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桃代李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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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桃代李僵
蕭藍若將劍放在案上,坐下,端起茶盅,在脣邊輕抿了了一口。突又勾脣一笑,“是啊,我們都被他矇在鼓裡了。”
“藍若,你可在?”門外的關夢海敲了敲門道。
玉玲前去開了門,關夢海進來後,直接向蕭藍若走去,不說也知道她來這是為南宮旭的事。
蕭藍若將茶盅放下,起身對著來人微微笑道,“夢海找我有事?”
關夢海面若死灰,一臉不悅,瞪著蕭藍若語氣略帶質問,“藍若,這南宮旭是皇上的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蕭藍若輕描淡寫了一句。
關夢海瞅了她一眼,“真的?”
“嗯。”
關夢海不屑一笑,眼裡明明顯顯地寫著妒忌和憤怒,“我不信!你與南宮旭整日在一起,就算他不說你也應該察覺了。莫非你是怕說出來,大家都會向他靠攏,所以你想獨佔吧。”
玉玲實在是難以忍受關夢海盛氣凌人的樣子,還沒等蕭藍若說話。她便怒火爆發,“我家小姐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關前官何必要說有辱小姐的話!”
“玉玲,不得無禮。”蕭藍若對著玉玲道。轉而又向著關夢海,和氣道,“有關南宮的事我事先確實不知。夢海也不必當心我會獨佔什麼的了,他是當今聖上,貴為天子又怎會獨屬於某一人呢。”
關夢海頓了頓,嘴角勾起一絲笑,瞥了一眼蕭藍若,“對啊,他貴為天子,又怎會獨屬某一人。”
玉玲翻白眼看著關夢海,嘴上不明說,心裡在唸著,皇上不會獨屬一人,你也別想得到!
京城衙門裡。
劉會面帶狐笑,一張泛光的嘴滿是油水,對著斜坐在公案的張世賢道,“昨晚小人照大人吩咐暗地跟蹤那幫前官,已把犯人捉拿歸案了。”
張世賢斜睨了一眼劉會,烏黑光滑的琉璃珠在他的撥弄下發出清脆的敲石聲。“本官還是小看了這幫桃李府的孺子啊!”張世賢嘆了一氣,微微闔目,嘴角又是不屑地一笑,“好在本官在桃李府設定了眼線,不然,這將犯人捉拿歸案的就不是你我!”
“大人英明!”劉會拱手阿諛奉承道。
張世賢手上的動作停止了,突想起什麼,“劉會,這訊息有沒有放出去?”
劉會奸佞笑著,頜首撫著脣邊兩撇鬍子,“大人放心,小人已讓人到處散言,說衙門的官兵昨日潛伏一夜,終於將一名凶狠的殺人犯捉拿歸案!”
張世賢滿意一笑,手中的琉璃珠又轉起來,“幹得好!不枉我對你多年的栽培啊!”
劉會樂得心開了花,只是昨日還有一件大事他還沒彙報,於是笑容一斂,“大人!小人還有一件事要說。”
張世賢眼睛半眯半昧,瞟了一眼案下的劉會,不屑道,“若是加奉的事那就免了。”
每次劉會辦成功了一件事,得到認可後,下一句便是,那大人,小人的俸祿……張世賢早就料到,所以事先阻止了。
“不是,大人,小人要說的不是這事!”劉會心急地有些慌,“小人要說的是,昨夜,在捉拿犯人的現場,皇上也出現了!”
張世賢一愣,手上的琉璃珠因為手的顫抖掉落在地,發出清脆響亮的兩聲“咚”。張世賢嘴脣一張一合,“皇……皇上……”
劉會繼續道,“昨夜小人趕到現場時,皇上已經在那,擒住犯人的正是皇上的貼身侍衛。”
張世賢定了定神,連忙問道,“那皇上當時可說了甚?”
