭藍若坐在亭子裡,五色粥,她一吃就是三碗。在吃完第三碗的時候,凌蘭笑著問,“可要再來一碗?”
蕭藍若笑笑,不用了。
“對了。”凌蘭突然想起一件事要轉告蕭藍若,“今天,幾位女前官商量了一下,平日裡女前官很少聚在一起,所以大家都想著找個時間聚聚,決定去行夜街,她們要我問問你的意見。”
蕭藍若遲疑了一下,下意識撫了一下左袖,裡面是那封紫色絲巾和信函,搖了搖頭,“我今日去不了。”
凌蘭問,“你有事?”
蕭藍若點點頭,“嗯。”
凌蘭沒在深入詢問,撫著她的手道,“那好,我就跟她們說你今日有要事,不能去。”
“嗯。”蕭藍若點頭。
今夜戊時紫香樓……
琉璃燈火延伸百米,如一條七色彩虹掉在了人間。紫香樓開張那日起,泯河兩岸便成了女子聚集之聖地。有誰又會在意這裡曾有四名女子無辜被害?
蕭藍若第三次踏入這裡,顯然已是有熟客的樣子了,神情自然不像第一次那般拘謹。她可以選擇不來,來了她也不知要做甚。即使是這樣,她還是來了,義無反顧的踏進了這片煙花之地。為此還拒絕了同窗的的邀請,她還要掂量到底這樣值不值?
身旁走過一男一女,男的問身旁的女子,“姑娘喜歡哪位大家的詩?”
女子笑著,“只要是優美的,我都喜歡。並不拘於詩人。”
一位著青衣的男子朝蕭藍若走來,在蕭藍若面前欠身一禮後,“姑娘,請跟我來。”
蕭藍若沒問什麼,只是隨著青衣男子來到後堂上了樓穿過迴廊來到那間臨江的房間。
一塊懸在門楣上的紫檀木扁上鐫刻著金字黑底的“牡丹閣”。
推門進屋。
一縷蘭香撲鼻。
“你來了。”一個輕柔動聽的聲音悠悠傳來。
蕭藍若循聲看去。一個著紫色樓金絲牡丹花紋蜀錦衣的男子慵懶地側臥在檜木榻上,如和田玉般白皙的右手託著右腮,未乾的青絲縈繞在紫衣間,冠玉的臉上攜著幾分焉笑,兩灣碧波深眸就要將一切吸進去。好一幅美男出浴圖啊!
“你今日叫我來有何事?”蕭藍若挺直腰桿一本正經地問。
柳夙玥坐起,下榻,緩緩移步走向她,那張絕色面容依舊莞爾。“難道,沒有事,就不能見藍若了麼?”
“難不成,你叫我來就是要見我?”蕭藍若無奈道。
“是。”柳夙玥冰涼的手牽起她的手,蕭藍若沒甩開,任他拉著。柳夙玥將她帶到几案前,與她一起坐下。
蕭藍若此時任由他說了算,既來之則安之。
“這一趟,藍若絕對不會白來。”柳夙玥柔聲道,碧水深潭的眸子透著幾許不明的韻味。
“如你這麼說,我今日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嗯。”柳夙玥看著她,“一定會。”
柳夙玥往杯子裡倒了酒,今天的杯子換上了琉璃杯,杯身通透晶瑩,微黃的酒入杯後就形成了漂亮的紫色。蕭藍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自己眼花?不過,這是真的。
“這是什麼酒?”
“這酒叫醉千年,是用千年梅花做原料,埋在地下十五年,再置於冰窖十五年,要三十年才可釀就。”柳夙玥端起泛著紫色幽光的琉璃酒杯細細解說,“美酒加上上等的琉璃杯,那便是人間極品。”
蕭藍若看著眼前比自己還要老十一年的酒,抬眸看向柳夙玥,“如此佳釀,公子為何要請我?”
“我說過,藍若此行定不會白來。”柳夙玥泉水般的眸子裡印著幾點星辰,若是對著太久,恐怕以後審美觀就要喪失了,因為再也找不出比他更美的東西。
蕭藍若苦笑,原來這意想不到的收穫就是這陳年佳釀。
“藍若可知道為何這酒取名為醉千年?”
“願聞其祥。”
“相傳,喝了此酒的人會醉上一千年?就算沒有醉上一千年,從此以後,便不會在喝其他酒,因為喝酒的人已認定它是此生最愛,若不是,寧願不喝。”柳夙玥持起杯子在鼻前闔目聞了聞,眉間那秀氣與這上等的酒一樣貴不可攀。
“那公子可相信?”蕭藍若問。
“不信。”柳夙玥輕輕搖頭道,“藍若可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