“昨日皇上由四大護衛護送回宮,沒說過別的什麼話。”劉會眼珠轉了一下,撫了撫嘴上的兩撇鬍,“只是,昨日皇上對桃李府的一位前官特別優待,除了免了她的君臣禮,還特意命自己的貼身侍衛護她回府。”
“哦?”張世賢若有所思地半眯的眼,天性滿腹狐疑的他,又在腦中萌生了一些想法。
“不行,劉會,你還得去桃李府一趟!”張世賢急忙道,好似有什麼大事一樣。
“是,大人請吩咐。”劉會拱手哈腰道。
銀裝素裹,此時形容的不是雪,而是這瓣雖小而滿枝繁茂素雅清新的李花。在這不沾塵汙的聖潔之地,一著青衣的男子揮劍起舞,衣袂翻飛,身輕如燕,一起一躍,一挑一揮,手中的劍如有生命般穿梭自如,劍過處,花飛似雪,流連間,為舞劍男子添了幾分清雅秀氣。
一個空翻穩穩著地,“唰”地一聲,兩尺長劍的銀色光芒就沒入劍鞘。
蕭藍若在旁拍起掌,大聲讚道,“好!太精彩了!”
覃慕塵轉頭向著蕭藍若,方才太過投入,竟沒察覺她。
“藍若可是這李園的稀客啊!”覃慕塵道。
蕭藍若笑了笑,走上前去,看著地上那一片悽美的雪白,“我不過是來看看這李花,不然,過了今日,某人舞完劍後,這花必會蕩然無存啊!”
“看來,你來的正是時候。”覃慕塵挑眉,日光照耀下的他風流倜儻,一襲青衣與這潔白似雪的李花相互映襯,顯得格外高潔。
蕭藍若抿脣一笑,眼泛星光,眉宇間又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淡然,抬眸,臉上的笑意味不明,“慕塵,你早知道南宮旭的身份?”
覃慕塵微微一笑,“什麼事都瞞不過你蕭藍若啊!”
覃慕塵只是那次偶然聽到白風瑗和南宮旭的談話,才得知南宮旭原來是當今皇上,期間也沒有刻意拆穿。
“我猜猜罷了,只是沒想到這一猜就中了。”蕭藍若倒有幾分不悅。
“小姐!小姐!”玉玲慌慌張張的跑著過來。
“玉玲,何事弄得如此慌張?”蕭藍若對著氣喘吁吁的玉玲問。
玉玲舒了一口氣,嚥了嚥唾沫,指著北苑道,“官府有人抬著大批織錦和珠飾,說是要贈與小姐的!”
蕭藍若一頭霧水,不解地問,“贈與我?”
“嗯!”玉玲說,“他們還說,小姐助官府緝拿罪犯有功不可沒,這些織錦珠飾當做獎賞。”
蕭藍若冷冷地笑了笑,對玉玲說,“叫他們把東西原封不動地搬回去,我不需要。”
玉玲點點頭道,“是,小姐,我這就去說。”
覃慕塵搖頭嘆息道,“藍若,送上門的東西不要多可惜啊!”
蕭藍若瞅了一眼覃慕塵,臉色沉了下去,“這外面都在傳官府如何驍勇,如何出謀劃策捉拿罪犯,桃李府是不沾半點關係,他衙門又怎會這麼好心送來獎賞。”
覃慕塵雙手環臂,長劍握於懷中,揶揄道,“依我看,這官府是認定你將來在官場必會平步青雲,他們這樣做也只是預先和未來的高官靠一下幾乎罷。”
蕭藍若悶笑,“興許,他們要失望了。”
一陣涼風拂過,帶起及片似雪李花。
蕭藍若想起來這的初衷,“對了,我想去天牢一趟,你可願與我同行?”
“我從不拒絕貌美女子的邀請。”覃慕塵雙眼微眯,“不知你去天牢有何貴幹?”
蕭藍若挑著眉,“去了就知道。”
柳夙玥……
陰冷潮溼的天牢裡氤氳著一股濃重的黴臭味,這裡銅牆鐵壁,密不透風,一旦進入便是插翅難飛。
一個著白色囚字服,發冠零亂,滿嘴鬍渣的男子盤腿安詳的坐於牢房的一角。只是短短的三天,那個眉目清秀男子就被這人間地獄折磨成這般摸樣。
牢房裡安靜地可以聽清針尖著地的聲音,一個輕盈的步伐打破了這一片寂靜。
著著囚服的男子抬頭,黯然的眸子霎時有了生機。他霍然起身,觸動了手腳上的鐵鐐,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響。男子踉踉蹌蹌走到牢門前,雙手握著粗大的柱子,看著牢外貌美如花的女子,似深情又似感慨地喚了聲,“琴風。”
琴風看著他這幅摸樣,別開了眼,冷冷道,“為什麼要阻止我!”
賀君笙不語。
其實那晚,刺殺蕭藍若的應該是琴風,沒料到的是賀君笙竟會搶先一步,再後來得知有埋伏,琴風才身退。
“琴風,答應我,平平凡凡做一名女子,成親生子。不要再濫殺無辜了!”賀君笙哀求道。
“濫殺無辜?”琴風冷了他一眼,眼中的怨恨有如鬼魅般飛出,面目少有的扭曲,“她們都是輕薄公子的壞女人,殺了她們是她們罪有應得!”
“可是,這又有何意義!”
琴風目光堅定,揚著下巴一字一句道,“因為我愛慕公子!”
琴風愛慕公子,公子是天上神仙,是人間碧玉,這樣的公子,豈容那些庸脂俗粉玷汙!只因一個愛慕,所以容不下那些玷汙他的人。
賀君笙怔怔地看著如此固執的琴風,心裡竟有比死更痛的感覺,不禁冷笑,“可是,他心裡根本沒有你。你這樣為他,又有什麼用!”
他心裡不會有任何人,因為他是冷血的。公子不曾正眼看過她,恐怕連她的容貌都記不清楚。可憐的女子每日念著自己心中摯愛,卻只能遠遠的看著他。
但那個痴情女子說,“你不會懂。”
“愛情本來就是一種不公平的東西,他愛你多,愛你少,甚至不愛,你都無法改變已深愛他的事實。上窮碧落下黃泉,有公子的地方就會有琴風,生死相隨,不管他是否回頭看我一眼。”琴風闔目,微顫的眼睫沾著點點水珠。
賀君笙自嘲地笑了笑,“上窮碧落下黃泉……生死相隨……琴風,這種感覺我有怎會不懂?”
賀君笙的一生註定只是一個劍客,遊走江湖,四海為家,不在任何一個地方停留,對所有人都只是路人。在遇見你後才懂得什麼是重要的,為了你,進了紫香樓,成為整日強顏歡笑的男妓,為了你,進了這必死無疑的天牢。上窮碧落下黃泉,生死相隨,能陪著你的是賀君笙啊!
只是賀君笙還有七日就要行刑——死刑。
“你還有什麼未了心願是要我幫你完成的?”琴風看著他問,算得上是憐憫。
賀君笙吸了一口冷氣,眼裡的淚花打著轉,“我要琴風好好活下去,我希望她能幸福。這便是賀某有生以來所有也是唯一的一個心願。”
琴風有那麼半響是怔住的,頭皮有些發麻,身體不自覺地動彈不得,只因他說了那句話,這個世上不曾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我很幸福。”琴風心裡暗道,我的幸福只源於公子,公子幸福便是琴風的幸福。這個世上,再無人能闖進琴風的心……
蕭藍若與覃慕塵來到天牢入口。迎面出來的是一個讓蕭藍若面熟的女子,對上那個女子凌厲的雙目,那樣的眼神赤luo裸的投向自己,蕭藍若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那個人?在哪見過……一定見過……
對了,是紫香樓的那個侍女!
待蕭藍若想起那女子已逼近,狠狠瞟了她一眼後,與她錯肩而過。
覃慕塵在他耳邊說,“進去了。”
“嗯。”蕭藍若往後瞄了一眼,若有所思地隨著覃慕塵向著陰冷的天牢前行。